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修為遠超江玉燕者,他才略施援手。
那些高手的修為亦未浪費,全被江玉燕吸納煉化。
短短半月間,在陳淩協助下,江玉燕從後天中期直躍半步宗師。
什麼叫做修煉機器?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哪怕陳淩親口說有人用半月時間從凡人成為半步宗師,即便出自他口,恐怕也難逃質疑之聲。
然而,這樣離奇之事竟真實發生。
隨著江玉燕實力提升,陳淩內心充盈成就感之餘,生活也愈發安逸。
每日品茗、飲酒、賞景、湊趣……
在這般日子裡,他察覺到許多曾忽視的美好,心境亦漸趨圓滿。
當然,真正的內心寧靜還需漫長的修行,但這並不急。
他的修為已足夠,剩下的不過是磨礪,如同細水長流,需耐心等待,而他更無需焦慮。
江玉燕詢問時,陳淩稍作沉思,隨即輕笑點頭道:“想去便去吧。”
江玉燕雙眼發亮,忙答應一聲,歡喜地驅車朝衡山城駛去。
相比陳淩的悠然,江玉燕的感受更為複雜。
短短半月間,她重拾了久違的親情之感,儘管陳淩的關懷有些特彆,但自從那以後,她的生活不再充滿忐忑,取而代之的是開心、安心與幸福。
即便仍在漂泊,陳淩已成為她生命中的全部。
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她最溫暖的避風港。
每日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確認陳淩是否安在。
隻要他在,江玉燕便能整日開懷。
在這種心境下,儘管修為日漸增長,她並未被侵蝕,反而因陳淩的影響,內心的純淨與善意愈加深厚。
有時見到可憐之人,她還會央求陳淩施以援手。
……
夜幕降臨時,馬車緩緩駛入衡山城。
從未到過此地的江玉燕對此一無所知,加之性格使然,她不願多問旁人,隻能獨自摸索前行。
對此,陳淩並無異議。
就算沒有江玉燕,他也會任由馬匹自行,連路都不願多看一眼。
砰!
忽然,一聲意外的碰撞聲響徹耳畔,緊接著傳來江玉燕驚慌失措的聲音:“呀~你沒事吧?”
放下酒壺,循聲望去。
小尼姑儀琳站在馬車前,雙手掩麵,似乎在掩飾光潔的額頭。
即便如此,她仍因江玉燕的詢問而緊張不已,連連搖頭致歉:“沒……真沒事,是我的錯,沒看清路,對不起,阿彌陀佛,請佛祖原諒。”
江玉燕聽得一頭霧水,回望車廂內,發現陳淩的表情同樣複雜。
並非他驚訝,而是麵前的小尼姑竟然是熟人。
意識到江玉燕注視,陳淩笑著走出馬車:“儀琳小師父,為何又獨自一人?你師父呢?”
儀琳猛然抬頭,見到陳淩時眼中先是一陣迷惘,隨後驚喜地輕呼:“呀,是陳公子!”她忽然意識到什麼,調皮地吐舌:“阿彌陀佛,嘿嘿,我好像犯戒了,請陳公子和佛祖原諒。”
陳淩無奈一笑,躍下馬車:“先彆說這個,你怎麼又一個人出來了?”
儀琳神情微黯,低聲歎息:“說來話長,總之現在有點煩,陳公子來衡山城是辦事嗎?需不需要幫忙?”
陳淩愣住,看著試圖岔開話題的儀琳,忍俊不禁:“行啊,帶我們去找家客棧吧,這位姐姐不認路。”
此言一出,江玉燕臉色驟紅,目光中滿是埋怨。
然而儀琳毫無察覺,反而雀躍起來:“好啊,嘻嘻,我來趕車!”
江玉燕心中雖有千言萬語想反駁,卻隻能默默接受,冷哼一聲,隨眾人上車前行。
一炷香之後。
上層客房內,儀琳興奮地向陳淩講述著過去一年多的經曆。
奇怪的是,儘管儀琳仍穿著尼姑的裝束,但實際上她已不再是恒山派的人。
這個轉變的原因頗為荒誕,幾乎顛覆了陳淩的世界觀。
這一切得追溯到兩年前陳淩擊殺東方不敗之時。
那時,陳淩初次南下,遭到東方不敗阻攔,他殺了東方不敗後,日月神教陷入混亂。
聖姑任盈盈與向問天率先發難,迅速掌控了黑木崖,計劃在找到任我行後讓他重掌教主之位。
接下來的半年,明朝南部陷入血腥動蕩。
然而,在五嶽劍派解決嵩山派對恒山派的襲擊後,正準備趁機剿滅日月神教時,日月神教內部突然湧現出一位絕世高手,不僅鎮壓了任盈盈和向問天的反抗勢力,還徹底整頓了教派。
短短三個月,日月神教變得固若金湯,還滅了五毒教,稱霸南方武林。
就在五嶽劍派與日月神教的鬥爭趨於平息之際,儀琳的災難降臨了。
前年年末,儀琳一如往常隨定逸師太為眾生祈福,中途卻有一人從天而降,自稱是儀琳的親姐,強行帶走儀琳離開了恒山派。
此人正是現任日月神教教主,傳說也是東方不敗的女兒——東方白。
從此,恒山派將儀琳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