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雲崢的嘶吼戛然而止!他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辛辣、苦澀、酸臭的古怪味道瞬間在他口腔裡爆開,直衝天靈蓋!舌頭瞬間麻木腫脹,喉嚨更是火辣辣地劇痛起來!
他“嗬嗬”地倒抽著涼氣,想吐又吐不出來,眼淚鼻涕不受控製地狂飆而出!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抽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門外,一個離大門最近的玄衣人,緩緩收回了屈指輕彈的右手。麵具下的眼神毫無波瀾,仿佛剛才隻是隨手彈走了一隻聒噪的蒼蠅。敢對主母不敬?賞你一顆特製“閉口黃連丹”,夠你回味三天三夜!
“老……老爺!”雲福和一眾管事嚇得魂飛魄散,看著在地上翻滾抽搐、涕淚橫流、嘴巴腫得老高的雲崢,徹底陷入了無邊的恐懼和絕望。
這哪裡是囚籠?
這分明是……插翅難飛的煉獄!
而此刻,煉獄之外。
林素心被雲渺“押”著,終於踏進了位於京城西郊、一處看似普通、實則占地極廣、戒備森嚴的府邸——林氏在凡俗的落腳點。阿澈一進門就被院中那幾匹神駿異常、通體雪白、額生小小螺旋尖角的“踏雲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歡呼著撲了過去。
“外婆!大馬!騎大馬!”小家夥早就把烤地瓜和薑湯拋到了腦後。
林素心看著外孫興奮的小臉,臉上的冰霜徹底融化,隻剩下慈和的笑意。她示意一旁的玄衣護衛小心看護,然後才轉向依舊攥著她手腕不放的雲渺。
“行了,到家了。”林素心無奈地晃了晃手腕,“再不鬆開,我這把老骨頭的手腕真要斷了。薑湯……我這就讓人去熬,三大碗,一滴不少,行了吧?”
雲渺這才悻悻地鬆開手,看著母親手腕上被自己攥出的清晰紅痕,眼神飄忽了一下,有點心虛,嘴上卻不饒人:“哼,這還差不多!還有,您府上有沒有乾淨暖和點的衣服?我這道袍穿了十年了,清虛那老鹹魚摳門得要死,連件新袍子都舍不得給我置辦!”她嫌棄地扯了扯自己洗得發白的袖口,仿佛在控訴師傅的罪狀。
林素心看著女兒這彆扭又鮮活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她抬手,用那隻被攥得發紅、卻不再那麼冰涼的手,極其自然地、帶著點笨拙的溫柔,替雲渺拂了拂道袍肩頭沾染的、從金鑾殿帶出來的……一點微不足道的浮塵。
“有。”林素心的聲音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舒緩,“給你備了最好的雲錦,用南疆暖玉蠶絲絮的裡子,保證比你師傅那破麻袋暖和一百倍。”
雲渺被母親這突如其來的、帶著點“炫富”意味的體貼弄得一愣,鼻尖那股熟悉的酸澀感又湧了上來。她彆過頭,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嘟囔道:“……那還差不多。不過,雲錦太招搖,還是素點好……嗯,料子要厚實,耐臟耐磨……”
玄清觀小院。
“呼……嚕……噗……咳咳咳!”
樹下那條扣著鑲玉馬桶的破麻袋,猛地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嗆咳!仿佛一條在泥潭裡撲騰的鹹魚!
麻袋劇烈地翻滾扭曲!鑲玉馬桶被頂得“哐當哐當”狂響,如同在為這“囚籠交響曲”打拍子!
一個悶悶的、充滿了被“金鏈鎖門”、“金磚堵洞”、“閉口黃連丹”、“雲錦炫富”等混亂信息強行塞滿夢境而徹底崩潰的咆哮聲,扭曲地從麻袋縫隙裡噴薄而出,帶著濃濃的睡意、嗆咳和控訴:
“吵死……”
“金鏈子……晃眼……”
“金磚……硌腰……”
“苦……辣……酸……臭……閉口丹滋味)”
“雲錦……刺撓……”
“小崽子……騎大馬……喊得……房梁掉灰……”
“還讓不讓……”
“一條……”
“隻想……”
“在鹹魚湯裡……”
“安詳……”
“下沉的……”
“鹹魚……”
“好好……”
“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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