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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啊!上個月有人抱怨糧餉,被吊在旗杆上整整一天,差點就死了!”老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那王守備不僅吃空餉,兩月前流寇路過殺了我們兩個人,他也沒給一文撫恤金。”
十裡外的山道上,劉處直帶著幾名親兵觀察金鎖關。他注意到關牆上巡邏士兵稀疏,旗幟陳舊破損,連最基本的烽火台都年久失修。
“掌盤子,偵察營抓了舌頭打聽清楚了。金鎖關還是去年那個王廉,他每月冒領八百人的餉銀。今年糧價上漲,他還克扣當兵的口糧。”
劉處直冷笑:“難怪那些兵看著沒啥士氣,傳令,明日拂曉進攻!”
次日天剛蒙蒙亮,劉處直揀選八百精銳,列陣接近金鎖關,他親自帶隊選擇城牆拐角作為突破口——這裡的垛口明顯破損,巡邏間隔也長。
關牆上站著一排守備營的軍士,大概有十幾個人
“放箭!”隨著劉處直一聲令下,數百支箭呼嘯著飛向關牆出乎意料的是,官軍反應遲緩,還擊的箭矢稀稀拉拉隻有幾支。
“不對勁,停止進攻!”劉處直覺得蹊蹺,金鎖關如此險要哪怕隻有四百人防禦,也不該這麼鬆懈,他擔心裡麵有埋伏,命令先撤退。
撤回紮營地後,俘虜的兩個舌頭道出實情:金鎖關內的箭矢早就不足了,守備大人把新箭都賣了,火器就更糟了大半火銃都鏽得沒法用了。”
劉處直恍然大悟立即改變策略,他命人寫了數十份書信,詳列王廉的貪腐罪狀,用箭射入關中,同時派嗓門大的士卒在關前喊話,承諾隻誅王廉不傷當兵的。
夜幕降臨後,劉處直又使疑兵之計。他令士兵們在山間舉火把來回走動,遠遠望去宛如千軍萬馬,守軍本就士氣低落見此情景更是人心惶惶。
金鎖關內,王廉正摟著小妾飲酒作樂,忽聽外麵殺聲震天。
“大人!流寇好像要夜襲!”親兵慌慌張張衝進來。
王廉醉眼惺忪:“慌……慌什麼!金鎖關固若金湯,流寇來多少死多少!”
“可當兵的都在傳閱流寇射進來的書信,說大人您克扣軍餉,我看他們已經不想賣命了。”
王廉這才驚醒踉蹌著起身披甲,等他跌跌撞撞登上關牆時,發現守軍已亂作一團。有人偷偷打開後門想逃跑,更有人想放流寇進來。
“反了!都反了!”王廉尖叫著命令親兵鎮壓,但為時已晚。
關城外,劉處直發現守軍內亂,立即命令高櫟發動總攻。
這一次,克營幾乎沒有遇到抵抗。許多官軍主動放下武器,為義軍指路。
一個白發老兵帶著十多個人直接打開關城大門,放義軍入關。
“王守備在武庫那邊!”老兵紅著眼睛指向裡麵,“他上任三年,我們就領了不到二兩銀子!”
劉處直帶人趕到武庫時,王廉正指揮親兵搬運一個大箱子,見流寇殺到,這個平日養尊處優的守備竟撲通跪下:“好漢們饒命!銀子都給你們,隻求饒我一條命!”
劉處直一腳踢開王廉,打開了這個大箱子裡麵全是白花花的官銀,五十兩一錠。
“綁了!”劉處直厭惡地揮手,“把這些銀子按花名冊發給當兵的,這些都是他們的賣命錢。”
天亮時分,金鎖關徹底易主。清點戰果後,克營此戰隻陣亡兩人,傷五人,遠比預計的少,陣亡的兩人也不是交戰死去的,而是天太黑摔死了。
守軍方麵,除了王廉和幾個軍官,大多數官軍選擇了歸順,
劉處直站在關牆上,拿著繳獲的賬簿看的直搖頭,上麵清楚記錄著王廉這些年貪墨的每一筆軍餉,這兩年還倒賣軍糧一共一千二百石,去年克扣冬衣三百套,虛報修城款兩千兩。
金鎖關內校場上,被綁在木樁上的王廉還在嘶喊:“我叔父是延綏參將!你們敢動我,小心以後沒命!”
話音未落,一個爛菜幫子砸在他臉上。曾經被他克扣糧餉的軍士們,正排隊向他吐口水。
待這些人發泄完後,劉處直接命令刀斧手將金鎖關守備營的軍官全部處死。
金鎖關的四百官軍雖是營兵,但是身體條件太差了,劉處直隻選了一百多人,剩下的發了糧食銀子,讓他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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