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拿出逮捕令,說道:“我們是錦衣衛,謝家涉嫌與郭代鬆勾結,通敵叛國,跟我們走!”
說完,就讓人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了。
謝道齊大怒。
“你們胡說!這事不是都了了嗎?咱們家還送給你們那麼多銀子,你們怎能出爾反爾?”
曹氏也驚叫道:“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二房一向本本分分,根本就不參合官場上的事,就算犯錯也是大房犯的錯,你們抓我們二房乾什麼?”
其中一個錦衣衛,走到曹氏的麵前,冷笑。
“什麼大房二房?你們並未分家,若出了事,你以為你們二房跑得掉嗎?”
曹氏的臉色一白。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
她真的冤枉啊!
然而,無人聽她訴冤。
錦衣衛一揮手,道:“帶走!”
“是。”
二房這邊被抓了,大房那邊自然也不能幸免。
首先遭難的,就是老太太。
老夫人好不容易被嚴和風安定了心神,正在暮蒼閣裡休息,忽然就聽說外麵來人了。
還是錦衣衛的人。
她心裡一驚,當下也顧不得睡覺了,翻身從床上爬起來,問道:“怎麼回事?錦衣衛怎麼會來咱們府上?”
劉媽媽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遂安撫了老夫人道:“您彆急,我先出去看看。”
說完,就往外走。
然而,還不等她走到門口,一群錦衣衛已經闖進來了。
“彆動!”
還是同樣的說辭。
謝家與郭代鬆勾結一事,已經捅到聖上麵前,如今法不容情,他們全家都要下獄。
老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黑。
“這、這怎麼可能?這是誣告!”
然而,根本不會有人聽她的。
一群人很快就把老夫人和劉媽媽及院中的丫鬟全部帶走了。
謝道遠那裡也是一樣。
彆看他身上有著功名和官身,真正遇到事情,還沒有老夫人能鎮得住。
一看到錦衣衛,他就想起上次他被囚禁在詔獄裡的場景。
當下都不用錦衣衛抓他,他的身子就軟了。
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
唯一遇到阻力的,反倒是西跨院那邊。
沈纖纖好歹是沈相之女,見過大場麵,此時這麼多錦衣衛湧進來,她雖然也心裡害怕,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露怯。
否則就更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她冷著臉沉聲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奉了聖旨,聖旨呢?拿來給我瞧瞧。”
“如果拿不出聖旨,我怎麼認定,你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傳聖旨是多大的罪名,你們應該清楚吧?到時候傳到皇上耳朵裡,你們能否擔待得起?”
一群人還真被她給震住了。
謝知凜也走上前沉聲道:“若是為了彆的事要懲辦謝家,我無話可說,可是勾結郭代鬆一案,完全是空穴來風。”
“不久前,我父親一樣被你們抓起來,就是用的這個罪名,最後什麼證據也沒有查出來,最後還不是被放出來了?”
“現在才剛釋放不久,你們就又要抓人,難不成真是看我們謝家人好欺負,以為再來一次,你們就能斂更多的錢財嗎?”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你們如此貪得無厭,難道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麵前,到時候大不了魚死網破,咱們誰都不要好過?!”
一群人麵麵相覷。
一時間,倒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說到底,他們都是一些聽命辦差的衙役。
雖然是錦衣衛,但內部主子們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
上級發了命令,他們執行而已。
這會兒被沈纖纖和謝知凜這樣一唬,雖然說沒有動搖要抓謝家人的心,卻也不敢貿然下手了。
然而就在這時,裴行淵走了進來。
“你們要看聖旨是嗎?聖旨在此,誰敢來接?”
說著,隻見他將一卷明黃的卷軸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