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迷蹤:長生迷局下的血色真相
京郊的朔風如同裹挾著萬千碎刃,將三重塔周圍的枯草刮得近乎貼地。張小帥裹緊披風,雙魚玉佩在掌心沁出冷汗,玉質表麵冰涼的紋路與記憶中道觀山門的浮雕悄然重合。蘇半夏握緊磁石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頸間的雙魚玉佩突然發出細微的嗡鳴,與張小帥手中的玉佩產生共鳴。
"就是這裡。"張小帥將玉佩嵌入山門凹陷處,金屬齒輪轉動的哢嗒聲從地底傳來。青石地磚如蛛網般裂開縫隙,腐臭的氣息混著濃重的血腥氣噴湧而出,熏得人幾欲作嘔。階梯儘頭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伴隨著孩童若有若無的嗚咽,在死寂的夜色中格外陰森。
兩人屏息下行,火把照亮潮濕的石壁。青苔覆蓋的磚石間,暗紅色的符咒若隱若現,那些用朱砂繪製的雲雷紋與工部密庫的飛魚服如出一轍。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劇烈震顫,鐲身的磁石吸附起牆縫中細小的金粉——正是煉丹邪術所需的汞合金粉末。
階梯儘頭是道青銅巨門,門上雙魚銜鼎的浮雕栩栩如生。張小帥將銅片按在魚目位置,整座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門縫滲出黑色黏液,腐蝕得地麵滋滋作響。當大門完全敞開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瞳孔驟縮。
密室中央矗立著九座巨型丹爐,爐身纏繞著活人手臂粗的金線,爐蓋縫隙間溢出詭異的紫霧。丹爐周圍排列著七十二個瓷甕,每個甕口都插著半截飛魚服殘片,甕中浸泡的液體泛著熒光,裡麵漂浮著身著飛魚服的屍骸——正是近年來失蹤的朝廷命官。
"這些不是普通丹爐..."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玉佩燙得幾乎灼人,"是用來煉製活屍的囚籠!"她指向丹爐底部,那裡刻滿了禁錮魂魄的梵文咒符,與王鎮死士身上的刺青完全一致。更可怕的是,丹爐之間的地麵上,用朱砂畫著巨大的雙魚陣圖,陣眼位置標注的生辰八字,赫然是當今皇帝的生辰。
突然,丹爐開始劇烈震動。金色絲線如活物般從爐中鑽出,在空中編織成巨大的煉丹鼎形狀。蘇半夏甩出磁石鎖纏住最近的丹爐,玄鐵鎖鏈卻在接觸金線的瞬間冒出青煙——這些絲線竟淬著西域屍陀林的腐骨毒。張小帥揮刀劈開撲來的絲線,刀刃與金線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角落堆積的木箱。
"官窯的瓷匣!"張小帥踹開木箱,裡麵整齊碼放著人形瓷匣,內壁刻滿的符咒與工部密庫的如出一轍。每個瓷匣底部都烙著工部鑄造局的火漆印,而匣蓋上的雙魚紋,與皇帝禦案上翡翠扳指的裂紋紋路完全吻合。記憶突然閃回,寧王呈遞的"長生丹方"、王鎮靴底的紅泥、還有皇帝批閱奏折時顫抖的手,所有碎片在這一刻轟然拚接。
"他們要用皇帝的血啟動最終陣法!"蘇半夏的磁石鎖纏住即將合攏的丹爐,大喊道,"這些飛魚服、瓷匣、還有活屍,都是為了讓整個京城變成巨大的煉丹鼎!"她的話音未落,密室頂部突然傳來石板滑動的聲響,王鎮的蟒紋飛魚服出現在入口處,他手中高舉完整的雙魚玉佩,臉上帶著扭曲的笑意。
"張百戶,蘇姑娘,好久不見。"王鎮將玉佩嵌入石壁凹槽,整個密室開始傾斜,"先帝遺詔、工部秘藏、還有這七十二具活屍...不過是為七星連珠之夜準備的祭品!"隨著他的話語,丹爐中的紫霧化作人形,竟是數十個被煉成活屍的錦衣衛。
張小帥拽著蘇半夏退向牆角,突然摸到懷中的密旨。當他將密旨展開,雙魚暗紋與密室的陣圖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目的金光。金光所到之處,活屍體內的金線開始逆向遊走,王鎮的慘叫聲混著機關崩塌聲響起。他胸口的雙魚刺青裂開,無數金色絲線從傷口鑽出,在空中編織成巨大的雙魚圖騰。
在密室即將坍塌的瞬間,張小帥抓起寫有皇帝生辰八字的飛魚服,拉著蘇半夏衝向出口。身後傳來瓷器碎裂的轟鳴,那些特製的瓷匣紛紛炸開,釋放出被困的冤魂。當他們狼狽地爬出密室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而手中的飛魚服,成了揭開寧王陰謀最關鍵的證據。
然而,當他們望向紫禁城方向時,卻見皇宮上空籠罩著一層詭異的紫霧,雙魚星象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張小帥握緊蘇半夏的手,知道這場與權力和生死交織的博弈,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而他們手中的證據,既是刺破黑暗的利刃,也可能成為將他們推向深淵的催命符。
蝕骨迷咒:朱砂瞳中的長生狂宴
腐液順著岩壁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蝕出蜂窩狀的孔洞。張小帥的繡春刀剛劃開蛛網狀的金線,角落裡突然傳來鎖鏈拖曳的聲響,混著含糊不清的囈語:"食髓...換骨..."
火把光暈搖晃著掃過陰影,一個骨瘦如柴的身影蜷縮在鏽跡斑斑的鐵鏈上。那人的囚服早已爛成布條,露出的皮膚爬滿青黑色紋路,像是無數蜈蚣在皮下蠕動。他指甲縫裡嵌著暗紅朱砂,乾涸的血跡順著指尖滴落在地,瞳孔渾濁卻閃爍著駭人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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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說...吃了活人心...就能長生..."男子突然抬頭,露出被磨尖的牙齒,嘴角撕裂的傷口還在滲血,"那些孩子的心臟...跳得可真歡啊..."他的笑聲尖銳刺耳,驚得頭頂梁柱上的老鼠四散奔逃。
蘇半夏的磁石鎖哐當落地。她想起工部賬簿裡"人丁損耗"的記載,想起城郊廢宅煉丹爐中堆疊的孩童骸骨,胃中翻湧的酸水幾乎衝上喉頭。張小帥握緊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刀刃卻在觸及鐵鏈時發出詭異的嗡鳴——那些纏繞在男子身上的鎖鏈,表麵竟刻滿與飛魚服相同的雲雷紋。
"他們把活人當藥引!"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哭腔,雙魚玉佩在她頸間燙得驚人。男子突然暴起,鐵鏈嘩啦作響,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我親眼看著大人把三品大員的心臟挖出來!放在丹爐裡煉...那滋滋冒油的聲音..."他的瞳孔突然收縮成針尖,直勾勾盯著張小帥腰間的飛魚服,"你也是!你們都該死!"
話音未落,男子掙脫鐵鏈撲來。張小帥揮刀格擋,卻見刀刃切開的傷口裡鑽出無數金色絲線,在空中編織成雙魚圖案。更可怕的是,男子的皮膚開始透明化,露出胸腔內跳動的黑色心臟——那根本不是人類的臟器,而是顆布滿鱗片、不斷脈動的肉瘤。
"是屍蠱!"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符紙,符咒爆開的火光中,她看清男子腳踝處的雙魚刺青正在扭曲變形,"這些人早就不是活人了!"磁石鎖纏住男子脖頸,卻在接觸皮膚的瞬間冒出青煙——他的體表塗滿了西域腐骨毒。
打鬥聲驚動了整個密室。地麵突然裂開縫隙,無數金色絲線破土而出,在空中編織成巨大的煉丹鼎形狀。張小帥護著蘇半夏退向牆角,瞥見岩壁凹槽裡整齊排列的青銅丹爐,每個爐蓋上都嵌著半塊飛魚服殘片,爐身刻滿的梵文咒符與王鎮死士身上的刺青完全一致。
"他們用飛魚服標記祭品,用活人煉製邪丹!"張小帥砍斷纏來的金線,刀刃上的腐骨毒腐蝕得刀身"滋滋"作響。角落裡的男子突然發出非人的嘶吼,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的黑色紋路化作無數細小的蟲子,密密麻麻地鑽了出來。
更深處的石門轟然洞開,蟒紋飛魚服的身影出現在火光中。王鎮把玩著手中的雙魚玉佩,身後跟著數十名抬著青銅丹爐的死士,丹爐表麵的雲雷紋與牆上的人體標本產生詭異共鳴:"張百戶,這才是長生的真諦。"他抬手一揮,丹爐中騰起紫霧,霧中隱約浮現出無數孩童的虛影。
蘇半夏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賬簿殘頁:"正德三年春,取樂戶女子百二十人,成丹五顆!你們用活人煉藥,還想..."她的話被丹爐的轟鳴淹沒,王鎮的笑聲混著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知道為什麼皇帝默許這些嗎?因為陛下的"長生丹"..."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展開先帝密旨。雙魚暗紋與地麵的陣圖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目的金光。金光所到之處,金色絲線開始逆向遊走,王鎮的慘叫聲混著機關崩塌聲響起。那個骨瘦如柴的男子在金光中化作飛灰,臨死前,他渾濁的瞳孔突然清明一瞬,用口型說了句:"去...乾清宮..."
密室開始劇烈震動,青銅丹爐紛紛炸裂。張小帥拽著蘇半夏衝向出口,身後傳來瓷器碎裂的轟鳴,那些浸泡人體器官的陶罐紛紛炸開,釋放出被困的冤魂。當他們狼狽地爬出密室時,京城的天空已泛起詭異的紫霧,而在紫霧深處,乾清宮的方向傳來編鐘奏響的聲音——那曲調,竟與密室中丹爐沸騰的節奏完全一致。
蠱爐秘辛:生死簿上的詐死迷局
腐臭的氣息如同實質的蛛網,緊緊纏繞著張小帥的咽喉。他單膝壓住瘋狂掙紮的證人,繡春刀鞘抵在對方頸動脈上,卻在餘光掃過青銅丹爐的瞬間,呼吸驟然停滯。那尊足有兩人高的丹爐表麵,雲雷紋與飛魚服金線如出一轍,而內壁密密麻麻的西域巫蠱符咒,正泛著詭異的青綠色熒光。
"彆動。"他低聲警告,左手握緊火把湊近丹爐。搖曳的火光照亮爐底堆積的灰燼,幾顆人類牙齒在焦黑的骨渣中泛著冷光,指骨上殘留的金戒指閃著微弱的光芒——那戒麵刻著的雲紋,與禮部侍郎屍體裡取出的金箔紋路完全相同。
蘇半夏的磁石鎖哐當落地。她顫抖著扒開灰燼,指尖觸到半片帶血的衣角,布料邊緣繡著的蟒紋補子赫然是三品大員的官服標識:"這是...用來煉製活屍的祭品。"她的聲音卡在喉嚨裡,雙魚玉佩在頸間燙得驚人,"那些失蹤的官員、流民,都成了爐中燃料..."
張小帥的目光突然被丹爐側壁的銘文吸引。當火把照亮那些陰刻的篆文時,他的血液幾乎凝固在血管裡——"太醫院判周明德監製"。這個名字像一記重錘砸在他太陽穴上,五年前那場震驚朝野的墜崖事故,當時滿朝都為這位醫術聖手的隕落痛心疾首,禦賜的碑文至今還立在西山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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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手指撫過銘文凹陷處。金屬表麵殘留的朱砂印與證人指甲縫裡的痕跡如出一轍,更可怕的是,銘文下方用西域密文寫著:"以心為引,以骨為基,七七四九,化身為蠱"。記憶突然閃回,皇帝每日服用的"安神丹"藥渣裡,不正是檢測出西域屍陀林的毒蠱成分?
瘋狂的證人突然爆發出刺耳的笑聲:"周大人還活著!他就在..."話音未落,一道淬毒的弩箭穿透他的咽喉。張小帥猛地旋身揮刀,刀刃劈開襲來的暗器,卻見二十餘個黑影從密室頂部倒掛而下。他們身著殘破的飛魚服,皮膚下青黑色血管如蚯蚓般蠕動,胸口的雙魚刺青在熒光中扭曲變形。
"是被屍蠱控製的死士!"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符紙,符咒爆開的火光中,她看清為首者腰間的玉佩——羊脂白玉上雕刻的團龍紋,正是寧王王府的徽記。死士們的繡春刀同時出鞘,刀刃上凝結的黑血滴落地麵,竟將青磚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混戰在血腥的密室中展開。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撲來的死士,腐臭的黑血濺在臉上灼燒般疼痛。他瞥見死士脖頸處的傷口裡鑽出金色絲線,在空中編織成巨大的雙魚圖騰。更駭人的是,丹爐突然開始劇烈震動,內壁的巫蠱符咒發出詭異的嗡鳴,爐底殘留的指骨竟開始自行拚接,組成一個扭曲的人形輪廓。
"他們要啟動大陣!"蘇半夏的磁石鎖纏住丹爐支架,玄鐵鎖鏈卻在接觸金屬的瞬間被熔斷。她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賬簿殘頁:"工部記錄裡"特殊形製"的瓷器,官窯超額燒製的瓷甕...都是用來裝這些祭品的!"她的聲音被丹爐轟鳴吞沒,而王鎮的蟒紋飛魚服不知何時出現在密室入口。
"張百戶果然聰明。"千戶把玩著完整的雙魚玉佩,身後跟著抬著青銅箱的死士,箱角滲出的綠色液體所到之處,地麵騰起陣陣白煙,"周明德大人的"食髓換骨"之術,可是陛下親自過問的機密。"他的笑聲混著丹爐沸騰的聲響,"不然你以為,皇帝為何默許寧王的所作所為?"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翻湧:皇帝日益蒼白的臉色,批閱奏折時顫抖的手,還有每次召見時寧王心腹必在場的詭異場景。他握緊先帝密旨,雙魚暗紋在火光中流轉,與丹爐內壁的巫蠱符咒產生奇異共鳴。突然,他想起證人臨死前未說完的話,目光掃過密室角落的暗門——那裡的門檻上,沾著新鮮的龍涎香灰燼。
"乾清宮..."他低聲道,蘇半夏瞬間明白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衝向暗門。而在他們身後,王鎮將雙魚玉佩嵌入丹爐凹槽,整個密室開始傾斜,丹爐中殘留的牙齒和指骨化作金色流光,順著地底的暗渠,朝著紫禁城的方向蜿蜒而去。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乾清宮的丹陛之下。手中的證據還帶著密室的腐臭,而遠處的三重塔方向,紫霧中隱約浮現出巨大的雙魚圖騰。他們知道,這場始於長生貪欲的血色陰謀,真正的幕布,才剛剛拉開。
權鋒交錯:暗流中的困獸之鬥
寒風裹挾著細雪拍打著北鎮撫司的朱漆大門,張小帥剛跨進值房,就見指揮使將一疊文書重重甩在檀木案上。蟒紋飛魚服下的肌肉緊繃如弦,鎏金雲紋腰帶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張百戶,陛下命你即刻結案。"他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工部密室的事,還有三重塔的異動,三日內必須給出個交代。"
文書散落的瞬間,張小帥瞥見最上方奏折的朱批——正是彈劾他"濫用職權、誣陷皇親"的奏疏,落款處內閣首輔的印章鮮紅刺目。記憶如潮水翻湧:昨夜在密室發現的"太醫院判周明德監製"銘文,丹爐中殘留的人類骸骨,還有那個本該五年前就墜崖身亡的醫者,此刻都化作無形的枷鎖,勒得他呼吸發緊。
"大人,此案牽連甚廣..."他剛要開口,指揮使突然抬手打斷,袖中滑落的雙魚玉佩墜子在案上撞出輕響。張小帥瞳孔驟縮——那玉佩的雕工與寧王王府徽記如出一轍,更與王鎮腰間的配飾互為呼應。
"夠了!"指揮使猛地拍案,震得案頭的密旨副本簌簌作響,"首輔公子走私珍稀藥材?不過是市井流言!倒是你私闖禁地,還讓重要證人暴斃..."話音未落,值房外突然傳來騷動。蘇半夏裹著染血的披風撞開門,發絲淩亂間,頸間的雙魚玉佩泛著詭異的紅光。
"張百戶,城西藥行...著火了。"她扶著門框劇烈喘息,袖口露出的皮膚上還沾著灼痕,"所有賬本...都在火裡。"張小帥心頭一沉,想起工部賬簿裡記載的"人丁損耗"與藥行采購記錄的隱秘關聯——那些所謂的"珍稀藥材",恐怕正是煉製邪丹的活人藥引。
更鼓敲過二更,京城的街巷籠罩在詭異的寂靜中。張小帥和蘇半夏蹲在首輔府後的巷子裡,磁石鎖纏住房簷的瞬間,聞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龍涎香。這味道與密室殘留的氣息如出一轍,卻比皇帝寢宮裡的更加濃烈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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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蘇半夏突然拽住他的手腕。三道黑影從屋脊掠過,腰間懸掛的青銅藥鈴發出細微聲響。張小帥認出那是太醫院的標識,而藥鈴表麵刻著的雲雷紋,赫然與丹爐內壁的符咒如出一轍。他們跟蹤至城西一處廢棄的道觀,月光照亮山門匾額時,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劇烈震顫——匾額背麵,用朱砂寫著個眼熟的名字:周明德。
推開虛掩的觀門,腐臭與藥香混合的氣息撲麵而來。正殿中央的丹爐還泛著餘溫,爐底散落的藥渣中,混著人類的毛發和指甲。張小帥舉起火把,照亮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手記:"以孩童之魂為引,輔以三品以上官員的心血,可煉就長生丹...陛下聖明,默許此等大業..."字跡力透紙背,正是太醫院判周明德的筆跡。
突然,丹爐開始震動。金色絲線從爐中鑽出,在空中編織成雙魚圖騰。二十餘名錦衣衛破窗而入,蟒紋飛魚服在夜色中泛著幽光。為首的千戶扯開麵罩,竟是本該在詔獄的王鎮,他腰間的雙魚玉佩與觀內的圖騰產生共鳴,發出刺耳的嗡鳴。
"張百戶,送你個見麵禮。"王鎮抬手示意,兩名錦衣衛押著個披頭散發的人上前。張小帥瞳孔驟縮——那人正是內閣首輔之子,胸口的傷口還在滲血,手中緊攥著半張藥方,上麵用朱砂寫著"食髓換骨丹"的煉製方法。
混戰在道觀內爆發。張小帥揮刀劈開襲來的毒鏢,卻感覺刀刃傳來刺骨的寒意。他瞥見王鎮的袖口閃過一抹明黃——那是隻有皇室宗親才能佩戴的緞料。蘇半夏甩出磁石鎖纏住丹爐,卻見爐中突然噴出紫霧,霧中浮現出無數孩童的虛影,他們脖頸處都烙著雙魚刺青。
"你們以為能揭露真相?"王鎮獰笑著舉起雙魚玉佩,整個道觀開始傾斜,"從先帝暴斃到當今陛下求丹,這一切都是皇室默許的!周明德不過是枚棋子,而你們..."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鐘鼓聲打斷。紫禁城方向騰起衝天火光,雙魚圖騰在夜空中若隱若現,而那圖騰的眼睛處,正是皇帝的寢宮。
張小帥突然想起指揮使案頭的彈劾奏折,想起首輔府飄出的龍涎香,想起皇帝日益蒼白的臉色。他握緊懷中的密旨殘頁,先帝的字跡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寧王謀逆,其黨羽已滲透太醫院、內閣...朕若不測,望後世臣子..."
"走!"他拽著蘇半夏衝向觀外,"真相不在道觀,在乾清宮!"而在他們身後,王鎮望著燃燒的道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暗處傳來衣料摩擦聲,內閣首輔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把玩著皇帝禦賜的翡翠扳指,扳指內側的裂紋與雙魚圖騰的紋路嚴絲合縫。
京城的風雪愈發猛烈,張小帥和蘇半夏在街巷中飛奔。他們知道,這場看似是追查邪術的鬥爭,實則是皇室內部的權力博弈。而他們手中的證據,不僅是刺破黑暗的利刃,更可能成為將他們推向深淵的催命符。當紫禁城的輪廓在風雪中若隱若現時,丹爐中未完成的長生丹還在沸騰,而更大的陰謀,正在九重宮闕深處悄然展開。
刃指權淵:繡春刀下的密旨詰問
北鎮撫司值房內,檀木案幾在繡春刀的重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張小帥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刀刃與桌麵相觸處迸出細小的火星,在寂靜的室內格外刺耳。指揮使蟒紋飛魚服上的金線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鎏金雲紋腰帶扣折射的冷光,與張小帥掏出的密旨鎏金印鑒交相輝映。
"結案?"張小帥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帶著壓抑的怒火,"當我沒看見工部密室裡堆積的骸骨?沒聽見那個幸存者臨終前的嘶吼?"他將染血的密旨重重拍在案上,先帝的禦印在日光下流轉著威嚴的光暈,映得指揮使的臉色忽明忽暗,"從城郊廢宅的煉丹爐,到三重塔下的活人陣,再到工部賬簿裡的"人丁損耗",每樁命案都指向寧王一黨,可為什麼所有證人都會離奇暴斃?"
話音未落,值房的門突然被撞開。蘇半夏踉蹌著衝入,發絲淩亂地貼在染血的臉頰上,懷中緊緊抱著用油布包裹的物件。她頸間的雙魚玉佩泛著詭異的紅光,與張小帥腰間的玉佩產生共鳴,發出細微的嗡鳴。"城西藥行...被燒了。"她喘息著展開焦黑的殘頁,"最後一本賬本...隻來得及搶到這個。"
殘頁上"周明德"三個字刺得張小帥瞳孔驟縮。那個本該死去五年的太醫院判,此刻又一次出現在關鍵證據裡。更令人心驚的是,字跡邊緣還沾著綠色藥漬——與密室丹爐中殘留的邪藥成分如出一轍。指揮使的目光掃過殘頁,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袖口下的雙魚玉佩墜子輕輕晃動。
"張百戶,"指揮使突然冷笑,伸手去拿案上的密旨,"空口無憑的指控,加上幾頁來曆不明的殘紙,就想扳倒寧王?彆忘了,陛下最厭惡的就是..."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張小帥的繡春刀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刀刃上還殘留著昨夜與活屍搏鬥時的腐臭,此刻幾乎要劃破對方蒼白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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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什麼?厭惡有人揭開長生丹的真相?厭惡有人發現朝堂上下都是寧王的傀儡?"張小帥的聲音低沉而危險,"還是說,指揮使大人也收了寧王的好處,所以急著讓這案子就此了結?"他的餘光瞥見蘇半夏悄悄摸到窗邊,銀鐲上的磁石開始吸附牆縫裡的金粉——那是煉製邪丹的關鍵材料。
值房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數十名錦衣衛將屋子團團圍住,蟒紋飛魚服在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王鎮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中把玩著完整的雙魚玉佩,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獰笑:"張百戶,抗命不遵,意圖謀反?這罪名,夠你死十次了。"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甩出磁石鎖纏住房梁,玄鐵鎖鏈蕩開射來的毒箭。張小帥拽著指揮使後退,刀刃始終抵在對方命脈處:"讓你的人退下!否則我現在就把他的血,潑在這道密旨上!"他的話讓王鎮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些錦衣衛果然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僵持之際,紫禁城方向突然騰起衝天火光。雙魚圖騰在濃煙中若隱若現,無數金色絲線從地麵破土而出,在空中編織成巨大的煉丹鼎形狀。張小帥突然想起先帝密旨背麵用朱砂寫的警示:"雙魚吞日時,乾坤倒轉刻"。他低頭看向指揮使,發現對方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原來如此。"張小帥突然輕笑,刀刃微微下壓,"指揮使大人這麼著急結案,是怕寧王的"長生大陣"被破壞吧?畢竟,你們這些人,早就服下了用活人煉製的丹藥。"他的話讓周圍的錦衣衛一陣騷動,幾個意誌不堅定的,已經開始顫抖。
王鎮的臉色徹底扭曲:"殺了他們!"隨著他的命令,錦衣衛們紛紛抽出繡春刀。但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編鐘聲從皇宮傳來,所有人的動作都為之一滯。鐘聲三長兩短,正是皇帝緊急召見的信號。王鎮的玉佩突然發燙,燙得他鬆開了手。
張小帥趁機將指揮使推向王鎮,拉著蘇半夏衝向窗口:"走!去乾清宮!"他們在飛簷走壁間輾轉騰挪,身後是緊追不舍的錦衣衛。當他們翻過紫禁城的宮牆時,看見禦書房的燈還亮著,皇帝的身影在窗紙上若隱若現,手中似乎握著什麼東西——那東西的輪廓,竟與雙魚玉佩一模一樣。
京城的風雪愈發猛烈,張小帥和蘇半夏在宮道上飛奔。他們知道,這場看似是追查命案的鬥爭,實則是關乎江山社稷的生死之戰。而那道先帝密旨,不僅是他們手中的利刃,更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當乾清宮的丹陛出現在眼前時,繡春刀的寒光與密旨的鎏金交相輝映,一場足以顛覆朝堂的博弈,即將拉開帷幕。
血證迷局:腰牌背後的致命圈套
"當我沒看見這些死者?沒聽見那個幸存者的證詞?"張小帥的繡春刀重重拍在檀木案幾上,刀刃震得案頭的彈劾奏折簌簌作響。他扯出懷中密旨,鎏金印鑒在日光下流轉著先帝威嚴,"我倒要問問,為什麼所有證人都會離奇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