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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律法陷阱(2 / 2)

星核的光芒在辰時消散時,祭天廣場的坐標係已化作焦痕。蘇半夏的銀鐲套回腕間,墨竹暗紋少了片葉子,卻多了顆星子——那是張小帥銅符的碎片,永遠嵌在了鐲身。

太醫院的青銅鶴下,兩人看著修複好的星軌圖。上麵用朱砂筆圈出了新的注解:“血脈從不是祭品,是守護的紐帶。”老太監的孫子送來祖父的日記,最後一頁畫著兩個牽手的人影,背景是完整的坐標係,隻是線條已化作纏繞的藤蔓。

三日後的早朝上,欽天監監正祖父的舊部)上奏,說祭天典當日星核異動是“祥瑞”,京城地脈因此更加旺盛。而天壇的焦痕上,長出了株奇怪的植物,莖稈是垂直相交的形狀,頂端開著朵一半朱砂色、一半星紋色的花。

張小帥的左臂纏著蘇半夏配的藥膏,銅符的碎片雖已不在,卻總能在銀鐲靠近時微微發燙。他看著她將藥箱裡的金針排列成星軌的模樣,突然明白:有些坐標從不是用來束縛,是為了讓兩個本屬不同時空的人,能在某個原點相遇,然後一起走向沒有預設的未來。

風吹過太醫院的藥圃,帶來新熬的藥香,也吹動了銀鐲上的星子,像在數算著往後的日子——那些不再被儀式左右,隻屬於他們自己的,普通又珍貴的日子。

壁畫血書

太醫院舊址的木門在午夜發出吱呀聲響。蘇半夏的銀鐲剛觸到門環,鐲身便彈出三根細如發絲的探針,自動刺入門楣的裂縫——那裡藏著《太醫院秘錄》中記載的"顏料記憶粉",能顯影百年前的壁畫原貌。

月光突然被雲翳遮蔽。黑暗中,牆上的斑駁壁畫竟自行發光:身著緋色太醫服的女子正跪在丹墀前,手中捧著的星核與欽天監藏的隕石一模一樣)泛著冷光,她的側臉輪廓、眉心朱砂痣的位置,甚至挽發的玉簪樣式,都與蘇半夏鏡中的自己重合。

"萬曆二十三年,蘇婉獻星核於帝。"銀鐲的探針突然收回,鐲身浮現出暗紅色的字跡,血書的墨跡順著墨竹暗紋流動,"後因星核引時空裂隙,被誣謀逆,藏於壁畫中。"

蘇半夏的指尖撫過畫中女子的袖口。那裡的顏料突然脫落,露出後麵刻著的半塊雙魚佩圖案——與張小帥銅符上的紋路嚴絲合縫,隻是圖案的魚眼處,嵌著顆極小的星核碎粒,在月光下閃爍著與她朱砂痣相同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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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鐲的血書在子時達到最清晰。"持雙魚佩者,破局之人"九個字突然凸起,化作立體的星圖,指向壁畫右下角的暗格。蘇半夏用探針撬開暗格,裡麵躺著本線裝醫書,封皮上的"蘇"字已被蟲蛀得模糊,首頁卻貼著張完整的雙魚佩拓片。

拓片背麵的批注讓她指尖冰涼:"星核乃時空錨點,蘇家族裔的血脈可與之共鳴。若遇持另一半佩者,需以血合璧,方可關閉裂隙——切記,勿信東廠之人。"

壁畫中的蘇婉突然動了。畫中女子的目光轉向暗格,袖口的星核碎粒飛出,融入蘇半夏的銀鐲。鐲身的墨竹暗紋瞬間填滿,半朵墨竹終於綻放成完整的竹林,竹葉間的空隙組成北鬥七星的形狀,與工部星軌圖殘片完全吻合。

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蘇半夏將醫書藏入藥箱,轉身時正撞見張小帥翻牆而入,他左臂的繃帶滲著血,銅符在掌心發燙:"檔頭知道你會來,他說..."

"他說我是開啟儀式的鑰匙?"蘇半夏的銀鐲突然指向他的銅符,"那你可知,這雙魚佩合璧時,能關閉終焉熔爐?"

銀鐲與銅符在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強光。壁畫中的蘇婉與現實中的蘇半夏在光中重疊,血書的字跡開始重組:"三百年前,我以血脈鎮壓裂隙,卻讓後世族人淪為祭品。唯有找到能與星核共鳴的張家血脈,以雙魚佩為引,方能打破循環。"

張小帥的銅符突然浮現出祖父的字跡:"東廠檔頭實為裂隙中逃出的邪祟,借人軀殼欲用星核擴大裂隙,蘇姑娘的朱砂痣是鎮壓裂隙的最後防線。"

壁畫突然滲出液體,順著牆麵流成小溪。蘇半夏的銀鐲探針檢測出那是三百年前的藥汁,與《太醫院秘錄》中記載的"破邪湯"成分一致。她將藥汁抹在銅符上,符麵的星紋突然投射出終焉熔爐的內部結構——爐底刻著的,正是蘇婉的生辰八字。

"她把自己的命盤刻進了熔爐。"張小帥的聲音發顫,"所以你的存在不是為了開啟儀式,是為了以相同的血脈,破解她留下的封印。"

檔頭的笑聲突然從門外傳來。他的金絲眼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手中提著個黑布罩,裡麵隱約露出星核的輪廓:"既然你們自己湊齊了雙魚佩,省得我再費功夫。"

壁畫中的蘇婉突然衝出畫框,化作淡金色的光罩護住兩人。檔頭的烙鐵刺向光罩,卻被反彈回來,燙穿了他自己的袖口——那裡露出與壁畫中某個宦官相同的蛇形紋身。

"你是當年誣陷蘇婉的東廠掌刑千戶!"蘇半夏的銀鐲指向他的紋身,"你被困在裂隙三百年,借檔頭的身份回來複仇!"

光罩突然收縮,將三人困在壁畫前。蘇婉的聲音在光中回蕩:"以血合璧,快!"

蘇半夏與張小帥的指尖同時被銀鐲劃破,血滴在雙魚佩上。合二為一的玉佩突然嵌入壁畫的星核位置,熔爐的虛影在牆後劇烈震顫,爐底的生辰八字開始淡化,被蘇半夏的生辰取而代之。

卯時的鐘聲敲響時,壁畫開始剝落。露出後麵的密室,裡麵堆滿了三百年前的醫書,最上麵放著蘇婉的日記:"我以血脈為餌,誘邪祟入裂隙,若後世有族人能與張家血脈合璧,可徹底淨化邪祟——他們的銅符,本是我當年贈予欽天監的謝禮。"

檔頭的身體在此時開始透明化。他的金絲眼鏡掉在地上,露出扭曲的麵容:"不可能!三百年的謀劃..."話音未落,已化作點點熒光,被雙魚佩吸收。

密室的石牆上,新的壁畫正在自動繪製:蘇婉與位手持銅符的欽天監官員並肩而立,背景是關閉的裂隙,兩人腳下的雙魚佩閃著微光。

蘇半夏的銀鐲與張小帥的銅符在此時分離,卻都留下了對方的印記——銀鐲的墨竹裡多了顆星,銅符的星紋旁多了片竹葉。

天快亮時,兩人走出太醫院舊址。晨光中的壁畫已恢複斑駁,唯有雙魚佩的位置完好無損,像個沉默的見證者。蘇半夏的藥箱裡,那本線裝醫書的最後一頁,多了行新寫的字:"血脈的傳承不是宿命,是讓每個時代的我們,都有機會完成未竟的守護。"

張小帥將銅符貼在壁畫的雙魚佩上:"祖父說,等裂隙關閉,就把這個還給太醫院。"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輕響,探針彈出在空氣中畫了個圈——那是雙魚佩合璧時的形狀。她抬頭望向天壇的方向,三日後的祭天典仍會舉行,但這次,星核將被重新封印,終焉熔爐的陰影再也不會籠罩京城。

風吹過殘破的窗欞,帶來藥草的清香。壁畫中的蘇婉仿佛笑了,眉心的朱砂痣在晨光中閃了閃,像在對三百年後的自己說:做得好。

而那本線裝醫書,後來被收入太醫院的藏書閣,扉頁貼著半塊玉佩的拓片,旁邊寫著:所有看似巧合的相遇,都是跨越時空的約定。

墨竹代碼

機械傀儡破土的轟鳴震落牆頭殘雪時,蘇半夏的銀鐲已化作數道磁石鎖鏈。鏈節碰撞發出的脆響裡,她看清傀儡胸口的藍寶石碎片——與哈基姆實驗室裝置的能量頻率完全同步,隻是碎片邊緣多了圈淡金色的紋路,像被某種東方秘術改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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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傀儡的關節用的是西域玄鐵,尋常磁石鎖不住。”張小帥的銅符突然飛至傀儡頭頂,符麵星紋與藍寶石產生共振,迫使對方動作遲滯。蘇半夏趁機甩出鎖鏈纏住領頭傀儡的脖頸,卻在月光下瞥見那處紋身:半朵墨竹的竹節處,竟嵌著串二進製代碼0),與銀鐲暗紋的墨竹形成詭異的互補。

傀儡的胸腔突然打開,露出裡麵的青銅齒輪。齒牙上刻著的不是西域文字,而是太醫院特有的藥草符號——蘇半夏的銀鐲探針刺入齒輪縫隙,瞬間分析出結果:“這是用萬曆年間的醫療器械改造的,有人將東方機關術與西洋代碼結合,造出了這些怪物。”

磁石鎖鏈的斥力突然減弱。蘇半夏發現傀儡的藍寶石碎片正在分裂,每個碎片都對應著不同的代碼紋身:0“血”)、0“液”)、0“引”)。當這些碎片在地麵拚合時,竟組成了完整的終焉熔爐微縮圖,而缺失的中心位置,恰好與她眉心的朱砂痣形狀吻合。

“哈基姆實驗室的裝置隻是外殼。”張小帥的銅符在此時燙得驚人,他踢開個倒地的傀儡,齒輪裡滾出張字條,是祖父的筆跡,“核心技術來自太醫院流失的《機關醫典》,能以代碼控製人體血脈流動。”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自動拆解,化作無數細小的探針,像群銀色的蜂,刺入每個傀儡的代碼紋身。鐲身的墨竹暗紋在月光下舒展,竹節處浮現出對應的破解代碼——原來這半朵墨竹,本就是《機關醫典》的密鑰,能反向解析所有植入代碼。

領頭傀儡的代碼紋身突然閃爍,0“墨”)與銀鐲的0“竹”)相遇時,齒輪突然反向旋轉,胸口的藍寶石碎片迸出刺眼的光,照出暗處的人影——是哈基姆實驗室的西洋醫師,正舉著個嵌著墨竹紋的控製器。

“蘇太醫的後人果然沒讓我失望。”西洋醫師的華語帶著生硬的腔調,他按下控製器的按鈕,所有傀儡突然靜止,“這代碼是我從太醫院壁畫上拓來的,本想用來激活終焉熔爐,沒想到你能讓它們停轉。”

蘇半夏的銀鐲探針突然指向他的懷表。表蓋內側刻著完整的墨竹圖,另一半墨竹的竹節處,刻著“魏”字——原來他是三百年前魏公公的後裔,潛伏在京城就是為了完成先祖未竟的“煉城”計劃。

銅符與銀鐲在此時突然騰空,組成完整的墨竹星盤。星盤的光芒穿透西洋醫師的懷表,露出裡麵藏著的《機關醫典》真跡,書頁上的機關圖與傀儡的內部結構完全一致,隻是每個關節處都標注著“救人”而非“殺人”的注解。

“醫典的本意是用機關術治病。”蘇半夏看著星盤裡浮現的蘇婉虛影,她正用類似的機械裝置為病人接骨,“是你們的先祖篡改了代碼,才讓救人的術變成了殺人的器。”

傀儡的代碼紋身開始褪色,露出下麵原本的醫案記錄——都是蘇婉當年救治過的病人信息,被西洋醫師用代碼覆蓋,變成了控製指令。

西洋醫師的控製器在此時爆鳴。蘇婉的虛影從星盤中走出,指尖的銀鐲與蘇半夏的探針融為一體,化作道淡金色的光流,注入所有傀儡的齒輪。那些原本猙獰的機械軀體,突然開始拆解重組,變成了能自動行走的藥箱、會把脈的機械臂、甚至能精準注射的針管。

“代碼是死的,用它的人是活的。”蘇婉的聲音穿透時空,“我當年造這些機關,是為了讓偏遠地區的病人也能得到救治,不是為了煉什麼熔爐。”

西洋醫師的懷表裂開,《機關醫典》的真跡在光中自動修複。張小帥撿起片掉落的書頁,上麵畫著用機關術穩定時空裂隙的方法,與祖父筆記裡的記載完全吻合——原來欽天監與太醫院,早在上百年前就曾聯手守護京城。

領頭傀儡已徹底變成個青銅藥櫃,抽屜上的代碼化作藥名:當歸、熟地、合歡...蘇半夏拉開最底層的抽屜,裡麵躺著半塊雙魚佩,與張小帥的銅符拚合後,發出溫暖的光,將所有剩餘的傀儡代碼淨化成無害的星塵。

三日後的清晨,太醫院舊址的空地上,整齊地擺放著修複好的機械裝置。蘇半夏正在調試會把脈的機械臂,銀鐲的探針在陽光下閃爍,像在給每個“老朋友”注入新的生命力。

張小帥抱著《機關醫典》的真跡走來,銅符上的星紋與醫典的封麵完美契合:“祖父說,這書該還給太醫院了。”

西洋醫師已被東廠擒獲,他的控製器被蘇半夏改造成了機關醫案,能自動記錄所有機械裝置的修複情況。最神奇的是那個領頭傀儡變的藥櫃,每當蘇半夏的銀鐲靠近,就會自動彈出對症的藥材,像在延續蘇婉當年的醫者之心。

壁畫前的空地上,孩子們圍著不會動的傀儡殘骸嬉笑,有個小姑娘撿起塊齒輪,發現內側刻著極小的“救”字,奶聲奶氣地問:“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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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的銀鐲在此時重新組合成環,套回腕間。墨竹暗紋裡多了串細小的代碼,像串永不褪色的記憶。她看著張小帥將《機關醫典》放進太醫院的藏書閣,銅符與閣門的鎖扣完美咬合,發出清脆的響聲,像在完成某個跨越時空的交接。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修複好的機械藥箱上,反射出溫暖的光。蘇半夏知道,代碼和機關本身沒有善惡,就像墨竹可以是密鑰,也可以是凶器——重要的是握著它們的人,選擇讓它們成為救人的藥,還是殺人的毒。

銀鐲輕輕晃動,墨竹暗紋與銅符的星紋在空氣中隔空共鳴,像在訴說:真正的傳承,不是死守著過去的術,是讓每個時代的我們,都能在自己的時空裡,把善意與智慧,以新的方式延續下去。

遠處傳來機械臂為病人換藥的輕響,像串由代碼和墨竹共同譜寫的、溫柔的歌謠。

爐壁密紋

刀片割鐵鏈的脆響在詔獄回蕩時,張小帥的虎口被震得發麻。齒間藏了三天的烏金刀片祖父留給欽天監的信物)正冒著青煙,切口處的鐵鏽突然被掌心的雙魚玉佩殘片吸附,在青磚上組成細碎的星點——與直角坐標係的橫軸坐標完美對應。

“嗡——”玉佩殘片突然離地三寸,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讓他血液凝固:紫禁城地下三十丈處,工匠們正將巨大的青銅板拚接成丹爐,爐壁的雲雷紋盤旋而上,每個雷紋的尖端都刻著極小的篆字,組合起來正是三日前皇帝密旨上的暗紋:“以星核為引,以玉鐲為鑰,祭天之日,煉儘京城戾氣。”

丹爐底座的啟動裝置在影像中格外清晰。凹槽呈半弧形,內側的墨竹暗紋與蘇半夏銀鐲的弧度嚴絲合縫,像為她量身打造的鎖孔。張小帥的銅符在此時發燙,符麵星紋與丹爐的雲雷紋產生共振,浮現出更恐怖的細節:爐壁夾層裡嵌著無數木牌,每個牌位都寫著京中百姓的名字,蘇半夏的名字被釘在最頂端。

“原來密旨說的‘戾氣’,是活生生的人。”張小帥的鐵鏈徹底斷開,他撲向坐標係的原點,雙魚玉佩殘片與青磚的燙痕相撞,影像突然切換到禦書房——皇帝正將半塊雙魚佩交給檔頭,“蘇太醫的後人既是鑰匙,也是最好的祭品,她的朱砂痣能激活爐壁的鎮魂紋。”

全息影像的丹爐突然轉動。張小帥看清爐壁夾層的木牌排列規律:竟是按太醫院的醫案順序擺放,每個名字對應的病症,都被檔頭用朱砂改成了“需煉化”的批注。而蘇半夏的名字旁,寫著“主引,可鎮爐心”。

“張百戶倒是比我想的聰明。”檔頭的聲音從陰影裡傳來,他手裡的烙鐵正燙向坐標係的縱軸,“這丹爐是成祖年間就開始修的,就等個眉心帶痣的蘇家人來啟動。你祖父當年拚死阻攔,還不是成了爐底的第一塊磚?”

雙魚玉佩殘片突然飛至影像中的丹爐頂端,與爐蓋的凹槽完美契合。影像裡的工匠正在調試機關,啟動杆的形狀赫然是銀鐲的模樣,隻是杆頭多了個細小的尖刺——顯然是為了刺破蘇半夏的朱砂痣,取血作引。

張小帥的銅符在懷中劇烈震動,符麵浮現出祖父的筆跡:“丹爐真正的用途是鎮壓地脈下的時空裂隙,皇帝被檔頭蒙騙,以為煉化百姓能穩固江山,實則是在為邪祟打開通道。”

坐標係的橫軸突然亮起紅光。全息影像投射出祭天典的完整流程:辰時整,蘇半夏被押至丹爐頂端,銀鐲嵌入啟動裝置,檔頭轉動機關,爐壁雲雷紋會吸走全城百姓的生氣,注入裂隙喂養邪祟三百年前被困的東廠掌刑千戶)。

“你以為蘇姑娘現在還能安穩待在太醫院?”檔頭用烙鐵挑起張小帥的銅符,“我的人已經去請她了,用你祖父的銅符作餌,她定會自投羅網。”

雙魚玉佩殘片的影像突然扭曲,顯露出太醫院的畫麵:蘇半夏正用銀鐲的探針檢測本泛黃的醫案,案底的雲雷紋與丹爐爐壁的紋路完全一致,隻是每個雷紋裡都寫著“解”字——原來蘇婉當年早已預見今日,在醫案中藏了破解之法。

“醫案的最後一頁,畫著銀鐲的反向機關。”張小帥對著影像低吼,明知她聽不見,卻還是忍不住提醒,“轉動墨竹暗紋第三片竹葉,能讓啟動裝置反向運轉!”

烙鐵突然刺穿他的左臂,檔頭的金絲眼鏡反射出影像裡蘇半夏被擄走的畫麵——她的銀鐲已被奪走,正被押向紫禁城的密道入口。

鮮血滴在坐標係原點時,雙魚玉佩殘片突然與銅符合二為一。完整的玉佩投射出丹爐的弱點分布圖:爐底第三塊青銅板是中空的,裡麵藏著祖父當年埋下的炸藥用星核碎粒製作,能炸毀裂隙)。

“想炸爐?”檔頭的笑聲震落牆灰,“你祖父當年也試過,結果成了爐底的祭品。”

張小帥猛地撞向牢門,合二為一的玉佩在撞擊中發出強光,照出詔獄與紫禁城密道的連通圖——原來東廠詔獄的地基,本就是丹爐的通風管道,順著坐標係的縱軸一直延伸到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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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為何要在這畫坐標係?”張小帥忍著劇痛扯下左臂的繃帶,血順著管道流下,“祖父的炸藥需要血親的血才能引爆,而你,幫我把坐標算得剛剛好。”

全息影像中的丹爐突然劇烈震顫,爐底第三塊青銅板在血的引導下泛出銀光。蘇半夏的身影在此時出現在影像裡,她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正用發簪撬動銀鐲的反向機關,啟動裝置的尖刺已經轉向,對準了檔頭的影子。

祭天典辰時的鐘聲敲響時,張小帥已順著通風管道爬到丹爐底部。雙魚玉佩貼在青銅板上,顯露出祖父藏炸藥的暗格,引線的末端係著半塊銅符,與他手中的玉佩產生共鳴。

“點火!”管道上方傳來蘇半夏的喊聲。她已將銀鐲嵌入啟動裝置,反向轉動的機關讓爐壁雲雷紋開始褪色,露出下麵鎮壓裂隙的符文——那些被當作“戾氣”的百姓名字,其實是符文的能量來源。

檔頭的烙鐵從管道口刺下,卻被張小帥側身躲過,燙在青銅板上,火星點燃了浸血的引線。爆炸聲在地下三十丈處轟鳴時,蘇半夏猛地拔出銀鐲,爐壁的符文在失去啟動裝置後,反而爆發出更強的光,將裂隙中伸出的邪祟之手徹底逼退。

全息影像的最後畫麵停留在禦書房:皇帝看著丹爐崩塌的影像,密旨從手中滑落,暗紋與爐壁的雲雷紋重疊後,顯露出“鎮邪”而非“煉化”的字樣——原來檔頭篡改了密旨的注解,真正的祖訓,是用百姓的“生氣”滋養符文,而非獻祭。

硝煙散儘時,張小帥從廢墟中爬出來,左臂的傷口被蘇半夏的銀鐲探針草草包紮。雙魚玉佩的碎片躺在掌心,已失去所有光澤,卻在邊緣處多了道與銀鐲互補的缺口。

紫禁城的地下,坍塌的丹爐殘骸上,符文仍在閃爍。工匠們清理廢墟時,發現爐壁的雲雷紋裡嵌著無數細小的藥草種子,都是蘇婉當年特意種下的,三百年後在硝煙中發了芽。

三日後,皇帝下旨廢除“煉城”計劃,東廠檔頭因篡改密旨被打入詔獄。太醫院的壁畫前,多了塊新的石碑,上麵刻著半塊雙魚佩和半隻銀鐲的圖案,注解寫著:“真正的鑰匙,從不是用來開啟毀滅,是用來守護生機。”

張小帥的銅符被修複後,永遠留在了太醫院,與蘇半夏的銀鐲並排放在展櫃裡。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上麵,兩物的影子在地麵組成完整的“守護”二字,像在訴說:有些坐標從不是為了定位毀滅,是為了讓每個時代的我們,都能在關鍵時刻,站在該站的位置。

遠處傳來欽天監校準星軌的鐘聲,與太醫院煎藥的藥香交織在一起,像首曆經波折卻終得安寧的歌謠。

祭台血引

玉佩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時,張小帥才真正明白九轉續命針的秘密。蘇半夏施針時,銀鐲探針刺入穴位的角度,與終焉熔爐啟動裝置的齒輪齒合度完全一致——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針法,是用血脈能量驅動機關的密鑰,而她自己,就是密鑰的核心。

“哐當”一聲,牢門被踹開的瞬間,老王的布鞋差點踩在坐標係的原點上。丐幫首領的粗布衣裳沾著血汙,遞來的密信邊緣還在冒煙,顯然是從東廠番子手裡硬搶來的:“昨夜三更,東廠的人抄了太醫院,蘇姑娘拚死把這個塞給我。”

密信是用銀鐲的墨竹汁液寫的,遇血顯形——紙上畫著祭天典的祭壇剖麵圖,蘇半夏用朱砂在自己的位置畫了個圈,旁邊批注著極小的字:“九轉針的第七針能暫時阻斷血脈共鳴,設法在辰時前刺中我右肩。”

老王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的淤青:“他們說,蘇姑娘的血能讓終焉熔爐的雲雷紋活過來,到時候整個祭壇會變成吸魂陣,京城的人都得陪祭。”

張小帥的銅符突然指向皇城方向。兩人潛入天壇外圍時,正看見東廠番子在祭壇周圍布置青銅鏡陣,鏡麵反射的月光在地麵組成第二個直角坐標係,與詔獄的陣法遙相呼應,而蘇半夏被綁在兩個坐標係的交彙點,銀鐲被檔頭握在手中,正往上麵塗著什麼。

“那是‘鎖魂漆’。”老王的聲音發顫,“丐幫的老人們說,三百年前魏公公就用這東西困住過蘇婉太醫,能讓血脈能量隻出不進。”

張小帥的目光落在祭壇中央的凹槽上——那裡的形狀與蘇半夏的銀鐲完美契合,凹槽底部刻著的九轉針穴位圖,與密信上的標注完全相反,顯然是檔頭故意設下的陷阱,若按圖施針,隻會加速血脈激活。

銅符在此時浮現出祖父的注解:“九轉針的真義是‘轉’而非‘續’,第七針需逆著經絡刺入,方能暫時鎖住血脈。”他突然想起蘇半夏施針時,總在第七針時停頓片刻,原來那不是猶豫,是在尋找逆轉的角度。

祭天典的晨霧在寅時散開時,祭壇的青銅鏡陣開始吸收星光。檔頭將塗滿鎖魂漆的銀鐲放入中央凹槽,蘇半夏的眉心朱砂痣立刻泛起紅光,與鏡陣反射的光斑連成直線,像無數條吸管,正從她體內抽取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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