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冰棺謎影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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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冰棺謎影(2 / 2)

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最後一本賬本,夾層裡滑落出張泛黃的圖紙。當他展開圖紙的瞬間,整座地窖開始劇烈震動——圖上繪製的,竟是用三百六十具活人煉製終極汞膏的陣法,而陣眼的位置,赫然是紫禁城的玄武門。更遠處傳來沉悶的鐘鳴,子時三刻的梆子聲穿透雨幕,與圖紙上"壬子夜,龍血祭陣"的朱砂批注遙相呼應。

"通知沈繡娘,守住玄武門!"張小帥將圖紙塞進蘇半夏手中,雙魚玉佩與道士遺留的半塊產生共鳴,發出刺耳的嗡鳴。他轉身衝向暴雨中的街道,卻在張府角門撞見個熟悉的身影——趙承嗣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掃過他懷中合璧的玉佩,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

"張百戶果然沒讓我失望。"趙承嗣的折扇展開,扇麵活人血繪製的丹爐圖正在滲油,"不過你以為找到陣眼就能阻止一切?"他抬手打了個響指,遠處的天空突然亮起數百隻磷火紙鳶,組成的軌跡與圖紙上的陣法完全重合,"當雙魚玉佩合璧之時,便是丹爐大成之日。"

暴雨傾盆而下,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上的血跡混著雨水滴落。他知道,這場始於寒玉棺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謀逆與西域邪術的驚濤駭浪。而那對雙魚玉佩,既是解開謎團的鑰匙,也是打開地獄之門的引信。在紫禁城的方向,一場足以顛覆王朝的腥風血雨,正在壬子夜的星象下悄然醞釀。

銀針蝕骨:靈堂詭鬥揭迷局

秋雨如注,張府靈堂內白幡低垂,檀香混著屍身散發的甜膩異香,令人作嘔。趙承嗣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如鷹隼般盯著玄衣道士,折扇輕點對方肩頭,冷笑道:"張員外這是病急亂投醫?龍虎山何時有位"玄清子"道長?"

道士周身籠罩的黑霧微微顫動,袖中拂塵綴著的雙魚玉佩泛起詭異幽光。"趙大人消息倒是靈通。"他沙啞的嗓音仿佛砂紙磨過生鏽的銅鈴,"不過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可不好。"話音未落,兩道寒芒破袖而出,直取趙承嗣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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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張小帥暴喝一聲,繡春刀閃電般出鞘。刀刃與銀針相撞的刹那,火星四濺,尖銳的金屬交鳴聲在靈堂內回蕩。銀針落地,青磚瞬間被腐蝕出黑色深坑,縷縷青煙升騰而起,空氣中彌漫開刺鼻的硫磺味。

"西域"蝕骨釘",果然是你們的手筆。"張小帥手腕翻轉,刀鋒直指道士。他注意到對方道袍下擺處若隱若現的雲雷紋,與三清觀遺址發現的丹爐殘片紋路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道士眼中不時閃過的汞紫色光芒,與那些恐怖的汞人如出一轍。

趙承嗣後退半步,折扇輕搖,卻在袖中暗暗握緊了一枚青銅令牌。"道長如此大費周章現身靈堂,不會隻是為了殺人滅口吧?"他目光掃過一旁臉色慘白的張鶴年,"還是說,張公子的死,與你們煉製的"醉生夢死"毒丹有關?"

道士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陰鷙與瘋狂。"趙大人聰明一世,卻也糊塗一時。"他猛地扯開道袍,胸口赫然烙著與趙承嗣腰間令牌相同的北鬥七星印記,"你以為自己是局外人?不過是我們手中的棋子罷了!"

話音未落,靈堂四周突然響起刺耳的機關啟動聲。十二盞白燈籠同時亮起幽綠光芒,在地麵投射出詭異的陣圖。張鶴年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七竅湧出黑紫色的毒血,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最後竟化作一灘腥臭的血水。

"父親!"張府的丫鬟哭喊著撲過來,卻在觸碰到血水的瞬間癱倒在地,七竅流血而亡。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丫鬟腕間戴著的銀鐲,內側刻著的梵文與工部密檔中的暗語完全一致。

"不好,是"血祭陣"!"蘇半夏突然從暗處衝出,銀鐲殘片泛著藍光。她迅速掏出銀針,在自己掌心紮出幾滴鮮血,奮力灑向陣圖,"此陣需以活人血為引,一旦完成,方圓十裡內的生靈都會成為煉丹的藥引!"

道士見狀,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靈堂的梁柱開始劇烈搖晃,瓦片如雨點般墜落。張小帥揮舞繡春刀,砍斷幾隻撲來的黑影,卻發現這些黑影竟是由毒煙凝聚而成,刀鋒劃過之處,瞬間冒出陣陣毒霧。

"趙大人,還不動手?"道士突然轉頭,衝著趙承嗣獰笑。張小帥心中一凜,猛然回頭,卻見趙承嗣緩緩舉起青銅令牌,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張百戶,莫要怪我。"趙承嗣的聲音冰冷刺骨,"有些秘密,永遠爛在肚子裡才好。"他將令牌重重拍在地上,整個靈堂劇烈震動,地麵裂開一道道縫隙,湧出腥臭的黑紫色毒水。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懷中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散發出耀眼的白光。玉佩光芒所及之處,毒水紛紛蒸發,黑影發出淒厲的慘叫,灰飛煙滅。道士見狀,臉色大變,轉身欲逃。

"哪裡走!"張小帥身形如電,一刀斬向道士後頸。道士倉促間揮袖抵擋,卻露出袖口內側的半塊雙魚玉佩。張小帥瞳孔驟縮——這半塊玉佩,竟與自己懷中父親遺留的半塊能完美拚接!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沉悶的鐘聲,子時已至。天空中突然亮起數百隻磷火紙鳶,組成詭異的北鬥七星圖案。趙承嗣望著天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切都結束了,張百戶。當雙魚玉佩合璧之時,就是丹爐大成之日。而你,不過是這場大戲的犧牲品罷了。"

張小帥握緊雙魚玉佩,感受著玉佩中傳來的澎湃力量。他知道,這場始於寒玉棺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謀逆與西域邪術的驚濤駭浪。而此刻,正是揭開真相、逆轉局勢的關鍵時刻。

"蘇姑娘,準備破陣!"張小帥大喝一聲,將雙魚玉佩高高舉起。玉佩光芒與天空中的磷火交相輝映,一場關乎王朝存亡的生死之戰,正式拉開帷幕。

墨竹迷影:鹽引背後的血色權謀

秋雨如注,張府靈堂內的混戰讓白幡紛紛墜落。張小帥揮刀格擋道士甩出的蝕骨釘,火星迸濺間,他的餘光突然掃到道士腰間晃動的鎏金腰牌——半朵墨竹暗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竹節處的勾筆弧度,竟與蘇半夏旗袍領口繡著的圖案分毫不差。

"蘇姑娘,你與他..."張小帥剛要開口,道士突然將拂塵往地上一甩。紫色煙霧轟然炸開,其中夾雜著三清觀特有的丹砂氣息。待煙霧散儘,窗欞已被撞出個大洞,夜色中隻餘下幾道轉瞬即逝的磷火。

"大人!"張鶴年突然撲過來,錦袍沾滿泥水,渾濁的老眼湧出血淚,"這是小兒臨終前寫的!"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封被冷汗浸透的信箋,信紙邊緣還沾著暗褐色的血跡,"說鹽引數目不對...那些運往北方的官鹽,實則..."

張小帥展開信箋的瞬間,一股甜膩的異香撲麵而來——正是"醉生夢死"毒發時的氣味。信紙上的字跡力透紙背:"父親勿念,孩兒發現工部與鹽運司勾結,用官鹽船私運西域硝石。三日後寅時,城西..."後半段字跡被大片血漬覆蓋,再也無法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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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石?"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發燙,她翻開懷中的《丹經》殘頁,指尖停在某段朱砂批注上,"煉製"醉生夢死"需以硝石為引,而三清觀的丹爐,恰好需要大量硝石固火。張公子是發現了他們用鹽引走私煉丹原料!"

話音未落,靈堂外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陳武渾身是血地撞開大門:"百戶!張伯帶著車隊往城西碼頭去了,車上裝的根本不是喪儀用品,全是..."他劇烈咳嗽著,掌心攤開半塊破碎的瓷片,"西域運來的"千年雪",和冰鑒裡的製冷物一模一樣!"

張小帥的繡春刀出鞘半寸,雙魚玉佩在懷中發燙。他想起趙承嗣方才袖手旁觀的詭異態度,還有道士腰牌上那朵墨竹——蘇半夏曾說過,她母親留下的太醫院徽記背麵,也刻著同樣的圖案。難道這個神秘組織,早已滲透進朝廷的各個要害?

"追!"張小帥衝向雨幕,卻在門檻處被趙承嗣攔住。金絲眼鏡後的目光似笑非笑,翡翠扳指轉動間發出清脆聲響:"張百戶如此著急,莫不是忘了北鎮撫司的規矩?未經上報便擅自行動,可是大忌。"

蘇半夏突然擋在張小帥身前,銀鐲殘片藍光暴漲:"趙大人若想阻攔,就先問問我這銀針答不答應。"她袖口滑落三根淬毒銀針,針尖泛著與蝕骨釘相同的幽黑色。趙承嗣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突然輕笑後退,折扇輕點地麵:"那就祝張百戶馬到成功。"

城西碼頭籠罩在濃重的霧氣中。張小帥等人趕到時,隻見張伯正指揮家丁將木箱搬上漕船。當繡春刀挑開箱蓋,眾人倒吸冷氣——裡麵裝的不是"千年雪",而是上百壇貼著鹽引標簽的陶罐,壇口溢出的紫色液體,正是煉製"醉生夢死"的主藥。

"你們好大的膽子!"張小帥的刀鋒抵住張伯咽喉,卻見對方突然露出癲狂的笑。他扯開衣襟,胸口赫然烙著與道士相同的北鬥七星印記:"晚了!三日前張公子喝下毒酒時,就已經啟動了最後的陣法。那些運往京城的鹽引..."

話未說完,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漕船下方突然竄起綠色火焰,陶罐紛紛炸裂,紫色毒霧順著河道迅速蔓延。張小帥猛地拽過蘇半夏後退,卻見她盯著張伯腰間的玉佩,瞳孔驟縮——那上麵同樣刻著半朵墨竹,竹梢的位置,還嵌著顆與太醫院徽記相同的夜明珠。

"蘇姑娘,你與他們到底..."張小帥的質問被夜空中的磷火打斷。數百隻紙鳶組成北鬥圖案飛過頭頂,每隻紙鳶尾部都綁著燃燒的陶罐。更遠處,京城方向亮起衝天火光,隱約傳來百姓的哭喊。

蘇半夏的銀鐲徹底碎裂,露出內側的古老箴言:"墨竹分陰陽,雙魚定乾坤。"她將殘片塞進張小帥掌心:"我母親臨終前說過,墨竹是"玄門"的標記。這個組織滲透朝廷二十年,用鹽引走私煉丹原料,用活人試藥...而現在,他們要在京城引爆最後的毒陣!"

雨越下越大,張小帥握緊雙魚玉佩。玉質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與信箋上的血漬產生共鳴。他突然想起張承安信中未寫完的"城西"——那裡正是連通皇宮地下水道的總閘口。如果毒霧順著水道流入紫禁城...

"陳武,帶人去關閉水閘!"張小帥翻身上馬,"蘇姑娘,你回北鎮撫司調取近十年鹽引記錄。至於趙承嗣..."他轉頭望向京城方向,那裡趙承嗣的宅邸正亮起詭異的紫燈,"我親自去會會這位深藏不露的百戶大人。"

當馬蹄聲消失在雨幕中,蘇半夏撿起張伯遺落的半塊玉佩。月光下,墨竹暗紋與她旗袍上的刺繡逐漸重疊。二十年前母親被追殺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那時她尚在繈褓,卻記得母親染血的手死死護著塊刻有墨竹的玉牌。而現在,這場橫跨兩代人的血色迷局,終於到了揭開真相的時刻。

墨竹秘賬:鹽引迷局下的血色交易

夜雨敲打著張府的青瓦,如無數細針密織成網。張小帥貼著牆根疾行,飛魚服上的蟒紋在月光下泛著冷芒。張承安書房的窗欞透出微弱燭光,他屏息翻窗而入,靴底剛觸到青磚,便嗅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甜膩異香——正是"醉生夢死"毒發時的氣息。

檀木書架上,西域典籍堆疊得整整齊齊,羊皮卷與波斯細密畫間,還夾雜著幾本《丹經》殘本。張小帥翻開其中一本,泛黃的紙頁間突然飄落半張星圖,圖上用朱砂標注的北鬥七星方位,竟與玄武門地下玄鐵機關的布局完全一致。他的手指撫過書架暗格的機關,銅製的雙魚紋樣在指尖微微凹陷。

暗格彈開的瞬間,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三本賬簿碼放其中,封皮上用西域古文字寫著"玄字密檔"。張小帥翻開第一本,墨跡未乾的字跡讓他瞳孔驟縮——江南鹽商近半年的鹽引交易量,竟是朝廷記錄的三倍之多。更驚人的是,每筆異常交易旁都畫著半朵墨竹,竹葉尖端的勾筆處,還點著一滴暗紅朱砂,宛如凝固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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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漕運司的船從未被查驗..."他喃喃自語,指尖劃過交易地點記錄。揚州城郊的"梅花塢"反複出現,那本是廢棄的鹽倉,如今卻成了密賬中最頻繁的交易樞紐。當他翻開第三本賬簿,夾在其中的信箋讓心跳幾乎停滯——信紙上隻有寥寥數字:"雙匙歸位,壬子夜,啟爐。"落款處,半朵墨竹與趙承嗣袖中露出過的圖案分毫不差。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吹滅燭火,貼著牆壁屏息凝神。三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彎刀纏著浸油布條,刀柄上的蟠螭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為首之人甩出鏈錘,鐵鏈劃破空氣的聲響中,張小帥認出對方靴底沾著的白色冰晶——正是西域"千年雪"的痕跡。

繡春刀出鞘的瞬間,寒光與鏈錘相撞,火星四濺。張小帥側身避開暗器,刀鋒削向對方手腕,卻見黑影扯開衣襟,胸口赫然烙著與道士相同的北鬥七星印記。更詭異的是,他們攻擊的目標並非他本人,而是徑直衝向書架暗格。

"想毀證據?沒那麼容易!"張小帥甩出腰間軟索,纏住對方腳踝。搏鬥中,他瞥見其中一人懷中掉落的青銅令牌,正麵刻著"欽安殿"字樣,背麵卻是朵完整的墨竹——竹節處的紋路,竟與蘇半夏旗袍上的刺繡如出一轍。

當最後一名黑影被製服,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張小帥撕開對方衣領,發現其鎖骨下方紋著細密的梵文,翻譯過來正是"玄門藥人"。他將密賬和證物收入囊中,目光落在書架上的波斯星圖。圖中北鬥第七星的位置,用金粉標注著"揚州·梅花塢"。

回到北鎮撫司時,蘇半夏正在研讀太醫令留下的密信。當她看到賬簿上的墨竹標記,銀鐲殘片突然發燙:"這是"玄門"的暗記。二十年前,我母親就是因為發現他們用太醫院的名義走私藥材,才被..."她的聲音哽咽,展開密信的手微微顫抖,"信裡說,玄門在尋找兩種血脈——雙魚與墨竹,用來開啟傳說中的"九轉丹爐"。"

張小帥取出從波斯波利斯廢墟得到的羊皮卷,展開的刹那,星圖與賬簿上的標記完美重合。羊皮卷背麵,用古楔形文字記載著驚人的秘密:千年前,西域方士與中原煉丹師曾合力鑄造丹爐,需用擁有特殊血脈之人獻祭,方能煉製出掌控生死的丹藥。而開啟丹爐的雙匙,正是雙魚玉佩與墨竹印記。

"趙承嗣說得沒錯,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棋子。"張小帥握緊雙魚玉佩,玉質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張承安發現了鹽引走私的秘密,所以被當成藥人滅口。而揚州的梅花塢..."他望向窗外漸亮的天色,遠處揚州方向隱約傳來悶雷,"那裡的丹爐,恐怕已經準備好迎接最後的獻祭了。"

蘇半夏將墨竹令牌按在羊皮卷的星圖上,令牌突然發出藍光,在空中投射出丹爐的虛影。爐門處,雙魚與墨竹的圖案緩緩轉動。她的目光堅定:"百戶,我隨你去揚州。就算是死,也要毀掉這個吃人的丹爐。"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張小帥與蘇半夏跨上戰馬。身後,北鎮撫司的飛魚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他們知道,前方等待的不僅是揭開真相的決戰,更是關乎天下蒼生的生死賭局。而那本藏著墨竹秘賬的賬簿,將成為刺破黑暗的利刃,斬斷玄門二十年經營的血色陰謀。

冰鑒詭影:暗夜密探揭迷蹤

檀木書架縫隙滲出的黴味混著西域香料氣息,在張承安書房中凝成黏稠的霧。張小帥將賬簿按在燭火下細看,半朵墨竹旁的暗紅朱砂在搖曳光影裡如凝固的血痂。當他的指尖劃過"揚州·梅花塢"的記錄時,窗欞的銅環突然發出極輕的"哢嗒"聲。

夜行衣的布料摩擦聲自簷角傳來,蘇半夏翻身落地的刹那,腕間銀鐲漾開一圈幽藍漣漪。她足尖點地掠過青磚,繡著墨竹暗紋的衣角掃過案幾,驚起幾縷懸浮的香灰:"果然在這裡。"圖紙在她掌心展開,冰鑒內部的雙層青銅結構與夾層硝石槽清晰可見,"這改良冰鑒不僅能保屍,更能掩蓋屍體中毒後產生的異味。有人不想讓張承安的真實死因曝光。"

張小帥的繡春刀鞘重重磕在案角:"趙承嗣今早急著銷毀的信箋,也提到了揚州鹽倉。"他翻開賬簿新的一頁,燭火突然劇烈搖晃,"這些異常鹽引交易的時間,都與三清觀的煉丹記錄吻合。"墨跡未乾的字跡間,幾處用密寫藥水標注的符號正在顯現,赫然是波斯波利斯廢墟中見過的星象圖騰。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發燙,她猛地扯過張小帥的手腕。窗外傳來瓦片碎裂聲的瞬間,三支淬毒透骨釘擦著他耳畔釘入木柱,黑色的腐蝕痕跡迅速蔓延。"是玄門的人!"她甩出銀針封住窗欞,銀鐲殘片迸發出的藍光中,隱約可見半朵墨竹虛影。

破風聲從四麵八方湧來,十二名蒙著麵的殺手倒掛著破窗而入。他們手中彎刀纏著浸油布條,刀柄末端的銅鈴紋章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張小帥揮刀格擋,刀鋒與彎刀相撞的火星照亮殺手脖頸處的月牙形烙印——與太醫令、趙承嗣身上的印記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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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他們的毒煙!"蘇半夏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太醫院徽記。徽記表麵的墨竹圖案與殺手們的攻擊軌跡產生共鳴,銀針在空中自動排列成八卦陣形。當第一團紫色煙霧噴來時,張小帥突然發現殺手們的目標並非他們,而是直奔書架暗格。

"他們要毀賬簿!"繡春刀劈開兩名殺手的瞬間,張小帥瞥見對方靴底沾著的白色晶體——正是西域"千年雪"融化後的痕跡。更詭異的是,其中一人腰間垂落的香囊裡,飄出與冰鑒中相同的甜膩異香。蘇半夏的銀鐲徹底炸裂,露出內側刻著的古老箴言:"墨竹分陰陽,雙匙定乾坤。"

混亂中,張小帥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他猛地將玉佩按在書架雙魚紋樣的機關上,暗格轟然彈開,露出個刻著北鬥七星的青銅匣子。匣子開啟的刹那,一股刺骨寒氣湧出,裡麵整齊排列著十二支刻有墨竹紋的玉簪——與蘇半夏母親遺留的發簪形製完全相同。

"這是玄門的信物!"蘇半夏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拾起一支玉簪,簪頭的夜明珠在黑暗中發出幽光,"二十年前,母親就是因為保護這些信物,才..."話音未落,殺手們突然發出淒厲的嚎叫。他們的皮膚開始融化,露出底下閃爍的汞銀色,手中彎刀化作萬千銀絲射向青銅匣。

張小帥揮刀斬斷銀絲,卻見銀絲在空中重新凝聚成字:"雙魚墨竹,血祭丹成。"蘇半夏的瞳孔驟縮,她展開冰鑒圖紙的背麵,那裡用朱砂畫著與銀絲相同的讖語。更遠處傳來沉悶的鐘鳴,子時三刻的梆子聲穿透雨幕,與圖紙上標注的"壬子夜,啟爐"遙相呼應。

"他們要在揚州用活人血祭丹爐!"蘇半夏將玉簪收入懷中,銀鐲殘片在掌心拚出完整的墨竹圖案,"這些玉簪不僅是信物,更是開啟丹爐的鑰匙。而張承安的死..."她望向地上散落的賬簿,那些畫著墨竹的異常交易記錄正在滲血,"不過是血祭前的試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殺手們融化的汞液在地麵彙成溪流,朝著北鬥七星的方位蜿蜒而去。張小帥握緊雙魚玉佩,玉質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他知道,這場始於冰鑒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謀逆與西域邪術的驚濤駭浪。而此刻在揚州梅花塢,一場足以顛覆王朝的血祭,正在壬子夜的星象下悄然醞釀。

鹽倉煉獄:雙匙啟爐的生死博弈

秋雨在官道上織成灰幕,張小帥的戰馬踏碎水窪,濺起的水花裡泛著詭異的紫色光斑。蘇半夏腰間的墨竹令牌與他懷中的雙魚玉佩產生共鳴,玉質表麵的血色紋路隨著丹爐轟鳴的方向愈發清晰——那聲音穿透十裡雨幕,像無數冤魂在地下哀嚎。

廢棄鹽倉的腐木大門虛掩著,鐵釘上凝結的冰碴混著硫磺結晶。張小帥的繡春刀剛觸到門板,丹爐運轉的震顫突然加劇,震落橫梁上經年累月的鹽霜。門軸發出垂死般的呻吟,腐臭與甜膩交織的異香撲麵而來,嗆得人喉間泛起鐵鏽味。

"是"醉生夢死"的毒煙。"蘇半夏扯下衣襟捂住口鼻,銀鐲殘片在黑暗中亮起幽藍。數十個冰鑒在鹽倉深處泛著冷光,青銅表麵凝結的霜花下,年輕男子的麵容安詳得近乎詭異。他們的指甲縫裡嵌著淡金色粉末,與張承安屍體上的痕跡如出一轍,而胸口處的北鬥七星烙印,正在緩慢蠕動。

丹爐區的景象更加駭人。三丈高的八卦爐吞吐著紫色火焰,爐壁上鑲嵌的活人麵孔在高溫中扭曲變形。六名道士身披玄色道袍,道冠上的雙魚玉佩與墨竹紋章交替閃爍。他們手中的玉匙插入丹爐的瞬間,整個鹽倉開始天旋地轉,冰鑒中的屍體突然同時睜眼,瞳孔裡流轉著汞紫色的光芒。

"小心!"張小帥拽住蘇半夏翻滾避過。冰鑒的青銅蓋如炮彈般炸裂,裡麵的"屍體"彈起時,皮膚下的血管呈現出詭異的網狀凸起。這些"藥人"的指尖滲出黑色黏液,所到之處,青磚迅速被腐蝕成蜂窩狀。繡春刀劈開最近的藥人,噴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帶著丹砂味的紫色霧氣。

蘇半夏甩出銀針封住藥人周身大穴,銀鐲殘片卻在接觸霧氣的瞬間發出悲鳴。她翻開懷中的《丹經》殘頁,火光照亮朱砂批注:"以活人煉汞,需九死一生之軀。壬子夜,北鬥搖光正位時,雙匙合璧..."話音未落,主丹爐突然噴出衝天紫焰,將整個鹽倉照得如同白晝。

道士們齊聲chant,梵文咒符隨著火焰騰空而起。張小帥看見丹爐核心處懸浮著個巨大的青銅匣,匣上雙魚與墨竹的浮雕正在吸收藥人的生命力。趙承嗣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丹爐頂端,金絲眼鏡後的目光瘋狂而熾熱,翡翠扳指與青銅匣產生共鳴,發出刺耳的蜂鳴。

"來得正好,張百戶!"趙承嗣的聲音混著丹爐轟鳴,"看見這些冰鑒了嗎?三百六十具藥人,對應天罡地煞之數。"他甩出袖中的半塊雙魚玉佩,與張小帥懷中的玉佩隔空呼應,"當雙匙歸位,丹爐中的"九轉玄丹"就能讓活人永駐青春——前提是,要用你們的血脈作為最後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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