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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單元12.3恐懼與扭曲的共生(1 / 2)

暗雲壓城錄

京城的梅雨纏纏綿綿,將順天府衙的青瓦洇得發亮。張小帥攥著剛寫好的驗屍格目,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三天前賜棺坊的流民暴斃案,死者眼白處那道詭異的三鉤紅痕還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可此刻這份至關重要的文書,卻被王通判輕飄飄地扣在案頭。

"張百戶,這案子上頭早有定論。"王通判慢條斯理地轉動著翡翠扳指,茶盞裡的龍井騰起嫋嫋白霧,"不過是流民染了時疫,何必小題大做?"他瞥了眼驗屍格目上"三魂儘散,七竅無穢"的批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初來京城當差,可要懂得輕重。"

張小帥的雙魚銅符在懷中發燙,鎖骨處欽天監血脈的舊傷隱隱作痛。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叮囑:"若見三鉤紅痕,必是玄鉤衛的手筆。"可當他追問死者指甲縫裡殘留的金粉時,仵作們竟集體改口說是泥土。"通判大人,死者腕間有齒輪狀勒痕,與玄鉤衛的......"

"夠了!"王通判重重拍案,茶盞裡的茶水濺出,在驗屍格目上暈開墨痕,"玄鉤衛乃廠衛機密,豈是你一個小小百戶能議論的?"他的目光掃過張小帥腰間的繡春刀,"聽說你在地方上破過幾樁奇案,便以為能在天子腳下肆意妄為?"

雨勢突然轉急,窗欞被打得哐當作響。張小帥退出門時,正撞見蘇半夏撐著油紙傘匆匆而來。太醫院女官的銀鈴在雨中輕響,她懷裡抱著的《瘟疫彙編》邊角已被雨水浸濕:"張大人,城西又發現三具暴斃的流民,症狀與賜棺坊的死者一模一樣。"她壓低聲音,銀簪在掌心劃出三鉤形狀,"這次死者舌根處,藏著半片帶血的飛魚鱗片。"

兩人在雨中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玄鉤衛的飛魚服以七紋為尊,鱗片更是身份象征,此刻出現在死者口中,絕非巧合。張小帥正要開口,街角突然傳來孩童的哭喊。順子渾身濕透地衝來,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大人!乞兒巷的小豆子...他眼睛也出現了三鉤紅痕!"

乞兒巷的破屋裡彌漫著腐臭氣息。小豆子蜷縮在草席上,雙眼翻白,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如活物般蠕動。蘇半夏的銀針剛觸到他手腕,針尖瞬間發黑:"是鎮魂丹的變種,比普通勾魂散更毒十倍。"她扯開少年衣襟,胸口赫然烙著半枚殘缺的飛魚印記,"這些孩子...被當成了試藥人。"

張小帥的繡春刀出鞘,符文光芒照亮牆角的暗格。裡麵藏著的香料袋散發著甜膩氣息,與死者鼻腔殘留的氣味一致。"玄香坊。"他想起王通判案頭的翡翠扳指內側,隱約刻著的"玄"字標記,"所有線索都指向城南的香料行。"

暴雨夜,玄香坊的朱漆大門緊閉如巨獸之口。張小帥等人翻牆而入時,正見數十輛馬車裝載著青銅壇,壇口滲出的黑油在地上彙成蜿蜒的飛魚圖騰。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瘋狂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毒氣裡混著龍涎香,是煉製人鼎的必備材料!"

話音未落,屋頂瓦片轟然炸裂。督主黑袍翻飛著落下,左眼的鉤形齒輪泛著幽藍光芒:"欽天監的餘孽,太醫院的遺孤,還有個不知死活的小捕快。"他搖動青銅鈴鐺,暗處湧出的屍傀胸口都烙著完整的飛魚七紋,"正好湊齊三魂人鼎的祭品。"

混戰中,張小帥發現屍傀的弱點在心臟位置的青銅丹爐。他揮刀劈砍,卻見丹爐表麵浮現出初代督主的虛影。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銀鈴奏響清心咒,鈴音卻被鈴鐺聲壓製得支離破碎。順子的鏽鍋蓋舞成光輪,鐵骰子精準擊碎屍傀關節,卻見對方碎裂的皮膚下,密密麻麻的銀針正在重組。

"這些屍傀是用活人魂魄煉製的!"蘇半夏的銀簪刺入自己掌心,鮮血滴在銀鈴上,鈴身浮現鎮魔符文,"必須找到鎮魂陣的核心!"她突然想起小豆子舌根處的飛魚鱗片,翻轉過來,鱗片內側竟刻著"丙字三號庫"的字樣。

千鈞一發之際,趙承煜帶著玄鉤衛的精銳殺到。這位新晉千戶的飛魚服一塵不染,腰間玉佩卻刻著與小豆子相同的殘缺飛魚紋。"督主大人,順天府的人意圖破壞煉丹工坊。"他的聲音冷漠,眼神卻在掃過蘇半夏時閃過一絲異樣,"按律當誅。"

張小帥的雙魚銅符與趙承煜的玉佩突然產生共鳴,符文光芒照亮了對方袖中藏著的半封家書。信箋邊緣的火漆印,赫然是王通判書房同款。"原來你們早有勾結!"張小帥揮刀斬向督主,卻見趙承煜突然轉身,繡春刀刺入督主後背,"現在才發現,不覺得太晚了嗎?"

督主的機械軀體在轟鳴中崩解,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齒輪心臟。趙承煜扯開衣襟,胸口完整的飛魚七紋泛著妖異幽藍,每道紋路間都嵌著細小的銀針:"三年前,他們用我妹妹的性命要挾我。"他咳出帶血的齒輪,"這些死者舌根的飛魚鱗片,是我偷偷留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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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烏雲時,玄香坊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染血的雙魚銅符,看著趙承煜逐漸透明的身影。少年千戶最後的笑容裡帶著解脫,掌心緊握著半塊玉佩,裂痕處的血漬與小豆子胸口的印記完美契合。蘇半夏則在清理現場時,發現了玄鉤衛的煉丹密卷,其中一頁用血寫著:"以三鉤為引,奪天下氣運。"

而在紫禁城深處,王通判把玩著新得的翡翠扳指,聽著手下稟報玄香坊的變故。他嘴角勾起冷笑,將密信投入燭火:"張小帥,你以為破了一個工坊就能高枕無憂?"火苗舔舐著信箋上"暗雲壓城,玄鉤臨世"的字樣,在黑暗中映出他眼中的陰鷙。

順天府衙內,張小帥重新書寫驗屍格目。這次墨跡未乾,便有廠衛來提審此案。他將雙魚銅符貼身藏好,繡春刀出鞘時符文光芒大盛:"想要遮掩真相?先過我這關。"窗外,梅雨依舊,卻掩不住暗潮湧動的京城,正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暗格迷局

燭火在琉璃燈罩裡搖曳,將順天府簽押房的陰影拉得老長。王通判慢條斯理地摩挲著翡翠扳指,金絲繡著的飛魚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活像蟄伏的毒蛇吐著信子。"張經曆,這驗屍格目漏洞百出。"他指尖重重叩在案上,震得朱砂硯泛起漣漪,"死者衣物記載不全,傷口描述模糊,本官看還是重寫吧。"

張小帥攥著格目邊緣的手青筋暴起。三天前賜棺坊那具流民屍體的慘狀還曆曆在目——七竅淌著黑血,眼白處詭異的三鉤紅痕如活物般扭曲,指甲縫裡殘留的金粉在月光下泛著冷芒。可此刻這份如實記錄的文書,卻被批得一文不值。

"通判大人,死者腕間有齒輪狀勒痕,與玄鉤衛......"

"夠了!"王通判突然拍案,翡翠扳指磕在檀木桌上發出脆響。他抬眼時,鏡片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針,"莫要因為急於立功,壞了衙門的規矩。玄鉤衛是你能隨意議論的?"他掃過張小帥腰間的雙魚銅符,"聽說你父親原是欽天監的人?可惜啊,欽天監早在十年前就......"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炸響驚雷。蘇半夏的身影在雨幕中匆匆掠過,銀鈴的聲響穿透雨簾。張小帥借口告退,在回廊下截住了太醫院女官。她懷裡的《瘟疫彙編》邊角被雨水洇濕,發絲黏在蒼白的臉上:"城西又現三具暴斃流民,症狀與賜棺坊如出一轍。這次......"她壓低聲音,從袖中掏出油紙包,"死者舌根處藏著半片帶血的飛魚鱗片。"

油紙展開的瞬間,張小帥的銅符在懷中發燙。那鱗片邊緣的鋸齒狀切口,分明是玄鉤衛飛魚服的特有工藝。更詭異的是,鱗片內側隱約刻著"丙字三號"的字樣。"我在死者鼻腔發現了龍涎香的殘留。"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尖銳蜂鳴,"這不是普通瘟疫,是鎮魂丹的變種!"

兩人正說著,巷口傳來順子焦急的呼喊。少年捕快渾身濕透,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大人!小豆子不行了!他眼睛......"

乞兒巷的破屋裡彌漫著腐臭氣息。小豆子蜷縮在草席上,雙眼翻白,眼白處的三鉤紅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蘇半夏的銀針剛觸到他脈搏,針尖瞬間發黑:"是鎮魂丹的加強版,毒性比普通勾魂散強十倍!"她扯開少年衣襟,胸口那半枚殘缺的飛魚印記刺得人眼疼,"這些孩子被當成了試藥人!"

張小帥蹲下身,在牆角的草堆裡摸到個硬物。暗格裡藏著的香料袋散發著甜膩氣息,與死者鼻腔殘留的氣味一致。他捏起袋中粉末湊近燭火,金粉在火光中閃爍——和賜棺坊死者指甲縫裡的痕跡分毫不差。"玄香坊。"他想起王通判案頭那個刻著"玄"字的密信匣子,"所有線索都指向城南的香料行。"

暴雨夜,玄香坊的朱漆大門緊閉如巨獸之口。張小帥等人翻牆而入時,正見數十輛馬車裝載著青銅壇,壇口滲出的黑油在地上彙成蜿蜒的飛魚圖騰。蘇半夏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毒氣裡混著龍涎香,是煉製人鼎的必備材料!"

突然,瓦片炸裂聲響起。督主黑袍翻飛著落下,左眼的鉤形齒輪投射出幽藍光芒:"欽天監餘孽,太醫院遺孤,還有個不知死活的小捕快。"他搖動青銅鈴鐺,暗處湧出的屍傀胸口烙著完整的飛魚七紋,皮膚下跳動著青銅丹爐,"正好湊齊三魂人鼎的祭品。"

混戰中,張小帥發現屍傀的弱點在心臟位置的青銅丹爐。他揮刀劈砍,符文光芒卻被丹爐表麵浮現的初代督主虛影吞噬。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銀鈴奏響清心咒,卻見督主袖口滑落的信箋——朱砂字跡與王通判批注公文的筆跡如出一轍。

"原來你和王通判......"張小帥的話被一聲冷笑打斷。

"張經曆真是聰明。"熟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王通判摘下官帽,露出額間玄鉤衛特有的刺青,翡翠扳指在掌心轉得飛快,"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玄鉤大人要煉的情蠱人鼎,正需要你們這些帶著執念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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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破空而來。趙承煜的飛魚服在雨中獵獵作響,他的繡春刀直取督主後心:"王通判,你的戲該落幕了。"少年千戶扯開衣襟,胸口完整的飛魚七紋泛著妖異幽藍,每道紋路間都嵌著細小的銀針,"三年前你用我妹妹要挾我,現在該做個了斷了!"

原來趙承煜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那些死者舌根的飛魚鱗片,都是他冒險留下的線索。此刻他體內的勾魂散銀針正在暴走,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化作萬千鉤刺射向丹爐。張小帥趁機將雙魚銅符按在陣眼,蘇半夏念出太醫院秘傳的清心咒,順子的鐵骰子敲擊出特殊節奏,擾亂屍傀的行動。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烏雲時,玄香坊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染血的銅符,看著趙承煜逐漸透明的身影。少年千戶最後的笑容裡帶著解脫,掌心緊握著半塊玉佩——裂痕處的血漬,與小豆子胸口的飛魚印記完美契合。而在順天府衙,王通判的密信匣子被打開,裡麵赫然是玄鉤衛煉製人鼎的全部圖紙。

但這場勝利並未帶來安寧。張小帥在清理王通判書房時,發現暗格裡藏著的青銅鏡。鏡麵深處,督主殘留的機械眼球正在閃爍,破碎的齒輪正在重組。鏡麵上用血寫著:暗雲壓城,玄鉤臨世。

暴雨又至,順天府衙的青瓦再次被敲打得叮咚作響。張小帥重新書寫驗屍格目,這次墨跡未乾,便有玄鉤衛的人來提審此案。他將雙魚銅符貼身藏好,繡春刀出鞘時符文光芒大盛。窗外的雨幕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王通判的翡翠扳指在雨中泛著冷光,而他本該死去的臉上,正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雨夜賬影

賭場事件爆發那日,雀金閣的琉璃燈籠在雨幕中暈成血色光斑。雨滴砸在描金飛簷上,將牌九聲、骰子聲和女人的嬌笑都攪成了渾濁的漩渦。張小帥貼著潮濕的磚牆挪動,繡春刀的符文在雨水中若隱若現,忽然聽見二樓雅間傳來瓷器碎裂聲。

"大人!"順子的鐵骰子擦著他耳畔飛過,釘入廊柱時濺起火星。少年捕快渾身濕透,鏽鍋蓋還在往下滴水,"南邊包廂有玄鉤衛的飛魚紋!"話音未落,三具渾身布滿鉤形血管的屍傀破窗而出,他們胸口殘缺的飛魚印記在雷光中泛著幽藍。

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瘋狂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銀簪刺出青色火焰:"這些傀儡的心臟是青銅丹爐!"綢緞纏住屍傀脖頸的瞬間,張小帥已揮刀劈向丹爐,符文光芒與金屬碰撞,濺起的火花點燃了廊下的帷幔。

火勢借著風勢蔓延,雀金閣陷入混亂。賭客們尖叫著逃竄,卻有黑衣人趁機封鎖出口。張小帥在濃煙中瞥見二樓雅間閃過的翡翠扳指——正是王通判常戴的那枚。他踹開雕花木門,隻見檀木桌上攤著半卷賬本,墨跡未乾的"丙字三號庫"字樣刺得人眼疼。

"抓住他們!"督主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聲炸響。黑袍人從陰影中浮現,左眼的鉤形齒輪投射出初代督主的虛影。張小帥將賬本塞進蘇半夏懷中,繡春刀橫在胸前:"你們早就知道我們會來!"

混戰中,順子突然發出慘叫。一名黑衣人用青銅鉤刺穿他的肩膀,少年捕快卻死死咬住對方手腕,鐵指趁機扣住其咽喉要害。蘇半夏的銀鈴奏響清心咒,鈴音化作光網罩住屍傀群,而張小帥則衝向督主,雙魚銅符在懷中燙得驚人。

千鈞一發之際,趙承煜的身影破窗而入。他的飛魚服染滿血跡,胸口的七紋卻亮得刺眼:"張大人!東南角有密道!"繡春刀劈開重圍,少年千戶的刀尖指向賬本:"這個能證明玄鉤衛的陰謀!"

當眾人從密道逃出時,雀金閣已化作衝天火海。蘇半夏顫抖著展開賬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帶血的飛魚鱗片,每筆賬目都記載著活人煉丹的交易——從流民到乞兒,甚至還有太醫院失蹤的醫官。"我母親的失蹤......"她的聲音哽咽,銀鈴發出哀傷的嗡鳴。

然而第二日清晨,順天府衙的氣氛卻詭異得令人窒息。王通判端坐在正堂,翡翠扳指在晨光下泛著冷光。當張小帥等人呈上賬本時,他卻突然拍案而起:"大膽狂徒!竟敢偽造文書,誣陷朝廷命官!"

堂外傳來鎖鏈拖拽聲,數十名玄鉤衛湧入公堂。他們的飛魚服在陽光下泛著幽藍,手中的繡春刀閃著寒光。王通判慢條斯理地展開另一卷賬本,上麵的字跡與昨夜繳獲的如出一轍,卻將所有罪行都栽贓在張小帥頭上:"私通逆黨,火燒賭場,意圖顛覆朝綱!"

"不可能!"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警報,"這賬本是假的!"

"真假不重要。"王通判露出陰森的笑,鏡片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針,"重要的是,玄鉤大人需要有人背鍋。"他抬手示意玄鉤衛動手,"將這三人收押天牢,明日午時三刻......"

話音未落,趙承煜突然暴起。他胸前炸開的飛魚紋化作赤紅鎖鏈,纏住最近的玄鉤衛:"張大人快走!我來斷後!"少年千戶的皮膚下,金色血管紛紛爆裂,那些禁錮他多年的勾魂散銀針逆向彈出,化作萬千鉤刺射向督主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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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拽著蘇半夏和受傷的順子突圍,繡春刀劈開重重包圍。當他們翻出衙門圍牆時,身後傳來趙承煜最後的嘶吼。月光下,少年千戶的身影逐漸透明,手中卻仍死死攥著半塊玉佩——裂痕處的血漬,與蘇半夏懷中的桃木簪遙相呼應。

逃亡的路上,三人躲進廢棄的城隍廟。蘇半夏翻看著被雨水浸濕的賬本,突然發現夾層裡藏著的密信。朱砂字跡與王通判的筆跡一模一樣,信中提到"丙字三號庫即將竣工,情蠱人鼎指日可待"。更可怕的是,信末的落款竟是當今天子的印鑒。

"原來玄鉤衛的背後......"張小帥握緊雙魚銅符,符文光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廟外,暴雨傾盆而下,遠處的紫禁城在雨幕中若隱若現,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而他們,三個被誣陷的"逆黨",卻掌握著足以顛覆王朝的秘密。

順子忍痛包紮傷口,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張小帥望向京城的萬家燈火,繡春刀出鞘時映出他冷峻的麵容:"去找真相。就算整個朝廷與我們為敵,那些冤死的魂靈,也該討個公道。"他的目光落在賬本上"丙字三號庫"的字樣,那裡,或許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雨越下越大,城隍廟的屋簷下,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而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破碎的齒輪正在重組,督主殘留的機械眼球閃爍著紅光。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黑幕壓城

"張經曆屢闖賭場,成何體統?"李總旗猛地一拍驚堂木,震得公案上的朱砂硯都濺出墨痕。他身著嶄新的飛魚服,袖口熨得筆挺,腰間的雙魚銅牌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可眼底那抹陰鷙卻怎麼也藏不住,"聚眾鬥毆,損壞官產,還私藏賭場物件,本官奉督主之命,即日起,你停職反省!"

順天府大堂內,張小帥的繡春刀已被繳下,符文光芒在刀鐔上明滅不定。他望著李總旗腰間新換的玄鉤衛製式佩刀,想起三日前雀金閣那場混戰中,正是這把刀刺中了順子的後背。少年捕快此刻正趴在堂下,鐵骰子還攥在染血的掌心。

"李總旗怕是弄錯了。"蘇半夏突然上前,銀鈴在袖口輕響。她懷中緊緊抱著用油布裹住的賬本,那上麵"丙字三號庫"的字樣已被血水浸透,"我們是為追查玄鉤衛煉製人鼎的罪證......"

"放肆!"李總旗的翡翠扳指重重磕在案上,"玄鉤衛乃朝廷肱骨,豈是你等可以汙蔑?"他的目光掃過蘇半夏鬢間的桃木簪,鏡片後的瞳孔微微收縮——那並蒂蓮的雕刻,與三日前在賭場密室內發現的斷簪殘片如出一轍。

堂外突然傳來鎖鏈拖拽聲。數十名玄鉤衛湧入公堂,他們的飛魚服泛著幽藍冷光,胸口的七紋在火把映照下宛如活物。張小帥瞥見人群中趙承煜的身影,少年千戶的臉色蒼白如紙,飛魚服下隱約可見繃帶滲血。

"張經曆目無王法,現移交詔獄。"李總旗拋下朱簽,聲音冷得像冰,"至於蘇女官和這個小捕快......"他的目光落在順子染血的鐵骰子上,"窩藏逆黨,同罪論處。"

千鈞一發之際,趙承煜突然暴起。他胸前炸開的飛魚紋化作赤紅鎖鏈,纏住最近的玄鉤衛:"張大人快走!"少年千戶的皮膚下,金色血管紛紛爆裂,那些禁錮他多年的勾魂散銀針逆向彈出,化作萬千鉤刺射向李總旗。

張小帥趁機拽住蘇半夏和順子突圍,繡春刀被奪的他赤手空拳劈開重圍。當他們翻出衙門圍牆時,身後傳來趙承煜最後的嘶吼。月光下,少年千戶的身影逐漸透明,手中卻仍死死攥著半塊玉佩——裂痕處的血漬,與蘇半夏懷中的桃木簪遙相呼應。

三人躲進城南破廟。順子的傷口還在滲血,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大人,李總旗的飛魚服是三品武官製式,他怎麼可能......"

"他早已投靠玄鉤衛。"張小帥展開被雨水浸透的賬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帶血的飛魚鱗片。每筆賬目都記載著活人煉丹的交易,從流民到乞兒,甚至還有太醫院失蹤的醫官,"王通判、李總旗,還有督主......他們是一夥的。"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哀傷的嗡鳴。她摸出母親留下的半支木簪,與從賭場帶回的殘片拚合,竟組成了完整的雙魚圖案:"我娘當年也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才......"話音未落,廟外突然傳來馬蹄聲。

"分頭跑!"張小帥將賬本塞進蘇半夏懷中,"去城西玄香坊,那裡應該有丙字三號庫的線索!"他抽出順子腰間的鏽鍋蓋,轉身迎向追兵,"我來引開他們!"

暴雨傾盆而下,張小帥在街巷中奔逃。身後的玄鉤衛窮追不舍,繡春刀的寒光劃破雨幕。當他被逼入死胡同時,李總旗的身影緩緩走出陰影:"張經曆,你以為能逃得掉?"他轉動著翡翠扳指,"交出賬本,我可以留你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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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握緊鏽鍋蓋,雨水順著帽簷滴落:"玄鉤衛用活人煉蠱,你們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李總旗突然大笑,左眼閃過幽藍的機械光芒,"等情蠱人鼎煉成,整個京城都是玄鉤大人的傀儡!"他抬手示意,玄鉤衛們舉起了刻滿鎮魂符文的青銅鈴鐺,"而你,將是最後一具祭品。"

千鈞一發之際,乞兒巷方向突然傳來哨聲。小豆子帶著孩子們舉著裝滿磁石粉的麻袋衝來,泥漿炮彈擊中玄鉤衛的關節,金屬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張小帥趁機突圍,卻在轉角處撞見渾身是血的趙承煜。

少年千戶的飛魚服已破破爛爛,胸口的七紋黯淡無光:"張大人,去玄香坊的地道...在..."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化作點點金光消散,隻留下半塊玉佩和一張染血的圖紙。

圖紙上,丙字三號庫的位置赫然標著紫禁城的輪廓。張小帥望著遠處的宮牆,握緊雙魚銅符。暴雨中,他知道這場戰鬥遠未結束——真正的陰謀,才剛剛開始。而他,注定要成為刺破黑暗的那把刀。

暗巷灼信

停職後的第七日,京城的暑氣裹著蟬鳴壓得人喘不過氣。張小帥推開斑駁的木門,竹簾外的陽光突然暗了一瞬——街角賣糖人的老漢低頭轉動轉盤,藏在袖中的青銅鈴鐺卻泛著冷光;茶攤旁說書人驚堂木拍得震天響,眼角餘光卻始終鎖著他腰間褪色的雙魚銅符。

炊餅鋪的蒸籠騰起白霧,掌櫃遞餅時壓低聲音:"張爺,這幾日彆往城西走。"話音未落,巷口傳來孩童的嬉鬨聲,五六個乞兒追逐著跑過,卻在瞥見他麵容的刹那驟然噤聲。為首的小乞丐攥著半塊燒餅僵在原地,臟汙的臉上閃過驚恐,撒腿就往巷尾狂奔,破草鞋踏碎滿地陽光。

暮色四合時,屋簷上的瓦當突然輕響。張小帥翻身坐起,繡春刀已出鞘三分。月光順著窗欞爬進來,照見牆根處蜷縮的黑影——小豆子渾身是血,懷裡死死護著團焦黑的紙團,發間還沾著未乾的泥漿。

"大人......"少年乞丐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暗紅血珠,"他們...他們抓了阿巧......"他顫抖著展開密信,燒焦的邊緣還在簌簌掉落,殘頁上依稀可見"丙字三號庫明日酉時"的朱砂字跡,落款處半枚飛魚紋烙進紙纖維裡,與李總旗腰間銀扣的暗紋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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