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莊家的動作,一股淡淡的腥甜氣息彌漫開來。張小帥立刻警覺起來,這味道與義莊那些被煉製人魂丹的死者身上的氣味如出一轍。他猛地抽出繡春刀,刀刃在燭火下閃爍著寒光:“彆裝了,你們煉製人魂丹、殘害無辜的勾當,今日就要在此終結!”
莊家見陰謀敗露,臉色一沉,大喝一聲:“動手!”霎時間,賭坊內的燈燭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金屬摩擦聲。無數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出,他們手中的彎刀泛著幽藍的毒光,腰間的銅鈴搖晃時發出詭異的音律,正是《方士秘錄》中記載的能夠操控人心的“勾魂音”。
蘇半夏迅速掏出浸過黑狗血的磁石鏈,口中念念有詞。磁石鏈在空中劃出一道幽藍的光弧,與黑衣人的勾魂音產生激烈碰撞。張小帥揮舞著繡春刀,左衝右突,刀鋒所到之處,黑衣人紛紛倒下。但這些黑衣人仿佛不知疼痛,即便受了重傷,依然瘋狂地撲上來。
混戰中,張小帥注意到一個黑衣人懷中掉出一個瓷瓶,瓶身貼著的標簽上寫著“戊申年秋月製”,這與三年前督主遇刺案現場遺留的密信日期完全相同。他心中一震,看來這雀金閣背後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就在此時,賭坊二樓的雅間門簾被掀開,寧王身著繡滿完整飛魚紋的蟒袍,緩緩走了出來。他手中托著一個鎏金丹瓶,瓶口不斷溢出暗紅的液體,在空中化作一隻隻飛魚虛影。“張小帥,蘇半夏,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寧王冷笑道,“不過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玄鉤令的最後兩道殘符,正需要你們的魂魄來填補!”
隨著寧王的話音落下,地麵突然裂開,七口巨大的青銅丹爐緩緩升起。丹爐上刻滿了飛魚紋,但每一條都缺了末道鉤,魚嘴處不斷湧出腥臭的霧氣。丹爐周圍,二十七個鐵籠裡關著活人,他們的脖頸處戴著刻有“丙”字的鐵項圈,指節上烙著新鮮的飛魚殘紋,眼神空洞,顯然已經被控製。
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飛魚烙痕開始發燙,那是三年前追捕趙承煜時留下的印記,此刻仿佛在與周圍的邪惡力量產生共鳴。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對蘇半夏喊道:“蘇姑娘,用磁石鏈纏住丹爐的魚目,那是陣眼!我來擋住寧王!”
蘇半夏點點頭,手中的磁石鏈如靈蛇般飛向丹爐。然而,寧王揮手間,一道血霧擋住了磁石鏈的去路。血霧中,無數猙獰的魂魄顯現,發出淒厲的慘叫。張小帥揮舞繡春刀,奮力砍向血霧,刀刃與魂魄相撞,濺起一片片幽藍的光。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想起王老頭臨終前塞給他的龜甲。龜甲上用甲骨文刻著:“破鉤需解心結,以血喚真靈”。他心一橫,猛地將刀刃劃過掌心,鮮血滴落在龜甲上。龜甲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血霧消散,魂魄發出解脫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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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趁機操控磁石鏈纏住丹爐魚目,丹爐開始劇烈震動。寧王見狀,臉色大變,瘋狂地催動玄鉤令的力量。但此時,張小帥已經衝到他麵前,繡春刀直指他的咽喉。“結束了!”張小帥大喝一聲,一刀砍向寧王。
隨著一聲巨響,丹爐轟然炸裂,無數魂魄從爐中飄出,在空中發出解脫的歡呼。寧王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崩解成飛魚虛影。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個戴著金絲眼罩的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竟是本該死去的督主!
督主胸口嵌著半塊玄鉤令殘片,皮膚下無數魂魄在瘋狂湧動。“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督主的聲音混著萬千冤魂的哀嚎,“從先帝剿滅玄鉤教開始,我就用七十年布下這盤棋。太子、寧王,都不過是棋盤上的棄子!”
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感覺魂魄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扯著。他想起督主曾經的教誨,想起那些因玄鉤令而枉死的無辜之人,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不管你有什麼陰謀,今日我都要將其徹底粉碎!”他大喊一聲,與蘇半夏對視一眼,再次衝向督主。
晨光刺破雲層時,雀金閣已成一片廢墟。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廢墟之上,手中握著玄鉤令的殘片。殘片內側刻著的“戊申年秋月”,與王老頭書房暗格裡的賬本日期完全吻合。蘇半夏遞來從寧王身上搜到的密信,最新記錄寫著:“江南造船廠,龍骨暗藏飛魚陣,三日後啟航...”
“備馬。”張小帥將殘片收入懷中,繡春刀的寒光映著天邊的朝霞,“玄鉤令的陰謀遠未結束。那些藏在黑暗中的人,我定要將他們一一揪出,還天下一個公道!”
晨霧漸漸散去,順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腳印覆蓋了舊的血跡。但瓷瓶中暗紅的粉末、飛魚殘紋的烙印,以及無數冤魂的悲鳴,都將化作張小帥和蘇半夏手中的利刃,在黑暗中劈開一條通往光明的道路。而那象征守護的飛魚紋,終將洗淨血汙,重新成為正義的圖騰。
骰讖迷局
莊家笑容一滯,隨即拍手大笑:"有意思!請聽好了——"飛魚三鉤向天闕,缺末道,鎖魂劫",這是謎麵,謎底要押中今日頭彩的骰子點數。"他話音未落,四周的打手已不著痕跡地圍攏。賭坊內燭火突然轉為幽綠,牆上的仕女圖眼珠竟詭異地轉動,畫中廣袖下若隱若現的飛魚紋,與亂葬崗死者指節的烙痕如出一轍。
張小帥摩挲著懷中《方士秘錄》殘頁,指尖撫過"飛魚紋入丹,可鎮人魂"的朱砂批注。蘇半夏的磁石羅盤在袖中瘋狂震顫,指針劃出的弧度恰似飛魚殘缺的尾鉤。當莊家晃動骰盅時,她敏銳捕捉到金屬碰撞的細微異響——骰子裡竟藏著磁石珠,與死者體內取出的控魂蠱材質相同。
"押三。"張小帥將銀錠拍在"小"字格,繡春刀的刀柄抵住掌心暗紋。莊家瞳孔驟縮,掀開骰盅的瞬間,三顆骰子詭異地懸浮空中,每個六點都對應著二十八宿凶位。"雕蟲小技。"蘇半夏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磁石鏈,幽藍光芒中,骰子裡的磁石珠被強行吸出,撞碎在立柱上濺出火星。
賭坊頓時陷入混亂。戴著飛魚麵具的死士從梁柱間躍下,彎刀上的幽藍毒光與丹砂紅交織。張小帥揮刀劈開重圍,刀刃卻在觸及對方胸口時冒出青煙——那些人皮膚下隱約可見磁石顆粒流動,正是《屍經注疏》記載的"活人傀儡"。蘇半夏的弩箭精準射斷死士手腕,卻見傷口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暗紅的丹砂。
"往東南角!"張小帥將磁石粉撒向空中。當粉末與傀儡體內的磁石產生共振,那些人突然捂住腦袋痛苦嘶吼,皮膚下的磁石顆粒瘋狂衝撞,將皮肉撐出細密裂痕。混亂中,他瞥見一名死士腰間露出的半截密信——信箋邊緣的火漆印,竟是太子府的蟠龍紋。
二樓雅間的門簾突然被掀開。寧王身著繡滿完整飛魚紋的蟒袍,手中鎏金丹瓶正緩緩傾倒血色液體。丹爐轟鳴震動,二十八道鎖鏈破土而出,鏈頭倒刺泛著詭異的藍光。"張家二郎果然名不虛傳。"他的笑聲混著chanting聲回蕩,"但猜出謎麵又如何?玄鉤令的最後兩道殘符,正該用你們的魂魄來填!"
蘇半夏感覺魂魄被一股力量撕扯,懷中的《方士秘錄》殘頁突然發燙。她想起王老頭臨終前的叮囑,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書頁上。朱砂文字如活物般遊動,組成古老的封印咒文。張小帥趁機斬斷束縛的鎖鏈,繡春刀直取丹爐魚目。劇烈的爆炸中,玄鉤令虛影出現裂痕,寧王發出淒厲的慘叫。
然而,就在此時,丹爐深處傳來更陰森的笑聲。一個戴著金絲眼罩的身影緩緩升起——竟是本該死去的督主,他胸口嵌著半塊玄鉤令殘片,皮膚下無數魂魄在瘋狂湧動。"你們以為毀掉肉身就能阻止?"督主的聲音混著萬千冤魂的哀嚎,"從先帝剿滅玄鉤教開始,我就用七十年布下這盤棋。太子、寧王,不過是棋盤上的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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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飛魚烙痕灼燒般疼痛,那是三年前追捕趙承煜時留下的印記。恍惚間,他看見督主臨終前塞給他的玉佩在懷中發燙,內側刻著的"戊申"二字與寧王密信落款完全吻合。"蘇姑娘,用你的血激活玉佩!"他將染血的銀針刺入掌心,兩滴血珠同時落在玉佩魚目上。
耀眼的光芒迸發而出,玄鉤令在光芒中徹底粉碎。惡鬼們發出解脫的嘶吼,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晨光刺破雲層時,雀金閣已成廢墟。幸存者們的飛魚烙痕在陽光下逐漸消退,張小帥撿起玄鉤令的最後一塊殘片,內側刻著的"戊申年秋月"與王老頭書房暗格裡的賬本日期完全吻合。
蘇半夏遞來從寧王身上搜到的密信,最新記錄寫著:"江南造船廠,龍骨暗藏飛魚陣,三日後啟航..."繡春刀的寒光映著天邊朝霞,張小帥將殘片收入懷中:"朱牆再高,也擋不住真相。那些用活人魂魄煉丹的惡鬼,那些藏在丹砂背後的黑手..."他望向皇宮方向,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晨霧漸散,順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腳印覆蓋了舊的血跡。但賭坊內未乾的血跡、丹爐上斑駁的飛魚殘紋,還有那些未曾安息的冤魂,都將化作懸在黑暗中的利刃。而那枚帶著磁石粉痕跡的銀針,終將指引他們讓飛魚紋褪去邪祟,重新成為守護蒼生的印記。
鉤魂劫數
百戶說......飛魚服殘片要湊夠"七七四十九片"......"莊家突然發出滲人的怪笑,嘴角溢出黑血,"給上方煉"人魂丹"......活人魂魄入鼎,三鉤缺一......"話未說完,他猛地咬碎口中毒囊。黑血順著他嘴角流下,在賭桌上暈開詭異的紋路,燭光下,那些血跡竟隱隱組成殘缺的飛魚圖案。
張小帥立即扯下衣襟按住莊家口鼻,試圖逼問更多線索,可對方瞳孔已開始渙散。蘇半夏迅速掏出磁石羅盤,指針在莊家咽氣的瞬間瘋狂旋轉,劃出的軌跡宛如一張扭曲的漁網。"他口中的"上方"究竟是誰?"張小帥盯著染血的飛魚服殘片,袖口內側的"丙戌"二字在燭光下泛著不祥的紅光,"七七四十九片飛魚服,難道和玄鉤令的陣法有關?"
賭坊內突然響起刺耳的銅鑼聲。數十個戴著青銅麵具的死士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行動僵硬卻速度奇快,手中彎刀泛著幽藍的毒光。蘇半夏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磁石鏈,幽藍光芒與死士們身上的符咒產生劇烈反應,那些用活人鮮血繪製的"鎖魂咒"竟開始扭曲變形。張小帥揮舞繡春刀左衝右突,刀刃與死士兵器相撞時,濺起的火星中帶著腥甜的丹砂氣息。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一名死士腰間的銅牌,上麵刻著"戊"字。這與賭場暗賬裡記載的"戊字號貨物"標記如出一轍,而那些所謂的"貨物"運輸時間,恰好與城中少年失蹤的日期重合。他奮力砍倒麵前的敵人,朝著蘇半夏喊道:"這些死士都是被人魂丹控製的傀儡!我們必須找到丹爐,毀掉邪陣!"
話音未落,賭坊的地板突然劇烈震動。巨大的青銅丹爐從地底緩緩升起,爐身刻滿殘缺的飛魚紋,每條魚嘴都大張著,仿佛在吞噬著什麼。丹爐周圍,二十七個鐵籠裡關著活人,他們眼神空洞,脖頸處戴著刻有不同字號的鐵項圈,指節上烙著新鮮的飛魚殘紋。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丹爐上方懸浮著四十九片飛魚服殘片,每一片都散發著微弱的熒光,與莊家手中的殘片遙相呼應。
寧王的身影從丹爐後走出,蟒袍上的金線飛魚在火光中仿佛活了過來。"張小帥,蘇半夏,你們果然來了。"他舉起手中鎏金丹瓶,瓶口溢出的暗紅液體在空中化作飛魚虛影,"玄鉤令即將大成,而你們,將成為最完美的祭品。活人魂魄入鼎,三鉤缺一,唯有集齊四十九片飛魚服殘片,才能召喚出完整的玄鉤令!"
蘇半夏感覺魂魄被一股力量撕扯,懷中的《方士秘錄》殘頁開始發燙。她迅速翻開書頁,找到了關於玄鉤令的記載:"鉤分三道,一為命,二為魂,三為魄。缺一不可,缺二則亂,缺三則亡。"她大聲喊道:"張大哥!玄鉤令的關鍵在於飛魚紋的三道鉤,我們必須破壞這個陣法!"
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鎖骨處的飛魚烙痕灼燒般疼痛。那是三年前追捕趙承煜時留下的印記,此刻竟與周圍的邪陣產生共鳴。他想起王老頭臨終前塞給他的龜甲,上麵用甲骨文刻著:"破鉤需解心結,以血喚真靈"。他心一橫,猛地將刀刃劃過掌心,鮮血滴落在龜甲上。龜甲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丹爐上的飛魚紋開始出現裂痕。
蘇半夏趁機操控磁石鏈纏住丹爐魚目,同時將改良後的磁石弩箭射向空中懸浮的飛魚服殘片。隨著一聲聲爆響,殘片紛紛碎裂,丹爐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寧王見狀,臉色大變,瘋狂地催動玄鉤令的力量。但此時,張小帥已經衝到他麵前,繡春刀直指他的咽喉。"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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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繡春刀即將落下的瞬間,一道黑影閃過,寧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戴著金絲眼罩的督主,他胸口嵌著半塊玄鉤令殘片,皮膚下無數魂魄在瘋狂湧動。"你們太天真了。"督主的聲音混著萬千冤魂的哀嚎,"從先帝剿滅玄鉤教開始,我就用七十年布下這盤棋。太子、寧王,不過是棋盤上的棄子。真正的玄鉤令,即將重現人間!"
督主抬手間,整個賭坊開始崩塌,未完全煉化的人魂從地底湧出,化作猙獰的惡鬼。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與蘇半夏背靠背站在一起。他想起那些因玄鉤令而枉死的無辜之人,想起阿姐臨終前的囑托,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不管你有什麼陰謀,今日我都要將其徹底粉碎!"
激烈的戰鬥中,張小帥將王老頭留下的玉佩嵌入督主胸口的玄鉤令殘片。耀眼的光芒迸發而出,玄鉤令在光芒中徹底粉碎,惡鬼們發出解脫的嘶吼,化作點點星光消散。督主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開始崩解。
晨光刺破雲層時,賭坊已成一片廢墟。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廢墟之上,手中握著玄鉤令的殘片。蘇半夏遞來從寧王身上搜到的密信,最新記錄寫著:"皇宮禁地,紫微秘殿,月圓之夜,玄鉤重生..."
"皇宮......"張小帥望著遠處的宮牆,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看來這場較量,還遠遠沒有結束。備馬,我們必須趕在月圓之前,阻止他們的陰謀!"
晨霧漸漸散去,順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腳印覆蓋了舊的血跡。但丹爐的餘溫、飛魚服殘片的熒光,以及無數冤魂的悲鳴,都將化作張小帥和蘇半夏手中的利刃,在黑暗中劈開一條通往光明的道路。而那象征守護的飛魚紋,終將洗淨血汙,重新成為正義的圖騰。
鉤魂迷陣
"護民暗碼根本不是賭局!"蘇半夏射出最後一支弩箭,鐵矢穿透死士咽喉的瞬間,對方皮膚下的磁石顆粒還在詭異地顫動,"是他們煉製邪丹的步驟提示!三鉤缺末道,就是要收集魂魄不全的人鼎!"她踢開腳邊染血的飛魚麵具,磁石羅盤在袖中瘋狂旋轉,指針劃出的弧度恰似丹爐上殘缺的魚尾紋。
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撲麵而來的毒煙,刀刃上凝結的丹砂毒垢滋滋作響。賭坊內七口青銅丹爐正在劇烈震顫,爐身刻滿的飛魚紋缺了末道鉤,魚嘴處吞吐的暗紅霧氣中,隱約浮現出孩童扭曲的麵容。他突然想起義莊那些死者——他們指節的烙痕、體內殘留的磁石粉,還有被挖去的心臟,原來都是煉製"人魂丹"的材料。
"好個借暗碼之名,行邪術之實!"寧王的笑聲混著丹爐轟鳴從二樓傳來。蟒袍上的金線飛魚在火光中扭曲遊動,他手中鎏金丹瓶傾倒,暗紅液體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飛魚虛影,"張家二郎,你以為解開暗碼就能阻止?自趙承煜死後,玄鉤令的棋局早已鋪滿整個京城!"
話音未落,屋頂突然炸裂。數十名黑衣死士破頂而入,彎刀泛著詭異的青芒。張小帥揮刀格擋,硫磺混著丹砂的刺鼻氣味撲麵而來——刀刃竟是用活人魂魄淬毒。混戰中,他瞥見死士腰間的銅牌:完整的飛魚紋魚嘴大張,仿佛要吞噬月光,與莊家後頸的朱砂鉤形成致命呼應。
蘇半夏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磁石鏈,幽藍光芒與青芒相撞,爆出刺耳的聲響。"這些人的步法是玄鉤教失傳的"遊鱗步"!"她大聲提醒,同時將磁石粉撒向空中。當粉末與死士體內的磁石產生共振,那些傀儡突然捂住腦袋痛苦嘶吼,皮膚下的磁石顆粒開始瘋狂衝撞,將皮肉撐出細密裂痕。
丹爐的轟鳴突然加劇。二十七個鐵籠從地底升起,裡麵關押的少年脖頸戴著刻有"丙"字的鐵項圈,指節新烙的飛魚殘紋還在滲血。他們空洞的眼神望向丹爐,身體隨著chanting聲機械地搖晃。蘇半夏的弩箭射斷其中一根鎖鏈,卻見鐵鏈斷口處湧出黑色的丹液,瞬間又凝結成新的束縛。
"看到了嗎?"寧王舉起丹瓶,瓶口滲出的液體滴在一名少年頭頂,"人魂鼎需三魂殘缺,精魂用磁石控製,氣魄以丹毒侵蝕,唯缺命魂——所以要在月圓之夜取心!"他癲狂的笑聲中,丹爐魚目處的琉璃珠突然發出紅光,四十九片飛魚服殘片從四麵八方飛來,在空中拚成巨大的殘缺飛魚陣。
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飛魚烙痕灼燒般疼痛,那是三年前追捕趙承煜時留下的印記。記憶如潮水湧來:王老頭臨終前塞給他的龜甲,上麵用甲骨文刻著"破鉤需解心結,以血喚真靈";阿姐臨終時染血的信箋,提到"紫微殿地宮藏著玄鉤令的真相";還有督主消失前詭異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
"蘇姑娘,護住鐵籠!"他將染血的磁石鏈拋向同伴,自己則衝向丹爐。繡春刀劈在爐身的瞬間,無數冤魂的哀嚎從刀身傳來。突然,他想起《方士秘錄》殘頁上的批注:"飛魚本為守護,逆用則成噬魂之鉤"。他扯開衣領,讓鎖骨處的烙痕直麵丹爐的紅光,同時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龜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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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甲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與丹爐的邪光激烈碰撞。蘇半夏趁機用磁石鏈纏住丹爐魚目,改良後的弩箭射向空中的飛魚殘片。隨著一聲聲爆響,飛魚陣開始崩解,丹爐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寧王見狀,臉色大變,瘋狂地催動玄鉤令的力量,卻見那些被控製的死士和少年開始恢複神誌,眼中重新有了恐懼與希望。
就在此時,丹爐轟然炸裂。無數魂魄從爐中飄出,在空中發出解脫的嘶吼。寧王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崩解成飛魚虛影。但更可怕的是,一個戴著金絲眼罩的身影從爆炸中走出——竟是本該死去的督主,他胸口嵌著完整的玄鉤令,皮膚下萬千魂魄在瘋狂湧動。
"你們以為毀掉丹爐就結束了?"督主的聲音混著萬千冤魂的哀嚎,"從先帝剿滅玄鉤教開始,我就讓趙承煜故意留下飛魚烙痕,就是要引你們入局!"他抬手間,整座賭坊開始崩塌,地底湧出更多被煉化的魂魄,"真正的人魂丹早已煉成,就藏在......"
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與蘇半夏對視一眼。晨光刺破雲層時,他們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有"紫微殿地宮"的玉佩。蘇半夏遞來從寧王身上搜到的密信,最新記錄寫著:"月圓之夜,龍血為引,玄鉤令現"。
"備馬。"張小帥將殘片收入懷中,繡春刀的寒光映著天邊朝霞,"朱牆再高,也擋不住真相。那些藏在丹砂與符咒背後的人,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他望向皇宮方向,眼中燃起熊熊烈火,而蘇半夏袖中的磁石羅盤,指針正堅定地指向紫微殿的方位。這場關於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才剛剛進入最驚心動魄的終章。
丹劫驚闕
“他們用活人試藥!”張小帥的怒吼在密室回蕩。腐臭的氣息裹挾著丹砂的腥甜鑽入鼻腔,他抓起箱底的賬本,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記錄著:“丙戌年三月,第七具,魂魄殘缺度三成;丙戌年七月,第十五具,丹引契合......”最後一頁用血寫著:“隻差八片,月圓之夜,丹成。”字跡未乾的血痕在燭光下蜿蜒如蛇,與箱蓋上的飛魚殘紋遙相呼應。
蘇半夏的磁石羅盤突然劇烈震顫,指針在“紫微殿”方向瘋狂打轉。她望著滿地朱漆木箱,箱角銅扣泛著暗紅鏽跡——那分明是長期浸染人血的痕跡。“張大哥,這些龍血木箱不僅鎮魂,還在持續吸收魂魄之力。”她的指尖撫過箱壁暗紋,“你看,飛魚殘紋的缺口都對準東北方位,正是紫微垣星象的死門。”
話音未落,七十二口木箱同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乾屍們的關節發出哢哢脆響,皮膚下磁石顆粒如沸騰的鐵水般湧動。張小帥揮刀劈向最近的乾屍,刀刃卻被對方脖頸處的符咒彈開,迸濺的火星照亮乾屍胸口——那裡赫然烙著與他相同的飛魚烙痕,隻是顏色漆黑如墨。
“這些都是被玄鉤令控製的暗樁。”蘇半夏甩出磁石鏈纏住乾屍手臂,幽藍光芒與對方身上的紅光相撞,騰起陣陣白煙,“王老頭曾說,飛魚紋本是守護印記,被邪術篡改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所有乾屍突然齊聲chanting,念誦的竟是《方士秘錄》中失傳的“噬魂咒”。
密室穹頂轟然炸裂,數十名黑衣死士倒掛金鉤而下。他們手中的毒刃刻滿飛魚骨紋,刀鞘滲出的丹砂毒液在地麵腐蝕出深坑。張小帥嗅到刺鼻的硫磺味,想起三年前趙承煜遇刺案現場,同樣的氣味曾出現在死者七竅。“是‘三魂散’!”他大喊著踢開偷襲的死士,“這些毒刃淬了人魂煉製的劇毒!”
混戰中,賬本被丹火點燃。張小帥在火苗吞噬紙頁前,瞥見最後一行小字:“玄鉤令現世,需以龍血為引。”他的瞳孔驟縮——當今太子生辰正是丙戌年,而紫微殿地宮的密道圖,此刻正藏在蘇半夏懷中。
“蘇姑娘,護住羅盤!”他將染血的磁石鏈拋向同伴,自己則衝向中央丹爐。爐身的飛魚紋缺口突然滲出猩紅液體,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殘缺飛魚虛影。寧王的笑聲混著丹爐轟鳴響起:“張家二郎,你以為毀掉賬本就能阻止?自你阿姐將玄鉤令殘片縫進飛魚服的那日起,一切就已注定!”
蘇半夏的弩箭精準射斷丹爐鎖鏈,卻見爐內滾出七個玉盒。盒中躺著尚未完全煉化的孩童心臟,每顆心臟表麵都浮現著飛魚殘紋。“他們在抽取命魂!”她的聲音帶著哽咽,手中磁石羅盤突然迸發強光——指針竟指向自己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王老頭臨終前的血書。他扯開衣襟,讓鎖骨處的飛魚烙痕直麵丹爐的邪光,同時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龜甲上。古老的甲骨文在血霧中亮起,與蘇半夏羅盤的光芒交織成網。那些被控製的乾屍突然捂住腦袋嘶吼,皮膚下的磁石顆粒開始逆向流動。
丹爐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飛魚虛影的缺口處射出萬道血光。寧王癲狂地將鎏金丹瓶砸向地麵,暗紅液體瞬間化作血蟒纏住兩人。張小帥感覺魂魄被撕扯得劇痛,恍惚間看見阿姐的幻影——她手中握著完整的玄鉤令,卻將其掰成兩半,一半塞進他懷中,一半拋向紫微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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