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鑒
正德十六年霜降,京城的晨霧裹著霜氣漫進順天府衙。張小帥將黃銅羅盤置於案頭,盤麵刻著西域星圖與八卦方位,實則暗藏水銀測溫裝置。羅盤邊緣的齒輪微微轉動,帶動著內嵌的磁石與銀針,在晨光下泛著幽微的光。老捕頭王三柱湊上前,渾濁的眼珠盯著羅盤中央不停晃動的銀針:“張經曆,這西域奇術當真能斷案?”
“不是奇術,是機關巧思。”張小帥轉動羅盤側邊的旋鈕,水銀在凹槽中劃出詭異的弧線,“前日義莊那具焦屍,衣物殘留的硫磺與硝石痕跡,加上這羅盤測得的溫度異常——”他突然頓住,銀針猛地指向北方,在刻度“坎位”劇烈震顫,“王捕頭,立刻派人去城北!有凶案!”
馬蹄聲撕裂薄霧。當眾人趕到城北破廟時,血腥味混著檀香撲麵而來。七具屍體呈北鬥狀排列,胸口皆插著刻滿梵文的青銅釘。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哀鳴般的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大人,這些傷口...與三日前的焦屍如出一轍。青銅釘上的紋路,像是西域密宗的鎮魂符。”
張小帥蹲下身,魚形磁石在袖中發燙。他掏出袖珍放大鏡,仔細觀察屍體指甲縫裡的金粉——這與半年前玄鉤衛案中鎮魂丹的原料如出一轍。羅盤突然發出齒輪咬合的聲響,水銀柱暴漲,在“坤位”映出暗紅的光影。他猛地掀開屍體衣袍,死者腹部赫然烙著半枚飛魚紋,邊緣還殘留著新鮮的燙傷痕跡。
“是玄鉤衛餘孽!”張小帥聲音冰冷,“他們用西域秘術煉製邪物,這些屍體是陣眼。王捕頭,帶人守住廟門;蘇姑娘,銀鈴警戒四周。”話音未落,廟外傳來鐵鏈拖拽聲,十二名蒙著黑巾的殺手破窗而入,手中彎刀泛著幽藍的光,刀柄上雕刻的迦樓羅栩栩如生。
混戰瞬間爆發。張小帥的繡春刀與彎刀相撞,火星濺在地麵竟騰起紫色煙霧。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殺手。老捕頭揮舞冒火的棗木拐杖,銅煙鍋磕出的火星點燃了地上的煙霧,卻見殺手們傷口處湧出黑色黏液,眨眼間便愈合如初。
“小心!他們被邪術操控!”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殺手身上的符咒碰撞,爆出萬千火星。他瞥見殺手首領腰間的青銅令牌,上麵的梵文與屍體胸口的釘子完全吻合,而令牌邊緣,隱約刻著半枚殘缺的飛魚紋。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摸出懷中的黃銅羅盤。他將羅盤中心的磁石對準殺手首領,轉動側邊旋鈕。羅盤內的水銀突然沸騰,化作一道銀光射向令牌。梵文符咒在銀光中扭曲崩解,殺手首領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如蠟燭般融化。其餘殺手失去控製,紛紛倒地抽搐,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
“西域陰陽鑒,果然名不虛傳。”一道陰冷的聲音從梁上傳來。玄鉤衛督主的機械軀體緩緩降下,翡翠麵具下的猩紅光束掃過眾人,“不過,你以為破解了這個小陣,就能阻止‘陰陽歸墟’?”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破廟地麵轟然裂開,露出地下三層的青銅祭壇。
祭壇中央,巨大的渾天儀緩緩轉動,星圖與八卦方位相互交錯。渾天儀頂端,懸浮著一枚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玉玨,玉玨表麵刻滿西域密宗的經文與飛魚紋。祭壇四周,整齊排列著三十六具冰棺,棺中之人身著西域服飾,胸口皆貼著鎮魂符,皮膚下隱約可見紫色脈絡在蠕動。
“這是用西域‘陰陽鑒’秘術改良的鎮魂大陣。”蘇半夏聲音發顫,展開母親留下的手記,“以活人魂魄為引,借星象之力煉製終極邪物。當渾天儀運轉至‘陰陽交彙’之時,整個京城都將...”她的話被祭壇突然爆發的強光打斷。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瘋狂跳動。他將羅盤嵌入祭壇凹槽,轉動旋鈕調整星圖方位。水銀在刻度間飛速流動,與渾天儀的運轉軌跡逐漸吻合。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玉玨;老捕頭則帶領衙役們,用特製的磁石箭射向冰棺。
在激烈的能量碰撞中,渾天儀開始崩解,玉玨發出刺耳的尖嘯。督主的機械軀體劇烈震動,翡翠麵具寸寸碎裂:“不可能...我的陰陽歸墟大陣...”他的嘶吼被淹沒在金光中,機械零件如暴雨般墜落。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張小帥跪在滿地的殘骸旁,撿起半塊刻著西域經文的玉玨殘片。
他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陰陽有鑒,邪術難藏。玄鉤之惡,雖詭必誅。”遠處傳來順天府的梆子聲,驚飛了簷下的寒鴉。而案頭的黃銅羅盤,仍在默默轉動,等待著下一次揭開黑暗的時刻。這場與玄鉤衛餘孽的西域秘術較量,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而張小帥知道,他手中的“陰陽鑒”,將成為刺破黑暗的利刃。
星鬥鑒凶
正德十六年霜降,順天府衙內寒氣砭骨。張小帥將黃銅羅盤置於案頭,盤麵西域星圖與八卦方位交錯,暗藏的水銀裝置泛起幽光。老捕頭王三柱湊上前,銅煙鍋在掌心磕出火星:"張經曆,這勞什子羅盤當真能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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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羅盤,是星鬥鑒。"張小帥抽出繡春刀,符文在刀身微閃。他用火折子點燃瓷碗中的丹砂,暗紅色粉末騰起青煙,在魚形磁石上方凝成北鬥七星形狀,"三日前城西綢緞莊命案,死者指甲縫裡的金粉,需以此顯形。"
蘇半夏展開染血的驗屍簿,銀鈴在袖口發出不安的震顫:"死者七竅皆有丹毒痕跡,衣襟殘留飛魚紋錦緞碎片。但最蹊蹺的是——"她翻開夾頁,兩枚嵌著金粉的指甲赫然在目,"這些金粉遇水不化,火煆不熔,完全不似尋常金器。"
張小帥轉動羅盤側邊旋鈕,暗藏的磁石發出細微嗡鳴。當銀針指向"天樞"方位時,他將指甲碎片置於磁石上方。奇跡般地,金粉脫離指甲,在陽光下徐徐勾勒出飛魚殘紋,正是玄鉤衛令牌上的標記。
"果然是他們!"老捕頭的棗木拐杖重重杵地,"上個月城東米鋪縱火案,現場也出現過這種金粉!"話音未落,衙門外突然傳來哭喊。兩名差役架著渾身是血的綢緞莊夥計衝進來:"大人!趙掌櫃...趙掌櫃他..."
那夥計瞳孔渙散,嘴角溢出黑血,顫抖著指向自己胸口。張小帥扯開他衣襟,赫然發現一枚飛魚紋烙印正在皮肉間扭曲蠕動。魚形磁石突然劇烈發燙,羅盤內的水銀瘋狂翻湧,在"搖光"位映出城西城隍廟的輪廓。
"走!"繡春刀出鞘,符文刀光劃破薄霧。當眾人趕到城隍廟時,血腥味混著檀香撲麵而來。七具屍體呈北鬥狀排列,胸口皆插著刻滿梵文的青銅釘。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淒厲警報,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這些傷口與綢緞莊死者如出一轍,青銅釘上的符咒...是西域鎮魂術!"
張小帥蹲下身,用銀簪挑開死者指甲縫。星鬥鑒再次啟動,丹砂青煙與金粉共鳴,在空中凝成玄鉤衛的暗紋。突然,廟外傳來鐵鏈拖拽聲,十二名蒙著黑巾的殺手破窗而入,彎刀泛著幽藍冷光,刀柄雕刻的迦樓羅栩栩如生。
"來得正好。"張小帥轉動羅盤,磁石與星鬥鑒產生共鳴。丹砂青煙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殺手,繡春刀符文暴漲。老捕頭揮舞冒火的棗木拐杖,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與星鬥鑒的光芒交織成網。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殺手首領腰間的青銅令牌。他立刻調整羅盤方位,星鬥鑒的丹砂青煙突然化作箭矢,精準射向令牌。梵文符咒在金光中崩解,殺手首領發出慘叫,身體如蠟燭般融化。其餘殺手失去控製,紛紛倒地抽搐,化作腥臭的黑水。
"大人!祭壇!"蘇半夏突然驚呼。廟內地磚轟然裂開,露出地下三層的青銅祭壇。中央渾天儀緩緩轉動,星圖與八卦方位相互交錯,頂端懸浮的玉玨散發著幽藍光芒,表麵刻滿西域經文與飛魚紋。三十六具冰棺整齊排列,棺中之人胸口貼著鎮魂符,皮膚下紫色脈絡隱約可見。
張小帥將羅盤嵌入祭壇凹槽,魚形磁石與渾天儀產生共鳴。丹砂青煙順著星圖軌跡遊走,在"陰陽交彙"之時爆發出耀眼金光。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老捕頭點燃特製火藥,棗木拐杖噴出的火焰點燃了鎮魂符咒。
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渾天儀轟然炸裂,玉玨化作萬千碎片。玄鉤衛督主的機械軀體從地底升起,翡翠麵具下的猩紅光束掃過眾人:"張小帥,你以為破了這個陣就能阻止"陰陽歸墟"?"
"星鬥昭昭,邪不壓正!"張小帥高舉魚形磁石與星鬥鑒,符文刀光與丹砂青煙融為一體。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督主的機械軀體化作零件散落,而地麵殘留的金粉在陽光下重新凝聚,勾勒出完整的飛魚紋——那是玄鉤衛覆滅的罪證。
順天府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簷下的寒鴉。張小帥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星鬥為鑒,金粉留痕。玄鉤之惡,雖隱必誅。"案頭的黃銅羅盤仍在緩緩轉動,等待著下一次揭開黑暗的時刻。
鈴影追凶
正德十六年霜降,順天府衙內燭火搖曳。張小帥將染血的綢緞殘片鋪在案上,魚形磁石在掌心發燙。黃銅羅盤的水銀槽泛起詭異漣漪,卻始終照不出任何線索。老捕頭王三柱蹲在一旁,銅煙鍋磕出的火星濺在青磚上:"張大人,這金粉邪門得很,尋常法子根本現不了形。"
"讓我來。"蘇半夏的銀鈴在袖口輕響,少女取出母親遺留的檀木匣。匣中丹砂暗紅如血,混著細碎的磁石粉末。她將粉末均勻撒在綢緞上,突然搖動銀鈴,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微光,宛如活物般遊動。
"此乃督主早年得自龍虎山的"陰陽顯影術"。"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寒意,"丹砂引魂,磁石拘魄,方能照見人間不平。"隨著鈴音震蕩,綢緞上的金粉竟緩緩升起,在燭火中凝成虛影。老捕頭瞪大雙眼,手中的煙杆差點掉在地上——那赫然是玄鉤衛督主的令牌輪廓!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刀光映得他眼神銳利:"三日前綢緞莊滅門案、城東米鋪縱火案...這些懸案背後,果然都是玄鉤衛的手筆。"他轉動羅盤,暗藏的磁石與銀鈴共鳴,丹砂粉末瞬間化作星鬥軌跡,在牆上投映出城西城隍廟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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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寒風卷著細雪。城隍廟的飛簷下,三十六具朱漆棺槨排列成北鬥大陣。棺蓋上的飛魚紋泛著幽光,與祭壇中央懸浮的玉玨遙相呼應。玄鉤衛督主的機械軀體佇立陣眼,翡翠麵具下的猩紅光束掃過不速之客:"張小帥,自投羅網?"
"開陣!"督主轉動腰間玉輪,地底傳來齒輪轟鳴。機械屍傀破土而出,關節處的翡翠磁石連成毒瘴光網。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鎖鏈。老捕頭揮舞冒火的棗木拐杖,帶領衙役們衝向陣眼。
混戰中,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屍傀身上的符咒碰撞,爆出萬千火星。他瞥見督主胸口的機械心臟——那裡麵竟封印著綢緞莊掌櫃的魂魄!魚形磁石突然瘋狂發燙,與銀鈴的震動頻率完美契合。
"以鈴為引,以磁為劍!"張小帥將羅盤嵌入祭壇凹槽。蘇半夏搖動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長矛;丹砂粉末受磁石牽引,在空中凝成北鬥劍陣。當劍陣刺入玉玨的瞬間,整個大陣開始崩解。督主的機械軀體劇烈震顫,翡翠麵具寸寸碎裂:"不可能...我的陰陽歸墟陣..."
晨光刺破薄霧時,城隍廟已成廢墟。張小帥從瓦礫中拾起半塊玉玨,上麵的飛魚紋與鎮魂符咒正在消散。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哀鳴,鈴身滲出的光點彙聚成綢緞莊掌櫃的虛影,老人對著眾人深深一揖,化作星光消散。
"結案了。"張小帥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鈴影照邪,磁光破妄。玄鉤之惡,終有儘時。"遠處傳來順天府的梆子聲,驚飛了簷下的寒鴉。而案頭的銀鈴與羅盤靜靜相依,等待著下一次照亮黑暗的時刻。
蠟鑒驚魂
正德十六年霜降後的第三日,城東亂葬崗被濃稠的白霧籠罩。枯樹在風中嗚咽,磷火如鬼眼明滅,一具朱漆棺槨在霧中若隱若現。棺蓋縫隙滲出暗紅液體,在腐葉上蜿蜒成詭異的圖騰,空氣中彌漫著丹砂的腥甜與腐肉的惡臭。
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法器在掌心發燙。他身後,蘇半夏的銀鈴發出不安的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老捕頭王三柱握緊冒火的棗木拐杖,銅煙鍋在掌心磕出火星:"張大人,這棺槨的氣息...與百戶府那場邪祭如出一轍。"
"看好了。"張小帥取出黃銅小罐,罐中特製蠟油泛著暗紅光澤。蜂蠟混合鬆脂的基底裡,均勻懸浮著研磨極細的丹砂顆粒。他將蠟油緩緩滴在棺木表麵,蠟液遇冷迅速凝固,在朱漆上形成蛛網般的裂紋。"此乃西域蠟鑒生死術,能辨陰陽冷暖。"他神色凝重,目光緊鎖裂紋走向——那些不規則的紋路,正以詭異的弧度向棺木中心彙聚。
蘇半夏展開母親遺留的手記,聲音發顫:"大人,手記中記載,鎮魂丹煉製時需以活人維持丹爐溫度。若這裂紋顯示棺內溫度異常..."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抓撓聲打斷。沉悶的敲擊從棺槨深處傳來,一下,兩下,伴隨著指甲刮擦木板的刺耳聲響。
老捕頭的棗木拐杖重重杵地:"裡麵還有活人!"話音未落,四周的濃霧突然翻湧。十二名蒙著黑巾的殺手破霧而出,手中彎刀泛著幽藍冷光,刀柄雕刻的迦樓羅栩栩如生。張小帥將魚形磁石貼在棺木上,磁石表麵的雲雷紋瘋狂跳動——棺內金粉與磁石產生共鳴,透過蠟油裂紋,竟在霧中勾勒出玄鉤衛的暗紋。
"果然是你們!"張小帥繡春刀出鞘,符文刀光劃破薄霧。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殺手。老捕頭揮舞拐杖,銅煙鍋噴出的火星點燃了地上的腐葉,卻見殺手們傷口處湧出黑色黏液,眨眼間便愈合如初。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殺手首領腰間的青銅令牌。他轉動暗藏機關的黃銅羅盤,羅盤內的水銀突然沸騰,化作一道銀光射向令牌。梵文符咒在銀光中扭曲崩解,殺手首領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如蠟燭般融化。其餘殺手失去控製,紛紛倒地抽搐,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
"開棺!"張小帥揮刀劈開棺蓋。一股混合著丹砂與腐肉的熱浪撲麵而來,棺內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一名少年被鐵鏈鎖在棺壁,皮膚下紫色脈絡如毒蛇般蠕動,胸口插著刻滿梵文的青銅釘。少年空洞的眼窩轉動,灰白的眼球中充滿絕望與痛苦,乾涸的嘴唇艱難地開合:"救...我..."
"是鎮魂丹的活祭!"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的警報。張小帥迅速取出瓷瓶,倒出用冰鎮綠豆湯調製的解藥。這看似普通的"安神露",實則是根據丹毒特性配製的解毒劑。他將解藥灌入少年口中,同時用魚形磁石吸附青銅釘上的金粉。
突然,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玄鉤衛督主的機械軀體破土而出,翡翠麵具下的猩紅光束掃過眾人:"張小帥,壞我好事!"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麵裂開縫隙,更多機械屍傀湧出,關節處的翡翠磁石與棺木上的飛魚紋產生共鳴,幽綠的光網將眾人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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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握緊黃銅羅盤,羅盤內的水銀隨著他的轉動劃出詭異的弧線。"以蠟鑒溫,以磁破邪!"他大喊著將羅盤嵌入地麵裂縫。特製蠟油中的丹砂與磁石產生共振,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蘇半夏的銀鈴與老捕頭的火焰緊隨其後,金色鎖鏈纏住督主的機械臂,棗木拐杖噴出的火焰點燃了鎮魂符咒。
在劇烈的能量碰撞中,督主的機械軀體開始崩解,翡翠麵具寸寸碎裂:"不可能...我的萬魂煉魄陣..."他的嘶吼被淹沒在金光中。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張小帥跪在少年身旁,少年的呼吸已逐漸平穩。他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寫下:"蠟鑒生死,磁破幽冥。玄鉤之惡,雖險必誅。"
遠處傳來順天府的梆子聲,驚飛了簷下的寒鴉。張小帥望著手中的黃銅小罐,罐中殘留的蠟油在陽光下泛著暗紅光澤。這用科學智慧改良的"西域秘術",又一次揭開了玄鉤衛的罪惡。而他知道,隻要黑暗尚存,自己便會繼續以這般"奇術",守護這人間正道。
蝕棺密文
正德十六年霜降後的第七日,城西義莊籠罩在灰敗的暮色中。一口朱漆棺槨突兀地橫在中央,棺蓋縫隙滲出暗紅黏液,在青磚上腐蝕出斑駁的孔洞,空氣中彌漫著丹砂的腥甜與強酸特有的刺鼻氣息。
"開棺!"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微微發燙。隨著棺蓋緩緩移開,一股刺鼻的酸腐味撲麵而來,幾乎令人作嘔。蘇半夏捂住口鼻,用銀簪小心翼翼地挑起死者指甲縫的碎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不是泥土,是被腐蝕的棺木!指骨上的紫色脈絡...是銷骨水的痕跡!"
老捕頭王三柱的棗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銅煙鍋磕出的火星濺在青磚上:"又是玄鉤衛的手段!上次亂葬崗的活祭,他們就用了這邪門的蝕骨毒水!"
張小帥卻神色冷靜,取出黃銅羅盤。當磁石轉動的刹那,奇異的景象出現了——棺內壁原本平整的朱漆下,漸漸浮現出淡綠色的文字,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將它們緩緩顯現。"這是...用銷骨水書寫的密文!"蘇半夏驚呼出聲,銀鈴在袖口發出尖銳的警報。
"不錯。"張小帥目光如炬,手指輕撫過棺壁上的文字,"此乃龍虎山蝕魂水所書,尋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唯有以磁石引動,方能讓密文現形。"他心中暗自思量,這所謂的"蝕魂水",實則是依照《天工開物》中"強水"的記載,用石膽、綠礬等物熬製的強酸,腐蝕性極強,卻能被磁石激發顯現。
密文內容令眾人脊背發涼:"月圓之夜,鐘樓之巔,萬魂歸位,丹成之時。"文字末尾,赫然印著半枚飛魚紋。
"不好!"張小帥臉色驟變,"他們要在月圓之夜,於鐘樓煉製終極鎮魂丹!一旦讓他們得逞,整個京城都將淪為人間煉獄!"
此時,義莊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數十名玄鉤衛死士破窗而入,手中的淬毒鉤索泛著幽藍的光。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張小帥,沒想到你還真能破解蝕魂水密文。不過,知道了又如何?你們今日都得死在這裡!"
戰鬥一觸即發。張小帥揮舞繡春刀,符文刀光與磁石共鳴,在空氣中劃出耀眼的藍光。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死士。老捕頭王三柱則點燃特製的火藥包,棗木拐杖噴出的火焰照亮了整個義莊。
混戰中,張小帥注意到黑衣人腰間掛著一個青銅小瓶,瓶口隱約飄出熟悉的酸腐氣息——正是銷骨水!他心中一動,突然將魚形磁石對準小瓶,同時甩出浸滿堿水的綢緞。這堿水,是他按照《本草綱目》的記載,用草木灰熬製而成,專門克製強酸。
"嗤——"青銅小瓶應聲而裂,銷骨水與堿水劇烈反應,產生大量白煙。趁著敵人慌亂之際,張小帥衝向黑衣人,繡春刀精準地刺向對方胸口。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
解決掉這批死士後,張小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望向窗外漸圓的月亮:"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在月圓之前趕到鐘樓,阻止玄鉤衛的陰謀!"
他摸出被熏黑的試藥筆記,在空白頁匆匆寫下:"蝕棺藏密,強酸留痕。玄鉤之惡,刻不容緩。"合上筆記,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眼神堅定。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都誓要將玄鉤衛的陰謀徹底粉碎,還京城一個太平。
龜息迷局
正德十六年冬夜,義莊內燭火在穿堂風中搖曳,投下滿地扭曲的光影。張小帥將青銅搗藥臼置於案頭,曼陀羅花的紫色汁液與烏頭的墨綠漿液在臼中交融,冰片的寒冽氣息混著從波斯商人處購得的罌粟汁,蒸騰起詭異的白霧。老捕頭王三柱蹲在角落,銅煙鍋磕出的火星照亮他緊皺的眉頭:"張大人,這藥味...比玄鉤衛的銷骨水還瘮人。"
"《本草綱目》載,曼陀羅花與烏頭可麻痹心神,冰片通竅定魄,罌粟汁則能凝滯氣血。"張小帥用銀針挑起混合藥液,在燭光下細看流轉的色澤,"三者相合,再輔以波斯秘傳的配比之法..."話音未落,籠中野貓突然發出淒厲嘶鳴。他迅速掰開貓嘴,將改良後的龜息散灌入,隻見貓兒瞳孔瞬間放大,身體僵直如木雕,呼吸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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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握著沙漏的手微微發抖,銀鈴在袖口發出不安的輕響:"大人,這假死之術太過凶險。《太醫院秘錄》記載,曾有太醫試藥致魂魄離體,三日後才..."她的話被更夫的梆子聲打斷,三更天的梆子穿透窗紙,驚得梁上積灰簌簌落下。
張小帥卻神色沉靜,取出魚形磁石貼近貓身。法器表麵的雲雷紋亮起微光,映出貓腹下若隱若現的紫色脈絡——那是藥力在經脈中遊走的跡象。"時辰到了。"他突然開口,話音剛落,野貓的尾巴猛地抽搐,隨即恢複平靜。蘇半夏緊盯沙漏,細沙堪堪流完第三遍時,貓兒的胡須突然顫動,猛地翻身跳起,對著燭火發出嘶啞的叫聲。
"成功了!"老捕頭的煙杆差點戳到屋頂,"這貓明明斷氣小半個時辰,怎的..."
"不是斷氣,是假死。"張小帥擦拭著磁石,眼中閃過精光,"龜息散能將脈搏與呼吸壓製到極致,配合磁石導引氣血,可保魂魄不離體。"他展開被丹砂染紅的密信,信紙邊緣的飛魚殘紋在燭光下泛著暗紅,"玄鉤衛明日將在城西碼頭交接"貨物",若有人能假死混入棺槨..."
蘇半夏臉色一白:"大人是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張小帥將瓷瓶裝的龜息散貼身藏好,繡春刀的符文在燭火中明滅,"我佯裝押運官差暴斃,被裝入朱漆棺槨。蘇姑娘用銀鈴與磁石保持聯絡,王捕頭帶人在碼頭外圍接應。"他頓了頓,摸出用蠟油浸泡過的密信,"這封信藏在我衣領夾層,若三日內無動靜,立刻呈報順天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