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煜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他猛地扯出胸口幾根銀針,鮮血噴湧而出:"張大人,玄香坊地下三層有個機關!"他將染血的手按在牆上,飛魚七紋爆發出刺目青光,"用雙魚銅符和桃木簪能打開,裡麵有玄鉤衛的全部罪證......"
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趙承煜肩頭,符文光芒亮起:"蘇姑娘,照顧好趙僉事!順子,帶孩子們守住出口!"他揮刀劈開撲來的屍傀,繡春刀的符文光芒與屍傀皮膚下的鉤形血管碰撞,濺起幽藍的火花。
蘇半夏迅速掏出藥瓶,將解藥灌入趙承煜口中:"這些銀針已經和你的魂魄相連,不能再強行拔除!"她的銀鈴奏響清心咒,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屍傀,"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一個人扛?"
趙承煜慘笑:"玄鉤衛在我娘身上下了噬心蠱,我每說一句真話,她的心就會被啃食一分......"他掙紮著起身,從懷中掏出半本染血的賬本,"這是雲蘿冒死偷出來的,人鼎計劃的所有活人名單都在裡麵......"
激烈的戰鬥中,張小帥突然發現屍傀的弱點在心臟位置的青銅丹爐。他揮舞繡春刀,符文光芒與丹爐碰撞,濺起耀眼的火花。順子的鏽鍋蓋舞成光輪,鐵指敲擊出特殊節奏,聲波震得部分屍傀動作遲緩。而趙承煜則不顧傷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射向蘇半夏的毒箭。
當眾人終於突破屍傀防線,玄香坊的地下密室出現在眼前。青銅門上的飛魚圖騰與雙魚銅符、桃木簪產生共鳴,緩緩打開。密室裡,三十六具裝滿墨綠色液體的丹爐正在運轉,爐內漂浮著的正是被煉成"人鼎"的活人。
督主的身影出現在丹爐頂端,他左眼的鉤形齒輪投射出初代督主的虛影:"來得正好,最後的祭品也該歸位了!"他揮動手臂,丹爐開始噴射毒氣,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動。
千鈞一發之際,趙承煜突然衝向督主。他胸口的飛魚七紋全部炸開,那些嵌著勾魂散的銀針化作萬千鉤刺,刺入督主的機械軀體。"張大人,毀掉丹爐核心!"他的聲音混著骨骼碎裂的聲響,身體開始透明化,"我這條命,終於能還給雲蘿了......"
張小帥將雙魚銅符和桃木簪同時插入丹爐核心,符文光芒與毒氣激烈碰撞。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鳳鳴般的清響,鈴音化作光柱直衝雲霄。當丹爐在轟鳴中炸裂時,趙承煜的身影如琉璃般破碎,消散前,他的指尖最後一次觸碰雲蘿的桃木簪。
晨光刺破烏雲時,京城的街道漸漸蘇醒。蘇半夏將另一半桃木簪放在師姐手中,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張小帥握著染血的賬本,望著紫禁城方向——那裡,督主殘留的機械眼球正在黑暗中閃爍,預示著新的陰謀仍在悄然生長。但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趙承煜用生命留下的線索,終將成為照亮黑暗的光。
玉碎鈴悲
蘇半夏的銀鈴在袖口瘋狂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顫抖著翻開母親遺留的《驗屍密卷》,夾層中那張泛黃信箋滑落掌心,朱砂寫就的"私情者死"四字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記憶如利刃割開塵封的傷口——十二歲那年的雨夜,母親渾身是血將密卷塞進她懷中,最後一句話便是"丙字三號庫...活人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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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我看著他們把她關進丙字三號庫。"趙承煜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他從懷中掏出半枚玉佩,裂痕處凝結的陳舊血漬在搖曳的燭光中宛如未愈的傷疤,"壇口封著的活人油皮......"話音戛然而止,他瞳孔驟然放大,喉間發出齒輪卡頓般的聲響。
張小帥的繡春刀"錚"地出鞘,符文光芒照亮趙承煜扭曲的麵容。他看見對方胸口的飛魚七紋泛起妖異幽藍,每道紋路間嵌著的細小銀針開始逆向轉動——那是勾魂散失控的征兆。"蘇姑娘,他的魂魄要潰散了!"
蘇半夏的銀簪已經抵住趙承煜後頸大椎穴,卻在觸及皮膚的瞬間僵住。記憶與現實重疊,母親臨終前同樣被玄鉤衛的銀針貫穿經絡。"我需要時間!"她扯開藥箱,將銀針按在趙承煜手腕的"神門穴","這些銀針與他魂魄相連,強行拔除......"
"張大人!"順子踹開柴房破門衝進來,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鏽鍋蓋還在往下滴著雨水,"城南玄香坊的地下傳來異動!小豆子他們看見黑袍人抬著青銅壇往丙字庫方向去了!"少年捕快的目光掃過趙承煜手中的玉佩,突然想起三日前在亂葬崗發現的無名屍,指甲縫裡殘留的金粉與這玉佩裂痕處的材質分毫不差。
趙承煜突然暴起,抓住張小帥的手腕:"去...救她..."他的聲音混著骨骼碎裂的脆響,皮膚下的鉤形血管如活蛇般扭動,"玄鉤衛要用她的魂魄...煉情蠱人鼎..."話音未落,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的黑血裡混著細小的齒輪。
暴雨在此時驟然加劇,豆大的雨點砸在百戶府的青瓦上。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趙承煜胸口,符文光芒與飛魚七紋激烈碰撞:"蘇姑娘,帶著趙僉事回太醫院!順子,召集所有捕快!"他望向城南方向,那裡騰起的墨綠色煙霧正與烏雲融為一體,"這次,我們要徹底搗毀丙字三號庫。"
玄香坊外,腐臭的甜膩氣息混著雨水撲麵而來。蘇半夏的銀針剛接觸空氣便徹底發黑,她將浸滿黑狗血的綢緞分給眾人:"毒氣裡混著鎮魂丹與龍涎香的變異體,千萬不能......"話未說完,地底突然傳來轟鳴,三十六具青銅壇破土而出,壇口覆蓋的活人油皮在雷光中泛著青白,依稀可見皮下扭曲的血管。
"是活人封壇!"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最近的青銅壇,壇內漂浮的女子脖頸處烙著殘缺的飛魚印記,正是雲蘿師姐的模樣。他瞳孔驟縮——女子胸口插著的桃木簪,與蘇半夏懷中的半支嚴絲合縫。
督主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炸響。黑袍下伸出的青銅鎖鏈纏住蘇半夏的銀鈴,他左眼的鉤形齒輪投射出初代督主的虛影:"蘇太醫的女兒,終於上鉤了。當年你母親就是想毀掉丙字庫的賬本,現在,該你們母女團聚了!"
千鈞一發之際,趙承煜的身影突然撞開鎖鏈。他的飛魚七紋已經崩裂大半,露出底下潰爛的血肉,卻仍死死攥著半枚玉佩:"張大人,壇底有機關!"他咳出帶血的齒輪,將玉佩嵌入最近的青銅壇,"雙魚合璧,可破......"
當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壇底凹槽時,整個玄香坊開始劇烈震動。符文光芒與壇內毒氣碰撞,照亮了地下密室的慘狀——數百個青銅丹爐正在運轉,爐內漂浮的活人胸口都烙著飛魚印記,而最中央的祭壇上,擺放著用活人經絡編織的巨型蠱陣。
"煉陣已成!"督主瘋狂搖動青銅鈴鐺,丹爐中升起的墨綠色霧氣化作無數鉤形鎖鏈,"就讓欽天監的血脈與太醫院的傳人,成為情蠱人鼎的祭品!"
蘇半夏突然扯開衣領,將母親留下的半支桃木簪刺入心口。鮮血順著簪身的並蒂蓮紋路流下,銀鈴發出鳳鳴般的清響:"以我血脈為引,破!"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蠱陣核心,她想起母親密卷最後一頁的批注:"情之一字,可毀天滅地,亦可破儘邪祟。"
趙承煜的身體在此時徹底透明化,他用儘最後的力氣撞向督主的機械心臟。那些曾禁錮他的勾魂散銀針,此刻化作萬千鉤刺,刺入初代督主的虛影。"雲蘿,我來護你了......"他的聲音消散在轟鳴中,破碎的玉佩與桃木簪碎片在空中相撞,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烏雲時,玄香坊已成一片廢墟。張小帥握著雙魚銅符,看著蘇半夏昏迷前將半支桃木簪放在雲蘿師姐手中。遠處,順子帶著捕快們清理著殘骸,而在廢墟深處,督主殘留的機械眼球閃爍著紅光,預示著新的陰謀仍在黑暗中悄然生長......
魂裂柴房
柴房的屋頂轟然炸裂,碎木如流星般墜落。督主黑袍翻飛著落在滿地狼藉中,暴雨衝刷著他左眼泛著幽藍光芒的鉤形齒輪,金屬表麵倒映著趙承煜蒼白如紙的臉。"趙承煜,你果然爛在了兒女情長裡。"他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的嗡鳴,震得牆角蛛網簌簌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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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鈴鐺被緩緩搖動,鈴身刻滿的鎮魂符文滲出黑血。趙承煜突然發出淒厲慘叫,胸口的飛魚紋爆發出刺目青光,皮膚下的鉤形血管如活蛇般扭曲爆裂。墨綠色的汁液混著金粉噴湧而出,在青磚上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三魂人鼎需要絕對純淨的魂魄,而你......"督主拖長尾音,黑袍下伸出的青銅鎖鏈纏住趙承煜脖頸,"不過是個被私情蛀空的廢物!"
"住手!"張小帥的繡春刀劈出銀弧,符文光芒卻在觸及督主時如泥牛入海。他感覺懷中的雙魚銅符劇烈發燙,鎖骨處欽天監血脈的舊傷開始滲血——那是三年前父親葬身大火時留下的印記,此刻竟與督主鈴鐺的聲波產生詭異共鳴。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警報,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銀簪刺出青色火焰:"他中了升級版的勾魂散!那些銀針正在絞碎他的魂魄!"記憶如潮水翻湧,十二歲那年母親渾身是血塞給她的半支木簪,此刻在袖中發燙,與趙承煜手中那半枚帶血的玉佩遙相呼應。
順子揮舞鏽鍋蓋撞開撲來的機械傀儡,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少年捕快瞥見趙承煜掙紮著伸手,指尖指向柴房角落的青磚——那裡,"護妹"二字被血漬暈染,邊緣還留著月牙形的指甲劃痕。"大人!他在暗示地磚!"順子的鐵指敲擊地麵,發出空洞的回響。
督主狂笑起來,黑袍下伸出無數齒輪狀觸手:"找機關?晚了!"觸手刺入趙承煜肩膀,將他整個人提起,"當"情蠱人鼎"煉成,整個京城都會變成沒有感情的傀儡!而你,張小帥,欽天監的血脈正好用來......"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扯下腰間銀扣——那是李總旗三日前"好意"相贈的死亡標記。銀扣裂開的瞬間,內部暗藏的微型齒輪與督主鈴鐺產生共振。"蘇姑娘!趁機救人!"他將雙魚銅符按在銀扣殘骸上,符文光芒如利劍般劈開聲波屏障。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趙承煜,她的銀簪精準刺入對方後頸大椎穴:"以我太醫院血脈為引,鎮!"記憶中的《驗屍密卷》突然清晰——母親用朱砂批注的"破魂三式",此刻正順著銀針注入趙承煜體內。
趙承煜的瞳孔閃過一絲清明,他猛地掙斷青銅鎖鏈,從懷中掏出半枚玉佩。裂痕處的陳舊血漬與張小帥的銅符產生共鳴,地麵青磚轟然翻轉,露出底下刻滿星圖的青銅轉盤。"丙字三號庫的...鑰匙..."他的聲音混著骨骼碎裂的脆響,皮膚下的鉤形血管開始逆向蠕動。
督主的臉色驟變:"你們以為找到機關就能翻盤?"他瘋狂搖動鈴鐺,柴房的牆壁開始龜裂,無數機械屍傀破土而出。這些屍傀胸口烙著的殘缺飛魚印記,與趙承煜密室裡的飛魚服殘片編號完全對應,它們的心臟位置跳動著的,是冒著青煙的青銅丹爐。
張小帥將雙魚銅符嵌入轉盤凹槽,符文光芒與丹爐的幽藍火焰激烈碰撞。順子帶著乞兒巷的孩子們將裝滿磁石粉的麻袋拋向屍傀,金屬關節被乾擾的哢哢聲中,小豆子的彈弓射出裹著硫磺的石子。蘇半夏則專注地為趙承煜拔除銀針,每拔出一根,少年千戶的皮膚上就浮現出一道焦黑的傷痕。
"以欽天監之名!破!"張小帥的吼聲震碎漫天烏雲。當雙魚銅符與青銅轉盤完全契合,一道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督主的機械軀體開始崩解,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力量正被丹爐反向吸收。而趙承煜的身體在金光中逐漸透明,他最後的目光落在蘇半夏手中那半支桃木簪上——那與雲蘿師姐發間的斷簪,此刻正在空中緩緩靠近。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暴雨,柴房廢墟上,張小帥握著發燙的銅符,看著懷中昏迷的趙承煜。蘇半夏的銀鈴重新發出清脆的聲響,鈴身的血珠化作露珠滾落。遠處,順子在安撫受驚的孩子們,而京城的街巷裡,第一縷炊煙正緩緩升起。這場用血淚鑄就的戰鬥雖暫告段落,但督主殘留的機械眼球仍在暗處閃爍,預示著新的陰謀,仍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鉤影迷陣
"攔住他!"張小帥揮刀劈向督主,繡春刀的符文光芒在暴雨中劃出銀弧。卻在刀鋒即將觸及黑袍的刹那,地麵突然劇烈震顫,數十具渾身布滿鉤形血管的屍傀破土而出。他們皮膚下的金屬脈絡泛著幽藍冷光,胸口烙著的殘缺飛魚印記在雷光中忽明忽暗,與趙承煜密室暗格裡飛魚服殘片上的編號"丙字七號戊字十三號"完全吻合。
"是活人改造的機械屍傀!"蘇半夏的銀鈴驟然爆響,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銀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在空中劃出弧線:"他們的心臟被換成了青銅丹爐,普通攻擊根本沒用!"話音未落,一具屍傀的鉤形血管突然彈射而出,擦著她耳畔飛過,在牆上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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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的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如靈蛇般甩出,纏住一名屍傀的脖頸。他鐵指敲擊地麵,發出三長兩短的特殊節奏——這是乞兒巷孩子們約定的求援信號。"小豆子!帶兄弟們抄後路!"少年捕快的吼聲混著驚雷,鏽鍋蓋舞成銀灰色光輪,擋住另一具揮鉤撲來的屍傀。
張小帥感覺袖口的銀扣開始發燙,那是李總旗遺留的死亡標記此刻正與督主的鈴鐺產生共鳴。他揮刀斬斷纏來的血管,刀刃卻在觸及屍傀關節時濺起火星——那些金屬化的關節處,赫然刻著與趙承煜密室機關相同的鎖紋。"原來每具屍傀都是打開核心密室的鑰匙!"他瞳孔驟縮,雙魚銅符在懷中劇烈震顫。
督主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回蕩在義莊上空。黑袍下伸出的青銅鎖鏈纏住趙承煜,老千戶胸口的飛魚紋突然爆發出青光:"張大人...我書房第三塊磚下...有玄鉤衛的..."話未說完,鎖鏈驟然收緊,趙承煜喉間發出齒輪卡頓的聲響,皮膚下的血管紛紛爆裂。
"趙叔!"順子目眥欲裂,鐵骰子破空而出,卻被督主隨手一揮震成齏粉。少年捕快這才發現,督主左眼的鉤形齒輪正在吸收屍傀身上的金色血管,每吞噬一條,他身後初代督主的虛影就凝實一分。
千鈞一發之際,乞兒巷方向傳來此起彼伏的哨聲。小豆子帶著二十多個孩子翻牆而入,他們手中的彈弓射出裹著磁石粉的泥丸,裝滿硫磺的陶罐在屍傀群中炸開。"順哥,按計劃來!"少年扯開破鑼嗓子,孩子們立刻分成三組,分彆堵住屍傀逃向東南西三個方向的退路。
蘇半夏趁機將銀針紮進自己虎口,鮮血滴在銀鈴上。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督主的機械手臂,她大聲喊道:"大人,屍傀關節處的鎖紋與趙承煜的飛魚服殘片有關!"張小帥恍然大悟,從懷中掏出染血的殘片比對,繡春刀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符文光芒,精準劈中一具屍傀的肘關節。
隨著"哢嚓"脆響,屍傀關節處的齒輪崩裂,一道暗門在牆角緩緩升起。門內,三十六具水晶棺整齊排列,棺中少年胸口的銀扣與李總旗送出的那枚如出一轍。督主見狀,眼中閃過狠厲:"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就都去死吧!"他搖動青銅鈴鐺,水晶棺開始劇烈震動,棺中少年的皮膚下浮現出與屍傀相同的鉤形血管。
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暗門機關上,符文光芒卻被督主的鈴鐺聲波壓製。順子突然將玉骰按在鏽鍋蓋的缺角處,盾麵"護民"二字迸發金光,與銅符產生共鳴。金色光柱衝天而起,暫時擋住了鈴鐺的聲波攻擊。蘇半夏趁機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纏住試圖靠近的屍傀。
"以欽天監之名!"張小帥大喝一聲,繡春刀劈開最後一具攔路的屍傀。當他衝向水晶棺時,督主突然舍棄趙承煜,化作一道黑影撲來。千鈞一發之際,趙承煜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抱住督主雙腿:"張大人快走!我來拖住他!"
激烈的爆炸聲中,張小帥看到趙承煜胸口的飛魚紋炸開,化作鎖鏈纏住督主。初代督主的虛影發出不甘的嘶吼,而水晶棺內的少年們,在銀鈴咒音與符文光芒的籠罩下,漸漸恢複了平靜。當第一縷晨光刺破烏雲時,義莊廢墟上,張小帥握著趙承煜遺留的半塊玉佩,看著上麵刻著的"護民"二字,心中暗暗發誓:玄鉤衛的陰謀,必將在此終結。
然而,在京城某個陰暗角落,督主殘留的機械眼球閃爍著紅光,破碎的齒輪正在重組。這場看似勝利的戰鬥,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而張小帥和他的同伴們,早已做好了迎接黑暗的準備。
簪影鎖怨
混戰中,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蜂鳴。針尖凝結的解毒藥液劇烈震顫,在雷光下折射出詭異的七彩光暈。她側身避開屍傀噴射的毒霧,餘光瞥見督主揮袖間滑落的半截信箋。朱砂字跡在雨幕中暈染開來,卻讓她瞳孔驟縮——那些字跡與母親《驗屍密卷》裡的批注如出一轍:"情蠱人鼎需取至親相殘之魂,以飛魚七紋鎖其怨......"
十二歲那年的雨夜如潮水般湧來。驚雷炸響的瞬間,渾身是血的母親將半支刻著並蒂蓮的木簪塞進她手中,指腹撫過簪頭的雲紋:"丙字庫...活人煉丹...找到...太醫院..."話音未落,一道青銅鉤穿透窗欞,母親最後的體溫永遠停留在她顫抖的手背上。此刻督主黑袍下若隱若現的飛魚紋,與記憶中那道致命的寒光重疊。
"小心!"順子的吼聲傳來。蘇半夏猛地後仰,一具屍傀的鉤形血管擦著鼻尖掠過,在牆上腐蝕出焦黑的深坑。她反手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銀鈴奏響清心咒,目光卻死死盯著督主收信箋的動作。對方左手小指戴著的青銅扳指,內側刻著的"丙"字標記,與母親臨終遺言中的"丙字庫"如出一轍。
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屍傀群,符文光芒在雨幕中劃出金色弧線:"蘇姑娘,趙承煜說過丙字三號庫藏著關鍵!"他的袖口銀扣與督主鈴鐺產生共鳴,震得經脈隱隱作痛,"這些屍傀的編號,恐怕就是開啟密室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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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化作懸浮的咒文符號:"我母親當年在太醫院研究鎮魂丹解藥,被玄鉤衛滅口前留下線索......"她的聲音突然哽咽,銀簪指向督主,"那個扳指!上麵的丙字標記,和我母親密卷裡的煉丹工坊圖紋完全一樣!"
督主發出刺耳的笑聲,左眼鉤形齒輪高速旋轉:"不愧是蘇太醫的女兒,有點眼力。"他揮動手臂,地麵突然裂開,更多渾身布滿齒輪的屍傀破土而出,"當年你母親發現活人煉丹的秘密,非要用自己的女兒做解藥實驗體......"他故意拖長尾音,看著蘇半夏驟然蒼白的臉,"猜猜她最後怎麼死的?"
"住口!"蘇半夏的銀鈴爆發出尖銳音波,鈴身浮現鎮魔符文。她想起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半支木簪,此刻正與手中銀簪產生共鳴。當兩段木簪合二為一時,一道微型機關彈開,露出內側刻著的星圖——與趙承煜密室暗格裡的飛魚服殘片上的紋路完美契合。
"大人!星圖能解開丙字庫!"她將木簪遞給張小帥,銀簪刺出的青色火焰點燃了屍傀身上的油皮。混戰中,她注意到督主悄悄後退,袖口隱約露出半截玉牌,上麵的雙魚紋與張小帥的銅符相似。記憶突然清晰起來,母親密卷的夾層裡,也藏著一張畫著雙魚的殘圖。
順子揮舞鏽鍋蓋砸飛撲來的屍傀,鐵指在盾麵敲出特殊節奏:"小豆子他們在東南角發現暗門!但需要密碼才能打開!"少年捕快的鐵骰子精準擊碎屍傀關節,卻見對方胸口的飛魚印記突然亮起,與督主鈴鐺產生共鳴。
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木簪星圖與趙承煜的飛魚服殘片疊放在一起。符文光芒驟然暴漲,照亮了督主驚駭的臉。"原來開啟丙字庫的鑰匙,一直就在我們手中。"他的聲音冷若冰霜,"玄鉤衛用至親相殘的怨念煉製情蠱人鼎,還想利用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複活......"
督主突然瘋狂大笑,黑袍下伸出無數青銅鎖鏈:"就算你們找到丙字庫又如何?那些被煉成丹鼎的活人,早就沒了生息!"鎖鏈纏住水晶棺,棺中少年胸口的銀扣開始發燙,"而你,張小帥,欽天監的血脈才是最完美的祭品!"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甩出銀鈴織成的光網,纏住試圖搶奪銅符的督主。她想起母親最後的眼神,想起太醫院那些失蹤的醫官,銀鈴咒音突然變得激昂:"我母親用生命守護的秘密,今天就要大白於天下!"
當雙魚銅符與星圖完全契合,一道金色光柱衝天而起。丙字庫的暗門緩緩打開,裡麵整齊排列著三十六具裝滿墨綠色液體的丹爐,爐中漂浮的正是被煉成情蠱人鼎的活人。他們的麵容扭曲,眼中殘留著怨毒與不甘。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光芒與蘇半夏的銀鈴咒音交織,向著督主和他背後的陰謀,發起最後的衝鋒......
杏林血咒
"原來你們早就盯上了太醫院的後人!"蘇半夏的銀鈴迸發出刺目光芒,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踉蹌著將銀鈴按在趙承煜抽搐的胸口,少年千戶喉間發出齒輪卡頓的聲響,皮膚下的鉤形血管在雷光中若隱若現,"他的魂魄被勾魂散鎖在飛魚紋裡,根本無法自主!"
銀簪精準刺入對方肩頭穴位的刹那,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混著金粉的黑水。那液體滴落在青磚上,瞬間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蘇半夏想起三日前在亂葬崗驗屍時,死者眼白處發現的細小銀針——此刻正密密麻麻嵌在趙承煜胸口的飛魚七紋間,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撲來的機械屍傀,符文光芒在雨幕中劃出銀弧。他瞥見督主黑袍下若隱若現的雙魚玉佩殘片,與自己懷中的銅符產生詭異共鳴:"蘇姑娘,趙僉事密室裡的煉丹圖譜...那些金粉痕跡......"
"是鎮魂丹的變異體!"蘇半夏的聲音被驚雷劈碎。她扯開趙承煜染血的衣襟,露出的飛魚紋竟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幽藍。記憶如潮水翻湧,十二歲那年母親渾身是血塞給她的半支木簪,簪頭的並蒂蓮紋路與死者發間斷裂的桃木簪嚴絲合縫,而母親臨終前的呢喃"丙字庫...活人煉丹..."此刻在耳畔炸響。
督主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回蕩在義莊上空。他左眼的鉤形齒輪投射出初代督主的虛影,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太醫院的人總愛多管閒事。"鈴鐺輕晃,趙承煜突然發出淒厲慘叫,皮膚下的血管紛紛爆裂,墨綠色汁液噴濺在蘇半夏臉上,"你母親當年藏起了解藥配方,現在該由你這個女兒來還了。"
順子揮舞鏽鍋蓋撞開屍傀,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少年捕快注意到趙承煜顫抖的手指正艱難地指向牆角,那裡的青磚縫隙間隱約露出半截染血的賬本:"大人!他在暗示......"
"想通風報信?晚了!"督主揮動手臂,地麵突然裂開,三十六具水晶棺破土而出。棺中少年胸口烙著的飛魚印記與趙承煜密室裡的飛魚服殘片編號完全對應,他們的心臟位置跳動著的,竟是冒著青煙的青銅丹爐。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警報,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一具棺槨,卻見棺中少年睜開雙眼,瞳孔裡旋轉著與督主相同的鉤形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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