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妻之恨,殺妻之仇,陳通淵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曹丕、李二的作業,的確抄沒錯,有了這一哭,不僅消弭了大塚宰爸爸可能存在的芥蒂,還進一步鞏固了自己在其心中的地位。
宇文滬似是覺得不解恨,咬了咬牙,又繼續道:“再將陳通淵的骨頭,收集起來,燒成灰燼,置於壇中,作為給阿棠的祭品!”
“遵命!”親衛頷首,再次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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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魏國公府。
殘陽的餘暉灑在朱漆斑駁的大門上,銅環上的綠鏽在光線下泛著陳舊的光澤。
陳宴站在街對麵的老槐樹下,望著那塊牌匾,歎道:“魏國公府!”
“故地重遊,已然物是人非了!”
“世事變化還真是快!”
第一次來魏國公府,陳宴仍舊還曆曆在目.....
那是剛從天牢死獄中出來,暫領朱雀掌鏡使,翻牆悄無聲息摸進去的。
將刀架在了陳辭舊的脖子上,用來威脅敲詐陳通淵.....
時間過得真快,這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是啊!”
朱異聞言,微微點頭,附和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從今往後少爺就是這裡的主人了.....”
“哦不對,是國公爺!”
一旁的遊顯見狀,當即躬身行禮:“參見國公爺!”
陳宴被逗樂了,抬手指了指,笑道:“朱異,遊顯,你倆家夥什麼時候也這麼貧了?”
“冊封聖旨都還沒下來,可不能亂叫!”
“走吧!”
說罷。
陳宴不再駐足唏噓感慨,而是領著一行人,朝記憶中生活了十幾年的府邸走去。
穿過回廊,繞過假山,遠遠便見園中站著數十人,老的少的,早已在園中等候了,見到陳宴走來,皆是恭敬行禮:“見過世子!”
“見過世子!”
早已前來通知並聚集人的繡衣使者,走上前來,彙報道:“大人,府上的侍女侍從都到了!”
陳宴轉頭看向遊顯,問道:“與陳通淵、孟綰一、陳辭舊、陳故白關係親近的,都排查清楚了吧?”
“大人,名冊都在這兒!”早已準備周全的遊顯,從懷中掏出一疊名冊,雙手捧了上去。
“好。”
陳宴頷首,拿過後徑直遞給了,一同前來的澹台明月,輕聲道:“明月,這國公府中之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置了!”
“少爺放心!”
澹台明月掃了眼那些下人,莞爾一笑,“我會將國公府收拾妥當,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的!”
她又怎會不清楚,自家少爺特意將自己,帶來的原因呢?
就是要她以淩厲手段,處理掉這府中有二心之人。
“那就好。”陳宴點頭,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大哥,你喚小弟?”
一個身著素白孝服的少年緩步走來,麻線在腰間係成簡單的結。
陳宴眉頭一挑,打量著來人,問道:“泊嶠,你這是....”
“在給你娘披麻戴孝?”
“嗯。”
陳泊嶠頷首,應了一聲,說道:“當年娘死在郊外莊子,被匆匆掩埋,陳通淵不準聲張,我這當兒子的也無法儘孝.....”
“如今正好補上!”
有孝心的好孩子..........陳宴雙眼微眯,認同道:“這是應該的!”
頓了頓,又繼續道:“言歸正傳,泊嶠,你想出仕嗎?”
“嗯!”
陳泊嶠眼前一亮,鄭重道。
他投靠大哥,除了是想報仇外,也是為了前途,取得功績,告慰娘親在天之靈,讓娘以他為榮。
“但若是為兄讓你再等等,你願意嗎?”陳宴卻是話鋒一轉。
“願意!”
陳泊嶠若有所思後,斬釘截鐵道:“現在還不是出仕的時機!”
“小弟一切聽從大哥的安排!”
陳泊嶠是個聰明人,又怎會不知大哥這麼說的緣由?
眼下還沒鬥倒兩大柱國.....
貿然出仕,容易成為對弈的棋子。
“很好!”
陳宴滿意點頭,開口道:“過幾個月,為兄會替你訂下一個六姓女!”
“多謝大哥!”陳泊嶠聞言,喜上眉梢,連忙謝道。
朱異瞧見遠處來人,靠近陳宴,提醒道:“少爺,陳準序他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