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涇州刺史?”
“明少遐?”
陳宴雙眼微眯,細品著大塚宰爸爸發布的隱藏任務,喃喃道:“您莫非是懷疑.....?”
言及於此,陳宴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一個大膽的猜測,已經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
宇文滬好似看透陳宴的心中所想一般,斬釘截鐵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本王覺得涇州匪患,就是這位明大刺史搞出來的!”
不是臆想,不是推測,而是有種種證據指明。
但不知為何,那涇州刺史身上透出了些許詭異,過於反常!
在太祖任大丞相時期,他可是個乾吏,將涇州打理的井井有條,可到現在卻全都變了.....
所以,宇文滬欲借剿匪之名,讓陳宴去查個一清二楚!
“臣下明白。”
陳宴頷首,應道:“一定查明涇州匪患,與涇州刺史之間的關係.....”
“不!”
“還不止如此!”
宇文滬抬手打斷,輕輕搖頭,沉聲道:“那廝還打著本王的旗號,橫征暴斂,盤剝百姓,以低價兼並土地.....”
儘管明少遐做的很隱蔽,消息也封鎖得很好,隻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有風聲傳到了宇文滬的耳朵裡。
這才是更不能忍的點!
好家夥,姓明這位比我還囂張?........陳宴扯了扯嘴角,心中感慨一句,試探道:“那大塚宰您的意思是.....?”
陳宴大概了解了大塚宰的意圖。
但還是得搞清楚,領導需要他做到什麼程度.....
宇文滬起身,踱步到後邊,雙手撐在椅背上,沉聲道:“涇州相隔長安甚遠,無需請示,依舊賜你先斬後奏之權!”
“阿宴,你自由發揮就好!”
陳宴的能力,宇文滬再清楚不過了。
不設限製,不設框架,這孩子一定能辦得漂漂亮亮的!
從未讓人操過心.....
自由發揮好,自由發揮妙啊.........陳宴聞言,喜上眉梢,興奮不已,心花怒放,抱拳道:“臣下領命!”
陳宴就喜歡給這種領導打工。
給出明確指令,給出發揮空間隻要結果,從不指手畫腳,有充分信任.....
這要是都做不好,他就太不是東西了!
有先斬後奏之權,又能體驗一把涇州“土皇帝”的感覺.....
宇文滬輕撫玉扳指,似是想到了什麼,繼續補充道:“倘若在調查過程中,明少遐狗急跳牆,你可就地罷免他涇州刺史之職.......”
“並同時節製涇州一切軍政!”
說罷,眼神示意陳宴,打開抽屜,拿出其中早已備好的聖旨。
宇文滬很清楚,涇州一行不會容易,要放權,要給足發揮的空間.....
畢竟,涇州匪患倘若真跟明少遐有關係,那這家夥恐怕早就心懷不臣,要圖謀不軌了.....
不能讓阿宴束手束腳,要讓他有當機立斷的權力!
!!!........陳宴聽到這話,頓時變得亢奮,信誓旦旦道:“大塚宰放心,臣下必將涇州整肅一清,絕不負您所托!”
明少遐必須是要拿下的,還要將影響降至最低.....
絕不能辜負大塚宰爸爸的信任!
君以國士待我,我自當以國士報之!
“你辦事,本王很放心.....”
宇文滬點點頭,笑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叮囑道:“隻是阿澤愚鈍,讀書讀得太過於迂腐,一路上得好好教一教你這個傻弟弟!”
阿宴的能力,宇文滬根本就不擔心....
他頭疼的隻有,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傻兒子!
很聽話,兵書韜略政務也學得不錯,就是欠缺了一股子勁兒....
性格裡也缺少剛毅果決與腹黑。
倘若生在尋常人家,那是極好的,但他是未來的晉王,自己的繼承人,卻是遠遠不夠的!
必須要讓這孩子,給他在曆練中,將那塊短板補上!
“是。”陳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