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厚照毫不猶豫地對大理、北宋以及遼金開戰來看,這同樣是一個雄心勃勃的君主。
據宋缺掌握的消息,朱厚照最晚不會拖到明年,必定會對大唐下手,而且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
僅僅半年多的時間,李世民連大唐國內的基本情況恐怕都難以理清,更彆提與強大的明朝抗衡了。
就在宋缺思緒紛亂時,一個身影突然踉蹌著撞上了他。
這裡人潮湧動,碰撞實屬正常,況且宋缺心中有事,也沒有動用內力推開對方。
嗯……主要還是因為宋缺剛入明京時,就察覺到有一股氣息鎖定自己,那人的修為至少高出他一個小境界,甚至更多。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短短幾個呼吸間,竟有五道大宗師級彆的氣息鎖定他,他可以確定,隻要稍有異動,立刻會麵臨難以承受的後果。
然而令宋缺驚訝的是,撞到他的人並沒有離去,而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宋缺皺眉問道:“有何貴乾?”
對方搖了搖頭:“你是天刀宋缺?你怎麼來到大明了?”
宋缺聞言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看起來有些狼狽,卻渾身散發著精明的氣息。
沒錯,撞上宋缺的確實是個女子。
若陳淩在此,定能認出,此人正是在西域經營龍門客棧的金鑲玉。
金鑲玉能認出宋缺也不足為奇,她幼年時曾與宋缺有過一麵之緣。
彼時宋缺剛晉升大宗師,正值意氣風發,立誌橫掃天下用刀高手,而西域血刀老祖的師父正是他的目標。
隻是金鑲玉沒料到,這麼多年過去,宋缺除了長了胡子,竟毫無變化。
被金鑲玉那雙勾魂眼盯著,宋缺渾身不自在,皺眉問道:"我到大明讓你意外?與其問我,不如問你自己。
看你的裝扮,該是西域人吧?為何來此?"
金鑲玉聽得一頭霧水:"咦?你不是一向少言寡語嗎?"
宋缺默然片刻,但未及回應,金鑲玉已笑著揮手:"說錯了。
我是受人所托而來,就是來投靠的。
不多說了,我先告辭。
"
"投靠?誰讓你來的?"
宋缺略顯遲疑,隨即聯想到近期西域傳來的情報,嘴角微顫:"該不會是陳淩派你來的吧?"
金鑲玉停下腳步,疑惑回頭:"有問題?"
宋缺被噎得無言,忍俊不禁,甚至自己都納悶為何對這陌生女子滔滔不絕。
即便麵對李世民,他也鮮少主動說話。
短暫沉默後,宋缺再度發問:"你確定是陳淩讓你來的?"
金鑲玉愣住,沉思良久搖頭:"他倒沒明說讓我來,隻指了指大明方向便離開了……"
說到這兒,金鑲玉愈發忐忑,難道真是自己誤解了?
一刻鐘後,大明悅來客棧。
金鑲玉一臉不安地打量宋缺:"那個……我是不是真理解錯了?"
提起這事,金鑲玉滿心懊悔。
從西域到大明,足有八千裡路,她就這麼冒失趕來,若消息傳回西域,她的名聲豈非毀於一旦?
宋缺輕啜一口酒,唇邊掛著一抹玩味笑意:“可能性不小,陳淩雖有不少紅顏,可細看其紅顏,無一人妖嬈,而且……”
稍作停頓後,他續道:“實話實說,你確實不及他那些紅顏之美。”
金鑲玉一口酒差點噴出,雖有些不甘,卻不得不信。
若真如此,她回西域也無意義,如今她已無處可去。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勉力接受現實,目光帶著幾分探究看向宋缺:“那你為何至此?”
宋缺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我殺死了大唐的太子。”
金鑲玉愣住,隨即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宋缺,心裡暗想,這人莫不是瘋了?竟是來此避禍?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輕笑,倒覺得兩人處境相似。
麵對金鑲玉的反應,宋缺毫無興趣,隻顧自飲,兩人都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唯一確定的是……
另一邊,大唐。
曆經五日混亂,李世民終盼來劉文靜。
甘露殿中,李世民直麵父親李淵,即便親手除掉二弟建成與三弟元吉,他也毫無愧意,多年戰場曆練使他早已心如止水。
李淵注視著他,李世民臉上隱約浮現出一絲哀傷。
對視良久,李淵終究抵不過兒子的目光,長歎一聲。
正如眾人所言,大唐的江山離不開李世民。
李淵身為皇帝,絕不會輕易將江山拱手相讓。
即便明知李建成與李元吉之死與李世民脫不了乾係,即便並非李世民親自下令,也因這個兒子,他最愛的兩個兒子都已離世。
然而,即便如此,李淵仍不得不將皇位傳給李世民。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不甘,若非無奈,他真想親手掐死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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