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射出道激光,擊中沈萬樓身後的控製台。貨輪的導航係統瞬間失靈,朝著碼頭的礁石撞去。死士們舉著槍圍上來時,張小帥已撿起合璧的玉佩,與蘇半夏背靠背站在甲板中央。
“雷澤歸妹,陰陽相濟。”蘇半夏的銀鐲與玉佩同時亮起,“我娘說,沈家的詛咒,要靠兩個相愛的人才能解開。”
貨輪撞上礁石的巨響震耳欲聾。張小帥抱著蘇半夏躍入海中時,合璧的雙魚佩在掌心發出柔和的光芒,將兩人包裹在光暈裡。遠處的警笛聲與貨輪的爆炸聲交織在一起,像在宣告這場跨越兩代的恩怨,終於在海浪中畫上了句點。
當海岸警衛隊的直升機趕來時,海麵上隻剩下個漂浮的救生筏。張小帥握著蘇半夏的手,掌心的雙魚佩已恢複成塊完整的暖玉,蟒紋組成的太極圖裡,隱約能看見兩個依偎的人影。
“接下來去哪?”蘇半夏的銀鐲變回原樣,正播放著警方破獲核彈案的新聞。
張小帥望著遠處漸漸平息的海麵:“去京城,趙顯的餘黨還沒清乾淨。”他將玉佩塞進她手心,“不過這次,我們一起去。”
陽光穿透雲層,在海麵上灑下片金輝。救生筏隨著波浪緩緩漂向岸邊,兩人交握的手上,暖玉與銀鐲相觸,發出的輕響混著海浪聲,像首未完待續的歌,預示著前路縱然凶險,隻要並肩同行,便無所畏懼。
暗巷烽煙:棺中秘
“分頭走!”張小帥將玉佩殘片按在蘇半夏掌心,“去城西棺材鋪找老王!”他揮刀劈開包圍圈,朝著相反方向狂奔。身後傳來爆炸聲,希臘火將青石板路燒得通紅,映照著追兵眼中嗜血的光芒。
蘇半夏攥緊掌心溫熱的玉佩,殘片邊緣的蟒紋硌著皮肉。她轉身撞進左側的花圈鋪,紙紮的童男童女在她身後倒下,被希臘火點燃,化作漫天飛灰。掌櫃的屍體倒在供桌下,手裡還攥著半截染血的黃紙,上麵用朱砂畫著半個“艮”卦。
“沈小姐,跑什麼?”刀疤臉的聲音從巷口傳來,他踩過燃燒的紙人,護心鏡上的墨竹紋被火光映得猙獰,“趙大人說了,隻要你交出雙魚佩,沈家的人可以留全屍。”
蘇半夏突然抓起供桌下的桐油桶,朝著追兵潑去。希臘火遇油燃起的烈焰瞬間封住巷口,她踩著紙紮馬的殘骸躍上牆頭,銀鐲的光譜儀突然發出警報——追兵的希臘火裡摻了磷,遇水隻會燒得更旺。
城西的棺材鋪藏在亂葬崗邊緣,黑檀木的招牌被歲月蝕得隻剩個“王”字。蘇半夏撞開虛掩的木門時,正撞見老王將個銅匣塞進棺材縫。老人轉過身,壽衣領口露出半枚相同的雙魚佩:“離卦變艮,山火賁。你比卦象算的晚到了一刻。”
“小帥引開了追兵。”蘇半夏將玉佩殘片放在供桌上,與老王的半枚拚在一起,斷裂處的蟒紋突然亮起,在棺木上投射出串密碼,“他說這玉佩能解開沈家的秘密。”
老王突然掀開最裡麵的金絲楠木棺,棺底的暗格藏著盤老式留聲機。他搖動手柄,黑膠唱片轉動起來,傳出個沙啞的女聲:“半夏,當你聽到這段話時,娘已經不在了。沈家的鈾礦石藏在……”
留聲機突然發出刺耳的雜音。棺材鋪的屋頂被炸開個大洞,趙顯的親信舉著槍跳下來,為首的刀疤臉用槍管戳著老王的太陽穴:“王老頭,二十年前你幫張家藏賬冊,如今又幫沈家藏秘密,倒是會兩邊下注。”
老王突然將銅匣擲向蘇半夏:“密碼在玉佩裡!去鐘樓!”他撞向刀疤臉的瞬間,懷中的炸藥包轟然炸開,整個棺材鋪在火光中坍塌。
蘇半夏抱著銅匣衝出後門,亂葬崗的墳頭在月光下像排排沉默的石碑。她踩著鬆軟的墳土狂奔,耳中全是自己的喘息和身後的槍聲。銅匣在懷裡發燙,裡麵的留聲機唱片還在斷斷續續地轉,母親的聲音混著雜音傳來:“……鐘樓的齒輪……與玉佩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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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被絆倒在座新墳前,墓碑上沒有名字,隻刻著串北鬥七星。蘇半夏的銀鐲掃過墓碑,光譜儀顯示石縫裡藏著塊芯片。她剛把芯片塞進銅匣,就看見遠處的鐘樓在夜色中矗立,鐘樓頂的避雷針正閃著幽光——與玉佩蟒紋的走向完全吻合。
鐘樓的齒輪室彌漫著機油味。蘇半夏將銅匣插進控製台的凹槽,雙魚佩的殘片在匣蓋上拚出完整的太極圖,棺木上的密碼與鐘樓齒輪的轉動頻率漸漸同步。留聲機的雜音消失了,母親的聲音清晰起來:“鈾礦石藏在鐘樓的配重塊裡,引爆裝置與全城的鐘表聯動,子時一到……”
齒輪突然卡住,控製台的指示燈全部變紅。蘇半夏拆開銀鐲,用裡麵的微型螺絲刀調整齒輪,卻在齒輪縫裡發現卷血書——是父親的筆跡,記載著二十年前沈家與趙顯的交易細節,最後一句寫著:“雙魚佩的真正用途,是引爆器的鑰匙。”
“沈小姐,彆費力氣了。”趙顯的聲音從齒輪室門口傳來,他手裡把玩著個遙控器,“這鐘樓底下埋著十噸炸藥,連整個城西都會一起上天。”
蘇半夏突然將銀鐲的光譜儀對準他的領口,顯示屏上跳出個熟悉的成分——與老王炸藥包的火藥相同。她猛地按下銅匣的按鈕,留聲機突然放出刺耳的高頻聲波,趙顯的遙控器瞬間失靈:“我娘早料到你會來,這留聲機是聲波乾擾器。”
鐘樓的齒輪突然重新轉動,雙魚佩在銅匣上拚出的太極圖開始旋轉,棺木暗格彈出張地圖,鈾礦石的藏匿點被紅筆圈出——竟是趙顯的私人彆墅。蘇半夏抓起銅匣衝向樓梯,卻在轉角撞見個渾身是血的人影。
“小帥!”她扶住搖搖欲墜的張小帥,他的左臂被子彈打穿,繡春刀上的血滴在地上,彙成條蜿蜒的紅痕,“你怎麼來了?”
“老王的徒弟報信,說你在鐘樓。”張小帥抹了把臉上的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追兵被我引到了軍火庫,不過他們很快會發現上當。”他突然盯著供桌上的玉佩,“蟒紋組成的是引爆密碼,我在沈萬樓的日記裡見過。”
留聲機突然發出最後的警告音。母親的聲音帶著決絕:“半夏,毀掉玉佩就能阻止爆炸。記住,彆讓仇恨像鈾一樣……”
趙顯的笑聲從頂樓傳來:“晚了!鐘樓的齒輪已經帶動全城的鐘表,子時一到,整個城西都會變成廢墟!”
張小帥突然將兩半玉佩合在一起,完整的雙魚佩在掌心發出刺目的光。他拽著蘇半夏衝向鐘樓的避雷針,玉佩的蟒紋與齒輪的轉動頻率完全同步,在夜色中連成道光柱。
“沈萬樓說過,玉佩的材質能吸收輻射。”張小帥將玉佩塞進避雷針的接口,“它不是引爆器,是中和鈾礦石輻射的裝置!”
子時的鐘聲敲響時,玉佩突然裂開道新縫,吸收的輻射順著避雷針導入地下。遠處趙顯的彆墅傳來悶響,那是鈾礦石失去輻射後自然坍塌的聲音。追兵的槍聲在鐘樓底下響起,張小帥摟著蘇半夏躍出窗口,落在堆鬆軟的棺木上。
天快亮時,兩人坐在亂葬崗的墳頭。遠處的鐘樓在晨光中沉默矗立,趙顯的親信已被趕來的警方一網打儘。蘇半夏將母親的留聲機唱片放進銅匣,與合璧的雙魚佩一起埋進老王的墳頭。
“接下來去哪?”她的銀鐲不知何時少了塊碎片,剛好能嵌進張小帥的刀柄凹槽。
張小帥望著天邊的魚肚白,刀柄上的銀鐲碎片在晨光中閃著光:“去京城,沈萬樓說還有批鈾礦石沒找到。”他握緊她的手,兩枚半塊的雙魚佩在掌心相觸,發出溫潤的光,“這次,我們一起解完剩下的卦。”
亂葬崗的晨霧漸漸散去,露出遠處城區的輪廓。兩人並肩走出墳地時,第一縷陽光照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仿佛在說,那些深埋地下的秘密與仇恨,終將被晨光驅散,而新的希望,正隨著鐘聲悄然升起。
暗巷烽煙:星軌秘圖
三日後,城西"永眠堂"棺材鋪的銅鈴叮咚作響。老王戴著瓜皮帽,正用墨鬥丈量棺木,見張小帥閃身而入,立刻將一卷浸過蠟的羊皮紙塞進他手中:"大牛去劫軍火庫了,這是他冒死傳來的布防圖。"圖紙上,火藥儲存點被紅筆圈出,旁邊畫著與雙魚玉佩相似的星軌符號。
張小帥展開羊皮紙的瞬間,銀鐲的光譜儀突然從袖中滑出,蘇半夏的聲音透過微型耳機傳來:"星軌符號對應北鬥七星,火藥庫的暗門在天璣星位置。"他指尖劃過圖紙邊緣的墨竹紋,與懷中雙魚玉佩的蟒紋重疊時,羊皮紙突然透出熒光,顯露出層隱藏的電路圖。
"趙顯把軍火庫改造成了地下堡壘。"老王用墨鬥線在棺木上比劃,"大牛說裡麵的機關按二十八星宿排布,雙魚佩是唯一的鑰匙。"他突然壓低聲音,指節叩了叩棺蓋,"最裡麵那口金絲楠木棺,我給你們備了家夥。"
棺材鋪的銅鈴再次響起,這次的鈴聲急促得像警笛。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喘息從耳機傳來:"追兵來了,我在後門放火引開他們,你們抓緊時間。"銀鐲的定位係統在光譜儀上閃爍,顯示她正朝著軍火庫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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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突然將羊皮紙塞進棺底的暗格,與老王合力掀開金絲楠木棺。裡麵的狙擊步槍、煙霧彈和套黑色作戰服疊得整齊,最底下壓著塊軍用級電磁屏蔽布——能隔絕趙顯的熱成像掃描。老王往他懷裡塞了個銅哨:"吹響三聲,暗河的船會來接你們。"
鋪外傳來槍聲,夾雜著希臘火燃燒的劈啪聲。張小帥換上作戰服的瞬間,光譜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蘇半夏的定位信號消失了。他抓起狙擊步槍衝向後門,老王突然拽住他:"艮卦變乾,天行健。記住,星軌圖的缺口在"壁宿"位。"
亂葬崗的墳頭在夜色中連成片黑色的浪濤。張小帥踩著墳包間的荒草狂奔,狙擊步槍的背帶勒得肩膀生疼。遠處的軍火庫像頭蟄伏的巨獸,圍牆頂端的探照燈掃來掃去,將他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他突然在道斷崖後趴下,用望遠鏡觀察——軍火庫的鐵門刻著北鬥七星的浮雕,守門的死士護心鏡上的墨竹紋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更遠處的了望塔上,架著挺重機槍,槍口正對著暗河的方向。
光譜儀突然震動起來,是蘇半夏的緊急信號。信號源來自軍火庫內側的塔樓,定位點恰好落在星軌圖的"壁宿"位。張小帥摸出煙霧彈,計算著風向的瞬間,突然想起老王的話——二十八星宿中,壁宿主"牆壁",也主"隱藏"。
希臘火的藍光突然從軍火庫東側亮起,伴隨著死士的慘叫。張小帥知道是蘇半夏在吸引火力,他趁機將煙霧彈扔向鐵門,趁著白色煙幕彌漫的瞬間,用電磁屏蔽布裹住身體,像道影子滑過探照燈的盲區。
鐵門的鎖孔是個雙魚形狀,張小帥將玉佩殘片嵌進去的刹那,浮雕上的北鬥七星突然轉動,露出條僅容人側身通過的暗道。裡麵的通風管道傳來機械運轉的轟鳴,光譜儀顯示前方三十米處有能量屏障——正是星軌圖上的機關節點。
他在管道裡匍匐前進,作戰服的布料被鐵皮刮出破洞。蘇半夏的信號再次閃爍,這次帶著段加密語音:"我在控製室,趙顯要用鈾礦石製作臟彈,引爆器在他左手的腕表裡。"銀鐲的光譜分析同步傳來,腕表的核心結構與雙魚佩的紋路完全吻合。
通風管突然劇烈震動,希臘火的熱浪順著縫隙湧進來。張小帥踹開管道出口的瞬間,正撞見三名死士舉著槍守在機關室。他甩出煙霧彈的同時,玉佩殘片在掌心發燙——與機關室牆壁上的星軌圖產生了共振。
"壁宿"的位置突然彈出個暗格,裡麵的激光槍正好落入他手中。死士們被煙霧嗆得咳嗽時,張小帥已順著星軌圖的指引,在機關室的地磚上踩出串節奏——坎、離、震、兌,四象對應的地磚緩緩下沉,露出通往控製室的階梯。
控製室的玻璃牆後,趙顯正用槍指著蘇半夏的太陽穴。他左手的腕表閃著紅光,表盤上的齒輪與雙魚佩的蟒紋如出一轍。"張百戶來得正好。"趙顯笑著轉動腕表,"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整個城區都會籠罩在輻射裡,你們說,這算不算替令尊完成了未竟的"大業"?"
蘇半夏突然用銀鐲砸向旁邊的控製台,控製室的燈光瞬間熄滅。黑暗中,張小帥的玉佩殘片與趙顯的腕表同時亮起,兩道光芒在空中相撞,星軌圖的投影突然布滿整個房間。他借著微光撲過去,與趙顯在地上扭打起來。
"你父親當年就是這樣搶我的玉佩!"趙顯的指甲摳進張小帥的傷口,"他以為能憑這破玉扳倒我?最後還不是死在亂葬崗!"腕表的引爆按鈕被按下去的瞬間,蘇半夏突然將自己的銀鐲扔過來,精準地套住了趙顯的手腕。
銀鐲的電磁脈衝讓腕表失靈的同時,張小帥終於將雙魚佩的殘片按在表盤上。完整的太極圖在控製室中央旋轉,星軌圖的投影突然彙聚成道光束,射向軍火庫的地下倉庫——那裡的鈾礦石正在光束中失去放射性,化作堆無害的灰色粉末。
趙顯發出絕望的嘶吼,試圖撲向備用引爆器,卻被蘇半夏用銀鐲絆倒。張小帥踩著他的手背扣動扳機,麻醉針精準地紮進他的頸動脈。控製室的警報聲漸漸平息時,兩人趴在玻璃牆上,看著地下倉庫的鈾礦石化作齏粉。
"大牛怎麼樣了?"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彈出麵微型屏幕,顯示著老王棺材鋪的畫麵——老人正坐在燃燒的鋪子裡,手裡把玩著半塊玉佩,對著鏡頭笑得安詳。屏幕突然變黑,想來是信號被大火切斷了。
軍火庫的圍牆外傳來警笛聲。張小帥拽著蘇半夏衝進暗道,雙魚佩在掌心發出最後的光芒,星軌圖的投影指引他們找到暗河的碼頭。老王說的船正泊在岸邊,船頭的銅鈴在夜風中輕響,像在呼應著遠方的餘燼。
"永眠堂的銅鈴響了三聲。"蘇半夏望著遠處棺材鋪的火光,銀鐲的光譜儀上,老王的信號徹底消失了,"他說過,這鈴聲是送故人上路的。"
張小帥將完整的雙魚佩係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玉佩的蟒紋終於形成個閉合的環。暗河的水流帶著船緩緩駛離,身後軍火庫的廢墟在晨光中冒著青煙。他吹響銅哨,三聲清亮的哨音穿過晨霧,像是在告慰那些長眠於地下的人——恩怨已了,正義終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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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至河中央時,蘇半夏的銀鐲突然接收到段加密信息,來自老王藏在棺木裡的備用發射器:"星軌歸位,陰陽相濟。孩子們,往前看。"信息末尾附著張地圖,標記著趙顯殘餘黨羽的藏身點,從京城直延伸向關外。
張小帥握緊手中的雙魚佩,玉佩在晨光中溫潤如玉。他看向身邊的蘇半夏,銀鐲與玉佩相觸的地方,正泛著淡淡的光暈。遠處的城區已傳來早市的喧囂,仿佛那場席卷暗巷的烽煙,終於隨著星軌的歸位,消散在了嶄新的晨光裡。
"下一站,京城。"他將望遠鏡對準河對岸的官道,"趙顯的餘黨,該清算了。"
蘇半夏的銀鐲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映照著兩人並肩的身影。暗河的水流淌向遠方,載著未完的征途,也載著兩個年輕人握緊的手——那裡,有比星軌更恒定的方向,有比仇恨更值得守護的東西。
暗巷烽煙:喪葬迷陣
張小帥展開圖紙,發現背麵用丐幫密語寫著:"寧王黨羽今夜轉移煉丹原料,冰鑒車隊經朱雀大街。"他望向牆角堆疊的棺材,突然靈光乍現:"老王,把情報藏進陪葬品!用喪葬隊伍作掩護!"兩人迅速將密信塞進紙紮的童男童女腹中,棺槨夾層裡則藏滿改良後的磁石鎖。
老王用墨鬥線將紙人纏成捆,眼角的皺紋裡還沾著木屑:"這批磁石鎖能吸住鐵器,遇上帶刀的主兒,保管讓他們兵器分家。"他突然壓低聲音,指了指最上麵那口薄皮棺材,"大牛的屍首在裡麵,你得親手送他出城。"
棺材鋪的門板被人踹開時,張小帥正往紙人手裡塞紙錢。三個穿皂衣的捕快舉著鐵鏈闖進來,領頭的三角眼盯著牆角的棺材:"趙大人有令,全城搜捕通敵嫌犯,所有棺槨都得開棺查驗。"
蘇半夏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帶著哭腔:"官爺行行好,我爹剛咽氣,開棺不吉利啊。"她一身麻衣孝服,手裡捧著的牌位上寫著"先父蘇公諱萬樓之靈位"。張小帥心裡一緊——沈萬樓的名字,正是寧王黨羽最忌憚的。
三角眼果然愣了愣,視線掃過蘇半夏腰間的銀鐲時,突然伸手去搶:"這銀器看著值錢,充公!"蘇半夏順勢倒地哭嚎,指甲卻在捕快的靴底劃下道墨痕——那是丐幫的暗號,意為"有內鬼"。
張小帥突然踹翻旁邊的紙人堆,童男童女腹中的密信混著紙錢撒了一地。趁捕快們去撿的混亂,他猛地合上薄皮棺材蓋,用磁石鎖扣住棺釘:"官爺要查就查,彆驚了逝者安寧!"
三角眼被激怒,拔刀就朝棺材劈來。刀鋒剛觸到棺蓋,突然被股巨力吸住,整個人踉蹌著撲過來。張小帥早算準他佩刀是鐵製的,磁石鎖的吸力足夠讓他出醜。蘇半夏趁機撲上去搶奪鐵鏈,銀鐲暗格彈出的細針悄無聲息地紮進捕快的後腰。
"點子紮手!"三角眼捂著後腰後退,腰裡的令牌滑出來,墜子上刻著半朵墨竹。張小帥的玉佩突然發燙——與令牌的紋路產生了共鳴。他拽起蘇半夏往後門跑,路過老王身邊時,老人塞給他個黑布包:"冰鑒車隊的車夫都戴夜光石,這是磷粉,能顯影。"
薄皮棺材被抬上喪轎時,天已擦黑。張小帥穿著孝服走在最前麵,手裡的引魂幡上,墨竹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送葬隊伍剛拐出巷口,就見朱雀大街上每隔三丈站著個黑衣死士,腰間的香囊飄出蝕骨散的腥甜。
蘇半夏突然摔倒在地,孝服下擺掃過死士的靴底。磷粉在暗處顯出淡綠色的腳印,順著腳印望去,街尾停著七輛烏木馬車,車簾縫隙裡透出冰鑒特有的寒氣——寧王用來運輸煉丹原料的專用車,據說能隔絕所有探查。
"第七輛是幌子。"蘇半夏被扶起時,用密語低聲說,"銀鐲掃過,隻有第三輛有輻射反應。"她突然捂住心口咳嗽,孝帕裡掉出個紙團,正好落在抬棺的丐幫弟子手裡——紙上畫著北鬥七星,鬥柄指向馬車底部。
隊伍行至馬車旁時,為首的死士突然攔路:"奉寧王令,查驗喪葬隊伍。"他的佩刀是銅製的,磁石鎖吸不住。張小帥心裡一沉,正想對策,突然聽見薄皮棺材裡傳來輕響——是大牛的"屍體"在裡麵敲暗號,三長兩短,意為"有炸藥"。
蘇半夏突然放聲大哭,撲向死士要拚命:"我爹死得冤啊!你們連死人都不放過嗎!"她的銀鐲故意撞在死士腰間的香囊上,光譜儀瞬間分析出成分:"蝕骨散摻了迷藥,聞多了會昏迷。"
張小帥趁機將手裡的引魂幡插在地上,幡杆裡的磷粉撒了圈。死士們被哭聲吸引注意力時,他悄悄摸出老王給的黑布包,將磷粉撒向第三輛馬車的車底。月光下,車底果然顯出個暗格,鎖孔是雙魚形狀。
"動手!"他突然大喊,同時踹向死士的膝蓋。抬棺的丐幫弟子們紛紛扯下孝服,露出藏在裡麵的短刀。磁石鎖雖然吸不住銅刀,卻能乾擾死士腰間的暗器囊,飛鏢剛出手就歪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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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皮棺材蓋突然炸開,大牛從裡麵滾出來,手裡還攥著半截導火索:"趙顯的人藏在車底!"他的斷腿處綁著炸藥包,是老王特意改裝的爆破裝置。死士們舉刀砍來時,大牛突然拽燃導火索,朝第三輛馬車撲去。
"彆!"張小帥想去拉,卻被蘇半夏死死拽住。銀鐲的光譜儀正瘋狂報警:"車底有鈾礦石,引爆會產生輻射!"她突然甩出銀鐲纏住大牛的腰,將人往回拽的瞬間,車底傳來金屬斷裂的脆響——暗格被磁石鎖吸開了。
冰鑒滾落出來的刹那,張小帥看清了裡麵的東西——不是煉丹原料,而是七八個密封的玻璃罐,泡著的竟是人腦!每個罐子上都貼著標簽,第一個就是"張司令"。他的玉佩突然炸裂,殘片刺進掌心,血腥味混著寒氣嗆得他發暈。
"令尊的腦子,可是寧王最寶貝的藏品。"趙顯的聲音從馬車頂上傳來,他踩著車頂的琉璃瓦,左手腕表的紅光映著玻璃罐,"據說裡麵藏著雙魚佩的另一半秘密。"
蘇半夏突然將銀鐲拋向空中,鐲身展開成張電網,罩住整輛馬車。死士們被電得抽搐時,張小帥已撲到車底,用玉佩殘片去撬暗格裡的機關。殘片與鎖孔吻合的瞬間,玻璃罐突然齊齊炸裂,淡綠色的液體混著磷粉,在地上畫出完整的星軌圖。
"原來如此。"趙顯的腕表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令尊把沈家的鈾礦分布圖,刻在了自己腦子裡。"他舉槍要射,卻被蘇半夏甩出的磁石鎖纏住手腕,腕表裡的引爆器應聲落地。
大牛趁機撲過去抱住趙顯的腿,斷腿的炸藥包在地上摩擦出火花:"小帥快走!我替張司令報仇了!"爆炸聲響起的瞬間,張小帥拽著蘇半夏滾進旁邊的馬車,玻璃罐裡滲出的液體在他們身後形成道綠色火牆。
馬車夫不知何時已被丐幫弟子替換,揚鞭驅使著馬匹狂奔。蘇半夏用銀鐲給張小帥包紮掌心的傷口,殘片的棱角深深嵌在肉裡,與血管的紋路竟有些相似。"星軌圖顯示,寧王的煉丹房在城郊的破廟。"她突然指著車窗外掠過的路牌,"就在前麵的亂葬崗附近。"
薄皮棺材的碎片在車後燃燒,映紅了半邊夜空。張小帥摸出懷中剩下的半塊玉佩,突然明白老王的用意——大牛的屍體裡藏著的不是炸藥,是能破解寧王機關的磁石核心。他將殘片按在車窗上,月光透過玉麵,在車廂壁上投射出完整的太極圖。
"冰鑒車隊是幌子,真正的鈾礦石早被換成這些人腦。"蘇半夏的銀鐲掃描著殘留的綠色液體,"寧王在研究記憶移植,想把你父親知道的秘密,塞進新的身體裡。"
馬車突然急刹,車夫低聲說:"前麵有卡哨,都是寧王的親衛。"張小帥掀開窗簾,看見破廟門口站著兩隊甲士,護心鏡上的墨竹紋在火把下連成一片。他突然笑起來,將玉佩殘片貼在車壁的磁石鎖上:"該讓他們見識下,什麼叫自食其果。"
蘇半夏解開銀鐲的保險,電網在車廂裡滋滋作響。張小帥踹開車門的瞬間,甲士們的鐵製鎧甲突然被磁石鎖吸住,整整齊齊地排成一串。他拽著蘇半夏衝進破廟時,正撞見寧王舉著個琉璃盞,裡麵的綠色液體正冒著泡。
"來得正好。"寧王轉過身,臉上戴著張青銅麵具,麵具上的星軌與玉佩的紋路完全吻合,"令尊的記憶馬上就要移植成功了。"
琉璃盞突然炸裂,是蘇半夏的銀鐲射出的激光。綠色液體濺在地上,竟長出叢墨竹,竹節上的紋路正是失蹤的密信內容。張小帥的玉佩殘片在此時徹底融入掌心,與血脈相連的瞬間,破廟的牆壁突然裂開,露出裡麵藏著的鈾礦石——原來真正的原料直藏在廟裡。
"北鬥第七星,破軍。"老王的聲音突然從廟外傳來,老人拄著拐杖站在火光裡,手裡舉著另一半雙魚佩,"小帥,合璧的時候到了。"
玉佩在掌心重圓的刹那,鈾礦石突然失去放射性,化作堆普通的石頭。寧王的青銅麵具裂開,露出張與張小帥極其相似的臉:"我是你大伯,當年若不是你父親搶了玉佩,這天下早是我們張家的了!"
破廟的橫梁突然砸落,將寧王困在裡麵。張小帥望著掌心完整的雙魚佩,蟒紋組成的太極圖裡,映出蘇半夏的銀鐲,映出老王的笑臉,也映出那些為守護真相而犧牲的人。
送葬隊伍的銅鈴在遠處響起,這次格外悠長。張小帥知道,那是丐幫在送彆真正的逝者。他握緊蘇半夏的手,玉佩與銀鐲相觸的地方,正泛著溫暖的光,照亮了破廟外通往黎明的路。
"去京城。"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堅定,"寧王的黨羽還沒清乾淨,我們的路還沒走完。"
晨光穿過破廟的裂縫,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兩人並肩走出廟門時,遠處的朱雀大街已傳來早市的喧囂,仿佛那場暗藏殺機的喪葬隊伍,終於將所有陰謀與罪惡,都送入了該去的歸宿。
暗巷烽煙:丹爐秘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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