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單元7:袖底迷局·百戶疑雲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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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單元7:袖底迷局·百戶疑雲(2 / 2)

順天府的雨幕裹著深秋的寒意,青石磚縫裡蜿蜒的水流倒映著百戶府朱漆大門上斑駁的銅釘。張小帥與蘇半夏緊貼著潮濕的磚牆,看著趙承煜的烏篷馬車碾過積水,車輪濺起的水花在燈籠光暈裡碎成銀星。

"他去雀金閣的可能性最大。"蘇半夏壓低聲音,指尖拂過腰間淬毒的透骨釘,"賭場暗格裡的香薰爐殘片,和死者指甲縫裡的灰燼......"

"你追蹤馬車。"張小帥將油紙包好的銀針塞進她掌心,繡春刀鞘在雨聲中輕叩牆麵,"我去書房找證據。趙承煜生性謹慎,銷毀賬本時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兩人對視一眼,在驚雷炸響的瞬間分頭行動。蘇半夏如夜梟般掠過屋簷,瓦片在她足尖下悄無聲息;張小帥則翻身躍上牆頭,落地時靴底碾過滿地潮濕的銀杏葉。書房的窗欞虛掩著,龍涎香混著焦糊味撲麵而來,像一記重錘砸在他心口。

燭台上的火苗在穿堂風裡搖曳,照亮滿地狼藉。張小帥蹲下身,指尖劃過青磚縫隙——那裡嵌著細小的黑色顆粒,在火光照耀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他掏出銀針紮進磚縫,針尖立刻沾上黏膩的灰燼,湊近鼻尖輕嗅,甜膩的龍涎香中混著紙張焚燒後的焦苦。

"果然在這裡。"他扯下衣襟裹住手掌,用力撬開牆角的青磚。暗格裡空空如也,唯有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不散。張小帥突然想起陳明德老仵作的驗屍筆記——"死者後頸灼傷處,檢測出特殊蠟質殘留"。他的目光掃過案幾上傾倒的香爐,爐底凝結的香蠟與死者傷口裡的物質,此刻在記憶中重疊。

與此同時,朱雀大街儘頭的雀金閣燈火通明。蘇半夏混在醉醺醺的賭客中踏入賭場,胭脂香、汗酸味與龍涎香在密閉空間裡發酵。她裝作不勝酒力,跌跌撞撞撞翻賭桌,趁亂將羅盤塞進桌底。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後廚的方向。

"這位姑娘,賭場可不是撒野的地方。"打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半夏反手甩出煙霧彈,紫色濃霧中,她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暗道入口。密道裡濕氣濃重,石壁上凝結的水珠混著龍涎香滴落,在地麵彙成蜿蜒的細流。

當她摸到暗門時,聽見門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趙承煜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把所有帶飛魚紋的東西都燒了!張小帥那小子......"話音未落,蘇半夏的透骨釘已射斷門閂。

密室裡,趙承煜正將最後一箱銀錠推入熔爐,火光映得他臉上的疤痕猙獰可怖。"來得正好。"他獰笑著抽出軟劍,劍鋒挑起牆上的飛魚旗,"就讓你們葬身在此!"

另一邊,張小帥在書房的夾層裡發現了至關重要的線索。一本燒得隻剩邊角的賬簿殘頁上,"八月十五"的字樣雖已模糊,但旁邊用朱砂畫著的半條魚,與漕幫兄弟拚死傳遞的情報完全吻合。他將殘頁揣入懷中,正要離開,卻聽見院外傳來打鬥聲。

當張小帥趕到雀金閣時,密道裡已是一片狼藉。蘇半夏左肩染血,卻仍將弩箭對準趙承煜咽喉。百戶大人的衣襟被撕開,胸口猙獰的飛魚疤痕在火光中扭曲變形——那分明是被高溫模具烙下的印記。

"趙承煜,你私吞官服、殺人滅口,證據確鑿!"張小帥的繡春刀出鞘,刀刃抵住對方後心,"陳明德先生在死者胃裡發現的銀砂,與賭場賭籌成分相同;而這些帶著龍涎香的灰燼......"他舉起銀針,針尖上的黑色物質在火光中泛著油光,"不僅能證明你銷毀賬本,還能揭開太子殿下的"鉤影計劃"!"

趙承煜突然狂笑,伸手抓起熔爐邊的毒煙罐。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的透骨釘精準射落他的手腕。"你以為能逃?"她忍痛逼近,"從賭場暗格的香薰爐,到死者傷口的蠟質殘留,每一個細節都在告訴我們——你就是那個用飛魚紋掩蓋罪行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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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突然劇烈震動,趙承煜啟動的自毀裝置開始倒計時。張小帥拽著蘇半夏衝向出口,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當他們跌出暗道時,晨光正刺破雲層,照在兩人染血的衣衫上。遠處,李大人率領的東廠番子已將火場圍得水泄不通。

"張大哥,賬簿......"蘇半夏喘息著問。

張小帥掏出懷中的殘頁,上麵"八月十五"的字樣在陽光下清晰可見:"有了這個,太子的陰謀就藏不住了。趙承煜銷毀得了賬本,卻燒不掉真相。"

雨不知何時停了,朱雀大街的石板路上,龍涎香的餘味漸漸消散在晨風中。但那些被灰燼掩蓋的罪惡,那些用生命換來的線索,終將成為刺破黑暗的利刃,讓正義的光芒照亮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痕中秘影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百戶府書房內的燭火在穿堂風中搖曳不定。張小帥蹲在仍有餘溫的銅盆前,繡春刀的刀鞘輕輕叩擊盆沿,發出沉悶的聲響。當搖曳的燭光掠過銅盆內壁時,幾道細微的刮痕映入他的眼簾,如同夜空中若隱若現的暗線,牽引著他探尋真相的腳步。

“不對勁。”他喃喃自語,從懷中取出細長的銀針。銀針在燭火上快速炙烤後,緩緩探入刮痕縫隙。隨著銀針的深入,一些黑色粉末被勾了出來,黏附在針尖上。湊近鼻尖輕嗅,甜膩的龍涎香中夾雜著紙張焚燒後的焦苦氣息,與三日前在驗屍房死者指甲縫中發現的灰燼如出一轍。

張小帥小心翼翼地展開油紙包,正要將黑色粉末收入其中。就在這時,前院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緊接著是侍衛們刻意壓低的交談聲。他瞬間屏息,將銀針和油紙包迅速藏入懷中,貼著潮濕的牆根,像一隻警惕的夜貓般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移動。

透過窗欞的縫隙,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趙承煜的貼身侍衛們神色緊張,正將一個個古樸的瓷罐小心翼翼地搬上馬車。那些瓷罐外表看似普通,封口處卻赫然印著雀金閣的飛魚紋蠟印——正是賭場銷贓的標誌。每一個動作都透著隱秘與慌張,仿佛在轉移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大人吩咐,務必在天亮前送到城西彆院。”為首的侍衛低聲叮囑,他的腰間彆著的匕首,刀柄上鑲嵌的魚形紋飾與趙承煜書房暗格裡的令牌如出一轍。馬車的車輪碾過積水,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閃爍,如同散落的碎銀,也為這場隱秘的行動增添了幾分詭異。

張小帥悄然跟在馬車後方,身形隱沒在雨幕之中。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秋雨敲打著青石板路,發出單調的聲響。轉過幾條暗巷,馬車停在了城西一座看似普通的彆院前。侍衛們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跟蹤後,才迅速將瓷罐搬入院內。

張小帥攀上牆頭,目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看到屋內亮起昏黃的燭光。他屏住呼吸,如狸貓般輕巧地躍入院內,貼著牆壁緩緩靠近窗戶。屋內,趙承煜正焦急地來回踱步,手中緊握著半塊玉佩,上麵東宮的徽記在燭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仿佛凝固的血跡。

“太子那邊催得緊,這些東西必須儘快處理乾淨。”趙承煜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透著掩飾不住的焦慮,“張小帥那小子太棘手了,再拖下去,我們都得完蛋!”

“大人放心,屬下已經安排好了。”一名謀士模樣的人諂媚地笑著,“這些瓷罐裡裝的灰燼,隻要倒入護城河,就再也查不到任何線索。”

聽到這裡,張小帥心中豁然開朗。那些銅盆內壁的刮痕、黑色粉末,還有瓷罐上的飛魚紋蠟印,所有的線索在此刻串聯成線。趙承煜這是在銷毀最後的罪證,妄圖抹去私吞官服、殺人滅口的所有痕跡。

他握緊腰間的繡春刀,正準備衝進屋內將眾人一舉擒獲。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張小帥猛地轉身,繡春刀出鞘,寒光閃爍。卻見蘇半夏從陰影中閃身而出,手中緊握著從賭場暗格中獲取的密信殘片。

“張大哥,我在雀金閣又發現了新線索。”蘇半夏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趙承煜和太子的勾結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深,他們準備在祭天大典上......”

“先拿下趙承煜,這些罪證足以將他定罪!”張小帥目光堅定,“至於太子的陰謀,我們拿到他口中的證據後,再從長計議。”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張小帥抬腳踹開房門,繡春刀直指趙承煜:“趙承煜,私吞官服、銷毀證據,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

趙承煜臉色驟變,卻很快鎮定下來,冷笑道:“張小帥,你以為憑你就能扳倒我?太子殿下的勢力......”

“太子的勢力再大,也大不過天理昭昭!”蘇半夏舉起密信殘片,聲音清脆而堅定,“這些罪證,足以讓你們的陰謀大白於天下!”

屋內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侍衛們紛紛抽出兵器,圍了上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對決,在這個秋雨綿綿的夜晚,正式拉開帷幕。而那些藏在瓷罐中的灰燼,也將成為揭開更大陰謀的關鍵鑰匙,讓所有的罪惡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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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迷局:毒香迷蹤

暮色如墨,東廠詔獄的鐵門在吱呀聲中緩緩開啟,鏽跡斑斑的門軸發出垂死般的呻吟。趙承煜抬手撣了撣飛魚補服上的灰塵,金線繡製的魚紋在昏暗天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廊道兩側,錦衣衛甲胄碰撞的聲響此起彼伏,混著遠處傳來的淒厲慘叫,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籠罩。

掌印太監王恭的聲音從珠簾後幽幽傳來,帶著尖銳的尾音:"趙百戶,聽說順天府出了些有趣的案子?"話音未落,一縷龍涎香混著藥味的煙霧嫋嫋升起,在燭火中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趙承煜單膝跪地,額頭卻沁出細密的汗珠。三日前銷毀的賬本殘頁、朱雀大街上消失的銀錠馬車、還有那個總在他夢中出現的飛魚紋烙鐵,此刻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過。"回督主,不過是些江湖仇殺的小事,下官自會妥善處理。"

珠簾晃動,王恭蒼白如紙的臉從陰影中浮現,指尖轉動著一枚鑲嵌紅寶石的扳指:"小事?"他突然抬手,珠簾轟然落地,"陳明德的死、漕幫的密報,還有雀金閣最近少了的那批銀錠......趙百戶覺得,這像是小事?"

趙承煜的心臟猛地一縮,補服下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他瞥見王恭袖中若隱若現的密信,封口處的火漆印正是東宮的徽記。"督主明察!"他重重叩首,"這些都是張小帥那廝在造謠生事,妄圖擾亂視聽!"

王恭突然發出尖銳的笑聲,笑聲在空曠的詔獄中回蕩,驚得梁上的蝙蝠紛紛振翅。"趙百戶,太子殿下的耐心可不多了。"他緩步上前,枯瘦的手指挑起趙承煜的下巴,"八月十五的祭天大典,火器籌備得如何了?"

廊道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小太監踉蹌著闖入:"督主!張小帥和蘇半夏帶著順天府的人,正在搜查雀金閣!"

趙承煜的瞳孔驟縮,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想起今早藏在城西地窖的那批飛魚紋模具,還有用龍涎香掩蓋的賬本灰燼。王恭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手中的扳指重重砸在案幾上:"廢物!還不快去處理!若是走漏半點風聲......"

離開詔獄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趙承煜翻身上馬,卻在街角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蘇半夏的衣角在燈籠下閃過,如同暗夜中晃動的幽靈。他握緊韁繩,調轉馬頭直奔百戶府,心中盤算著如何將最後的罪證徹底銷毀。

與此同時,雀金閣內已是一片狼藉。張小帥的繡春刀挑開賭坊後廚的地磚,暗格裡的銀錠在火把照耀下泛著冷光。"找到了!"蘇半夏舉起一塊燒焦的綢緞,上麵殘留的飛魚紋與死者後頸的烙印完全吻合,"趙承煜果然在這裡銷贓!"

突然,一陣奇異的甜香彌漫開來。張小帥警覺地捂住口鼻,卻見幾名衙役眼神變得呆滯,手中的兵器不受控製地揮向同伴。"是迷魂香!"蘇半夏甩出透骨釘擊碎牆角的香薰爐,"這香味......和趙承煜書房裡的一模一樣!"

混亂中,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趙承煜的軟劍直取張小帥咽喉,金絲飛魚在夜色中劃出詭異的弧線。"張小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獰笑著,袖口甩出的煙霧彈在地上炸開,紫色濃煙瞬間籠罩整個賭坊。

黑暗中,繡春刀與軟劍激烈碰撞,火星四濺。張小帥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在煙霧中敏銳捕捉著對方的方位。突然,他想起在詔獄聞到的那縷龍涎香——王恭的出現絕非偶然,這個看似置身事外的掌印太監,恐怕才是整個陰謀的關鍵人物。

"蘇姑娘,彆戀戰!我們必須查出東廠和太子的關聯!"張小帥大喊一聲,揮刀逼退趙承煜,拉著蘇半夏破窗而出。夜色中,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巷陌深處,而雀金閣內的大火,正越燒越旺,將所有的秘密都吞噬在火海之中。

當晨光再次照亮京城時,張小帥站在順天府衙門前,望著手中從火場中搶出的半塊玉佩。玉佩上東宮的徽記在陽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仿佛凝固的血跡。他知道,這場與趙承煜的較量隻是開始,真正的敵人,還藏在更深的黑暗之中。而那縷縈繞在詔獄和賭場的龍涎香,終將成為揭開整個迷局的關鍵線索。

香燼扣魂

青磚沁著寒氣,趙承煜跪得筆直,飛魚補服上的金線在搖曳燭火下泛著冷光。掌印太監王恭的聲音從珠簾後飄來,帶著尖細的尾音:"聽聞順天府近來命案頻發,趙百戶說是江湖仇殺?"

"不過是幫派火並,下官已妥善處理。"趙承煜額頭觸地,餘光卻死死盯著案幾上的香薰爐。鎏金爐身鏨刻著纏枝蓮紋,爐蓋鏤空的飛魚紋吞吐著龍涎香——正是雀金閣的獨家製式。三日前他親手焚毀的賬本灰燼中,還殘留著這種甜膩的香氣。

珠簾輕響,猩紅指甲撥開流蘇。王恭蒼白如紙的臉從陰影中浮現,袖中滑落半枚銀扣,在青磚上撞出清脆聲響:"這東西,與你袖口的殘缺處倒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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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煜的瞳孔驟縮。他下意識抬手,卻見自己右袖內側金線繡的飛魚紋尾鰭處,赫然缺了與銀扣斷口吻合的形狀。那是昨夜與張小帥交手時,被繡春刀挑落的證據。冷汗順著脊背滑進靴筒,他聽見自己喉嚨發緊的聲音:"督主說笑了,這不過是......"

"趙百戶當咱家眼瞎?"王恭突然暴喝,鑲玉的指套重重砸在案幾上,震得香薰爐劇烈晃動。龍涎香化作濃煙騰起,在兩人之間織出朦朧的毒霧,"漕幫兄弟胃裡的銀砂、陳明德老仵作指甲縫的香灰,還有雀金閣暗格裡消失的賬本......"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兵器碰撞聲。趙承煜心中一喜,以為是埋伏在外的死士趕到,卻見蘇半夏破窗而入,弩箭直指王恭咽喉。張小帥的繡春刀緊隨其後,刀刃映著趙承煜瞬間慘白的臉:"趙百戶,你的死士早被我們解決了。"

王恭卻不慌不忙,用染著丹蔻的指尖捏起銀扣把玩:"張百戶來得正好,本宮正想問問,你手中的證據,可敢呈給聖上?"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內裡繡著蟒紋的中衣——那是隻有皇族近臣才能僭越的紋樣。

張小帥的刀刃微微顫抖。他想起昨夜在賭場密道,從屍體身上搜到的密信殘片,上麵模糊的字跡與王恭此刻的蟒紋服飾突然重疊。蘇半夏的弩箭也隨之低垂,她終於明白為何每次追查接近真相時,總會有東廠的人提前銷毀證據。

"太子殿下的鉤影計劃,豈是你們能撼動的?"王恭突然狂笑,袖口甩出毒煙彈。紫色煙霧彌漫間,數十名東廠番子破牆而入,手中彎刀淬著幽藍毒液。趙承煜趁機滾到香薰爐旁,抓起爐蓋砸向張小帥,卻被蘇半夏的透骨釘射中手腕。

混戰中,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重圍,直取王恭咽喉。老太監卻不閃不避,任由刀鋒劃破脖頸,露出藏在衣領下的飛魚紋烙鐵疤痕:"告訴聖上又如何?等八月十五祭天大典......"話音戛然而止,蘇半夏的第二支弩箭穿透他的咽喉。

趙承煜望著倒地的王恭,突然發出絕望的笑聲。他踉蹌著抓起香薰爐,將滾燙的龍涎香灰灑向四周:"你們以為殺了我們就夠了?太子的勢力......"繡春刀沒入他心口的瞬間,他終於看清張小帥手中攥著的賬本殘頁——那上麵"八月十五,火器進城"的字樣,正被王恭的鮮血漸漸染紅。

晨光刺破雲層時,詔獄的青磚上血跡未乾。張小帥撿起那半枚銀扣,看著扣上殘留的金線與趙承煜袖口的斷紋嚴絲合縫。蘇半夏擦拭著弩箭,望著遠處皇宮方向若隱若現的飛魚旗:"張大哥,太子的陰謀......"

"繼續查。"張小帥將銀扣收入懷中,繡春刀指向東方,"隻要還有罪惡藏在龍涎香裡,我們就絕不會停手。"風卷起詔獄角落的香灰,混著血腥味飄向天際,而這場始於銀扣與香薰爐的迷局,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冰山一角。

熔金迷影

賭坊地下密道裡,潮濕的石壁滲著黑水,混著龍涎香的氣息令人作嘔。張小帥舉著染血的繡春刀劈開蛛網,刀刃上還掛著方才與守衛搏鬥時留下的碎肉。蘇半夏緊跟在後,弩箭上弦,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兩側牆壁——那些用朱砂繪製的飛魚紋圖騰,在搖曳的火把下仿佛活物般扭曲。uffed在潮濕的空氣中。她腰間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密道深處的青銅門。三天前在趙承煜書房找到的灰燼,此刻在記憶中與眼前的甜膩氣息完全重合。

張小帥一腳踹開銅門,熱浪裹挾著刺鼻的焦糊味撲麵而來。暗室中央,六尺高的熔爐正在熊熊燃燒,赤紅的鐵水翻滾著,成箱的飛魚服殘片被不斷投入其中。金線繡製的魚紋在高溫下蜷曲變形,化作詭異的黑色煙霧。而爐邊指揮的男人,赫然是本該在刑場被處決的刀疤臉莊家!

"不可能......"蘇半夏的弩箭微微顫抖。半個月前,她們親眼看著劊子手的鬼頭刀落下,那道猙獰的刀疤隨著滾落的頭顱消失在血泊中。可此刻,男人臉上蜈蚣般的疤痕在火光中泛著油光,正獰笑著將最後一箱官服踢進熔爐。

"很意外?"刀疤男轉身,手中的長柄鉤刀滴著鐵水,"趙大人早就說過,張小帥和蘇捕頭聰明得過頭。"他突然揮刀,鉤刃擦著張小帥耳畔釘入石壁,濺起的火星照亮牆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是用刀尖反複刻畫的飛魚圖騰,足足有三十七道。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陳明德驗屍筆記裡記載的三十七具無名屍體,此刻與牆上的刻痕在腦海中重疊。他揮刀劈向熔爐,刀刃砍在鐵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你們用飛魚紋掩蓋罪行,把官服熔成銀錠!那些漕幫兄弟,還有陳老仵作......"

"陳明德?"刀疤男突然狂笑,抓起一把金粉撒向空中,"那個老東西發現死者胃裡的銀砂,還想追查賭場賬本。不過沒關係,"他舔了舔嘴角,"當他喝下摻著龍涎香的毒酒時,連掙紮都那麼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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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的弩箭破空而出,卻被男人甩出的鐵鏈纏住。暗室四角突然升起機關,青銅獸首張開巨口,噴出帶著腐蝕性的綠煙。張小帥扯下衣襟捂住口鼻,瞥見熔爐側麵的暗格——那裡整齊碼放著二十枚飛魚紋模具,每具模具的魚眼處都嵌著一顆紅寶石。

"太子殿下的火器,就靠這些銀錠打造。"刀疤男踩著滿地金粉逼近,鉤刀挑起張小帥的下巴,"趙大人雖然折了,但祭天大典......"話音未落,蘇半夏突然將整壺燈油潑向熔爐。烈焰轟然炸開,照亮男人驚愕的臉。

張小帥趁機揮刀斬斷鐵鏈,繡春刀直取對方咽喉。刀疤男後退時撞倒模具架,滾燙的金屬砸在他背上,發出皮肉燒焦的聲響。他嘶吼著撲向熔爐,妄圖搶救那些即將熔化的紅寶石,卻被蘇半夏的透骨釘射中膝蓋。

"看看這個!"張小帥踢開男人,從暗格裡抽出一本燒焦的賬冊。殘缺的紙頁上,"八月十五,火器進城"的字樣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他的目光掃過牆上的飛魚刻痕,突然明白這些印記不是圖騰,而是死者的計數——每一道刻痕,都是一條被飛魚紋吞噬的生命。

熔爐中的鐵水開始沸騰,飛濺的火星點燃了密道的梁柱。刀疤男在火海中掙紮著爬向出口,卻被張小帥一腳踩住手腕:"趙承煜用假死金蟬脫殼,你不過是替罪羊!那些被你用飛魚紋烙鐵折磨的人,現在可以瞑目了。"

當李大人率領的東廠番子趕到時,密道已成一片火海。張小帥抱著殘缺的賬冊衝出濃煙,蘇半夏緊跟在後,手中攥著從灰燼裡搶出的紅寶石。遠處皇宮的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而這場始於飛魚紋的陰謀,隨著熔爐的崩塌,終於露出了冰山一角。

"八月十五......"蘇半夏望著天空中漸圓的月亮,弩箭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們準備在祭天大典上做什麼?"

張小帥握緊賬冊,上麵未乾的血跡正在暈染字跡:"不管是什麼,隻要有這些證據,我們就不會讓他們得逞。"風卷起熔爐的餘燼,帶著金粉和飛魚紋的殘片飄向遠方,而那些被烈火吞噬的罪惡,終將在真相的光照下無所遁形。

香痕追凶

順天府的夜濃稠如墨,賭坊後院的槐樹在風中沙沙作響。張小帥與蘇半夏貼著潮濕的磚牆,聽著牆內傳來若有若無的金屬碰撞聲。蘇半夏的指尖劃過牆角的青苔,突然摸到一處凸起的磚石——輕輕一按,密道入口無聲開啟,一股帶著龍涎香的熱氣撲麵而來。

"就是這裡。"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身映出他冷峻的麵容。三日前在趙承煜書房發現的灰燼,與死者指甲縫裡的黑色粉末成分相同,而這甜膩的龍涎香,正是貫穿整個案件的關鍵線索。

密道內火把明明滅滅,牆壁上用朱砂繪製的飛魚紋扭曲變形,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兩人循著香氣前行,腳下的石板偶爾發出細微的聲響。轉過三道彎,前方突然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音,混著低沉的咒罵:"快點!天亮前必須熔完這批!"

推開虛掩的鐵門,熱浪裹挾著刺鼻的焦糊味撲麵而來。巨大的熔爐中,赤紅的鐵水翻滾沸騰,成箱的飛魚服殘片正被投入其中。金線繡製的魚紋在高溫下蜷曲,化作詭異的黑煙。爐邊站著的男人,赫然是本該被處決的刀疤臉莊家!

"原來你把替死鬼藏在這兒。"張小帥的繡春刀出鞘,冷冽的刀鋒映出莊家驟然慘白的臉,"趙承煜以為燒了賬本就能高枕無憂,卻不知龍涎香早把他出賣。"

莊家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中的鐵鉗"當啷"落地:"你......你怎麼會......"

"怎麼發現的?"蘇半夏從懷中取出琉璃瓶,裡麵裝著從死者指甲縫提取的黑色粉末,"這種混合著龍涎香的灰燼,在賭場暗格、趙承煜的書房,還有陳明德先生遇害的現場都出現過。你以為用香薰掩蓋焚燒的味道,就能神不知鬼不覺?"

莊家突然暴起,抓起一旁的鐵鉤砸來。張小帥側身避開,繡春刀劃出一道寒光,削斷了對方的衣袖。火光映照下,莊家手臂上的飛魚紋身清晰可見——與死者後頸的烙印如出一轍。

"趙承煜用飛魚紋標記受害者,再將他們偽裝成江湖仇殺的亡魂。"張小帥步步緊逼,"而你,不過是他用來頂罪的替死鬼!真正的死囚早就被掉包,躺在刑場上的,不過是個麵容被毀的無辜者!"

莊家發出困獸般的嘶吼,突然扯動牆上的鐵鏈。密道四壁轟然震動,青銅獸首張開巨口,噴出帶著腐蝕性的綠煙。蘇半夏迅速甩出煙霧彈,紫色濃霧與綠煙交織,遮擋住對方的視線。

"分頭找證據!"張小帥的聲音穿透煙霧。他揮刀劈開角落的木箱,裡麵整整齊齊碼放著銀錠,每錠底部都鑄著半條殘缺的飛魚紋。而蘇半夏則在熔爐側麵的暗格裡,發現了一本用油布包裹的賬冊——雖然邊角已被燒焦,但"八月十五,火器籌備完畢"的字樣依然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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