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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密旨疑雲(2 / 2)

張小帥沒有回答,而是取出從寧王府帶出的丹爐殘片,還有幾封密信。當皇帝看到信中"龍椅換新主"的字句時,翡翠扳指"當啷"墜地。"陛下服用的丹藥,實則是控製心智的毒劑。"張小帥跪地道,"城郊廢宅的童男,禮部侍郎的丹方,還有寧王府的活人煉丹...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陛下淪為傀儡。"

皇帝沉默良久,彎腰撿起扳指,摩挲著上麵的裂痕:"朕近日常做噩夢,夢見無數孩童向朕索命..."他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原來不是夢,是毒。"

"臣已找到解毒之法,隻是..."張小帥頓了頓,"需要陛下的配合。"

當夜,皇宮戒嚴。張小帥帶著太醫院的禦醫闖入皇帝寢宮,當著寧王黨羽的麵,為皇帝服下解藥。毒發的過程痛苦不堪,皇帝在榻上翻滾嘶吼,而寧王的眼線則連夜將消息送出宮去。

三日後,寧王以"清君側"為名起兵謀反。但他沒想到,皇帝服下解藥後已恢複清明,早就在京城布下天羅地網。當叛軍攻到午門時,等待他們的是嚴陣以待的禦林軍,還有皇帝親自坐鎮的龍輦。

"逆賊寧王,你可知罪?"皇帝的聲音響徹雲霄,手中握著雙魚玉佩的完整形態,"以活人煉丹,操控朕身,妄圖謀逆!來人,將其碎屍萬段!"

塵埃落定那日,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宮牆之上,望著夕陽下的京城。"你說,陛下為何當初不立刻處置寧王?"蘇半夏輕聲問。

張小帥望著手中的繡春刀,刀身上還沾著戰鬥的痕跡:"因為有些真相,需要時間去接受。推開禁忌之門的那一刻,就注定要麵對門後的血雨腥風。"

晚風卷起兩人的衣角,遠處傳來孩童的嬉笑。宮牆上的朱漆在夕陽下依舊奪目,而那些被揭開的秘密,終將成為曆史長河中的一粒塵埃。但對於張小帥和蘇半夏來說,這場與黑暗的博弈,讓他們更加堅信:光明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雲紋迷局:暮色中的暗流湧動

暮色如濃稠的墨汁浸透紫禁城的琉璃瓦,鴟吻在陰雲下投出森然的剪影。張小帥踏出乾清宮時,靴底碾過丹陛上的蟠龍浮雕,懷中藏著的飛魚服殘片硌得肋骨生疼。那截暗紋金線繡著的半朵雲紋,此刻正與袖中密旨邊緣的起筆在記憶裡反複重疊——這絕不是巧合。

回廊轉角的銅鶴香爐還飄著殘煙,卻在穿堂風裡詭異地扭曲成骷髏形狀。張小帥剛要加快腳步,忽聽漢白玉欄杆傳來金屬叩擊聲。千戶王鎮斜倚在暮色中,蟒紋飛魚服的金線在暗沉天色下泛著冷光,腰間鸞帶係著的雙魚玉佩墜子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張百戶深得陛下青睞啊?"王鎮的聲音裹著笑意,伸手便要拍他肩膀。張小帥瞳孔驟縮,側身避開的同時,袖中繡春刀已將將出鞘三寸。對方指尖擦過他肩頭的瞬間,一股熟悉的沉水香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正是三日前城郊廢宅裡,那些煉製邪丹的死士身上的氣味。

"王大人謬讚。"張小帥抱拳後退半步,目光掃過對方蟒紋補子上的金線雲紋。那紋路的走勢,竟與密旨暗紋、飛魚服殘片如出一轍。記憶突然翻湧:三日前在廢宅地窖,他從煉丹爐灰燼裡扒出的半塊腰牌,邊緣殘留的蟒紋刺繡,此刻正在王鎮的衣擺下若隱若現。

王鎮收回手,慢條斯理地轉動著雙魚玉佩墜子:"聽說張百戶在查先帝密旨?"他突然逼近,呼出的氣息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有些門,不該開的就彆開。"話音未落,遠處鐘鼓樓傳來暮鼓,十八聲鼓響震得回廊簷角銅鈴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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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想起皇帝那句"有些門推開了,就再難合上"。就在這時,王鎮腰間玉佩突然發出微弱的藍光,與張小帥懷中的殘片產生共鳴。千戶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猛地伸手來奪:"你果然拿到了..."

繡春刀出鞘的寒光劃破暮色。張小帥側身揮刀,刀刃擦著王鎮耳畔削落幾縷黑發。對方反應極快,蟒紋飛魚服下暗藏的軟劍如毒蛇般刺來,劍身上竟刻著密密麻麻的梵文咒符。兩人在回廊纏鬥,飛濺的火星點燃了廊下懸掛的紗燈,橘色火焰將雲紋窗欞的影子投射在宮牆上,扭曲成猙獰的符咒。

"說!密旨藏在哪裡?"王鎮的軟劍纏住繡春刀,另一隻手掏出個漆黑的藥瓶,瓶口溢出的綠色煙霧所到之處,青磚瞬間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張小帥突然想起禮部侍郎書房暗格裡的記載——"西域屍陀林主秘藥,觸之即腐"。

千鈞一發之際,磁石鎖如銀蛇破空而來,纏住王鎮握藥瓶的手腕。蘇半夏的身影從廊下飛掠而出,雙魚玉佩在她頸間閃爍著紅光:"小心!他是寧王的影衛統領!"話音未落,王鎮突然扯斷玉佩係帶,將半塊玉塞進嘴裡。

詭異的變化瞬間發生。千戶的皮膚開始龜裂,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鱗片,雙眼泛起蛇類特有的豎瞳。他發出非人的嘶吼,軟劍舞成漫天劍影,每一道劍氣都帶著令人作嘔的腥氣。張小帥揮刀格擋,卻感覺虎口發麻——對方此刻的力量,已遠超常人。

"砍他心口!"蘇半夏甩出磁石鎖纏住怪物的脖頸,"玉佩墜子是控製他的關鍵!"張小帥定睛望去,果然見王鎮胸口凸起一塊,正是那半塊雙魚玉佩。他咬緊牙關,猛地欺身上前,繡春刀直取對方心臟。

利刃入肉的悶響混著骨骼碎裂聲。王鎮的動作驟然僵住,喉間發出咯咯的怪響,鱗片下滲出黑色的毒血。在他倒地的瞬間,張小帥眼疾手快地從其懷中掏出一卷密信。泛黃的信箋上,寧王的朱砂筆跡觸目驚心:"月圓之夜,以陛下為引,啟動雙魚大陣。"

"不好!"蘇半夏臉色驟變,"今夜就是十五!他們要在觀星台用陛下祭陣!"她的話音未落,遠處觀星台方向突然騰起衝天的紫煙,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時被染成詭異的血紅色。張小帥握緊密信,看向懷中殘缺的飛魚服殘片——金線雲紋在血月下泛著妖異的光,與觀星台方向的陣圖紋路完全吻合。

兩人不再遲疑,朝著觀星台狂奔而去。穿過層層宮門時,張小帥注意到沿途值守的錦衣衛眼神空洞,腰間都係著雙魚紋樣的紅繩——正是被邪術操控的傀儡。蘇半夏摸出懷中的朱砂符紙,咬破指尖在符紙上疾書:"這些人被種下屍蠱,隻能用至陽之物破解!"

觀星台的台階上鋪滿了丹砂繪製的符咒,每一步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甜。當他們衝上台頂時,正看見寧王披著繡滿雙魚紋的黑袍,手中匕首抵住皇帝咽喉。祭壇中央,九座青銅丹爐正在熊熊燃燒,爐中翻滾的不是火焰,而是無數孩童的虛影。

"來得正好。"寧王獰笑著,匕首在皇帝頸間劃出一道血痕,"就讓你們親眼看著,陛下如何成為長生不老的祭品!"他抬手一揮,祭壇四周突然升起黑色的霧氣,無數蒼白的手臂從霧中伸出,抓向張小帥和蘇半夏。

張小帥揮刀斬斷纏來的鬼手,卻感覺刀刃傳來刺骨的寒意。蘇半夏將雙魚玉佩按在祭壇邊緣的凹槽,玉佩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驅散了部分黑霧。"快!毀掉丹爐!"她大喊著甩出磁石鎖,纏住最近的一座丹爐。

激烈的打鬥中,張小帥瞥見寧王腰間的玉佩——那是完整的雙魚形態,與他懷中的殘片、王鎮的墜子合在一起,竟組成了先帝密旨上的圖騰。他突然想起禮部侍郎丹方最後的批注:"雙魚合璧,乾坤倒轉。"原來寧王真正的目的,不是操控皇帝,而是用帝王之血重啟上古邪陣,獲得超越生死的力量。

"小心!"蘇半夏的驚呼傳來時,寧王已將完整的雙魚玉佩嵌入祭壇中央。整個觀星台劇烈震動,九座丹爐同時爆開,無數怨魂裹挾著毒煙衝天而起。張小帥將蘇半夏護在身下,在毒煙即將吞沒他們的瞬間,懷中的飛魚服殘片突然發出金光,與雙魚玉佩產生共鳴。

奇跡發生了。金光所到之處,毒煙消散,怨魂發出淒厲的慘叫。張小帥趁機揮刀斬斷寧王的手臂,繡春刀直取其心臟。寧王倒下的瞬間,雙魚玉佩裂成碎片,上古邪陣轟然崩塌。

塵埃落定之時,朝陽刺破雲層。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觀星台廢墟上,看著皇帝被禦醫攙扶著離開。懷中的飛魚服殘片和密信,此刻終於拚湊出完整的真相。而那些藏在雲紋暗格裡的秘密,也隨著寧王的覆滅,永遠埋進了曆史的塵埃。

"走吧。"蘇半夏輕聲說,"這場關於長生的騙局,終於結束了。"

張小帥望著初升的太陽,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他知道,在這朱牆碧瓦之下,永遠會有新的暗流湧動。但隻要還有人願意為真相而戰,就永遠會有光,刺破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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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紋謎影:驗屍房裡的血色密語

夜霧如粘稠的墨汁浸透京城街巷,刑部驗屍房的油燈在穿堂風裡詭異地明滅。張小帥戴著乳膠手套的指尖微微發顫,這具裹著白布的屍體正是三日前在書房暴斃的禮部侍郎。福爾馬林混著血腥氣鑽入鼻腔,令他想起城郊廢宅裡那些被煉成丹藥的童男——同樣青紫的麵容,同樣從七竅滲出的黑血。

"汞中毒,混合了朱砂與曼陀羅。"他用鑷子夾起死者嘴角凝結的血痂,對著筆錄員低語。羊皮紙上的字跡尚未乾透,突然被窗外驚雷震得暈開墨痕。閃電劈亮驗屍房的刹那,他瞥見死者指甲縫裡閃過一絲金光。

放大鏡下,半寸長的金色絲線纖毫畢現。張小帥的呼吸驟然停滯——絲線的撚製手法、金線間纏繞的銀縷,與他藏在靴底的飛魚服殘片如出一轍。記憶如潮水翻湧:金鑾殿上王鎮蟒紋飛魚服的暗紋,觀星台廢墟裡散落的金線碎屑,還有皇帝禦案密旨邊緣若隱若現的雲紋起筆。

"大人!"筆錄員突然驚呼,"死者...死者的眼睛!"

白布下的屍體不知何時睜開雙眼,渾濁的瞳孔裡翻湧著詭異的靛藍色。張小帥猛地後退半步,後腰撞上解剖台。銅盆裡浸泡的臟器隨著震動泛起漣漪,倒映出屍體嘴角緩緩上揚的弧度——那分明是活人才能做出的獰笑。

"彆碰他!"蘇半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少女撞開房門,雙魚玉佩在頸間劇烈發燙,映得她臉色比屍體更蒼白。她甩出浸透朱砂的磁石鎖,鎖鏈纏住屍體手腕的瞬間,皮膚下突然暴起青黑色血管,如同無數蚯蚓在蠕動。

驗屍房的油燈突然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指甲抓撓地麵的聲響,張小帥摸到腰間戰術筆按下開關,雪白的光束刺破黑暗。光束掃過的刹那,他看見屍體後背浮現出完整的雙魚圖騰,由細密的金線刺成,每一道紋路都與寧王的密信完全吻合。

"是屍蠱!"蘇半夏的聲音帶著顫抖,將符咒貼在屍體眉心,"用活人血養蠱,死後操控屍身傳遞密信!"話音未落,屍體突然暴起,十指化作利爪抓向她咽喉。張小帥揮刀斬斷屍手,腐肉飛濺的瞬間,他注意到斷口處凝結的黑血裡,竟混著細小的金色鱗片。

窗外驚雷炸響,照亮屍體耳後的刺青——半朵雲紋,與飛魚服殘片上的圖案分毫不差。張小帥突然想起王鎮臨死前吞下的雙魚玉佩,還有皇帝服用的"安神丹"藥渣裡檢測出的鱗片碎屑。所有碎片在腦海中轟然拚接,一個令他脊背發涼的真相浮出水麵。

"他們在煉製活屍軍。"他扯下乳膠手套,露出掌心被屍血腐蝕的痕跡,"以飛魚服金線為引,用雙魚圖騰操控,而皇帝..."話音被突如其來的劇烈震動打斷,驗屍房的青磚開始龜裂,無數細小的金色絲線從地底鑽出,如同活物般纏向兩人腳踝。

蘇半夏甩出磁石鎖纏住房梁,將張小帥拽向高處。下方的屍體突然炸裂,化作漫天血雨。每一滴血珠落地,都長出半截裹著金線的手臂。她摸出懷中的半塊雙魚玉佩,玉質在血雨中發出嗡鳴:"這些金線與玉佩同源,必須找到完整的雙魚圖騰!"

兩人破窗而出時,京城上空烏雲翻湧。張小帥望著鐘鼓樓方向騰起的紫煙,想起禮部侍郎書房暗格裡的密信殘片——"月圓之夜,雙魚歸位"。今夜正是十五,而皇帝此刻,恐怕正在觀星台成為祭陣的核心。

"去皇宮!"他抓住蘇半夏的手,靴底的飛魚服殘片與地麵摩擦,竟擦出細小的火花。奔跑間,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繪製的半朵雲紋——那是三日前在廢宅,從煉丹爐灰燼裡拓印的圖案。

宮牆下的陰影裡,數百名眼神空洞的錦衣衛列隊而立。他們腰間的雙魚紅繩在風中飄蕩,蟒紋飛魚服上的金線與地底鑽出的絲線遙相呼應。張小帥舉起繡春刀,刀刃映出自己充血的雙眼:"這些不是活人,是被金線操控的傀儡。"

戰鬥在血色月光下爆發。繡春刀劈開傀儡的瞬間,飛濺的不是鮮血,而是混著金粉的黏液。蘇半夏甩出磁石鎖纏住領頭的千戶,卻見對方脖頸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探出無數細小的金線。她突然想起寧王密室裡的手記:"以金為骨,以血為魂,雙魚可鑄不死之身。"

"砍他們後頸的雲紋!"張小帥揮刀斬斷纏向蘇半夏的金線,刀刃卻被腐蝕出缺口。他摸到懷中的飛魚服殘片,殘片突然發燙,與玉佩產生共鳴。金光所到之處,金線紛紛崩解,傀儡們發出非人的嘶吼,化作滿地金粉。

當他們衝到觀星台時,寧王正將完整的雙魚玉佩嵌入祭壇。皇帝被鎖鏈束縛在中央,皮膚下浮現出與屍體相同的金色紋路。祭壇四周的青銅丹爐裡,漂浮著無數繡著飛魚紋的官服,每一件都浸泡在混著鱗片的黑血中。

"來得正好。"寧王的聲音混著丹爐的轟鳴,"用皇帝之血喚醒雙魚,用百官之魂鑄就金身!"他抬手一揮,祭壇突然升起金色結界,將張小帥和蘇半夏困在其中。結界上的雲紋流轉,與飛魚服殘片、密旨暗紋、屍體刺青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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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將半塊玉佩按在結界邊緣,玉佩突然發出刺目的紅光。張小帥趁機將飛魚服殘片嵌入凹槽,金線瞬間竄出,在夜空中勾勒出完整的雙魚圖騰。記憶突然閃回——先帝密旨的最後一頁,被寧王抹去的字跡不是彆的,正是破解此陣的關鍵。

"以血為引,以魂為契,雙魚歸位,萬象俱寂!"兩人同時念出咒語。金色結界轟然崩塌,丹爐中的官服化作灰燼,皇帝身上的金線也隨之消散。寧王發出淒厲的慘叫,雙魚玉佩在他胸口炸裂,無數金線從他七竅鑽出,將其絞成漫天金粉。

黎明破曉時,張小帥跪在丹陛之下,手中捧著完整的飛魚服——由所有殘片拚湊而成,金線雲紋在陽光下流轉著詭異的光。皇帝撫摸著玉佩裂痕,突然將其摔在地上:"傳旨,徹查所有繡有雙魚紋的物件,銷毀一切與邪術相關之物。"

走出宮門時,蘇半夏望著手中的半塊玉佩:"那些金線...真的消失了嗎?"

張小帥握緊她的手,看著街角新貼的皇榜。晨霧中,某個黑影閃過,那人袖口露出的半朵雲紋,與他靴底藏著的最後一塊殘片,在朝陽下遙遙相望。他知道,這場關於金線與傀儡的陰謀,或許永遠不會真正落幕。但隻要還有人記得驗屍房裡那具暴斃的屍體,記得指甲縫裡的金色絲線,真相就永遠有破土而出的一天。

斷絲謎局:繡春刀下的證據爭奪戰

刑部驗屍房的油燈在穿堂風裡詭異地明滅,福爾馬林混著血腥氣凝成實質般的瘴霧。張小帥戴著自製的麻布手套,鑷子夾著死者指甲縫裡的金色絲線,正要放進瓷瓶,身後突然響起皮靴碾過青磚的聲響。

"張百戶在做什麼?"王鎮的聲音裹著笑意,卻像淬了毒的匕首。張小帥轉身時,繡春刀的寒光已擦著耳畔掠過,刀刃釘入牆壁的瞬間斬斷了半截絲線。金色殘絲飄落在地,與死者衣物上的雲紋暗紋遙相呼應。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王鎮慢條斯理地收回刀,蟒紋飛魚服在昏暗中泛著冷光,腰間雙魚玉佩墜子隨著動作輕輕搖晃:"現場證據已封存,"他彎腰撿起斷絲,指尖碾過金線的動作帶著某種褻瀆的意味,"陛下命我接手此案。"

"王大人來得不巧。"張小帥握緊藏在袖中的密旨殘片,那上麵未乾的朱砂手印與死者掌紋完全吻合,"禮部侍郎暴斃案另有隱情,這些絲線正是..."

"正是混淆視聽的障眼法。"王鎮突然逼近,沉水香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張小帥注意到對方刀刃上凝結的黑色物質——與死者七竅流出的毒血如出一轍。千戶擦拭刀刃的白布上,隱隱透出雙魚紋的血漬。

窗外驚雷炸響,照亮王鎮眼底的豎瞳。張小帥猛地後仰,躲過對方突襲的袖箭。箭矢釘入梁柱的瞬間,他看清箭尾綁著的紅繩——正是城郊廢宅裡,那些被煉成丹藥的童男腳踝上的標記。

"敬酒不吃吃罰酒。"王鎮扯開衣領,胸口猙獰的雙魚刺青在閃電中忽明忽暗,"從先帝密旨到飛魚服殘片,張百戶收集的證據,也該物歸原主了。"他揮刀劈來,刀刃上梵文咒符閃爍,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刺耳的撕裂聲。

繡春刀與軟劍相撞,火星濺落在驗屍台上。張小帥瞥見解剖盤裡浸泡的臟器突然扭曲變形,死者的手臂竟詭異地從白布下伸出。他旋身揮刀斬斷屍手,腐肉飛濺間,注意到斷口處凝結的黑血裡混著細小的金色鱗片——與王鎮刀刃上的物質如出一轍。

"是屍蠱!"蘇半夏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少女撞破窗紙躍入,雙魚玉佩在頸間發燙,映得她臉色比屍體更蒼白。她甩出浸透朱砂的磁石鎖纏住王鎮手腕,鎖鏈觸及皮膚的瞬間,千戶的手臂暴起青黑色血管。

王鎮發出非人的嘶吼,軟劍化作漫天劍影。張小帥趁機抓起死者指甲縫裡的金線,卻見整具屍體突然坐起,空洞的眼眶裡翻湧著靛藍色毒霧。記憶突然閃回:三日前在廢宅地窖,煉丹爐灰燼中扒出的半塊腰牌,邊緣殘留的蟒紋刺繡,此刻正在王鎮的衣擺下若隱若現。

"這些金線是操控屍蠱的關鍵!"張小帥揮刀劈開毒霧,刀刃卻傳來刺骨寒意。蘇半夏將符咒貼在屍體眉心,卻見王鎮突然捏碎雙魚玉佩墜子,粉末飄散間,驗屍房的地磚開始龜裂,無數金色絲線破土而出,如活物般纏向兩人腳踝。

戰鬥在血色月光下白熱化。張小帥的繡春刀每斬落一段金線,斷口處就湧出腥臭的黑血。蘇半夏的磁石鎖纏住王鎮咽喉,卻見對方脖頸裂開蛛網狀縫隙,探出的金線直取她麵門。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擲出解剖刀,刀刃精準釘入千戶後頸的雲紋刺青。

王鎮發出淒厲慘叫,皮膚下的金線開始逆向遊走。他的蟒紋飛魚服寸寸崩裂,露出布滿鱗片的身軀。張小帥趁機扯下對方衣襟,赫然發現其心口嵌著半塊雙魚玉佩——與禮部侍郎書房暗格裡的密信殘片嚴絲合縫。

"原來你才是"長生術"的活祭品!"蘇半夏的磁石鎖纏上玉佩,金線與鎖鏈碰撞出耀眼火花。王鎮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化作漫天金粉的刹那,他拋出一卷密信:"告訴陛下...雙魚歸位...丹爐將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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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飄落的瞬間,京城上空響起沉悶的鐘鳴。張小帥展開信箋,朱砂字跡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以百官為引,以帝王為爐,月圓之夜,雙魚吞日。"他猛地抬頭望向觀星台方向,那裡已騰起不祥的紫煙。

"今夜十五!"蘇半夏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映出信箋背麵的暗紋——正是皇帝禦案密旨邊緣的雲紋延伸圖。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衝向驗屍房大門,卻見門外已圍滿眼神空洞的錦衣衛,他們腰間的雙魚紅繩在風中飄蕩,蟒紋飛魚服上的金線與地底鑽出的絲線遙相呼應。

"這些不是活人。"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刀刃映出自己充血的雙眼,"是被金線操控的傀儡。"他想起王鎮臨死前的狂笑,終於明白為何所有證據都指向飛魚服——這根本就是一場將整個錦衣衛拖下水的驚天陰謀。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紫煙時,觀星台廢墟上散落著破碎的雙魚圖騰。張小帥跪在焦黑的地磚上,手中攥著拚湊完整的飛魚服殘片。金線組成的雲紋在陽光下流轉,與他懷中先帝密旨的暗紋完全重合。遠處傳來淨鞭三響,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暗線迷蹤:威脅背後的血色陰謀

刑部驗屍房內,腐臭與福爾馬林的氣息交織成令人窒息的網。張小帥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染著屍血的手套下青筋暴起:"千戶大人這是要銷毀證據?死者指甲裡的飛魚服殘片,分明指向..."

"放肆!"王鎮的蟒紋靴底重重碾過地上的金色絲線,將本就細小的物證碾作齏粉。繡春刀鞘磕在解剖台上發出悶響,驚得懸掛的銅盆劇烈晃動,"汙蔑同僚、妖言惑眾,張百戶可知該當何罪?"他突然欺身上前,蟒袍上的金線龍紋幾乎要貼上張小帥的臉,壓低的聲音裹著毒蛇吐信般的嘶嘶聲,"聽說蘇姑娘近日在城郊廢宅出沒?那裡的瘴氣,可不是尋常人能消受的。"

張小帥的瞳孔驟然收縮。三日前深夜,他與蘇半夏在廢宅地窖發現的煉丹爐還曆曆在目:焦黑的爐壁上凝結著暗紅色結晶,二十具童男屍體胸口都刻著雙魚紋,而最深處的密室裡,半卷密信記載著"以活人血肉為引煉製長生丹"的邪術。此刻王鎮提起城郊,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

"千戶大人在關心蘇姑娘?"張小帥強壓下翻湧的殺意,指腹摩挲著袖中先帝密旨的複本。那上麵被朱砂塗抹的雙魚紋,與死者指甲縫裡的殘片紋路如出一轍。他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飛鴿傳書,信箋上隻畫著一隻眼睛被刺瞎的雙魚——正是蘇半夏約定的危險信號。

王鎮突然大笑,繡春刀出鞘三寸,刀刃折射的冷光映出他眼底的豎瞳:"張百戶如此執著,不如隨本千戶回詔獄走一趟?"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烏鴉的尖嘯,數十隻漆黑的影子撲棱棱撞在窗欞上,震得糊窗的油紙簌簌作響。

千鈞一發之際,驗屍房的門被猛地撞開。蘇半夏的身影裹挾著風雪闖入,雙魚玉佩在她頸間泛著異樣的紅光。她的發間沾著枯草,素白的裙擺還在往下滴水,顯然剛從某處濕地趕來:"張百戶,城郊廢宅的..."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王鎮腰間晃動的雙魚玉佩墜子上。

"蘇姑娘來得正好。"王鎮緩緩轉身,刀刃擦著張小帥耳畔劃過,在青磚牆上留下半寸深的刻痕,"本千戶正想問問,你在廢宅挖到的青銅丹爐,可還完整?"他的聲音突然拔高,驚得梁上的老鼠竄進牆洞,"那可是先帝遺物,私自藏匿..."

"千戶大人怕是記錯了。"蘇半夏突然輕笑,伸手撥開額前濕漉漉的發絲。張小帥注意到她指尖沾著某種綠色黏液——正是廢宅煉丹爐中殘留的毒劑痕跡,"三日前我與張百戶在城郊賞梅,倒是撿到塊奇怪的碎玉。"她掏出個油紙包,展開後卻是半塊刻著雲紋的玉佩殘片。

王鎮的瞳孔猛地收縮,繡春刀完全出鞘。就在這時,遠處鐘鼓樓傳來暮鼓之聲,十八聲鼓響震得驗屍房的油燈劇烈搖晃。張小帥趁機甩出磁石鎖纏住對方手腕,卻見王鎮的皮膚下突然暴起青黑色血管,如同無數蚯蚓在蠕動。

"不好!他要自爆屍蠱!"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符紙,卻被王鎮揮刀劈碎。千戶的麵容開始扭曲變形,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滿嘴森白的獠牙。張小帥猛地將蘇半夏撲倒在地,王鎮自爆的氣浪掀翻了解剖台,腐臭的臟器混著金色絲線濺滿四壁。

塵埃落定後,張小帥在血泊中摸索到半塊焦黑的腰牌。借著月光,他看清上麵殘留的蟒紋刺繡——與王鎮蟒袍上的紋樣完全一致。蘇半夏撿起那片雲紋玉佩殘片,突然發現內側刻著細小的梵文:"這是西域屍陀林的禁術咒語,專門用於操控活屍。"

"所以他們用飛魚服金線煉製傀儡,再借"長生術"的名義..."張小帥的聲音被突然響起的馬蹄聲打斷。窗外火把通明,數十名錦衣衛將驗屍房團團圍住,為首的百戶高舉金牌:"奉陛下旨意,張百戶、蘇半夏私通逆黨,意圖謀反,即刻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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