青銅盾應聲崩裂,碎片嵌入那瓦剌兵的臉膛。
金錘餘勢不減,直接砸碎了他的顱骨,紅的白的漿液噴濺在朱高熾的甲胄上,順著甲葉縫隙往下淌。
他毫不在意,左錘橫掃,正中另一個瓦剌兵的腰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人像被折斷的樹枝般飛出去,撞在帳篷的木杆上,肋骨穿透皮肉刺出體外,嘴裡湧出的血沫子染紅了帳篷的毛氈。
“是明軍!是明軍殺進來了!”瓦剌人的哭喊變調,有人試圖爬上河穀西側的陡坡逃跑,卻被追來的騎兵從背後砍倒,滾下坡時帶起一串血痕。
一個抱著嬰兒的瓦剌婦人跪在地上磕頭,祈求饒命,可奔馬的鐵蹄毫不留情地從她背上踏過,嬰兒的哭聲戛然而止,紅綢繈褓被馬蹄絞成碎片。
朱高熾的黑馬在混亂中如入無人之境。
他看到一個瓦剌武士揮刀砍向明軍的小旗官,當即反手將左錘擲出。
金錘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在那武士的後腦,錘頭嵌入脖頸,帶著他的屍體飛出丈遠,撞進羊群裡,驚得羊群四散,踩爛了滿地的內臟與腦漿。
“力氣好像又變大了!”他咧嘴一笑,俯身從地上抄起一柄掉落的瓦剌彎刀,反手劈斷一個撲來的少年的手臂。
那少年不過十三四歲,斷口處噴出的血濺了朱高熾一臉,他卻連眼都沒眨,順勢一腳將少年踹進燃燒的帳篷,看著火焰舔舐著少年的衣袍,聽著那淒厲的慘叫被劈啪的燃燒聲吞沒。
瓦剌頭領提著滴血的彎刀衝來,刀風帶著腥味直逼麵門。朱高熾不閃不避,右手金錘猛然上撩,正磕在彎刀側麵。
那頭領隻覺一股巨力湧來,虎口崩裂,彎刀脫手飛出,還沒等他反應,朱高熾的左錘已如烏雲壓頂般落下,從他頭頂一直砸到胸口。
“噗——”
整個頭顱連同胸腔都被砸得塌陷,碎骨與內臟混著血漿噴濺在朱高熾胸前的甲片上,黏膩溫熱。
朱高熾甩了甩錘上的碎肉,看到幾個瓦剌女人正抱著孩子往河裡跳,當即策馬追去,金錘橫掃,將最前麵的女人攔腰打斷,上半身飛進河裡,染紅了一片水域,沒斷氣的下半身還在岸邊抽搐,孩童的哭聲從水裡傳來,很快被湍急的水流吞沒。
河穀裡的血色越來越濃,弱水被染成暗紅,漂浮著殘肢、內臟和牛皮帳的碎片。
明軍的騎兵仍在衝殺,長矛刺穿孕婦的肚子,將未成形的胎兒挑在矛尖炫耀;彎刀劈下老人的頭顱,踢得滾到羊群裡,驚得羊咩咩直叫,蹄子沾滿腦漿;火箭射向紮堆的孩童,看著他們在火裡翻滾尖叫,直到變成焦炭。
朱高熾的金錘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錘頭的祥雲紋被血肉糊住,變成暗紅色的猙獰圖案。
他看見一個瓦剌少年舉著短刀從背後撲來,回身一錘砸在少年的膝蓋上,聽著骨頭碎裂的脆響,看著少年抱著腿在地上翻滾哀嚎,然後慢悠悠地抬起錘,對著他的臉砸了下去。
血濺在他的胖臉上,與汗水混在一起,順著下巴滴落在甲胄上,他卻笑了,笑得像個找到玩具的孩子。
“高熾彆玩了,留幾個活口問情報!”李文忠的聲音從河穀那頭傳來。
朱高熾聞言,一錘將最後一個試圖反抗的瓦剌人胳膊砸斷,然後拎著他的後領提起來。
那人嘴裡噴著血沫,用瓦剌語咒罵著,朱高熾聽不懂,也懶得聽,反手將他摜在地上,金錘懸在他頭頂:“說,也速迭兒在哪?”
那人瞪著眼吐了口血沫,朱高熾見狀直接手腕一沉,錘頭砸在他的腿骨上。
慘叫聲刺破耳膜,他又問了一遍,直到將那人四肢全部砸斷,對方才在劇痛中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