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阿澈幾乎是手腳並用地“逃”回了寢宮,那隻被曦兒撒了詭異癢粉的左腳,此刻仿佛不再是他的腳,而是成了一個獨立存在的、被億萬隻暴躁跳蚤占領的恐怖領域!他甩掉龍靴的動作堪稱狂暴,甚至帶起了一陣小旋風。
也顧不上什麼仙帝威儀、什麼優雅體統了,阿澈抱著那隻已經微微發紅、癢入骨髓的左腳,直接癱倒在鋪著柔軟雪貂皮的寬大禦榻上,開始毫無形象地瘋狂撓抓!
“這裡!嗷!還有這裡!嘶——!”他齜牙咧嘴,手指甲在腳底板、腳趾縫裡拚命刮擦,力道之大,恨不得直接把一層皮給揭下來。那癢感極其刁鑽頑固,撓的時候稍解,一停就立刻變本加厲,如同附骨之疽,直鑽心竅!
寢宮內侍奉的仙官仙娥們早就被他轟了出去,此刻殿內隻有他一人,以及他壓抑不住的、混合著痛苦與舒暢的怪異呻吟聲。
撓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腳上的癢感似乎減輕了那麼一絲絲,但依舊存在。阿澈累得氣喘籲籲,感覺比跟魔尊大戰三百回合還耗神。他癱在榻上,望著雕梁畫棟的穹頂,眼神空洞,開始懷疑仙生。
“不行……光靠撓不行……”他喃喃自語,想起雲渺那鬼神莫測的用毒手段,這癢粉定然不是凡品。他嘗試運轉仙力,想將毒素逼出。然而仙力流轉至左腳,非但沒能驅散癢感,反而像是往熱油裡潑了冷水,那癢感“轟”地一下再次爆發!甚至比剛才更猛烈數倍!
“啊——!!!”阿澈慘叫一聲,直接從禦榻上彈了起來,抱著左腳在光滑如鏡的金磚地麵上單腳跳來跳去,姿態狼狽不堪,哪還有半分平日的雍容氣度?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這癢意逼瘋了!寢宮雖大,此刻卻像個密不透風的囚籠,讓他無處可逃,隻能獨自承受這非人的折磨。
“水!對!用水冰一下!”阿澈靈光一閃也可能是癢糊塗了),也顧不上穿鞋,就這麼赤著那隻奇癢無比的左腳,一蹦一跳地衝出寢宮,朝著殿外那片以白玉鋪就、中央設有噴泉的觀景廣場狂奔而去!
此時正值仙官們散朝不久,不少仙吏還在廣場附近行走、交談。他們遠遠就看到自家仙帝陛下,穿著莊重的朝服,卻光著一隻腳,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如同凡間僵屍跳的姿勢,麵目猙獰地朝著廣場中心的噴泉衝去!
眾仙:“!!!”
陛下這是……怎麼了?!走火入魔了?!
在無數道驚駭、茫然、探究的目光注視下,阿澈一路蹦躂到噴泉邊,毫不猶豫地將那隻癢得快失去知覺的左腳,“噗通”一聲狠狠踩進了冰涼的仙泉水中!
“嘶——爽!!!”
刺骨的涼意瞬間包裹住腳掌,那蝕骨的癢感如同被凍結了一般,驟然減輕了大半!阿澈舒服得長籲一口氣,整個人都鬆弛下來,差點癱軟在泉池邊。
他乾脆坐在了池沿上,將整隻左腳都浸泡在泉水裡,感受著那難得的清涼和平靜,甚至愜意地眯起了眼睛,完全忘了自己此刻的形象有多麼驚世駭俗——衣衫不整朝服因狂奔而淩亂),赤足泡泉,表情陶醉,周圍還圍著一圈目瞪口呆的仙官仙吏。
“陛、陛下……您……您這是……”一位膽大的老仙官顫巍巍地上前詢問。
阿澈這才回過神,看到周圍聚集的仙官和他們臉上那難以形容的表情,老臉一紅,尷尬得腳趾頭在泉水裡都摳出了三室一廳仙玉版)。他強作鎮定,試圖挽回一點顏麵:“咳……朕……朕方才修煉一門高深仙法,需以至寒之水淬煉足底穴竅,爾等不必驚慌。”
眾仙官麵麵相覷,眼神交流中充滿了“你信嗎?”“我不信。”“但他是陛下……”的複雜信息。
就在這時,那被泉水暫時壓製的癢感,仿佛適應了低溫,又開始隱隱作祟!阿澈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解釋了,趕緊又把腳往深處埋了埋,雙手還不自覺地搓著小腿,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撓癢癢?
《仙界快聞》的仙鶴主編不知何時也混在了人群中,雙眼放光,翅膀下藏著的留影石正偷偷記錄著這曆史性的一刻——仙帝陛下朝服赤足,廣場泡腳,疑似當眾撓癢!
可以預見,明天的頭條又有了!
阿澈看著周圍越聚越多、表情各異的仙官,再看看自己泡在泉水裡的腳,隻覺得眼前一黑。他這仙帝的威嚴,算是徹底栽在戰神府那對龍鳳胎手裡了!先是被拽須紮臀,現在又被逼得當眾泡腳撓癢……
他悲憤地抬起頭,望向戰神府的方向,在心中發出了無聲的呐喊:
“雲渺!蕭絕!你們給朕等著!!等朕解決了這癢癢……朕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怎麼樣,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畢竟心理陰影麵積太大了。)
而此刻的戰神府內,曦兒正開心地吃著哥哥遞來的冰鎮仙果,對仙庭廣場上因她而起的風波渾然不覺。昭兒則安靜地看著妹妹,順手把妹妹不小心蹭到臉上的果漬用寒氣凝成的小冰片擦掉。
破丹爐在角落打了個飽嗝,噴出一縷帶著癢粉殘餘氣息的輕煙,爐身滿足地震動了一下。
雲渺莫名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對蕭絕道:“奇怪,誰在念叨我?”
蕭絕看著一無所知的兒女,默默地將仙庭剛剛傳來的、關於“陛下修煉足底穴竅”的古怪消息的玉符,藏得更深了些。
這家子,人不在仙庭,卻依然能攪動風雲,讓仙帝陛下“足”夠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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