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徐元佑聲調驟然提高八度,要不說人家能被陛下委以重任呢,這才幾天,收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
徐元佑謹慎問道:“接下來,下官應怎樣配合您二位?”
沈舟閉眼道:“你們該乾嘛乾嘛,朝拜談判,吵架碰瓷,一樣彆拉下,但彆真的去死。”
徐元佑和張桓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下官明白,一切任憑大人吩咐。”
…
昨日還巍峨挺立的天狼殿,今天卻變成了殘垣斷壁。
焦黑的梁木上燃著火光,破碎的磚石堆積成山。
阿那瑰換了一身嶄新衣袍,還刻意戴著一頂貂皮鑲寶冠冕。
他似乎想用外在的齊整,來強行鎮壓內心的滔天巨浪。
天狼殿耗費無數財力物力,是草原上從未有過的宏偉奇跡,更是阿那瑰超越曆代先汗的象征。
全毀了…
叱羅雲看著兄長落寞的背影,行禮道:“大哥,命令已經下達,但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撤回搜查驛館的狼師?明明中原人嫌疑最大!”
良久,阿那瑰才轉過身,威嚴道:“使團踏入柔然境內時,觀星樓並未發現一品武者的蹤跡。”
“徐張二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在規矩裡找死,不需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叱羅雲寒聲道:“那是誰?”
柔然皇宮的防衛,不可謂不森嚴,普通大宗師根本沒機會潛入,更彆提修改陣紋。
“行凶者手段精妙。”阿那瑰的眼神幽深難測,“他是想敲打本汗。”
叱羅雲向前一步,“大哥…”
阿那瑰引導道:“如果是中原使團,他們能摸進地牢,就不能摸進本汗的臥榻?”
“您是說?”叱羅雲驚駭道。
阿那瑰點點頭,“試問整座草原,除了觀星樓,還有誰懂陣法之道。”
“兀魯思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本汗動用血祭,他救下曲率性命,大概是希望減少些罪惡感。”
“愚蠢!婦人之仁!沒有足夠的高品武者,草原隻會被中原牽著鼻子走。”
叱羅雲沉聲道:“大哥,我去北海之畔把那老東西的腦袋割下來!”
鬱久閭一族的尊嚴,不容挑釁!
阿那瑰狂笑不止,“算了,你不是他的對手,況且柔然需要他,起碼打下中原之前需要他!”
宮殿塌了,可以重新建,但這筆賬,他不會忘記!
…
在鬱久閭兄弟談論大薩滿的同時,沈舟也在想兀魯思。
真夠沉得住氣,這都不願意現身。
汗庭不是京城,他沒辦法光明正大行事。
沈舟站起身,走到窗台前,用清水打濕毛巾,敷在臉上。
觀星樓,大薩滿,血祭之術,陣紋,中原風格…
一個個詞語在沈舟心湖中浮現,突然,他靈光一閃,喃喃道:“欽天監!”
監正跟大薩滿肯定有關係,師徒?師兄弟?摯友?仇敵?
中原的術數門派不多,能布血祭陣法的更少!
沈舟扯下毛巾,扔回銅盆,呼喊道:“老葉,要不要玩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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