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亮是什麼人,一個敢隻身去投瓦崗寨的狠人,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宇文士及眼中時不時一閃而過的輕蔑和厭惡,心中也是不由一陣冷笑。
總有一天,他要將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狠狠踩在腳底下,看他們到時候還怎麼在自己麵前高高在上。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麵上卻還是裝出一副盛情難卻的模樣,對宇文士及的敬酒來之不拒,因此很快便有了幾分醉意,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眼看火候已到,宇文士及當即放下手中的酒杯,故作熱切道:
“張尚書,既然你我一見如故,那我就不叫張尚書了,顯得太過見外了,我虛長你幾歲,不如就稱你一聲張賢弟吧。”
說到“張賢弟”三個字的時候,宇文士及忍不住頓了頓,感覺就像是生吞了一隻蒼蠅。
在他看來,跟張亮這種出身草莽之人稱兄道弟,確實有夠難受的。
張亮對此心知肚明,但表麵上還是連連點頭,也故作親昵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鬥膽稱宇文少卿一聲宇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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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兩人又是好一陣推杯換盞,喝得張亮舌頭更大了,整個腦袋一直搖搖晃晃,一副隨時都要醉趴下的樣子。
宇文士及知道自己再不問就沒有機會了,當即故作愁眉苦臉對張亮道:
“張賢弟,既然你叫我一聲宇文兄,那我也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如今我遇上了一點小小的麻煩,或許隻有你能幫我了。”
一聽到宇文士及要窮圖匕見,張亮心中越發冷笑,可表麵上卻還是不得不醉眼惺忪追問道:
“宇文兄這是哪裡話,有什麼事你隻管開口,隻要我張亮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絕無二話!”
宇文士及見張亮果然上套,心中不由一陣大喜,但表麵上還是得故意擠出一張苦瓜臉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陛下那邊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我無論如何都得贖回他的三位堂弟,否則便將我罷官免職。
可對於能不能救回三位皇親,我心中也沒什麼底。
因此,你這邊可否跟為兄透露一下,你們齊國公究竟要怎麼才肯放人,好讓我心中有個底。”
沒錯,李淵給宇文士及交代的任務就是從張亮這個使者套問出秦昇在此次談判中的底線。
畢竟,李淵雖然很想贖回三個堂弟,但也要看秦昇開出來的條件在不在他接受的範圍之內。
如果秦昇的要求實在是過分,他就隻能早做打算。
而張亮似乎是真的喝多了,完全沒有聽出宇文士及的試探,反而神秘嘿嘿一笑道:
“嗨……就這事呀!跟宇文兄你透個底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呃……就是我在臨行前,齊國公特意叮囑了,其他條件都可以談,唯獨有一條絕不能妥協,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帶回屈突通的一家老小……呃……”
“什麼?屈突通的一家老小?”
聽到秦昇的底線竟然是死去的屈突通的家人,宇文士及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因為他可從未聽說過屈突通跟秦昇之間有多深的交情,秦昇為何會如此在意他的家人呢?
就在宇文士及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繼續追問張亮之時,張亮卻已經醉得趴倒在桌麵上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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