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暗夜博弈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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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暗夜博弈(1 / 2)

暗巷烽煙:亡命之徒的絕地反擊

詔獄鐵門開啟的刹那,腐鏽味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張小帥揉了揉被鐐銬磨出血痕的手腕,雙魚玉佩殘片在懷中發燙——這是出獄前蘇半夏冒險塞給他的,玉麵蟒紋上隱約浮現出新的卦象紋路。

“滾快點,彆擋著道。”獄卒的皮靴踹在他膝彎,張小帥踉蹌著撲進巷口的暮色裡。身後鐵門哐當合攏,將三年暗無天日的時光徹底鎖死,卻也把更凶險的殺機拋在了眼前。

他貼著斑駁的磚牆滑坐下去,摸出懷中溫熱的玉佩。半片青玉雕著銜尾雙魚,斷裂處的蟒紋正沿著玉理遊走,在月光下拚成半個“離”卦。蘇半夏塞給他時,隔著鐵欄的手在顫抖:“找到林掌櫃,他知道怎麼解卦。記住,彆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巷口突然傳來皮鞋叩地的輕響。三個黑衣人逆光站著,風衣下擺被夜風掀起,露出腰間鼓鼓囊囊的家夥。張小帥猛地拽起牆角的破竹筐擋在身前,指尖摸到筐底藏著的半截磚。

“張爺,三年不見,身手沒退步啊。”為首的刀疤臉笑著摘下單片眼鏡,左臉的刀疤從眉骨爬到下頜,“沈老板說,您欠他的三條人命,該還了。”

張小帥突然將竹筐朝左前方擲去,趁著對方閃避的瞬間,翻身撲進右側的窄巷。磚縫裡的碎玻璃劃破掌心,血腥味讓他混沌的腦子驟然清醒——這是沈萬樓的人,三年前把他送進詔獄的正是這個走私軍火的笑麵虎。

身後的槍聲震落牆頭的碎瓦。子彈擦著耳際飛過,在磚牆上鑿出個淺坑。張小帥拐進縱橫交錯的貧民窟,踩著積水和垃圾狂奔,耳中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追來的腳步聲。

他猛地撞開一扇虛掩的木門,鐵鏽的合頁發出刺耳的呻吟。破屋裡彌漫著草藥味,穿藍布衫的老者正用銅碾子研磨藥材,見他闖進來,慢悠悠抬起頭:“離卦動爻,水火既濟。張少爺,你比我算的早到了半個時辰。”

張小帥反手閂上門,後背抵住門板直喘氣:“你是林掌櫃?”

老者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羅盤,指針正瘋狂轉動:“沈萬樓的人追來了,你懷裡的玉佩引著他們呢。”他突然抓起碾子砸向地麵,青磚裂開的縫隙裡露出個暗格,“把玉佩放進去。”

雙魚玉佩剛接觸到暗格裡的軟墊,外麵的腳步聲突然停了。林掌櫃掀開櫃台下的地窖門,吹滅油燈:“下去躲三個時辰,卦象變了再出來。”

地窖裡彌漫著黴味,張小帥摸黑摸到個木箱,打開一看,裡麵竟是三套不同的衣服和三張身份證明。最底下壓著張泛黃的照片,穿軍裝的青年摟著個旗袍女子,兩人胸前都彆著同款雙魚玉佩。

“那是你父母。”林掌櫃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二十年前,他們就是因為這雙魚玉佩,死在沈萬樓手裡。”

張小帥的手指撫過照片上母親的臉,突然想起蘇半夏在獄中的眼神。她總說自己像極了年輕時的張司令,原來那不是安慰。

地窖門突然被踹開,強光手電的光柱刺得他睜不開眼。刀疤臉的笑聲順著樓梯滾下來:“林老頭,藏得挺深啊。”

林掌櫃突然將個油布包扔下來:“拿著解藥,去城西廢棄工廠!”他的慘叫聲緊接著響起,隨後是重物倒地的悶響。

張小帥抓起油布包鑽進暗格後的通道。爬了約莫百十米,通道儘頭透出微光,他推開木板爬出去,發現自己竟站在城隍廟的戲台底下。晨霧裡傳來早市的叫賣聲,幾個練太極的老人慢悠悠打著拳,誰也沒注意戲台底下鑽出個滿身泥汙的男人。

油布包裡除了一小瓶黑色藥丸,還有張手繪地圖。城西工廠的位置被紅筆圈出,旁邊寫著“子時三刻,兌卦顯”。張小帥將藥丸塞進嘴裡,苦澀的藥味順著喉嚨往下沉,掌心的玉佩突然變得冰涼。

他走進巷口的剃頭鋪,老板正用熱毛巾給客人敷臉。看到張小帥,老板的手頓了頓,低聲道:“刮個臉?新出的胰子,檀香的。”

“來個全套。”張小帥坐到吱呀作響的鐵椅上,看著鏡中自己胡茬遍布的臉,“三年沒好好拾掇了。”

剃刀貼著下頜滑動,泡沫裡混著胡茬簌簌落下。老板的聲音壓得極低:“蘇小姐昨晚被沈萬樓帶走了,在碼頭倉庫。她說卦象裡的坎卦,指的是水路。”

張小帥猛地攥緊拳頭,鐵椅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鏡中老板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彆衝動,你現在去就是送死。林掌櫃的藥能讓玉佩暫時失效,但隻能撐六個時辰。”

剃刀突然轉向他的頸動脈。張小帥反手扣住老板的手腕,發現對方袖管裡滑出把短刀。兩人在狹窄的空間裡角力,木梳和銅盆摔了一地。張小帥膝蓋頂向對方小腹,奪過短刀抵在他咽喉:“說,你是誰?”

“我是你父親的警衛員。”老板咳出一口血,從懷裡掏出半塊相同的雙魚玉佩,“這是坎卦的另一半。”

兩半玉佩在掌心拚合成完整的圓形,蟒紋突然亮起,在鏡麵上投射出複雜的卦象。張小帥看著鏡中重疊的卦象,突然明白蘇半夏的話——離卦屬火,坎卦屬水,水火相濟之處,正是沈萬樓的軍火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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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倉庫的鐵門虛掩著,裡麵傳來發電機的嗡鳴。張小帥貼著牆根摸進去,帆布下蓋著的木箱堆到屋頂,空氣中彌漫著桐油和火藥的味道。

“你果然來了。”沈萬樓坐在倉庫中央的木箱上,手裡把玩著左輪手槍。蘇半夏被綁在他身後的柱子上,嘴角滲著血,看到張小帥,眼裡突然燃起光。

“玉佩呢?”沈萬樓拍了拍手,四個保鏢圍了上來,“把玉佩交出來,我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張小帥突然將玉佩扔向空中。在眾人抬頭的瞬間,他拽起旁邊的煤油燈砸向帆布堆。火焰騰地竄起,吞噬著乾燥的木箱,槍聲在火光中接連響起。

混亂中,他撲到柱子邊割斷繩索,蘇半夏卻推開他:“去東南角!那裡有賬本,能送沈萬樓進地獄!”

沈萬樓的子彈擦著她的肩膀飛過,帶起一串血珠。張小帥扛起她衝向倉庫深處,身後的爆炸聲震得耳膜生疼。蘇半夏在他懷裡掙紮:“放開我,我中了沈萬樓的毒,活不成了。”

“解藥我帶來了!”張小帥撕開油布包,卻發現藥瓶早已在剛才的衝撞中碎裂。蘇半夏突然笑起來,從衣領裡摸出個油紙包:“林掌櫃早說過,解藥要兩個人分著吃才有用。”

油紙裡的黑色藥丸被分成兩半,兩人同時吞下去。蘇半夏靠在他懷裡,氣息漸漸微弱:“其實……我是沈萬樓的女兒。當年我娘把我送走,就是為了讓我毀了他……”

倉庫的橫梁突然砸落,張小帥抱著她滾到牆角。火光中,他看清了完整的卦象——乾下離上,天火同人。原來所謂的絕地反擊,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戰鬥。

警笛聲從遠處傳來,沈萬樓被消防員從廢墟裡拖出來時,手裡還攥著半塊染血的玉佩。張小帥抱著蘇半夏走出火場,晨光照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完整的雙魚玉佩在掌心緩緩合攏,斷裂處的蟒紋終於連成了完整的閉環。

巷口的豆漿攤冒著熱氣,老板掀開蒸籠,白胖的包子散發著麥香。張小帥買了兩個肉包,遞一個給身邊的蘇半夏。她的臉色還很蒼白,卻能笑著咬下一大口:“接下來去哪?”

“去找剩下的賬本。”他指了指遠處的鐘樓,時針正指向七點,“聽說沈萬樓在租界還有個藏身處。”

陽光穿過雲層,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張小帥牽著蘇半夏的手走進人流,掌心的玉佩漸漸恢複了溫潤,仿佛將所有烽煙與殺機,都鎖進了那道愈合的裂痕裡。

暗巷烽煙:墨竹謎影

“小心!”老王的怒吼聲劃破長空。三支淬毒弩箭擦著耳畔飛過,釘入身後磚牆,箭尾的黑羽印著半朵墨竹紋。張小帥旋身翻滾,繡春刀出鞘,刀刃與刺客的彎刀相撞,火星四濺中,他瞥見對方甲胄縫隙裡露出的工部徽記。

老王的樸刀劈翻左側刺客時,右肩已中了一箭。黑血順著箭杆往下淌,他悶哼著後退半步,刀柄拄地才勉強站穩:“是工部營繕所的人!這幫狗東西竟敢私用兵刃!”

張小帥一腳踹中刺客膝彎,趁對方跪地的瞬間,刀刃橫抹。溫熱的血濺在臉上,他卻盯著刺客甲胄內側的鎏金徽記——纏枝蓮紋環繞著“營繕所”三個字,這是負責皇家工程的直屬機構,怎麼會對他們這群查貪腐案的錦衣衛動手?

巷口突然傳來馬蹄聲。五名騎手穿著皂色號服,腰間令牌在火把下泛著冷光。為首的千戶勒住韁繩,繡春刀在鞍前晃悠:“張小帥,奉旨拿人!你涉嫌私通叛黨,跟我們走一趟!”

“放屁!”老王捂著流血的肩膀直罵,“老子在北鎮撫司當差三十年,從沒見過你們這群假傳聖旨的雜碎!”

騎手們突然抽出腰間短銃,鉛彈呼嘯著打在石板路上。張小帥拽著老王撲進旁邊的綢緞莊,掌櫃的尖叫著鑽到櫃台底下,貨架上的雲錦被流彈掃落,紅的紫的綢緞纏了兩人滿身。

“他們要的不是我們,是那本賬冊。”張小帥扯開纏在手臂上的錦緞,從靴筒裡摸出用油布裹緊的小冊子,“沈萬樓的軍火賬牽扯著工部侍郎,看來是狗急跳牆了。”

老王臉色發青,嘴唇泛起烏紫:“箭上的毒……是墨竹堂的‘鎖心散’。”他突然抓住張小帥的手腕,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去城郊琉璃廠,找姓魏的窯工,他知道怎麼聯絡暗線。記住,賬冊裡記著的不僅是軍火,還有……”

話沒說完,老王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張小帥撕開他的衣襟,箭傷周圍的皮膚已變成青黑色,像蔓延的蛛網。綢緞莊的後窗突然被撞碎,騎手們舉著短銃衝進來,為首的千戶冷笑:“張百戶,束手就擒吧,你背後的靠山早被我們扳倒了。”

張小帥突然將賬冊塞進綢緞堆,抱起老王撞開側門。巷子裡彌漫著胭脂鋪的甜香,他踩著晾衣繩上的絲綢狂奔,身後的槍聲驚飛了簷下的鴿子。老王在他懷裡咳著血,斷斷續續地說:“看……看他們的甲胄……護心鏡……”

一支弩箭突然從斜上方射來,張小帥猛地轉身,用後背硬生生擋下。箭頭穿透皮肉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卻看清了屋頂刺客護心鏡上的半朵墨竹——與箭尾的紋路拚在一起,正是朵完整的湘妃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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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內廠的人。”老王氣若遊絲,“當年……當年你父親就是被他們……”

懷裡的人突然沒了聲息。張小帥跪倒在青石板上,血腥味混著胭脂香嗆得他喉頭發緊。他拔下後背的弩箭,箭頭淬的毒液正順著血線往上爬,傷口周圍的皮膚像被烈火灼燒。

巷口傳來銅鈴響,一輛烏木馬車疾馳而來。車簾掀開,穿月白長衫的女子扔出個瓷瓶:“鎖心散的解藥,三刻鐘內必須服下。”她的麵紗繡著銀絲墨竹,與刺客的標記一模一樣。

張小帥接住瓷瓶的瞬間,馬車已消失在巷尾。他倒出裡麵的黑色藥丸吞下,喉頭的灼痛感漸漸消退,卻在掌心摸到藥丸殘留的粉末——與蘇半夏上次給的解藥味道相同。

“張百戶,彆來無恙啊。”工部侍郎趙顯的聲音從綢緞莊門口傳來,他穿著緋紅官袍,手裡把玩著半塊玉佩,“令尊當年就是用這雙魚佩,換了沈家三條人命。如今這玉佩,倒成了你的催命符。”

張小帥突然想起懷中的雙魚玉佩,殘片邊緣的蟒紋不知何時又遊走了半寸。他握緊刀柄緩緩站起,繡春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父親是忠臣,不像某些人,靠走私軍火染紅頂子。”

趙顯突然拍了拍手,兩名錦衣衛拖著個麻袋走來。麻袋落地時發出悶響,裡麵滾出顆血淋淋的人頭——竟是掌管詔獄的李千戶。趙顯用靴尖踢著人頭:“李千戶不肯指證你通敵,隻能讓他先走一步。你看,識時務者才能活得久。”

張小帥突然衝向右側的窄巷,刀鋒劈開迎麵射來的弩箭。他踩著牆縫裡的青苔向上攀爬,瓦片在腳下碎裂,身後的追兵罵聲不絕。爬到屋頂時,他突然發現整片街區的房簷都藏著黑衣人,護心鏡上的墨竹紋在月光下連成一片。

“沈萬樓在碼頭等你。”麵紗女子的聲音突然從對麵屋頂傳來,她正站在琉璃塔尖,白裙被夜風掀起,“他說,要親手了結二十年前的恩怨。”

張小帥翻身躍過兩棟房的間距,落地時震得梁木作響。他順著煙筒滑進後院,柴房裡堆著的劈柴突然動了動,露出個穿粗布短打的少年:“魏窯工讓我等你,他被趙大人抓去燒琉璃了。”少年遞來塊燒紅的琉璃片,上麵刻著“子時,龍門渡”。

碼頭的吊橋在霧中若隱若現。沈萬樓背對著他站在船頭,手裡拄著根龍頭拐杖,月光照在他花白的頭發上:“你父親當年把沈家的軍火賬交給朝廷,害我損失了三船貨。如今你拿著賬冊,是想讓我沈家徹底覆滅?”

“我要查的是二十年前的冤案。”張小帥握緊刀柄,“我父親不是叛徒。”

沈萬樓轉過身,左臉的刀疤在月光下格外猙獰:“你母親臨終前,把雙魚佩分成兩半,一半給你,一半給我女兒。她說,隻有兩塊玉佩合璧,才能解開當年的真相。”他突然掀開船艙門,裡麵坐著個戴鐐銬的女子——正是蘇半夏。

“半夏!”張小帥攥緊的刀柄咯咯作響,“你果然是沈家的人。”

蘇半夏抬起頭,頸間的鐵鏈磨出紅痕:“我娘當年把我送進詔獄當獄卒,就是為了接近你。趙顯以為控製了我,其實他不知道,墨竹堂真正的主人是我。”

遠處突然傳來火炮聲。沈萬樓的船隊不知何時被包圍,火光映紅了半邊天。趙顯的聲音順著風飄來:“沈萬樓,張小帥,你們通敵的證據我都拿到了,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蘇半夏突然撞向沈萬樓,兩人同時掉進江裡。張小帥拔刀劈開飛來的短銃,卻在混亂中被人推下船。落水的瞬間,他摸到懷中的雙魚佩突然發燙,殘片竟與蘇半夏掉在甲板上的另一半自動貼合。

完整的玉佩發出青光,水麵浮現出二十年前的畫麵:沈萬樓的船隊運送的不是軍火,而是救濟災民的糧船;趙顯拿著假賬冊汙蔑張家通敵;張小帥的父親將真賬冊藏進琉璃窯……

“原來如此。”張小帥浮出水麵時,恰好抓住蘇半夏遞來的木板。遠處的炮火漸漸平息,趙顯的船隊不知被什麼人截住,江麵上漂著的儘是繡著墨竹紋的甲胄。

蘇半夏抹掉臉上的水漬,露出脖頸間的墨竹胎記:“我娘是墨竹堂最後一任堂主,她讓我守護賬冊,等一個能還張家清白的人。”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兩人登上了城郊的琉璃廠。魏窯工正將燒紅的琉璃注入模具,裡麵嵌著的賬冊在高溫下漸漸顯形。張小帥握緊手中的雙魚佩,玉佩上的蟒紋終於連成完整的太極圖。

“接下來去哪?”蘇半夏遞來個剛出爐的琉璃哨子,哨身上刻著完整的墨竹。

張小帥吹了聲清亮的哨音,遠處的密林裡傳來回應:“去找趙顯的罪證,當年參與構陷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陽光穿過琉璃窯的窗欞,在地上投下斑斕的光影。兩人並肩走出廠門時,晨光正照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雙魚佩與墨竹哨在掌心相觸,發出清脆的響聲,像在宣告一場遲到二十年的正義,終於要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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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烽煙:毒火迷局

混戰中,蘇半夏甩出銀鐲纏住為首刺客的咽喉。銀鐲暗格彈出的微型光譜儀掃過對方腰間的香囊,瞬間發出刺耳警報:“是蝕骨散!他們早有準備!”話音未落,四周屋頂躍下數十名死士,手中的希臘火噴射器泛著詭異藍光。

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迎麵潑來的毒液,刺鼻的腥甜味讓他想起詔獄裡腐爛的屍體。蝕骨散濺在青磚上,冒起陣陣白煙,磚麵竟被蝕出蜂窩狀的小孔。他拽起蘇半夏撲進旁邊的藥鋪,藥櫃上的瓦罐被撞得粉碎,黃連與當歸的苦香混著毒液的腥臭,嗆得人睜不開眼。

“光譜儀顯示成分裡有曼陀羅和氫化鉀。”蘇半夏扣上銀鐲的安全鎖,鐲身的顯示屏正分析出更複雜的配方,“是改良過的,比沈萬樓當年用的毒烈三倍。”

藥鋪後門突然被撞開,兩名死士舉著噴射器衝進來。藍色火焰舔舐著門板,空氣瞬間灼熱得像要炸開。張小帥抓起藥櫃上的酒壇砸過去,酒精遇火燃起的赤焰與希臘火相撞,震得兩人耳膜生疼。

“從地道走!”蘇半夏拽著他撲到櫃台下,掀開偽裝成地磚的合金板。下麵的通道泛著冷光,竟是用軍工級合金打造的。她按下牆上的按鈕,通道入口開始閉合:“這是我娘當年建的安全屋,沒想到真能用上。”

通道裡彌漫著機油味,兩側的熒光管發出幽藍的光。張小帥摸著牆壁的彈痕,突然想起林掌櫃說過的話——沈家早年靠倒賣軍火發家,藏身處都按軍事要塞標準建造。他攥緊懷中的雙魚玉佩,殘片在掌心燙得驚人。

“光譜儀檢測到前方有能量場。”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顯示屏上跳出個紅色的警告標識,“是電磁脈衝,會引爆我們身上的金屬物件。”

張小帥猛地扯下腰間的佩刀扔進旁邊的岔路,卻在解玉佩時頓住了——殘片邊緣的蟒紋正沿著皮膚遊走,在手腕上烙出半個“震”卦。蘇半夏的銀鐲突然貼過來,顯示屏上的卦象與她鐲身的紋路拚在一起,竟顯出個完整的雷澤歸妹。

“我娘的筆記裡提過,沈家的機關都按卦象排布。”蘇半夏突然拽著他拐進右側的通道,“震為雷,澤為水,前麵必有活水。”

腳下果然傳來潺潺水聲。通道儘頭是道鐵柵欄,外麵竟是條暗河。死士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蘇半夏突然砸碎牆上的消防栓,水流混著乾粉滅火器噴出的白霧,在通道裡形成道煙幕。

“抓緊!”她解下銀鐲拋向柵欄,鐲身在空中展開成個微型掛鉤,精準地勾住對麵的鐵環。兩人拽著鏈條蕩過暗河時,希臘火的藍光剛好掠過他們腳下,將柵欄燒得通紅。

暗河對岸的石室裡堆滿木箱,上麵印著沈家的火漆。張小帥撬開最近的箱子,裡麵的狙擊步槍泛著冷光,槍身刻著的墨竹紋與刺客護心鏡上的如出一轍。蘇半夏的光譜儀掃過槍托,突然驚呼:“這是三年前失竊的軍方庫存,編號能追溯到趙顯的軍械庫。”

石室的石門突然落下,將兩人困在其中。通風口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蘇半夏突然捂住口鼻:“是催眠瓦斯!”她拽著張小帥躲進最大的木箱,箱蓋合上的瞬間,她的銀鐲在黑暗中亮起微光,“光譜儀顯示瓦斯裡摻了追蹤劑,我們得儘快離開。”

張小帥摸到箱底的暗格,裡麵藏著套潛水服和兩個氧氣瓶。他突然想起老王臨終前的話——沈家的暗河直通碼頭,當年父親就是從這裡運走賬冊的。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發出提示音,顯示屏上跳出張三維地圖:“出口在下遊三百米,有艘偽裝成漁船的潛艇。”

兩人換上潛水服鑽出木箱時,石室裡的瓦斯已散去大半。死士們舉著槍站在門口,為首的刀疤臉舔了舔唇角:“沈小姐,您這是要帶著外人,抄自家的後路啊。”

蘇半夏突然按下銀鐲上的按鈕,鐲身彈出的微型電擊器戳在最近的死士身上。趁對方抽搐的瞬間,張小帥扛起箱底的炸藥包衝向石門,引線在他指間燃出火星:“不想死的就讓開!”

死士們突然四散奔逃。引線燒到儘頭的刹那,張小帥拽著蘇半夏躍入暗河。爆炸的衝擊波掀起巨浪,將他們推向河道深處。潛水鏡外,雙魚玉佩的殘片在水中發出微光,像枚指引方向的羅盤。

不知漂了多久,兩人在片蘆葦蕩裡浮出水麵。遠處的碼頭傳來汽笛聲,沈家的貨輪正冒著黑煙駛離港口。蘇半夏摘下潛水鏡,銀鐲的光譜儀突然指向貨輪的煙囪:“裡麵藏著東西,光譜顯示是鈾礦石。”

張小帥突然想起趙顯與沈萬樓的交易記錄,賬本裡提到過“能炸平半個城的東西”。他摸出懷中的玉佩,殘片在陽光下燙得驚人——蟒紋終於走完最後半寸,在玉麵上拚出個完整的“未濟”卦。

“未濟,事未成。”蘇半夏的銀鐲突然投影出段全息影像,是她母親留下的錄像,“沈家真正的底牌,是藏在貨輪底艙的核彈。趙顯要用它炸毀軍械庫,嫁禍給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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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叢突然傳來異動。三個穿潛水服的死士舉著水下步槍鑽出水麵,為首的刀疤臉咬著呼吸器,眼裡滿是獰笑。蘇半夏的銀鐲瞬間切換成脈衝模式,發出的聲波讓對方的步槍卡殼,卻也驚動了碼頭上的守衛。

“分頭行動!”張小帥突然將玉佩塞進她手裡,“你去通知警方,我登船拆彈。”

蘇半夏抓住他的手腕,銀鐲與玉佩相觸的瞬間,全息影像突然更新——核彈的引爆裝置與雙魚佩相連,必須用完整的玉佩才能關閉。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衝向碼頭的快艇。

貨輪的甲板上,沈萬樓正用望遠鏡望著港口。他轉身時,胸前的雙魚佩另一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小帥,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這玉佩合璧的瞬間,就是新秩序開始的時候。”

張小帥突然甩出袖中的短刀,刀柄撞在沈萬樓的手腕上。另一半玉佩脫手飛出,在空中與蘇半夏拋來的殘片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合璧的雙魚佩落在甲板上,蟒紋組成的太極圖突然旋轉起來,貨輪底艙傳來刺耳的警報。

“你以為關閉引爆裝置就完了?”沈萬樓突然大笑,“鈾礦石已經裝上了去京城的火車,趙顯不過是我棋盤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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