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帥護著蘇半夏,舉起槍:“有本事就來拿!”
激烈的槍戰在破廟內展開。蘇半夏躲在石柱後,甩出銀針,精準地擊中黑衣人。張小帥則與麵具人近身搏鬥,警棍與武士刀相撞,火花四濺。混亂中,麵具人的麵具被打掉,露出一張讓蘇半夏震驚的臉——那竟是她失蹤多年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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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怎麼會是你!”蘇半夏的聲音充滿不可置信。
二叔冷笑一聲:“小半夏,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當年你父親就是因為發現了夜梟的秘密,才落得那樣的下場。今天,你們也彆想活著離開!”
千鈞一發之際,警笛聲由遠及近。原來張小帥在與蘇半夏彙合前,就已經通知了張隊長。二叔見狀,帶著剩餘的黑衣人倉皇逃竄。
“彆讓他跑了!”張小帥追了出去,卻因失血過多,體力不支,險些摔倒。蘇半夏連忙扶住他:“先顧好你自己!”
在張隊長的帶領下,警方成功圍剿了夜梟組織的一處據點,抓獲了多名核心成員。雖然二叔逃脫了,但他們掌握的證據,足以讓夜梟組織元氣大傷。
三個月後,老城區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蘇家瓷坊”重新開業,蘇半夏在直播鋦瓷技藝時,評論區突然彈出一條匿名打賞——夜梟形狀的特效禮物裡,藏著張小帥手寫的彈幕:“蘇老板,下次查案,我還想和你一起。”
蘇半夏望著彈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窗外,雨巷的青石板上,積水流過歲月的痕跡。而她與張小帥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那些未說出口的情愫,如同金繕修複的瓷器,在裂痕中綻放出彆樣的光彩。
秘戲圖謎與暗夜追凶
深秋的夜風裹著寒意,將城郊廢宅的枯葉卷起又拋下。張小帥躲在殘破的照壁後,目光緊緊鎖定前方那個纖瘦的身影。月光如水,灑在蘇半夏的旗袍上,暈染出一層朦朧的銀邊,她手中的銅燭台輕輕搖晃,照亮了牆上斑駁的壁畫。
那是一幅前朝秘戲圖,色彩雖已黯淡,卻仍能看出畫中人物的衣飾精美絕倫。女子頭戴金絲步搖,身著繡滿並蒂蓮的襦裙,妝容豔麗,與醉仙樓死者如煙的裝束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畫中男子戴著青銅麵具,手中握著一支銀簪,簪頭雕刻的半朵梅花,與夜梟組織的標記一模一樣。
“果然有問題。”蘇半夏輕聲呢喃,指尖撫過壁畫邊緣,突然摸到一處凹陷。她心中一動,用力按下,隻聽“哢嗒”一聲,牆麵緩緩打開,露出一條漆黑的暗道。
就在她準備踏入暗道的瞬間,一隻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拉進旁邊的陰影裡。“彆出聲。”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蘇半夏渾身僵硬,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鬆木皂角香——是張小帥。
“你怎麼在這?”她壓低聲音,掙脫開來。月光下,她這才看清張小帥的模樣:警服破破爛爛,臉上有幾道擦傷,肩頭還在滲血。
“跟蹤你。”張小帥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肯定不會乖乖等在醉仙樓。”他舉起手中的證物袋,裡麵裝著半塊染血的絲綢,“從如煙指甲縫裡提取的皮膚組織有了結果,和禮部侍郎府的侍衛匹配。但奇怪的是,這個侍衛三天前就已經死了。”
蘇半夏的瞳孔微縮:“也就是說,有人在故意誤導我們?”她想起白天在如煙房間找到的那封未寄出的信,信中提到“梅花即將綻放”,當時隻以為是花魁的浪漫筆觸,現在想來,或許另有深意。
兩人正說著,暗道裡突然傳來腳步聲。張小帥迅速拉著蘇半夏躲進牆角的破櫃子後,屏住呼吸。一隊黑衣人舉著火把走出暗道,為首的正是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男人。麵具人停在壁畫前,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身:“出來!”
張小帥和蘇半夏對視一眼,同時出手。張小帥的警棍橫掃過去,蘇半夏甩出銀針,封住了最近的黑衣人的穴位。一時間,打鬥聲在空曠的廢宅裡回蕩。青銅麵具人冷笑一聲,從袖中抽出軟劍,劍身上泛著詭異的藍光。
“小心,劍上有毒!”蘇半夏大喊。她記得祖父的刑偵筆記裡提過,西域有一種蛇毒,見血封喉,唯有天山雪蓮可解。她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在腦海中思索對策。
混戰中,張小帥的警棍不慎被軟劍削斷,麵具人趁機一劍刺向他的胸口。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撲過去,用銅燭台擋住了這致命一擊。燭台被砍出一道深深的缺口,火星四濺。
“為什麼要這麼做?”麵具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蘇半夏,你以為你能阻止夜梟?當年你父親就是太天真,才落得個葬身火海的下場!”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蘇半夏心上。她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父親渾身是血地把她推進地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保護好自己”。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但手中的銀針卻握得更緊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父親的事?”
麵具人沒有回答,隻是加大了攻擊力度。張小帥趁機繞到他身後,一個鎖喉將他製住。然而,麵具人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氣絕身亡。
“該死!”張小帥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又斷了線索。”他蹲下身子,摘下青銅麵具,麵具下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看不出本來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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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蹲下來檢查屍體。她在死者的衣領內側發現了一個刺青——半朵梅花纏繞著夜梟。“看來,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有這樣的標記。”她拿出微型相機拍照,突然想起暗道:“說不定裡麵還有線索。”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暗道。暗道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插著一支火把,照亮了腳下的青磚。越往裡走,溫度越低,蘇半夏不禁打了個寒顫。張小帥注意到她的異樣,默默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暗道儘頭是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上刻著複雜的花紋,中央是一朵盛開的梅花。蘇半夏想起如煙信中的“梅花即將綻放”,心中一動,伸手觸摸梅花的花蕊。果然,花蕊處有一個凹陷,剛好能放入她一直佩戴的銀鐲。
當銀鐲嵌入凹陷的瞬間,鐵門緩緩打開。門內是一間密室,四周的架子上擺滿了青花瓷瓶,瓶身上都刻著夜梟的標記。正中央的桌子上,放著一本厚厚的賬本和一封信。
張小帥戴上手套,翻開賬本。賬本上詳細記錄著夜梟組織與朝廷官員的交易,涉及文物走私、權色交易等諸多罪行。而在禮部侍郎那一頁,赫然寫著“如煙已除,計劃繼續”。
“原來如煙知道得太多,所以才被滅口。”張小帥的聲音冰冷,“他們利用醉仙樓作為掩護,進行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他拿起旁邊的信,信是用朱砂寫的,字跡潦草:“明日醜時,老槐樹三號地窖,交接西域貢品。”
蘇半夏握緊拳頭:“不能讓他們得逞。”她看向張小帥,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通知張隊長,我們提前埋伏。”
然而,當他們準備離開密室時,卻發現鐵門已經關上,無論怎麼推都紋絲不動。張小帥臉色一變:“不好,我們中了圈套!這是個機關密室,一旦有人進入,就會自動鎖死。”
蘇半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密室的牆壁。她發現牆角的磚塊顏色與其他地方略有不同,用力一推,磚塊竟然可以活動。“這裡可能是機關!”她喊道。
張小帥立刻過來幫忙,兩人合力轉動磚塊。隻聽“轟隆”一聲,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洞口,傳來陣陣涼風。洞口不大,僅容一人通過。張小帥看向蘇半夏:“你先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蘇半夏拒絕道。
“彆任性!”張小帥的語氣嚴厲,“我留下來銷毀這些證據,你出去通知張隊長。夜梟組織的陰謀不能得逞!”他將賬本和信件塞進蘇半夏懷裡,“保護好這些,它們是扳倒夜梟的關鍵。”
蘇半夏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張小帥推進了洞口。她轉身看著洞內的張小帥,淚水再次湧出:“你一定要活著出來!”
張小帥笑了笑,笑容溫暖而堅定:“放心,我還沒帶你去吃最好吃的蟹黃小籠包呢。”他舉起手中的打火機,點燃了架子上的布簾,火焰瞬間竄起,照亮了他的臉龐。
蘇半夏咬著嘴唇,朝著洞口外跑去。當她終於跑出廢宅時,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她回頭望去,火光衝天,映紅了半邊天。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張隊長的電話:“張隊長,我是蘇半夏。夜梟組織明日醜時會在老槐樹三號地窖交接貢品,我們必須立刻行動。還有......”她的聲音哽咽,“張小帥還在廢宅裡,他......”
張隊長的聲音沉穩有力:“你先回來,我馬上帶人去廢宅。夜梟組織作惡多端,這次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儘!”
掛了電話,蘇半夏朝著老城區的方向跑去。夜色中,她的身影堅定而決絕。她知道,這場與夜梟的鬥爭還遠未結束,但她絕不會退縮。為了父親,為了張小帥,也為了老城區的安寧,她一定要讓夜梟組織付出代價。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烏雲,灑在老城區的青石板路上時,蘇半夏站在蘇家瓷坊的門口,望著遠處的火光漸漸熄滅。她的手中緊緊攥著那本賬本和信件,仿佛攥著整個老城區的未來。而在她的心中,一個信念愈發堅定: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秘匣迷雲
"蘇小姐對這種地方倒是熟稔。"張小帥的聲音驚得她猛然轉身。燭火搖曳間,他看清她懷中抱著的木箱,鎖扣上刻著"內府秘藏"的篆字。
蘇半夏的心跳陡然加快,指尖下意識地收緊,死死護住懷中的木箱。月光從殘破的窗欞間灑落,在張小帥身上投下斑駁的暗影,他警服上的血跡還未乾透,眼神卻銳利如鷹,直勾勾地盯著她手中的木箱。
"你跟蹤我?"她強作鎮定,聲音卻不自覺地發顫。
張小帥緩步走近,靴底碾碎地上的瓦礫:"醉仙樓案發現場出現的夜梟標記,與三年前你父親案件的線索如出一轍。我有理由懷疑,你早就知道些什麼。"他的目光掃過牆上斑駁的秘戲圖,"比如這幅壁畫,還有這個刻著"內府秘藏"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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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咬了咬唇,思緒回到三天前。那天她在修複一件明代瓷器時,夾層裡掉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畫著城郊廢宅的地圖,還有一行父親的筆跡:"夜梟巢穴,秘匣藏罪"。她知道,這或許是揭開父親死亡真相的關鍵。
"箱子裡是什麼?"張小帥伸手去拿箱子。
"彆動!"蘇半夏側身躲開,"這裡麵的東西,可能會顛覆整個老城區的平靜。"她深吸一口氣,"三年前,父親作為刑警隊長,在追查夜梟組織時遇害。臨終前,他給我留下半塊玉佩,說找到另一半就能揭開真相。而這個箱子,或許就與那半塊玉佩有關。"
張小帥的瞳孔微縮,他從口袋裡掏出半塊玉佩,裂痕處的磨損與蘇半夏描述的完全吻合:"我在臥底時得到這半塊玉佩,當時的線人說,它是打開夜梟核心秘密的鑰匙。"
蘇半夏的目光落在玉佩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將木箱放在桌上,從發間取下銀簪,插入鎖孔輕輕轉動。隨著"哢嗒"一聲,箱子緩緩打開,裡麵放著一本泛黃的賬本,還有一卷絲綢畫軸。
賬本上密密麻麻記錄著夜梟組織與朝廷官員的交易,涉及文物走私、權色交易等諸多罪行。而畫軸展開後,竟是一幅老城區的地圖,上麵用朱砂標記了十幾個地點,其中一個正是醉仙樓。
"原來如此。"張小帥神色凝重,"醉仙樓不過是他們的一個據點。這些標記的地方,應該都是夜梟的窩點。"他看向蘇半夏,"你父親當年,就是因為接近了真相,才被滅口。"
蘇半夏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現在我們有了證據,可以將夜梟組織一網打儘。"
話音未落,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張小帥迅速吹滅蠟燭,拉著蘇半夏躲進牆角的陰影裡。一隊黑衣人舉著火把走進來,為首的正是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男人。
"果然在這裡。"麵具人冷笑一聲,"蘇半夏,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當年沒殺了你,是我最大的失誤。"他一揮手,黑衣人立刻圍了上來。
張小帥舉起槍,擋在蘇半夏身前:"有我在,你彆想傷害她。"
激烈的槍戰在廢宅內展開。蘇半夏躲在石柱後,甩出銀針,精準地擊中黑衣人。張小帥則與麵具人近身搏鬥,警棍與對方的彎刀相撞,火花四濺。
混戰中,蘇半夏發現麵具人的攻擊招式有些眼熟。她突然想起小時候,二叔教她防身術時的情景,那些動作與麵具人如出一轍。
"二叔?是你?"她忍不住喊出聲。
麵具人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小半夏,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當年就該斬草除根,省得留下這麼多麻煩。"
蘇半夏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夜梟組織的首領,竟然是自己失蹤多年的二叔。
"為什麼?"她聲音顫抖,"父親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二叔摘下麵具,露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因為權力,因為財富。你父親太天真,以為靠正義就能打敗夜梟。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實力才是硬道理。"
張小帥趁機一腳踢向二叔,二叔踉蹌後退。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警笛聲。張隊長帶著大批警員趕到,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二叔見勢不妙,轉身想逃。蘇半夏追了上去,在廢宅門口將他攔住:"二叔,自首吧。"
二叔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蘇半夏。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撲過來,匕首狠狠刺進了他的肩膀。
"小帥!"蘇半夏驚呼。
張小帥咬牙拔出匕首,鮮血噴湧而出:"我沒事。"他反手將二叔製服,"你跑不了的。"
隨著二叔被帶走,夜梟組織的陰謀終於被徹底粉碎。那些涉案的朝廷官員紛紛落馬,老城區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在慶功宴上,蘇半夏看著胸前的半塊玉佩,心中感慨萬千。張小帥走過來,肩上纏著繃帶,卻依舊神采奕奕:"想什麼呢?"
蘇半夏抬頭看向他,微笑道:"在想,等一切都結束了,要不要和你一起,去尋找父親未完成的心願。"
張小帥眼睛一亮:"好啊!不過在此之前,我知道有家蟹黃小籠包特彆好吃,要不要去嘗嘗?"
蘇半夏笑著點頭,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窗外,老城區的燈火璀璨,照亮了他們未來的路。那些曾經的傷痛與謎團,終將在正義的光芒下,化作守護這座城市的力量。而她與張小帥的故事,也將在這片充滿煙火氣的老城區,繼續書寫下去。
匣中迷局
蘇半夏迅速將木箱藏在身後,銀鐲撞出急促的聲響:"我在查二十年前的人口失蹤案,和你無關!"她彆過臉,發間茉莉香混著腐木氣息撲麵而來,"倒是張偵探,大半夜跟蹤鄰居,這符合私家偵探的職業道德?"
張小帥倚著殘破的門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欞灑在他肩頭,警服上的褶皺裡還沾著白天抓捕嫌疑人時的塵土:"蘇小姐查案查到城郊廢宅,還抱著個刻著"內府秘藏"的箱子,這可不像普通失蹤案該有的陣仗。"他晃了晃手中的追蹤器,紅燈在黑暗中明明滅滅,"而且,我這是合理利用刑偵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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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三天前,她在修複祖傳的明代瓷枕時,夾層裡掉出一張泛黃的紙條,邊角燒得殘缺不全,卻清晰寫著"廢宅藏秘,夜梟之鑰"八個朱砂字。這讓她想起父親臨終前攥著的半塊玉佩,上麵同樣刻著夜梟圖騰。此刻懷中的木箱,是她撬開廢宅暗室的鐵鎖所得,沉甸甸的分量壓得她心跳紊亂。
"我說了,和你無關。"她側身想從張小帥身邊擠過去,卻被他長臂一攔。燭火突然劇烈搖曳,牆上斑駁的秘戲圖在光影中扭曲變形,畫中戴青銅麵具的男子仿佛活過來般,手中銀簪直指兩人。
"醉仙樓頭牌遇害案的凶器,是繡著並蒂蓮的絲綢。"張小帥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而你今天下午,特意去綢緞莊問過二十年前定製這種紋樣的客戶名單。蘇小姐,你確定查的是失蹤案?"
蘇半夏的瞳孔驟縮。確實,她在如煙的屍體旁發現了半枚銀簪,簪頭殘缺的並蒂蓮與父親遺物中的設計圖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當她拿著簪子去綢緞莊時,掌櫃的手突然劇烈顫抖,將賬本推到她麵前的瞬間,壓低聲音說了句:"夜梟的人,又回來了。"
"你究竟知道多少?"她猛地抬頭,卻撞進張小帥深邃的目光裡。男人的喉結動了動,伸手似乎想觸碰她鬢邊散落的發絲,最終隻是指了指她身後的木箱:"打開它。或許我們要找的答案,都在裡麵。"
就在這時,屋頂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反應極快地將蘇半夏拽到身後,警棍已經握在手中。三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彎刀泛著幽藍的光——是淬了毒的暗器。蘇半夏摸出袖中銀針,卻見為首的黑衣人扯開衣襟,胸口赫然紋著夜梟圖騰。
"把箱子交出來!"黑衣人聲音沙啞,刀刃直指蘇半夏,"當年蘇明遠藏的東西,不該落在你手裡。"
蘇半夏渾身血液幾乎凝固。蘇明遠是她失蹤二十年的二叔,也是父親生前一直在追查的夜梟組織關鍵人物。她下意識抱緊木箱,卻被張小帥一把奪過:"我掩護你,帶著證據快走!"
混戰瞬間爆發。張小帥的警棍與彎刀相撞,火星四濺。蘇半夏趁機衝向暗道,卻在拐角處聽見重物倒地聲。她回頭望去,隻見張小帥左肩中刀,鮮血浸透警服,卻仍死死護著木箱。記憶突然閃回三年前的雨夜,父親也是這樣渾身是血地將她推進地窖,自己卻再也沒能出來。
"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她紅著眼甩出銀針,精準刺中黑衣人手腕。彎刀落地的瞬間,她抄起牆角的銅燭台,朝著另一個黑衣人砸去。燭台尖銳的棱角劃破對方臉頰,露出一道猙獰的疤痕——和她在父親舊照片裡見過的二叔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二叔?"她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黑衣人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卻在此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剩餘的黑衣人對視一眼,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張小帥捂著傷口滑坐在地,臉色蒼白如紙:"算你狠,關鍵時刻還能分心認親戚。"他扯下領帶簡單包紮傷口,卻在看到蘇半夏手中的銅燭台時愣住——燭台底部,刻著半朵梅花,與他臥底時在夜梟據點發現的標記一模一樣。
蘇半夏打開木箱,裡麵除了一本泛黃的賬本,還有個錦盒。賬本上密密麻麻記錄著文物走私交易,最新一頁畫著醉仙樓的平麵圖,用紅筆圈出了如煙的房間。而錦盒裡,躺著半塊刻著夜梟圖騰的玉佩,與她懷中的殘片嚴絲合縫。
"二十年前,父親發現夜梟組織利用青樓販賣人口、走私文物。"她聲音發顫,"他們偽造了二叔的死亡,讓他成為組織的傀儡。如煙掌握了關鍵證據,所以才會......"
張小帥艱難地站起身,將追蹤器貼在木箱上:"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他調出手機地圖,紅點顯示夜梟的人正在向老城區中心移動,"他們要去銷毀其他據點的證據。蘇小姐,這次我們得真正並肩作戰了。"
當晨光刺破烏雲,照在老城區的青石板路上時,蘇半夏站在蘇家瓷坊的屋頂,望著遠處被查封的夜梟據點。手中的玉佩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她想起昏迷前張小帥說的最後一句話:"等案子結束,我帶你去吃城西那家新開的蟹黃小籠包。"
巷口傳來熟悉的吆喝聲,她低頭看見張小帥倚著牆頭,晃著兩個油紙包:"蘇偵探,再不下樓,小籠包的湯汁可就涼了!"他肩頭的繃帶滲著血,笑容卻燦爛得如同初升的太陽。
蘇半夏轉身下樓,銀鐲與旗袍盤扣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老城區的故事仍在繼續,而那些被歲月掩埋的真相,終將在追尋正義的路上,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丹毒迷局與隱秘羈絆
法醫實驗室的電話響起時,張小帥正將死者指甲縫裡提取的皮膚組織樣本放入檢測儀。冷白色的熒光燈下,檢測報告緩緩吐出,他掃過胃部殘留物分析欄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除了桂花糕成分,赫然出現朱砂、鉛丹的檢測數據,這些古代煉丹術中的劇毒物質,此刻卻在一具青樓女子的屍體裡悄然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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