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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理念之爭(1 / 2)

理念之爭:探案路上的殊途與同歸

深秋的細雨裹著脂粉氣,將醉仙樓的紅燈籠浸得朦朧。張小帥蹲在雕花床邊,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指拂過死者脖頸的淤痕,紫外線燈在錦被上掃出大片熒光反應——那是人體組織殘留的磷光。案發現場的鎏金香爐還飄著龍涎香,與血腥味交織成詭異的氣息。

“死者是醉仙樓頭牌如煙,死亡時間在昨夜醜時到寅時之間。”他頭也不抬地對著身後說道,“凶手用絲綢勒頸,手法乾淨利落,但在掙紮過程中,指甲縫裡留下了皮屑。”

話音未落,雕花木門被猛地推開,蘇半夏抱著一箱古籍闖了進來,旗袍下擺還沾著巷口的泥水:“張小帥!你又擅自行動!這案子應該先從醉仙樓的賬本查起,背後牽扯的利益關係才是關鍵!”

張小帥直起身子,警服上的金屬紐扣在燭光下泛著冷光:“證據不會等人。等你翻完賬本,凶手早把痕跡清理乾淨了。”他舉起證物袋,裡麵裝著從死者指甲縫裡提取的皮屑,“dna比對一旦出結果,就能鎖定嫌疑人。”

蘇半夏將古籍重重放在桌上,震得燭火搖曳:“你總是這麼急功近利!還記得三個月前綢緞莊的案子嗎?要不是我從繡娘的口述裡找到線索,你以為光靠那些指紋就能破案?”她翻開一本泛黃的賬簿,指尖劃過密密麻麻的賬目,“醉仙樓最近三個月的進項突然翻倍,這些多出來的錢,很可能和死者的死有關。”

張小帥冷笑一聲:“所以你準備一家家查賬本?等你查出結果,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科學鑒證才是破案的核心,那些模糊的證詞和賬本裡的數字,根本無法作為直接證據。”

兩人的爭吵聲驚動了門外的老鴇,她扭著腰肢走進來,臉上的粉撲得能掉下來:“兩位官爺,我們醉仙樓可是正經生意……”

“正經生意?”蘇半夏轉頭看向老鴇,眼神銳利如刀,“那解釋一下,為什麼如煙姑娘的房間裡會藏著加密賬本?還有,她這半年接待的客人,為什麼大多是達官顯貴?”

老鴇臉色驟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張小帥趁機在房間裡搜索,終於在梳妝台暗格裡發現了一本紅綢封麵的日記。翻開一看,裡麵詳細記錄了如煙與不同官員的交易,其中不乏貪汙受賄、權色交易的內容。

“看到了嗎?”蘇半夏得意地揚了揚日記,“這就是我堅持從人際關係和利益網絡查案的原因。有時候,真相藏在人心的陰暗處,而不是那些冷冰冰的證據裡。”

張小帥皺起眉頭,他不得不承認蘇半夏的判斷是對的,但嘴上依然不認輸:“就算知道了這些,沒有確鑿的證據,又能拿那些人怎麼辦?”

就在這時,法醫的電話打來了。張小帥接通電話,臉色逐漸變得凝重。掛斷電話後,他看向蘇半夏:“dna比對結果出來了,死者指甲縫裡的皮屑,屬於禮部侍郎的貼身侍衛。但奇怪的是,這個侍衛在案發後就失蹤了。”

蘇半夏沉思片刻,突然說道:“查一下這個侍衛最近三個月的行蹤,重點關注他和醉仙樓的往來記錄。還有,通知張隊長,派人盯著禮部侍郎,他很可能是幕後主使。”

張小帥雖然心裡認同她的判斷,但還是嘴硬道:“先找到那個侍衛再說。科學調查講究證據鏈完整,光靠猜測可不行。”

兩人兵分兩路,張小帥帶人搜查侍衛的住所,而蘇半夏則繼續從醉仙樓的人際關係網入手調查。深夜的老城區,秋雨越下越大,青石板路上泛著冷光。張小帥在侍衛的房間裡找到了帶血的絲綢手帕,經過鑒定,上麵的血跡正是如煙的。

與此同時,蘇半夏從如煙的閨蜜那裡得知,案發當晚,如煙曾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立刻調取了醉仙樓附近的所有通話記錄,發現那個電話來自禮部侍郎的府邸。

當張小帥和蘇半夏再次碰頭時,兩人手中的證據已經形成了完整的鏈條。但就在他們準備抓捕禮部侍郎時,卻發現侍郎府早已人去樓空。

“該死!讓他跑了!”張小帥一拳砸在桌上。

蘇半夏卻顯得很冷靜,她翻開新拿到的信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彆急,他跑不了。侍郎府的管家剛剛自首,還帶來了侍郎貪汙受賄的賬本和與江湖勢力勾結的證據。原來,如煙掌握了太多秘密,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所以才……”

張小帥看著蘇半夏手中的證據,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一直堅信科學鑒證是破案的唯一途徑,卻忽略了人心和人際關係中的線索同樣重要。而蘇半夏,雖然沒有先進的鑒證技術,卻能通過抽絲剝繭的調查,找到案件的關鍵。

“或許,我們的方法都沒有錯。”張小帥突然說道,“科學鑒證能鎖定凶手,而人際關係的調查能找到動機和幕後黑手。我們需要結合彼此的長處。”

蘇半夏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張小帥居然會承認我的方法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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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而笑,之前的爭執早已煙消雲散。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開始嘗試合作,將科學鑒證和傳統偵查手段相結合。張小帥教蘇半夏如何提取現場證據,而蘇半夏則帶著張小帥走訪老街坊,從隻言片語中尋找線索。

隨著調查的深入,他們發現禮部侍郎背後牽扯的勢力遠比想象中複雜。夜梟組織的身影再次出現,而這次的案件,很可能是他們更大陰謀的一部分。

一個月後的深夜,張小帥和蘇半夏蹲守在城西廢棄的倉庫外。月光透過破舊的屋頂灑進來,照在他們專注的臉上。倉庫裡,夜梟組織的人正在進行文物走私交易,而禮部侍郎,正是他們在朝廷的內應。

“行動!”張小帥一聲令下,埋伏在四周的警員迅速包圍了倉庫。激烈的槍戰過後,夜梟組織的主要成員被一網打儘,禮部侍郎也被當場抓獲。

槍戰告破的那天,老城區的百姓們自發地在街頭慶祝。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蘇家瓷坊的屋頂上,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秋風拂過,帶著瓷器特有的清冽氣息。

“其實,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蘇半夏輕聲說道,“都是為了揭開真相,守護老城區的安寧。隻是用了不同的方式。”

張小帥轉頭看向她,眼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以後,我們就用雙份的方式破案。你的人情練達,加上我的科學嚴謹,老城區的壞人一個都跑不掉。”

蘇半夏笑了,笑容比夜空中的月亮還要明亮:“一言為定。不過下次查案,你得請我吃蟹黃小籠包。”

“成交。”張小帥伸出手,與她擊掌為誓。

夜色漸深,老城區的故事仍在繼續。而張小帥和蘇半夏,這對理念不同卻目標一致的搭檔,將繼續攜手走在追尋真相的道路上,用各自的方式,書寫著屬於他們的傳奇。

胭脂謎案:傳統與現代的探案博弈

"現代刑偵手段?"蘇半夏抱著雙臂倚在門框,旗袍下擺掃過繡著金線的門檻,"你倒不如直接用x光機透視屍體。"她腕間銀鐲輕響,指向屋內陳設,"醉仙樓頭牌離奇暴斃,龜公卻說前夜無人進出。這種謊話,隨便找個跑腿小廝就能套出來。"

張小帥蹲在雕花床邊,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指拂過死者脖頸的淡青色淤痕。紫外線燈在錦被上掃出大片熒光反應,如同夜空中詭譎的星河——那是人體組織殘留的磷光。他頭也不抬地回應:"屍體不會說謊,但活人會。死者指甲縫裡提取到的皮膚組織,比十張嘴都管用。"

案發現場彌漫著龍涎香與血腥味交織的氣息。蘇半夏的目光掃過梳妝台上未蓋蓋子的胭脂盒,胭脂膏表麵留著半個模糊的指印:"化妝品裡的鉛汞含量超標三倍,這種慢性毒藥持續服用半年就能要人命。"她翻開繡著並蒂蓮的手帕,裡麵裹著幾顆褐色藥丸,"方才問過廚房,如煙姑娘這半年來每日必飲的安神湯裡,都加了這種東西。"

張小帥皺眉將證物袋貼上編號:"毒物檢測需要時間,但機械性窒息才是直接死因。"他舉起從床幔暗角取下的絲綢,邊緣參差不齊的毛邊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這截斷裂的絲綢與死者脖頸勒痕完全吻合,上麵的唾液殘留能提取dna。"

兩人的爭論被突然闖入的老鴇打斷。塗著丹蔻的手指顫抖著指向蘇半夏:"這位姑娘剛才去廚房亂翻,還威脅要把我們的賬本公之於眾!"老鴇身上的麝香濃烈刺鼻,與現場殘留的龍涎香衝撞出令人作嘔的氣息。

蘇半夏從袖中掏出微型錄音筆:"五分鐘前,貴樓大廚親口承認,安神湯的藥方是賬房先生所給。"她打開手機相冊,展示剛剛拍攝的賬本照片,"上個月十五號,禮部侍郎的管家在這裡取走了三盒特製胭脂——而這種胭脂,正是用砒霜調製的。"

張小帥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調出法醫初步報告:"死者口腔黏膜有腐蝕痕跡,符合砷中毒特征。但真正的致命傷還是這裡。"他用激光筆指向死者耳後不易察覺的針孔,"這處注射痕跡周圍有輕微組織壞死,說明凶手用毒針注入了某種神經毒素,在死者失去反抗能力後實施了勒殺。"

窗外突然傳來暴雨傾盆聲。蘇半夏望著被雨水模糊的窗欞,想起方才在巷口遇見的送水工——那人推著空桶卻走得異常沉重,衣角還沾著醉仙樓特有的金粉。她抓起油紙傘衝出門,在雨幕中追向街角那抹熟悉的身影。

張小帥咒罵一聲,抓起證物箱緊隨其後。雨水衝刷著青石板路,卻衝不掉空氣中殘留的血腥氣。當他們在破廟堵住送水工時,對方正準備銷毀藏在水桶夾層的毒針和賬本。閃電照亮送水工扭曲的臉,他嘶吼著將賬本拋向火堆:"你們以為靠那些冰冷的機器就能查清真相?如煙是自願赴死的!"

蘇半夏徒手從火堆中搶出半焦的賬本,指尖被燙得通紅。火光映照著她堅定的臉龐:"三年前父親教會我,真相藏在人心的褶皺裡。"她展開殘缺的紙張,上麵記載著官員們用文物換取毒藥的交易記錄,"夜梟組織利用醉仙樓為據點,用美人計控製權貴,而如煙姑娘掌握了太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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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的手機突然響起。法醫在電話那頭激動地說:"從死者指甲縫提取的dna,與禮部侍郎的貼身侍衛匹配度99!但奇怪的是,侍衛屍體今早被發現在護城河,是中毒身亡。"

暴雨愈演愈烈,三人被帶回警局時,渾身早已濕透。審訊室的白熾燈下,送水工終於崩潰:"如煙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她求我幫她完成最後的計劃。那些賬本是她用命換來的證據,她要讓夜梟組織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員身敗名裂!"

蘇半夏的眼眶泛紅。她想起如煙梳妝台上未寫完的信,字裡行間都是對自由的渴望。張小帥默默遞來熱毛巾,他終於明白,那些被他視為"多餘"的走訪調查,藏著比任何儀器都珍貴的真相。

三個月後,夜梟組織被徹底摧毀,涉案官員紛紛落馬。蘇半夏在修複明代瓷枕時,發現夾層裡藏著如煙最後的絕筆。而張小帥將現代刑偵技術與傳統偵查手段結合的辦案模式,也成為了警局的新範本。

某個雨夜,張小帥帶著蟹黃小籠包來到蘇家瓷坊。蘇半夏正在直播鋦瓷技藝,評論區突然彈出夜梟形狀的特效禮物。兩人相視而笑,窗外的雨聲與直播間的點讚聲交織成曲,訴說著傳統智慧與現代科技碰撞出的奇妙共鳴。那些曾經的理念之爭,早已化作守護正義的共同信念,在歲月裡熠熠生輝。

暗巷交鋒:科技與人心的探案迷局

張小帥將采集的皮屑樣本封存進證物袋,冷笑道:"蘇小姐怕是忘了,三天前首飾店失竊案,要不是監控錄像鎖定嫌疑人軌跡..."

"那不過是輔助!"蘇半夏的銀鐲撞在門框上發出清響,旗袍開衩處露出一截沾著胭脂的緞帶,"若不是我從當鋪夥計嘴裡套出"夜梟"暗號,你以為光靠像素模糊的畫麵就能揪出幕後主使?"她俯身撿起地上的香囊,絲線繡著的並蒂蓮圖案邊緣焦黑,"醉仙樓的案子也是如此,龜公的謊話、胭脂的成分、小廝的眼神,這些細節可比冷冰冰的機器更會說話。"

張小帥扯下乳膠手套,金屬扣在物證箱上碰出脆響:"細節會騙人,但數據不會。"他調出平板電腦上的熱成像圖,醉仙樓二樓的溫度分布在屏幕上泛著詭異的紅藍,"死者房間淩晨兩點出現異常熱源,而監控顯示門窗未開——這說明凶手很可能是通過通風管道進入。"

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尖叫。兩人衝下樓梯時,正看見雜役癱坐在地,麵前的木桶裡漂浮著帶血的絲綢——正是張小帥此前推測的凶器。蘇半夏蹲下身,指尖劃過絲綢邊緣的金繡:"這紋樣與賬房先生腰間玉佩的紋路一致,方才我去查賬本時,他的袖口還沾著新鮮的胭脂。"

"僅憑繡樣和胭脂?"張小帥舉起便攜式顯微鏡,絲綢纖維在鏡頭下顯現出熒光反應,"凶手作案時蹭到了死者的磷粉化妝品,這種特殊成分全市隻有醉仙樓獨家供應。"他調出數據庫對比,"而購買記錄顯示,賬房先生上周三采購了過量的磷粉原料。"

蘇半夏突然轉身衝向廚房。灶台餘溫尚存,藥罐裡的安神湯表麵浮著層可疑的油膜。她用銀針試毒,針尖瞬間發黑:"慢性毒藥疊加急性勒殺,好狠的手段。但凶手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她舉起從藥渣裡挑出的半片花瓣,"這種西域曼陀羅,隻有城南黑市能買到。"

張小帥的手機突然震動,法醫發來的屍檢報告彈出屏幕:"死者胃裡檢測出曼陀羅成分,死亡時間修正為醜時三刻。"他調出監控時間軸,"但監控顯示,賬房先生醜時正在前廳對賬,除非..."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畫麵角落,送水工推著空桶經過樓梯,步伐卻異常沉重。

暴雨在此時傾盆而下。蘇半夏望著送水工消失的方向,想起今早對方躲閃的眼神:"他的雨靴沾著胭脂巷特有的紅泥,而醉仙樓後門的鎖,三天前就被人動過手腳。"她摸出袖中祖父留下的銀針,針尖在雨中泛著冷光,"有時候最不起眼的人,才是握刀的手。"

張小帥將追蹤器貼在證物袋上,警徽在雨幕中泛著冷光:"我調取了近三個月的水電工出入記錄,此人每周三固定來檢修管道——恰好與夜梟組織的交易時間吻合。"他啟動無人機,紅外探測畫麵顯示廢棄倉庫有熱源反應,"蘇小姐,這次科技和人心,誰先找到真相?"

兩人在暴雨中分頭行動。蘇半夏混進送水工聚集的茶館,用銀鐲抵押換來一條線索:城郊破廟常有神秘人交接貨物。而張小帥追蹤到的廢棄倉庫裡,滿牆的監控線路圖顯示,醉仙樓的安防係統早已被篡改。當他發現暗格裡的文物走私賬本時,身後突然傳來槍栓拉動的聲音。

"不愧是王牌刑警。"送水工摘下鬥笠,露出夜梟圖騰的紋身,"但你忘了,再精密的儀器也敵不過人心的算計。"他的槍口轉向賬本,"這些賬本一旦曝光,整個朝廷都會震動。"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破窗而入,銀針精準射中對方手腕。她舉起微型相機,屏幕上播放著送水工與賬房先生的交易畫麵:"你低估了人性的貪婪。賬房先生為了獨吞功勞,偷偷錄下了所有證據。"她腕間的銀鐲突然打開夾層,露出半塊夜梟玉佩,"而這塊玉佩,能解開你背後組織的所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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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看著蘇半夏被雨水打濕的鬢角,忽然想起首飾店案中,她僅憑嫌疑人擦拭眼鏡的習慣就鎖定了真凶。他收起證物袋,嘴角第一次揚起真心的笑:"或許科技和人心,本就該是破案的雙翼。"

三個月後,夜梟組織被連根拔起。蘇半夏在修複官窯瓷器時,發現夾層裡藏著父親未完成的刑偵筆記。而張小帥將傳統偵查手法融入現代刑偵係統,研發出全新的破案模型。某個月圓之夜,兩人並肩站在城隍廟樓頂,他遞來的蟹黃小籠包還冒著熱氣,而她腕間的銀鐲,在月光下與他警徽的光芒交相輝映。

桂花秘辛與迷局破局

"監控會說謊,人也會。"蘇半夏突然湊近,發絲掃過他耳畔,"但醉仙樓的廚娘記得,死者生前最後一頓吃了桂花糕。而整條朱雀街,隻有城西的王記點心鋪用的是陳年糖桂花——這種東西,在醫書上可是墮胎藥的配方。"

張小帥握著證物袋的手驟然收緊,紫外線燈下死者脖頸的淤痕泛著冷光,可蘇半夏的話卻像一團迷霧,將他原本清晰的推理攪得支離破碎。他直起身子,警服摩擦發出細微聲響:"屍體解剖報告顯示,死者的確懷有身孕,但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桂花糕與案件的關聯......"

"就藏在人心的褶皺裡。"蘇半夏轉身推開雕花窗,深秋的風卷著細雨撲進屋內,吹得案頭的賬簿嘩嘩作響。她抽出其中一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銀票,"半個月前,如煙姑娘突然用自己的體己錢,在城郊購置了一處宅子。一個以色侍人的花魁,為何突然要為自己尋退路?"

張小帥的目光落在銀票上的印章——正是禮部侍郎府的標記。他想起在死者指甲縫提取的皮膚組織,檢測結果顯示與侍郎府的侍衛匹配,但那侍衛卻在案發後溺亡於護城河。難道所有線索,都指向那個道貌岸然的朝廷命官?

"還漏了一個關鍵人物。"蘇半夏從袖中掏出枚銀簪,簪頭的並蒂蓮圖案缺了半片花瓣,"這是在賬房先生的抽屜裡找到的,而如煙的梳妝匣裡,正躺著另外半片。"她舉起簪子對著燭光,斷裂處的刻痕還帶著新鮮的毛邊,"他們之間,恐怕不隻是簡單的主仆關係。"

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衝向門口。醉仙樓的龜公正慌慌張張地往後院跑,懷裡緊緊抱著個檀木匣子。張小帥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將人攔下。龜公撲通跪地,匣子摔在地上,露出裡麵的賬本和一疊信件。

蘇半夏撿起信件,字跡娟秀卻透著顫抖:"是如煙寫給賬房先生的。她懷了他的孩子,想跟他遠走高飛,卻被拒絕了......"她的聲音陡然變冷,"信裡還提到,禮部侍郎威脅要讓她打掉孩子,否則就殺了她全家。"

張小帥翻開賬本,手指快速劃過密密麻麻的賬目:"近三個月,侍郎府在醉仙樓的開銷激增,其中有筆五十兩的支出,用途寫的是"安神湯料"——可廚娘說,如煙的安神湯是單獨熬製,用料與其他人不同。"他猛地合上賬本,"有人在用桂花糕裡的陳年糖桂花,悄悄給如煙墮胎!"

就在這時,後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眾人趕到時,廚娘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把雕花匕首。她的手中緊攥著塊碎布,上麵繡著禮部侍郎府的紋章。蘇半夏蹲下身子,發現廚娘的指甲縫裡沾著些褐色粉末,湊近一聞,正是陳年糖桂花的味道。

"滅口。"張小帥掏出證物袋,將粉末小心收好,"看來我們的推測沒錯。侍郎府怕如煙的孩子成為把柄,便聯合賬房先生,先用藥墮胎,再殺人滅口。"他調出手機裡的監控錄像,畫麵顯示案發當晚,侍郎府的馬車曾在醉仙樓後門停留過一刻鐘。

"但還有個問題。"蘇半夏站起身,眼神銳利如鷹,"如煙既然知道自己身處險境,為何不提前逃走?"她的目光落在廚娘身旁的水漬上,突然想起如煙房間的窗戶——案發時是從裡麵反鎖的。

"她是在保護某人。"張小帥突然開口,"或許是賬房先生,或許是其他知情者。她用自己的死,為想保護的人爭取時間。"他握緊拳頭,"而我們,絕不能讓她的犧牲白費。"

雨夜,兩人潛入禮部侍郎府。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書房裡,蘇半夏在暗格裡找到一本密賬,詳細記錄著侍郎與江湖勢力的勾結。而張小帥則在書房後的密室裡,發現了更多與夜梟組織往來的信件。

"原來侍郎就是夜梟的幕後主使之一。"張小帥將證據拍照存檔,"他利用醉仙樓作掩護,進行文物走私,而如煙的孩子,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就在他們準備撤離時,身後突然響起掌聲。禮部侍郎慢悠悠地走出陰影,手中握著一把手槍:"不愧是蘇老刑警的孫女,還有張隊長手下的得力乾將。隻可惜,你們知道得太多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梁上躍下,手中的銀針精準射向侍郎的手腕。是賬房先生!他擋在蘇半夏和張小帥身前,眼中滿是悔恨:"是我害了如煙。她知道我不敢反抗侍郎,就用自己的命來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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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由遠及近,侍郎被趕來的巡捕製服。賬房先生望著窗外的雨幕,喃喃道:"她總說,老城區的每一塊青石板,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如今,這個故事終於可以畫上句號了。"

三個月後,"蘇家瓷坊"重新開業。蘇半夏在修複明代瓷枕時,發現夾層裡藏著如煙最後的絕筆。而張小帥則將這個案件寫成報告,作為現代刑偵與傳統偵查結合的經典案例。

某個傍晚,張小帥帶著蟹黃小籠包來到瓷坊。蘇半夏正在直播鋦瓷技藝,評論區突然彈出一條打賞:夜梟形狀的特效禮物裡,藏著一行小字——真相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窗外,老城區的燈火漸次亮起,照亮了青石板路上的桂花殘瓣。那些被歲月掩埋的秘密,終將在正義的光照下,顯露出最真實的模樣。

雨巷迷影與暗湧情瀾

兩人對峙時,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反應極快地翻窗而出,卻隻瞥見黑影消失在雨巷儘頭。蘇半夏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旗袍盤扣,眼底掠過一絲慌亂。雕花窗欞在秋風中吱呀搖晃,卷著細雨的冷風吹散了屋內龍涎香與血腥味交織的氣息,卻吹不散她心頭突然泛起的不安。

“彆追了!太危險!”她追到窗邊喊出的話語,消散在淅淅瀝瀝的雨幕裡。掌心殘留著方才為他包紮傷口時的溫度,此刻卻被寒意浸透。案發現場的慘狀猶在眼前——醉仙樓頭牌如煙香消玉殞,脖頸處猙獰的淤痕與散落滿地的胭脂盒,無聲訴說著最後的掙紮。而剛剛與張小帥的理念之爭,此刻都化作對他安危的擔憂。

蘇半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掃過淩亂的房間。月光透過雲層灑下,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她蹲下身子,仔細查看窗邊的瓦片,發現幾塊青瓦上有新鮮的腳印,邊緣還沾著暗紅的血跡,與張小帥後背滲出的血漬顏色相似——看來黑影在逃離時受了傷。

她從袖中掏出祖父留下的銀針,輕輕劃過血跡,針尖很快泛起黑色。“淬了毒的暗器。”她喃喃自語,想起張小帥方才利落的身手,不知是否也中了暗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握緊銀針,循著血跡追了出去。

雨巷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積水倒映著昏黃的路燈。蘇半夏循著斷斷續續的血跡,拐進一條更狹窄的巷子。遠處傳來打鬥聲,她加快腳步,卻在轉角處猛地刹住——張小帥正與三個黑衣人纏鬥,他的警服已被鮮血浸透,動作卻依舊淩厲。

“小心!”她甩出銀針,擊中其中一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手中的淬毒匕首掉落在地。張小帥趁機一個回旋踢,將人踹翻在地。剩餘兩人見狀,對視一眼,轉身就跑。

“彆讓他們跑了!”張小帥喊道,提槍追了上去。蘇半夏剛要跟上,卻發現地上的匕首有些異樣。她用銀針挑起匕首,借著路燈細看,刀柄上刻著半朵梅花——正是夜梟組織的標記。

當她終於在城郊的破廟找到張小帥時,他正倚著殘破的牆壁,捂著腹部的傷口,臉色蒼白如紙。“你受傷了!”蘇半夏衝過去,從旗袍內襯撕下布條為他包紮。

張小帥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傷,不礙事。追查到了些線索,夜梟組織和醉仙樓的案子脫不了乾係。”他掏出從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半塊玉佩,上麵刻著的夜梟圖騰與蘇半夏父親遺留的玉佩碎片如出一轍。

蘇半夏的手頓了頓,往事如潮水般湧來。三年前的雨夜,父親也是這樣渾身是血地倒在她麵前,手中死死攥著半塊玉佩。“看來,我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她低聲說,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包紮好傷口,兩人在破廟內仔細搜查,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麵藏著幾本賬本和一封信。賬本詳細記錄著夜梟組織與達官顯貴的文物走私交易,而信的落款人,竟是如煙的常客——禮部侍郎。

“原來如此。”張小帥冷笑一聲,“如煙掌握了太多秘密,所以才招來殺身之禍。”他看向蘇半夏,目光溫柔,“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還真有些應付不過來。”

蘇半夏的臉微微發燙,彆過臉去:“少自作多情,我隻是不想讓線索斷了。”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泛起異樣的漣漪。她想起這些日子與張小帥並肩查案的點點滴滴,從最初的理念不合,到如今的默契配合,不知不覺間,他已在她心中占據了特殊的位置。

就在這時,破廟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藏好賬本和信件。黑衣人舉著火把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

“把東西交出來。”麵具人冷冷說道,聲音沙啞低沉,“你們以為能逃出夜梟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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