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花蘭那婦人,莫非在背後攪弄了什麼玄虛勾當?
看來午後非得好好懲戒這悍婦不可。
馬車在和信當鋪毗鄰的杏花樓前轔轔停駐,青石板路上的馬蹄鐵敲出清脆回響。
未及下轎,便見許英、張思與田恒三人聯袂自酒樓中踱步而出。
田恒眼尖,遠遠瞧見林彥秋便捋著頷下短須大步流星迎上來:“喲嗬,林大人竟也來這螺螄樓裡吃茶?咱兄弟許久不見,正尋思著擺桌酒席給您接風呢。”
林彥秋抬手虛扶,玄色襴袍袖擺掃過酒樓階沿的雕花欄杆:“田大人折煞在下了。來日方長,哪有這般許多講究。”
說著轉頭向張思作揖:“張司長彆來無恙?許久不見,竟疏於問候。”
張思麵上堆著溫潤笑意,目光卻在林彥秋身後的長隨行囊上溜了一圈,指間玉佩在晨光中泛著冷光:“林大人這般行色匆匆,莫非府衙那邊又出了什麼棘手差事?”
“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閒事。”林彥秋轉身時,皂靴碾過階前新掃的槐花,“這次回城,專程來拜會肖東家和楊大當家,順便謝過諸位在滄山縣的照拂。”
許英聞言眼睛一亮,從身後紫檀木扶手椅上取下青緞灑線長袍:“正巧肖東家在二樓雅間品茶,您隨老夫上去罷。”
說著衝張思和田恒拱手:“二位請便,恕不遠送!”
林彥秋朝張思遞了個含混不清的眼色,跟著許英拾級而上。
待來到肖花蘭所居的碧梧院外,許英達衝那銅環鋪首惡狠狠瞪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林大人,老夫便送到此處了。”
話音未落,人已掉頭蹽進垂花門。
“誰啊?”院內傳來銀鈴般的女子聲。
隻聽環佩叮當亂響,肖花蘭挽著墮馬髻,身著一襲淺碧色輕羅小衫搭配月白比甲,腰間墜著的瑪瑙墜子搖搖晃晃。
她腳踩著藕色緞麵弓鞋,一雙鞋底踩得磚石地麵橐橐作響。
及至院門口,瞧見林彥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頓時花容失色:“哎呀!墨卿小郎君!”
這聲驚呼還未落音,她已轉身便逃。
林彥秋隨手帶上門,皂靴碾過階前的青磚,幾個箭步便欺身至近前。
他手腕一翻,已扣住肖花蘭那正欲奪路而逃的纖腰,順勢將人按在黃花梨木案幾之上。
林彥秋抬手輕拍那對渾圓翹臀,掌心落處,羅裙之下綿軟溫熱。
林彥秋隻覺得掌心微陷:“你這娘子好生大的膽子,竟敢瞞著本官暗中勾結外官?”
肖花蘭回眸,眼神迷離,甚是嫵媚:“墨卿小郎君,莫要打了,奴家......奴家受不了啦。”
林彥秋邪魅一笑,豎起食指,沾水在案幾上摩挲片刻,那濕漉漉的指尖在肖花蘭唇邊晃悠:“肖娘子這就受不了?那墨卿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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