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逾在彆人麵前傲的二五八萬的,到了女朋友麵前倒是很服安排,不挑也不撿。
炎契知道蒔柳的小心思,咂咂揶揄她萬年老樹一朝開花,就開一朵高山黑蓮花,將人家一枚鮮嫩多汁的人族帥哥蠱得死死的,少一天纏一塊都不行。
蒔柳知道她那張嘴說不了人話,就不接這茬。
她就是想多和季逾在一起。
在知道了他壽命將儘之後。
她不知道這道天運自己能不能挽,所以在那一刻到來之前,她想給他能給的所有。
時間就是她以為最珍貴的一樣,也最容易給。
這天,炎契又來串門子。
一進門,看見季逾歪在美人榻上扯彩絲編不知什麼東西,她眉頭一蹙,心裡冒出“賢夫嬌寵”四字。
“季美人這是在團線?”炎契走過去搭訕季逾。
口吻悠然。
稱呼為精美的人,而非調戲。
黑森森的長指甲從披著的外套下探出,挑起一根泛金光的紫線,說:“是要給我們家小魔魚織衣裳?”
季逾眼都不抬,把線撩了回去,與手裡三根絲線編成結。
他的膝蓋上已經編好了一部分,行行列列的,寓意無始無終永恒不滅的盤長結交織成網一樣的形態。
流光溢彩。
宛似綺霞一片,輕盈柔軟。
不招待見,炎契甚覺掃興,駕著她紅色的細高跟飄向側殿的浴池。
“還是張小帥哥好玩啊,高冷的花都是山巔的雪,好看但凍人。”
鬼帝婉媚的聲音幽幽飄蕩過來。
“今天感覺如何?”炎契在浴池前蹺腿歪坐下來,看著玉項以下淹在清水裡的蒔柳。
“嘩啦。”
蒔柳半漂浮的姿勢換成靠坐,抬眼看妖嬈利辣的女人:
“差不多了。跟從前一樣,每一時期靈力都會弱一些,怎麼養也養不成從前了。將就用著好了。”
“凡爾賽吧你!”炎契唏噓,“比起其他神仙呀,你已經很不錯了。在人界這段時間都遇哪些妖魔鬼怪了,是不是你靈力最強?”
“要不是你開啟了複蘇法陣跟黑白無常搶魂,我都不知道你還這麼厲害呢。”
“每次你一出來就搞事,能活到現在真是讓人嫉妒!”
“這天道不會就是你吧!”
“不然九旻神界都塌了,那些神不是隕了就是被崩了,就你一直好好的!”
蒔柳翻了個白眼,嘩啦起身出水,拾藍玉台階走上來。
伸手要拿衣服,炎契已經抖開件白色的交領浴袍送過去:
“男人都調不好你紊亂的內分泌,真是讓人操心呐。”
蒔柳再翻一次白眼。
她真想用全天下的死魚眼把牛大花埋了。
炎契笑得明豔,等她把身體套入衣服:
“乾嘛乾嘛,說正經的你不應,說事實你又急眼,做鬼怎麼這麼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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