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司這臭名昭著的地方,周遭怎會有百姓呢?
恐怕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城市套路深,他好想回農村.....
“怎麼會呢?”
陳宴聳聳肩,麵不紅心不跳,義正辭嚴道:“下官向來光明正大,從始至終都在好言相勸啊!”
什麼叫陰?
他隻是請長安百姓,看一出難得的好戲罷了!
“趙良弼!”宇文橫麵無表情,喊道。
“在。”禁軍統領趙良弼走出隊伍,應道。
“帶人去將燕王的護軍繳械收押!”
“是。”
趙良弼頷首,當即命令麾下禁軍行動。
可那些護軍乃是燕王直屬,效忠的是宇文倫,和平繳械根本無法進行,對峙依舊在持續。
“燕王,你是打算當著長安百姓的麵,在此處大打出手,將皇室的臉全部丟完?”
宇文橫見狀,掃了眼宇文倫,頗有幾分不悅,沉聲連連問道:“還是覺得你的護軍,能擋得住本王帶來的禁軍?”
混賬..........宇文倫聞言,不甘地在心中罵了一句,隨即不情不願地開口:“將兵刃放下!”
“配合禁軍!”
短短九個字,說的是無比艱難。
可又不得不從.....
真打起來,又不是對手。
顏麵掃地啊!
有了燕王的命令,對其護軍的繳械羈押工作,進行得無比順利。
“這就對了!”
宇文橫滿意地點點頭,笑道:“迷途知返,幡然悔悟,才能獲得從輕發落.....”
“帶人去以本督的名義,將圍觀百姓都給遣散吧!”陳宴招手,喚來遊顯,吩咐道。
說罷,向他使了個眼神。
示意其同時去散布下一波的輿論。
“是。”
遊顯會意,頷首應了一聲,領著幾個繡衣使者就去照辦。
“走吧!”
宇文橫輕輕拍了拍宇文倫的肩膀,“你不是想進明鏡司嗎?”
“本王帶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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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大堂。
宇文橫端坐在主位之上,陳宴立與他的左側,而宇文倫則戰戰兢兢地站在對麵。
“阿倫,你可知罪!”宇文橫清了清嗓子,徑直問道。
“弟知錯了,是弟頭腦發熱,一時糊塗......”
宇文倫身形一顫,躬身抱拳,恭敬道:“還請堂兄,在大塚宰麵前,替弟求求情啊!”
那一刻,這位燕王意識到此前行徑的後果,開始後怕了....
不是上趕著將把柄送過去了嗎?
“晚了!”
宇文橫抬眸,輕哼一聲,開口道:“本王不僅帶來了禁軍,還帶來了大塚宰的手諭.....”
說著,從懷中將其取出。
宇文橫來得那麼及時,甚至還有宇文滬的手諭???..........宇文倫再愚鈍,也嗅到了其中的貓膩,知曉恐怕都是圈套,膽戰心驚地問道:“大塚宰準備如何處置弟?”
宇文橫張開手詔,念道:“燕王倫身為皇族,不思報效家國,卻暗中網羅商人,走私通敵謀利,為明鏡司搗毀後,仍不知悔改,率麾下護軍悍然兵圍明鏡司,其罪滔滔......”
“著削去王爵,貶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