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暗流再起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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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暗流再起(2 / 2)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發出蜂鳴。她看見星軌圖在丹砂的浸染下浮現出隱藏的紋路,是串扭曲的符號,與父親丹砂圖譜裡“汞合金燃料”的標記完全一致。而嘉靖帝劇烈咳嗽的聲音像破舊的風箱,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圖上,竟暈開朵六瓣花的形狀,邊緣泛著金屬般的冷光。

“陛下!”太監們慌亂地跪了一地,卻沒人敢靠近那灘黑血。

銀鐲的警報聲刺得耳膜生疼。蘇半夏眼睜睜看著鐲身彈出根細如發絲的探針,自動紮進那灘黑血裡。全息投影瞬間在腕間展開,淡藍色的數據流滾動得讓人眼花繚亂,最醒目的結論用紅色標注:“檢測到汞合金成分,與終焉熔爐燃料匹配度98”。

張小帥的繡春刀嗆啷落地。少年錦衣衛的臉色比紙還白,耳後的朱砂印記燙得像火——他想起北鎮撫司卷宗裡的記載,永樂年間星核墜落時,周圍百裡的水源都被汞合金汙染,接觸者血液會呈暗黑色,最終全身僵化如石。

“長生是假的。”蘇半夏的聲音發顫,銀鐲的探針正將黑血樣本吸入鐲身,“你服的丹藥,根本是熔爐的廢料,裡麵的汞合金在慢慢替換你的血肉。”

嘉靖帝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踉蹌著後退,龍袍上的雙魚玉佩突然爆亮,星軌圖上的六芒星圖案與玉佩的光暈產生共振,在殿頂投下旋轉的陰影,像個正在緩緩啟動的漩渦。而他咳出的黑血越來越多,落在金磚上彙成細小的溪流,所過之處,丹砂都化作了銀白色的汞珠。

“不可能...”他的手指摳著龍椅扶手,木屑嵌進指甲縫,“國師說這是換血,是脫胎換骨...”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彈出更多探針,在龍案上組成簡易的全息模型——嘉靖帝的血管被淡藍色的線標出,靠近心臟的位置已經變成銀白色,像被汞合金蛀空的管道。而模型旁的數據流顯示,他的血液汞含量是致死量的三十倍,之所以還能存活,全靠星核碎片的能量強行吊著生機。

“星核在救你,也在害你。”她指著模型中與心臟相連的銀白色血管,“它的能量抑製了汞中毒的劇痛,卻讓你對熔爐燃料產生依賴,就像...吸鴉片的煙客。”

古籍殘頁上的星軌圖突然旋轉。六芒星圖案將嘉靖帝的黑血吸成絲線,在圖上重新排列成“終焉熔爐”的剖麵圖,而他的雙魚玉佩正懸浮在熔爐模型的正上方,像顆隨時會落下的火種。蘇半夏突然想起父親的批注:“星核能量與汞合金共生,一旦分離,宿主會瞬間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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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血脈,已經和熔爐綁在一起了。”張小帥撿起繡春刀,聲音裡帶著不忍,“關閉熔爐,您會...”

“閉嘴!”嘉靖帝猛地抓起龍案上的玉璽,狠狠砸向星軌圖。玉璽落地的瞬間,六芒星圖案突然炸開,無數汞珠飛濺而起,落在蘇半夏的銀鐲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而嘉靖帝的身體開始出現銀白色的斑塊,從指尖迅速蔓延至手臂,像被冰雪凍結。

銀鐲的警報聲變成持續的長鳴。蘇半夏看見全息模型裡,嘉靖帝的心臟周圍突然亮起紅光——那是星核碎片的能量在暴走,正試圖將汞合金逼出體外,卻在血管裡形成無數微型爆炸。

“隻有銀鐲能中和汞毒。”她的聲音穿透龍椅的搖晃,“但需要您放棄熔爐能量,放棄所謂的長生!”

嘉靖帝的目光落在自己僵化的手臂上,黑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凝成細小的汞珠。他突然笑起來,笑聲嘶啞如破鑼:“朕求了一輩子長生...原來隻是爐子裡的藥渣...”

星軌圖上的六芒星突然收緊,將嘉靖帝的身體圈在中央。蘇半夏看見他的雙魚玉佩正在融化,淡藍色的能量流進銀鐲的探針,與汞珠產生劇烈的化學反應,冒出刺鼻的白煙。而嘉靖帝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隻有那雙眼睛,還亮得驚人。

“護住星核...”他的聲音輕得像歎息,黑血在星軌圖上畫出最後道弧線,“彆讓那熔爐...毀了大明...”

銀鐲的探針突然收回,鐲身的腐蝕痕跡開始愈合。蘇半夏看著全息模型裡,嘉靖帝血管中的銀白色正在消退,雖然生機仍在快速流逝,卻不再是僵化的死狀。而星軌圖上的六芒星圖案正在淡化,終焉熔爐的剖麵圖被黑血覆蓋,慢慢變成模糊的墨跡。

張小帥扶住搖搖欲墜的嘉靖帝,少年的手穿過銀白色的斑塊,竟傳來溫熱的觸感。他看見老皇帝的嘴角帶著絲解脫的笑,眼神望向殿外的方向,像在看什麼遙遠的星辰。

“星核...保住了...”

嘉靖帝的手最終垂落時,雙魚玉佩徹底化作粉末。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安靜下來,全息投影顯示“汞合金中和完成,熔爐能量殘留:0”。

太極殿外的晨霧漫了進來,帶著雪後的清冽。蘇半夏看著龍案上漸漸褪色的星軌圖,嘉靖帝的黑血在圖上留下的痕跡,像朵正在凋零的花。她突然明白,所謂長生,從來不是肉體的不朽,而是在最後時刻,終於看清自己真正想要守護的東西。

張小帥用繡春刀輕輕合上嘉靖帝的眼睛。銀鐲與少年耳後的朱砂印同時亮起,在晨光裡交織成淡淡的光暈,像在為這位求錯了道的皇帝,送上最後的安寧。

終焉熔爐的陰影,終於在這方時空裡,徹底散去。

賭約

煙霧彈砸在金磚上的瞬間,刺目的白光吞噬了太極殿。不是東廠慣用的迷煙,是現代科技特有的閃光特效,無數細碎的光點在空氣中炸開,像把揉碎的星子撒進混亂裡。蘇半夏的銀鐲立刻彈出護目鏡,鏡片後的世界裡,檔頭的身影正化作道殘影,朝著嘉靖帝的龍椅撲去——他的目標不是皇帝,是龍椅扶手上嵌著的星核碎片。

“老同學,還記得時空管理學院的賭約嗎?”電流聲撕破煙霧,檔頭的笑聲裡帶著癲狂,“誰能改寫明朝曆史,誰就是...”

火銃的轟鳴打斷了他的話。張小帥扣動扳機的瞬間,耳後的朱砂印突然發燙,槍管裡射出的不是鉛彈,是無數閃爍的星砂,像北鎮撫司冰鑒術凝結的冰晶,卻帶著灼熱的溫度。星砂擊中檔頭肩膀的刹那,他的身影猛地頓住,煙霧中爆出串火花,金屬牌從懷中飛落,在青磚上彈了三下。

蘇半夏的護目鏡自動放大。她看見金屬牌背麵的刻字在閃光——“星核計劃首席執行官”,下麵還有行極小的編號:“sh01”。這個代號像根冰針戳進記憶,大學實驗室的公告欄上,常年貼著“星核計劃組”的合照,最中間的位置空著,隻標著“sh01,負責人”。

“你才是計劃的發起人...”她的銀鐲突然共鳴,護目鏡裡彈出檔頭的資料,照片上的沈硯穿著白大褂,胸前的工牌編號正是sh01,“當年失蹤的不是你,是你把整個計劃搬進了明朝!”

檔頭的肩膀冒著黑煙。他撕下被星砂灼穿的衣料,露出底下的機械臂,金屬關節上的星核紋路正在快速修複。“賭約還沒結束。”他推了推變形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亮得嚇人,“你父親當年退出時,偷走了最重要的平衡公式,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張小帥的火銃再次上膛。星砂在槍管裡流轉,這次凝結成更密集的光點,他能感覺到北鎮撫司的秘術在體內沸騰,耳後的朱砂印與火銃產生共鳴,竟在煙霧中畫出半道星軌,與蘇半夏銀鐲投射的星圖完美對接。

“平衡公式藏在銀鐲裡。”蘇半夏突然明白,父親臨終前塞給她的不是普通飾品,是用基因序列加密的公式載體,“你需要我的血脈才能解鎖,就像需要嘉靖帝的龍血激活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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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裡突然伸出無數機械臂。檔頭的身體正在變形,後背彈出三根金屬管,像終焉熔爐的煙囪,而他的機械臂上,星核紋路已經蔓延到脖頸,與嘉靖帝殘留的黑血產生強烈反應,在空氣中凝成細小的六芒星。

“星砂是星核的伴生物,能克製機械體。”張小帥的火銃對準檔頭的機械臂,“北鎮撫司的卷宗裡寫過,永樂年間的錦衣衛就是用這東西,打退過時空裂隙裡的怪物。”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彈出公式投影。淡藍色的數據流在煙霧中展開,最核心的平衡參數正在閃爍,而檔頭的機械臂隻要再靠近半尺,就能將這些數據吸入體內。她看著父親的字跡在參數旁閃爍:“星核能量=時空穩定係數x人性權重”,突然明白最後的變量是什麼。

“人性權重...”她的銀鐲猛地轉向張小帥,“是守護,不是掠奪!”

星砂與銀鐲的光暈同時爆發。張小帥的火銃射出完整的星軌,將檔頭的機械臂牢牢鎖在半空,而蘇半夏的銀鐲順著星軌,將平衡公式的反編譯程序注入檔頭的係統。他聽見機械臂裡傳來齒輪卡殼的聲音,星核紋路正在快速消退,像被潮水淹沒的沙灘。

“不可能!”檔頭的機械體開始崩潰,金屬管裡噴出的不再是能量,而是黑色的汞合金,“公式裡根本沒有這一步!”

蘇半夏看著護目鏡裡的數據流,父親的字跡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參數:“人性權重=飛魚服的守護+墨竹的堅持”。她突然想起大學圖書館的舊書裡,夾著沈硯寫的便簽:“如果公式需要犧牲無辜者,那它從一開始就錯了”。

煙霧在星砂的灼燒下漸漸散去。檔頭的機械體癱倒在地,金屬關節分解成無數碎片,隻有那塊“星核計劃首席執行官”的金屬牌還在發光,背麵的sh01編號正在被星砂覆蓋,最終化作普通的青銅。

張小帥的火銃槍管發燙。他看著星砂在青磚上凝結成飛魚的形狀,耳後的朱砂印終於冷卻,像完成了某種使命。而蘇半夏的銀鐲收起投影,護目鏡裡的資料自動刪除,隻留下最後一張照片——大學實驗室的合照裡,年輕的父親、沈硯和她的身影擠在一起,背景板上寫著“星核計劃,為守護而創”。

太極殿的梁柱不再搖晃。蘇半夏撿起那塊青銅牌,上麵的刻字已經模糊,卻還能摸到“sh01”的凹痕。她突然想起沈硯沒說完的話,賭約的贏家從來不是改寫曆史的人,是懂得在關鍵時刻停手的人。

“結束了。”張小帥的繡春刀歸鞘,聲音裡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

蘇半夏將青銅牌塞進袖中。銀鐲在腕間輕輕震動,像在與某個遙遠的時空告彆。太極殿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欞落在兩人身上,星砂與墨竹的光暈在金磚上織成淡淡的網,將這段跨越時空的糾葛,溫柔地收進了曆史的褶皺裡。

父影

金屬牌在掌心發燙時,蘇半夏的銀鐲突然自動彈開。兩道淡藍色的光在青銅表麵交織,像兩條久彆重逢的魚,順著紋路遊走,最終在牌心凝成團旋轉的光霧——父親的身影從霧裡走出來,白大褂的下擺沾著雪,比記憶裡年輕許多,正是太醫院太醫令的模樣。

“把她送到北鎮撫司。”年輕的蘇文淵將繈褓中的嬰兒遞出去,畫麵裡的小手正攥著半塊雙魚玉佩,與張小帥懷中的殘片嚴絲合縫,“告訴張指揮使,星核計劃的真正目的,是用大明三百年氣運煉時空奇點。”

蘇半夏的呼吸驟然停滯。背景牆上的星軌圖在光霧裡緩緩展開,北鬥七星的勺柄指向終焉熔爐的位置,每個星辰的標注都與嘉靖帝手中的殘頁完全重合,隻是父親用朱砂在“奇點”二字上畫了道粗線,像道決絕的禁令。

“叛國?”她的指節捏得發白,銀鐲的共鳴聲裡混著父親的歎息,“你們毀我家門,抄我醫書,原來隻是怕他說出真相!”

金屬牌的光霧突然劇烈晃動。畫麵切換到太醫院的地牢,父親的白大褂已經染血,卻仍在用丹砂在牆上畫公式,而站在牢門外的,正是戴著金絲眼鏡的沈硯,胸前的工牌閃著“sh01”的微光。

“把平衡公式交出來,我保你女兒平安。”沈硯的聲音和現在一樣溫和,手裡卻把玩著枚微型炸彈,外殼上的星核紋路與終焉熔爐如出一轍。

父親的笑聲在地牢裡回蕩。“你以為我不知道,奇點煉成那天,所有時空的蘇家血脈都會被吞噬?”他將最後道公式畫完,突然用頭撞向牆壁,丹砂混著血在公式旁拓下掌印,“這道題,無解!”

光霧在此時炸開。蘇半夏看見無數碎片在飛——父親被押赴刑場時的背影,嬰兒在北鎮撫司門口的啼哭,還有沈硯撿起那半塊雙魚玉佩時,鏡片後閃過的貪婪。銀鐲的共鳴聲變成持續的蜂鳴,鐲身突然彈出枚芯片,上麵刻著父親的掌印,與地牢牆上的拓印完美重合。

“平衡公式需要掌印解鎖。”張小帥的聲音帶著震驚,他終於明白師父臨終前的囑托,“北鎮撫司曆代指揮使都在守護這枚芯片,說要等個戴墨竹銀鐲的女子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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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牌突然冷卻。父親的影像化作星砂,鑽進蘇半夏的銀鐲,公式在鐲身流轉,這次清晰地顯現出最終結論:“當星核能量超過時空承載閾值,需以血脈為引,引爆平衡公式,同歸於儘”。

遠處傳來沈硯的機械臂轉動聲。蘇半夏將金屬牌塞進懷裡,銀鐲的芯片正在發燙,她能感覺到父親的血脈在體內沸騰,與張小帥耳後的朱砂印產生強烈共鳴,在青磚上畫出完整的星軌圖,將終焉熔爐的位置牢牢鎖定。

“他要去煉奇點了。”張小帥的火銃已經上膛,星砂在槍管裡凝成父親掌印的形狀,“北鎮撫司的密道能直通熔爐底部,我們還有機會。”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指向西方。那裡的星軌圖正在變暗,是沈硯啟動熔爐的征兆。她想起父親在光霧裡說的最後一句話:“醫者仁心,不是救一人,是護一世”,突然明白銀鐲的真正用途——不是解鎖公式,是成為公式的一部分。

“平衡公式的變量,是血脈。”她的聲音異常平靜,銀鐲的芯片開始融入掌心,“我父親早就把自己的基因序列嵌進公式,現在,該我了。”

張小帥抓住她的手腕。星砂在兩人交握的地方流轉,他能感覺到北鎮撫司的秘術在與銀鐲共鳴,耳後的朱砂印浮出“同生”二字,是曆代指揮使留下的誓言。

“北鎮撫司的職責,是護駕,也是護民。”少年錦衣衛的火銃轉向西方,“要炸熔爐,總得有個人幫你瞄準。”

金屬牌在此時徹底失去光澤。蘇半夏將它交給張小帥,背麵的“星核計劃”刻字已經磨平,像段被塵封的往事。她的銀鐲開始倒數,鐲身的墨竹暗紋與二進製代碼交織成倒計時,每跳動一下,就有更多父親的記憶碎片湧來——教她背藥名時的耐心,藏公式進銀鐲時的決絕,還有那句從未說出口的“爹爹愛你”。

“走吧。”蘇半夏的腳步很穩,銀鐲的倒計時已經隻剩十秒,“去讓他看看,這道題,父親解對了。”

張小帥的火銃噴出引路的星砂。光帶在前方蜿蜒,像條連接過去與現在的河。蘇半夏跟在後麵,掌心的芯片越來越燙,卻不再是灼痛,而是溫暖的湧動,像父親的手,正推著她走向該去的地方。

太醫院的方向,有紅光衝天而起。蘇半夏知道那是熔爐啟動的信號,卻沒有加快腳步——父親的影像在銀鐲裡對她笑,仿佛在說“彆急,我們還有時間”。

金屬牌被張小帥小心收好,與他懷中的雙魚玉佩貼在一起,在星砂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像兩滴永不乾涸的淚。

密鑰

煙霧散儘時,太極殿的青磚上隻剩下閃爍的代碼。像被打翻的星子,0與1組成的溪流順著磚縫遊走,最終彙入盤龍柱的基座,化作道淡藍色的光痕——沈硯的機械體消失得乾乾淨淨,連星砂灼燒的焦痕都被代碼舔舐得無影無蹤。

張小帥握緊手中的雙魚玉佩殘片。指腹碾過邊緣時,突然摸到細微的凸起,他湊近燭光細看,殘片斷裂處竟浮現出新的紋路,像串扭曲的鑰匙齒,與古籍殘頁上禁忌秘術的最後道符咒完全吻合。北鎮撫司的冰鑒術在掌心流轉,紋路突然亮起,在空氣中投射出半道星軌,恰好卡在星核圖譜缺失的位置。

“是啟動密鑰。”他的喉結滾動,耳後的朱砂印突然發燙,“沈硯故意留下的,他需要有人替他完成秘術的最後一步。”

龍椅上的嘉靖帝毫無所覺。他正用指尖描摹星軌圖上的六芒星,黑血凝固的痕跡在他掌心泛著銀光,像戴上了副詭異的手套。雙魚玉佩的主件還嵌在龍椅扶手上,淡藍色的光暈順著他的指尖爬向心口,與蘇半夏銀鐲的共振聲形成詭異的和弦。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警報大作。全息投影裡,嘉靖帝的生命體征正在發生詭異的變化,心率與呼吸的頻率完全匹配終焉熔爐的能量波動曲線,而他指尖的星軌圖紋路,正順著血管往心臟蔓延,像在繪製某種活體坐標。

“他不是棋子。”她的聲音發顫,銀鐲的探針刺入地磚的代碼溪流,分析結果讓指尖冰涼——這些代碼正在重構星軌圖,將嘉靖帝的龍體轉化為“活體定位器”,“他是沈硯安在熔爐上的指針,用來校準時空奇點的坐標。”

張小帥的火銃星砂突然躁動。槍管裡的光點組成完整的密鑰紋路,與玉佩殘片的凸起完美咬合。他想起古籍殘頁上的記載:“禁忌秘術,需雙魚合璧,以飛魚血為引,方可啟動”,而自己耳後的朱砂印,正是用曆代錦衣衛指揮使的血培育的“飛魚血印”。

“沈硯算準了我們會用秘術。”他突然將玉佩殘片塞進蘇半夏手中,火銃調轉方向對準龍椅扶手,“這密鑰是把雙刃劍,既能啟動秘術關閉熔爐,也能幫他鎖定奇點位置。”

嘉靖帝的笑聲突然響起。他撫摸星軌圖的手指停在六芒星中心,那裡的地磚正在發燙,竟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像熔爐的岩漿在地下湧動。“國師說,待星軌與朕的血脈相融,便是飛升之時。”他的瞳孔裡映著淡藍色的光暈,已經分不清是癡迷還是被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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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的銀鐲與玉佩殘片產生共鳴。兩種光暈交織成完整的雙魚圖案,而她的指尖突然浮現出與張小帥相同的朱砂印——是父親的血脈在與飛魚血印產生共鳴,古籍殘頁上模糊的字句突然清晰:“墨竹銀鐲,本是飛魚血脈所鑄,為秘術最後道鎖”。

“我們才是最後的密鑰。”她的聲音穿透龍椅的震顫,銀鐲的紋路與玉佩的密鑰完全咬合,“沈硯要的從來不是嘉靖帝,是能同時激活飛魚血印與墨竹血脈的我們。”

地磚下傳來轟鳴聲。張小帥看見星軌圖上的六芒星開始旋轉,將嘉靖帝的身體緩緩托起,龍袍下擺的褶皺裡滲出銀白色的汞珠,與地下湧出的岩漿混在一起,在磚縫裡形成細小的時空裂隙。

“啟動秘術,快!”蘇半夏的銀鐲突然收緊,將她的血滴在玉佩殘片上,“關閉熔爐的唯一機會,是借他的活體坐標反向定位!”

張小帥的火銃抵住心口。星砂順著槍管倒流,刺破皮膚的瞬間,耳後的朱砂印爆發出刺眼的光。他能感覺到北鎮撫司的秘術在體內炸開,飛魚血脈順著銀鐲湧入雙魚玉佩,與蘇半夏的墨竹血脈交織成道紅色的光鏈,將旋轉的六芒星牢牢鎖住。

“啊——”嘉靖帝的慘叫裡混著狂喜,他看見自己的血脈在星軌圖上畫出完整的熔爐圖譜,而圖的中心,沈硯的機械臂正從時空裂隙裡伸出,抓向那顆跳動的紅色光鏈。

“就是現在!”

蘇半夏與張小帥同時鬆手。銀鐲與玉佩組成的光鏈突然反向收縮,將熔爐圖譜的能量全部吸入裂隙,而沈硯的機械臂來不及撤回,被劇烈的能量爆炸吞噬,裂隙中傳來他最後聲模糊的怒吼,像在說“你們毀了一切”,又像在說“終於成了”。

嘉靖帝重重摔回龍椅。星軌圖上的六芒星徹底消散,地磚下的轟鳴聲漸漸平息,他撫摸心口的手沾滿暗紅色的液體,眼神恢複了清明,卻帶著種大夢初醒的茫然。

雙魚玉佩的殘片在蘇半夏手中失去光澤。新浮現的密鑰紋路正在消退,隻留下淡淡的印記,像段被記住又遺忘的密碼。張小帥的火銃槍管冒著白煙,耳後的朱砂印淡得幾乎看不見,卻在觸碰銀鐲時,仍能感覺到微弱的共鳴。

太極殿的燭火重新亮起。蘇半夏將玉佩殘片遞給張小帥,兩種血脈留下的印記在殘片上凝成淡淡的魚影,像在提醒這場陰謀的餘波尚未平息。嘉靖帝望著空蕩蕩的星軌圖,突然捂住心口劇烈咳嗽,咳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帶著星砂光澤的清水。

“他還會回來的。”張小帥將殘片收好,與銀鐲的光暈在掌心輕輕碰撞,“密鑰已經用過,下次再啟動秘術,就不知道會打開什麼了。”

蘇半夏的目光投向殿外的星空。那裡的北鬥七星依舊明亮,隻是勺柄的方向,似乎與星軌圖上的標記產生了微妙的偏差。她握緊手腕上的銀鐲,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棋局還未結束,而他們這兩枚密鑰,注定要在曆史的褶皺裡,繼續守著那道不該被打開的門。

地磚上的二進製代碼已經褪色,隻在盤龍柱的基座留下道淺痕,像個未完待續的省略號。

傀儡夜

紫禁城的角樓敲過三更時,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劇烈震動。她趴在北鎮撫司的卷宗堆裡驚醒,鐲身的墨竹暗紋已經繃成直線,像根即將斷裂的弦,而全息投影在半空炸開刺眼的紅光:“星核共鳴倒計時24小時”。

窗外傳來齒輪轉動的輕響。張小帥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兩人伏在窗沿往下看——太和殿前的廣場上,無數機械傀儡正從地磚下鑽出,青銅鑄造的關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胸口嵌著的藍寶石碎片與沈硯遺落的二進製代碼產生共鳴,發出蜂鳴般的嗡鳴,像無數隻振翅的蟬。

“是工部密室的圖紙。”蘇半夏的銀鐲投射出泛黃的羊皮卷,上麵畫著傀儡的設計圖,齒輪比例與現代機械完全一致,“沈硯七年裡沒閒著,他把星核碎片熔成藍寶石,嵌進傀儡心臟當動力源。”

張小帥的指尖撫過卷宗上的朱砂批注:“永樂十三年,星核墜落時,曾出土過類似的青銅傀儡,後被太醫院封存。”他突然想起蘇文淵的抄家清單,有項“青銅匣十具”的記載,當時隻當是普通醫具,此刻想來卻冷汗涔涔。

傀儡群突然轉向他們的方向。最前排的傀儡抬起頭,空洞的眼眶裡映出北鎮撫司的窗欞,胸口的藍寶石突然亮起,與蘇半夏的銀鐲形成對峙的光柱。她看見傀儡脖頸處的刻字——“sh02”,“sh03”……編號一直排到“sh99”,像串被遺棄的實驗編號。

“他在批量生產星核容器。”蘇半夏的銀鐲警報升級,全息圖上的24小時正在飛速跳動,“當所有傀儡的藍寶石產生共鳴,就能聚合成完整的星核,到時候……”

“就能強行打開時空奇點。”張小帥接過她的話,卷宗裡的插圖突然活了過來——無數傀儡舉著藍寶石湧向終焉熔爐,熔爐頂端的裂隙中,隱約能看見現代都市的剪影,“沈硯要的不是改寫曆史,是把兩個時空強行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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