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的命令下達後,整個遼東都司如同擰緊了發條的巨輪,迅速運轉起來。
周興親率兩萬精銳,奔赴開原、撫順一線——這裡是建州女真與大明的交界地帶,也是互市的核心區域。
軍隊抵達後,周興當即下令封鎖所有互市關口,嚴查往來商隊與部落民眾,凡攜帶鐵器、兵器者,一律沒收;對私藏大量兵器的建州女真小部落,直接派兵進駐,收繳所有違規器械,並處斬了兩名帶頭反抗的部落首領,以儆效尤。
與此同時,劉真則率領一萬騎兵,深入鬆花江流域,監視海西女真四部的動向。
得知哈達部仍在暗中劫掠軍民,劉真毫不手軟,親率三千騎兵突襲哈達部的臨時營地,不僅屠滅了哈達部的村鎮,還生擒了哈達部的二首領,押往開原衛問罪。
消息傳開,海西四部頓時收斂了小動作,葉赫、烏拉等部連忙派人前往開原衛,獻上貢品,表示願意遵守大明律法,絕不再劫掠軍民。
對於時常襲擾邊境的野人女真部落,朱高熾深知“懷柔”無用——這些部落散居在遼東東部的山林草原,開化程度低,素來以劫掠為生,此前朝廷多次安撫,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襲擾,甚至有屯田軍民被他們殘忍殺害。
因此,朱高熾與朱雄英決意采取“以暴製暴”的策略,徹底根除這一隱患。
這日清晨,開原衛城外的校場上,五千精銳鐵騎列陣以待。
陽光灑在明晃晃的鎧甲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戰馬噴著響鼻,蹄聲踏在地麵上,震得人心臟發顫。
朱高熾一身玄色鎧甲,手持擂鼓甕金錘,眼中殺意滔天;朱雄英則手持長弓,背負箭囊,目光銳利如鷹。
兩人勒馬立於陣前,身後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騎兵——他們大多參與過對北元的戰事,經驗豐富,個個眼神堅定,透著一股悍不畏死的氣勢。
“野人女真部落反複無常,劫掠我軍民,屠戮我百姓,今日咱們便讓他們知道,大明的刀,有多鋒利!”朱高熾的聲音透過寒風,清晰地傳到每一位士兵耳中,“記住,遇劫掠者,格殺勿論;願歸降者,留其性命;敢反抗者,斬草除根!出發!”
一聲令下,五千鐵騎如同潮水般湧出校場,分為十支小隊,朝著遼東東部的山林草原疾馳而去。
朱高熾與朱雄英各領一支小隊,直奔野人女真最猖獗的圖們江流域——這裡是多個野人女真部落的聚居地,也是他們劫掠屯田軍民的必經之路。
沿途,不時能看到被野人女真劫掠後的慘狀:燒毀的農舍冒著黑煙,田地裡的土豆秧被踐踏得不成樣子,幾位屯田軍民的屍體躺在路邊,身上布滿刀傷,顯然是遭遇了殘忍的屠戮。
朱高熾勒住馬,看著眼前的景象,眼中怒火熊熊,手中的馬鞭猛地抽在馬背上,戰馬吃痛,嘶鳴著加速向前:“加快速度!務必追上這群蠻子!”
黃昏時分,斥候來報,前方三十裡處的山林中,發現一支野人女真部落正在分贓——他們剛剛劫掠了一支運送糧種的隊伍,不僅搶走了糧種,還殺害了護送的士兵。
朱高熾當即下令:“全軍隱蔽前進,待靠近後,聽我號令,全力衝鋒!”
騎兵們紛紛下馬,牽著戰馬,借著山林的掩護,悄無聲息地向部落營地靠近。
營地內,野人女真部落的人正圍著篝火狂歡,他們穿著獸皮,手中拿著搶來的糧食和兵器,高聲呼喝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衝!”朱高熾一聲令下,翻身上馬,手中金錘直指營地,率先衝了出去。
五千鐵騎如同猛虎下山,馬蹄聲震得山林顫抖,喊殺聲瞬間打破了營地的狂歡。
野人女真部落的人頓時慌了神,紛紛拿起武器反抗,卻哪裡是明軍鐵騎的對手——明軍士兵手中的長刀劈砍下去,獸皮和骨頭瞬間斷裂,鮮血噴濺在篝火旁,染紅了地麵。
朱高熾一馬當先,雙手各提一柄上百斤重的擂鼓甕金錘,錘身映著夕陽泛著冷光。
他天生神力,這對尋常人連提都提不動的重錘,在他手中卻如同玩物。隻見他雙臂一振,左錘橫掃,一名野人女真族人躲閃不及,被錘麵狠狠砸中胸口,肋骨碎裂的脆響伴著慘叫傳出,人當場倒飛出去,落地時已沒了氣息;右錘緊接著朝下猛砸,另一名族人慌忙舉刀格擋,鋼刀瞬間被砸斷,錘勢不減,徑直砸在其頭顱上,血漿與碎骨迸濺開來,染紅了身前的草地。
不過瞬息之間,三名野人女真族人便命喪錘下,屍身扭曲在地,場麵慘烈至極。
一名身材高大如熊的野人女真首領見狀,雙目赤紅,怒吼著舉起門板般的巨斧,踏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朱高熾衝來,斧刃帶起的風聲刺耳。
周圍的野人女真族人也跟著嘶吼,試圖圍上來牽製。
朱高熾卻毫無懼色,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厲,雙腿猛地夾緊馬腹,胯下戰馬吃痛長嘶,四蹄騰空躍起,堪堪避開巨斧劈砍在地麵濺起的碎石。
不等戰馬落地,朱高熾雙臂驟然發力,將右手中的擂鼓甕金錘高高舉起,借著戰馬下墜的力道,朝著首領的頭顱狠狠砸去。
首領瞳孔驟縮,慌忙舉斧去擋,卻聽得“鐺”的一聲巨響,巨斧被錘身砸得彎折變形,巨大的衝擊力順著斧柄傳導,首領雙臂瞬間被震得發麻,虎口崩裂流血。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朱高熾左錘已如流星般砸來,正中其胸口——這一錘力道千鈞,首領胸前的獸皮甲瞬間被砸爛,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去,撞在一棵大樹上才停下,口中狂噴鮮血,肋骨斷裂的痕跡清晰可見。
朱高熾勒住戰馬,翻身下馬,提著擂鼓甕金錘一步步走向倒地的首領。
女真首領掙紮著想爬起來,眼中滿是恐懼與不甘。
朱高熾麵無表情,舉起右錘,對著首領的頭顱再次砸下——“噗嗤”一聲,頭顱如同碎裂的西瓜,血漿、腦漿與碎骨混合在一起,濺滿了周圍的地麵與樹乾。
他拔出錘身,上麵還掛著些許碎肉與毛發,隨手甩了甩,血珠飛濺,落在旁邊瑟瑟發抖的野人女真族人身上。
“還有誰不服?”朱高熾環視四周,聲音冰冷,手中的擂鼓甕金錘滴著鮮血,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猙獰。
周圍的野人女真族人早已被這血腥的場麵嚇破了膽,看著如同地獄修羅般的朱高熾,紛紛丟掉武器,跪地求饒,有的甚至嚇得渾身發抖,連哭都不敢出聲。
朱高熾卻沒有停手,目光掃過那些仍有反抗之意的族人,提著重錘再次衝了上去。
一名族人試圖從背後偷襲,被他反手一錘砸中後腰,身體當場被砸成兩段,內臟流了一地;另一名族人想鑽進山林逃跑,朱高熾猛地將左錘擲出,重錘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砸中其腿部,骨頭斷裂的脆響傳來,族人慘叫著倒地,朱高熾上前一步,右錘落下,徹底結束了他的性命。
短短片刻,戰場之上已是屍橫遍野,鮮血彙成小溪,順著地勢流淌,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