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
"臣請求親自擔任謀主,規劃燕國的底籌之策。"姬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我燕國雖小,卻有獨特優勢。若能善加利用,未必不能在諸國角逐中取得一席之地!"
燕王略一思索,便點頭應允:"準!你既在秦國見多識廣,對天下大勢了然於胸,謀主一職,非你莫屬!"
得到父王首肯,姬丹立即投入到燕國的治理中。他關注農桑水利,又著眼武備軍政,更重視與各國的外交往來。
然而,姬丹心中的那團火焰卻從未熄滅。
一日黃昏,他獨立於燕國的鷹台之上,遠眺南方。夕陽的餘暉為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襯得那目光越發冷峻。
"太子。"身後傳來一個謹慎的聲音。
姬丹回頭,隻見一位年約四十的謀士正恭敬地站在那裡。
謀士上前一步,低聲道:"人已經找到了..."
姬丹眼中精光一閃,沉默片刻,緩緩點頭:"備車,我們去會會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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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陽城,王宮大殿。
李明衍佇立殿中,心中忐忑不安。自從那場宴會風波後,他已有半月未曾麵見秦王。
今日突然被召,不知是何禍事。
秦王端坐王位,目光漠然地看著李明衍,既無親近,也無敵意,隻有疏離。
"都水長李明衍,覲見。"內侍高聲唱道。
李明衍上前跪拜:"臣參見大王。"
"都水確有才能,寡人素來賞識。"秦王緩緩道,"然近來觀之,都水做事尚欠火候,處事不夠成熟。"
這番話雖然措辭委婉,卻明顯帶有責備之意。李明衍心知肚明。
"臣知罪。"李明衍低頭應道。
秦王輕輕擺手:"你已將侯爵抵罪,何罪之有。寡人隻是覺得,朝中用水利之事已不多,都水一職暫可擱置。你可回府休息,待有需要,再行召見。"
秦王此言,就是變相的說明,把李明衍貶為庶民!
李明衍默然,心中卻並無太多失落。他與秦王的關係已然疏離,離開朝堂,或許並非壞事。
"臣謝王恩。"李明衍深深一拜,聲音堅定而平靜。
離開朝堂後,李明衍仰望碧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決定找一處清幽之地,遠離鹹陽,過一段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許,他能夠找到新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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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深處,一處偏僻的小院內,公子高——如今已是宮中的一名低等奴役——正在打掃庭院。昔日風度翩翩的趙國貴公子,如今已是委身宮闈的寺人,身著粗布灰衣,頭發剪短,麵色蠟黃,與往日判若兩人。
"瞧瞧,這不是高貴的公子高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幾名宦官圍上前來,其中為首者麵帶嘲諷:"聽說你之前還自稱和大王同宗同族?我呸!"
另一人滿臉鄙夷,"你也配姓贏?你的主子太子被我們大秦一句話就給廢了,你就是趙國的一條喪家犬!"
公子高低著頭,默默承受著。這種屈辱的日子,已經持續了整整三個月。最初的震驚、痛苦與絕望已逐漸變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決心。
"喂,你聾了嗎?我們在跟你說話呢!"一名宦官推了他一把。
公子高緩緩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怪異與扭曲。
"幾位上官說得對,小人知錯了。"他聲音輕柔而卑微,"上官願意讓小的姓什麼,我就叫什麼。"
"對了,從今以後,你就姓趙!"宦官們哄笑起來,"記住你的身份,你就是條來自趙國的下賤的狗!"
他們笑著離去,卻沒有注意到這條趙國下賤的狗,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如毒蛇般森冷的寒光!
他直起身,望向遠方王宮的屋脊。"趙高..."他輕聲念著這個新名字,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微笑。
"好,就叫趙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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