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關心。"林副主任打斷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人民日報》,頭版赫然是黑龍江冬星小麥豐收的照片,"我們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外商接過報紙,眉頭漸漸皺起。他轉向身旁的華裔助手,低聲交談幾句。
"林先生,"史密斯再次開口時,語氣明顯冷了下來,"新品種推廣需要時間,而人民的肚子等不起。如果現在簽合同,我們可以再加五個點的優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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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主任站起身,示意會議結束:"中國有句老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們要的是漁網,不是施舍的魚。"他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道,"對了,下周有艘船從天津出發,載著冬星麥種去埃及。貴公司如果有興趣,可以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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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冬星實驗室依然燈火通明。方稷站在黑板前,正在講解染色體圖譜。台下坐著十幾個科研人員,有的記筆記,有的小聲討論。
"根據鄭教授從雲南傳回的數據,這個紅芒野生麥的7a染色體上,有一段特殊序列......"方稷用粉筆在黑板上畫出一條波浪線。
突然,電話鈴聲打破了課堂氣氛。陳雪跑過去接聽,片刻後捂住話筒:"方工,天津港務局的!說咱們的麥種出口手續出了點問題。"
方稷皺眉:"不是都批下來了嗎?"
"是標簽問題。"陳雪解釋,"俄文和阿拉伯語的品種說明需要農科院蓋章確認,但值班的張主任說沒見過這種流程......"
"我來說。"方稷接過電話,"喂,我是方稷。對,冬星麥種出口是我們和外貿部聯合申報的項目......什麼?植物檢疫額外收費?這不符合部裡下發的......"
他忽然停住,聽筒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方稷的表情漸漸舒展:"林主任?您怎麼在天津?......明白了,我馬上把補充材料傳真過去。"
掛斷電話,方稷轉向眾人:"繼續上課。林副主任親自去港口協調了,他說要讓這船麥種成為中國農業技術出口的裡程碑。"
黑板旁的收音機裡,正在播放新聞:"今年夏糧再獲豐收,冬星小麥在東北地區推廣麵積突破百萬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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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峽穀的清晨,霧氣繚繞。鄭懷山蹲在岩桑家的火塘邊,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鹿皮包裹。裡麵是幾十穗乾枯的麥穗,芒刺呈現出罕見的暗紅色。
"阿伯,這麥子種了多少年了?"鄭懷山用放大鏡仔細觀察著麥穗基部。
老獵人岩桑咂巴著旱煙,通過張地馬翻譯:"我爺爺那輩從獨龍江那邊換來的。以前寨子裡都種這個,後來政府發的新種子產量高,就沒人種了。"
鄭國棟用鑷子取下幾粒麥子,放入標本袋:"爸,您看這穎殼上的斑點,會不會是某種抗病特征?"
鄭懷山沒有立即回答。他取出隨身攜帶的海南樣本,將兩種麥穗並排放在一起,突然眼睛一亮:"國棟,拿染色體圖譜來!"
小王趕緊打開背包,取出資料。鄭懷山對照著看了片刻,手指微微發抖:"就是它......7a染色體短臂上的標記物,和海南發現的抗病基因位點吻合!"
"鄭老師,"張地馬湊過來,"這麥子真這麼金貴?"
鄭懷山鄭重地包好麥穗:"老張同誌,這可能解決千萬畝麥田的鏽病問題。這個寨子要出名了!"
屋外突然傳來嘈雜聲。一個傈僳族青年急匆匆跑進來,對著岩桑說了幾句。張地馬臉色一變:"鄭教授,上遊暴雨,怒江水位暴漲,過河的溜索斷了!"
鄭懷山立刻站起身:"樣本必須儘快送回北京。還有彆的路嗎?"
"有是有,"張地馬麵露難色,"得翻越海拔四千多米的碧羅雪山埡口,那路連馬幫都不愛走......"
"準備一下,明天天亮就出發。"鄭懷山斬釘截鐵地說,轉頭對兒子吩咐,"國棟,你和小王帶著大部分樣本原路返回,我和老張走雪山。兩路並進,確保至少一路能到昆明。"
鄭國棟急道:"爸!您的身體......"
"這是命令!"老教授罕見地提高了聲音,隨即又溫和下來,"放心吧,我這把老骨頭,還得看著冬星種遍全國呢。"
火塘裡的柴火劈啪作響,映紅了牆上晃動的影子。遠處,怒江的咆哮聲隱約可聞,如同大地沉悶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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