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要取性命並不需要刀兵!”
“什麼意....”宇文儼聞言,不明所以。
可話還未說完,喉嚨裡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有無數細針在紮。
他猛地捂住脖子,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原本清亮的眼睛陡然睜大,滿是難以置信的恐慌。
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氣流怎麼也吸不進肺裡。
他踉蹌著後退半步,雙腿一軟,“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冰冷的金磚上。
碎裂的玉圭碎片硌得後背生疼,可卻顧不上這些,隻死死攥著脖頸,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漲紅變成青紫。
“這是怎麼回事!”
“朕為何吸不了氣了!”
“唔!”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開始上湧。
陳宴看著倒在地上掙紮的宇文儼,唇角那抹弧度終於徹底綻開,帶著幾分殘忍的玩味。
邁開步子,玄袍下擺掃過地上的玉圭碎片,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一步步走到小皇帝麵前。
旋即緩緩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宇文儼,因窒息而扭曲的臉,一字一頓道:“當然是因為臣給陛下....”
“下了毒啊!”
頓了頓,又貼心地問道:“這滋味如何?”
“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宇文儼眼底的驚恐瞬間放大,腦中飛速運轉,疑惑不已。
他的飲食都有嚴格檢查的。
哪怕李忠等內侍倒戈了,宇文滬也絕不會選擇下明毒吧?
“臣知道陛下在想什麼.....”
陳宴垂眸,好似看透了宇文儼心中所想,笑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臣用得是相生相克的混毒!”
“你今夜吃得那碗羹湯,摻了無色無味的東西......”
“嘶~”
宇文倫站在一旁,看著地上掙紮的宇文儼,又聽著陳宴輕描淡寫說出下毒的真相,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
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胸口竟泛起一陣發緊的寒意。
他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驚懼,心中暗自感慨:“還真是殺人於無形啊!”
“甚至,完全都不需要過手.....”
這般不動聲色便取人性命的手段,比直接揮刀砍殺更讓人毛骨悚然,隻覺可怖異常。
陳宴直起身,目光掠過地上氣息漸弱的宇文儼,抬手朝暖閣四角燃著的鎏金熏爐虛指了指:“而這殿中的熏香,便是藥引子.....”
沒辦法,必須要全屍,還要沒有傷痕的全屍,毒素生效需要時間....
否則,陳宴才不願說這麼多的廢話。
他隨即緩緩後退半步,鄭重地躬身抱拳,玄袍下擺垂落在地,聲音陡然拔高,清朗地傳遍整個暖閣:“恭送大行皇帝陛下!”
“恭送大行皇帝陛下!”
暖閣四角的繡衣使者齊齊動作,低沉而洪亮的聲音同時響起。
宇文儼躺在冰冷的金磚上,胸口劇烈起伏,渾濁的視線死死鎖著陳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他拚儘最後一絲力氣,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卻帶著蝕骨的恨意:“陳宴....你還真是.....厲害.....朕咒你....不得好死!”
“在陰曹....地府....等著你!”
可窒息的痛苦越來越劇烈,肺裡像被抽乾了所有空氣,意識如同被潮水淹沒,一點點沉入黑暗。
小皇帝的眼神漸漸渙散,原本緊攥的手指無力地鬆開,最後一聲微弱的詛咒卡在喉嚨裡,再也發不出來。
那雙滿是恨意的眼睛還圓睜著,卻再也沒了半分神采,胸口的起伏徹底停止......
隻餘下冰冷的軀體,在嫋嫋熏香與漫天風雪中,徹底沒了生氣。
“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詛咒的了!”陳宴注視著不甘的宇文儼,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道。
想讓他不得好死之人,都可以湊個加強營了....
陳某人不以為意,反而眸中火焰跳動,透著興奮。
再次完成屠龍,打卡成功!
這回算是一條真龍了.....
暖閣內的死寂還未散去,閣門便被人從外推開,一道錦袍身影緩步走入。
來人是宇文澤,一身銀狐毛領的紫色錦袍襯得麵容華貴,目光掃過地上宇文儼的遺體時,眼底毫無波瀾,徑直看向陳宴,詢問道:“阿兄,陛下的遺體要怎麼處置?”
“送去宮中佛堂!”陳宴回道,“擺成祈禱的姿勢!”
“這是要作甚?”宇文澤不明所以,疑惑問道。
他看不透自家兄長的意圖。
陳宴抬手,輕拍宇文澤的肩膀,淡然一笑,意味深長道:“陛下不眠不休,日夜為大周風調雨順祈福,終是感動上天,受佛祖接引,坐化於佛堂神像之前!”
喜歡天崩開局:從天牢死囚殺成攝政王請大家收藏:()天崩開局:從天牢死囚殺成攝政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