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猛虎旗幟?不能啊,那位可是不懈與世家貴族交往,當初可是主張用殺伐來震懾南郡,用屠戮一方來令四野臣服,他怎麼會和世家走到一起?”
齊鈺眼神一閃開口道:“這麼說還是個強權人物,是軍方的將領了?”
丹若回複道:“是西邙在鹿城外軍營的主將,也是暴風鐵騎的統領,按理說他和世家之間不應該有勾連啊?西邙的官員管理很嚴格,軍方將領是不得和地方豪族勾結的,唯恐其借著豪族的資產支持做大,而後割據一方。這在西邙國內已經煥然成風,很多軍方勢力,已經靠著盤剝一方而實力大增,對於朝堂的軍令開始扯皮講條件。有的地方已然成了勢力,這也是西邙外侵的原因,就是想給這些勢力消耗掉一部分實力,所以西邙這次對派駐的軍隊,管理極為嚴格,西邙的天機四衙派駐了不少人呢!”
齊鈺想了一下,問道:“能查明是什麼原因麼?對方聯絡的世家好像是羅家,我聽了一聲,因為口音的問題,聽得不真切,但是發音是羅家主。”
丹若一聽羅家隨即開口道:“世家裡有羅家一席,羅家久居江南已經四百餘年,出過多位高官,現在依然有官員在京城為官,鹿城的羅家有兩個分支,您見到的應該是羅家二房,羅家大房從政二房經商,從事糧食買賣,三房則負責各地的產業梳攏,這次西邙占領南方,羅家大房已經全部撤離至京都,家族裡也發了公告將大房一脈逐出族地,您也知道世家就是這般多方下注。”
丹若接著說道:“你要查羅家和軍方一事,我馬上安排,兩日內就會有詳細的信息傳回來。”
齊鈺認可的點了下頭,但還是很誠懇地說道:“一切以安全為主,不可讓我們的人遭受危險,現如今這裡是西邙統治,對方又是強硬派的軍方將領,事情可為就做,不可為不要強求。我此次來隻為摸清駐軍的情況,還要了解一下是否還有可爭取的力量,和可爭取的官員,其他的都是順帶,所以不用刻意擔負風險。”
丹若連忙應了個喏,但是心裡有一股暖流流過,能顧及密諜安危,能給自己台階退路,這樣的殿下才值得大家追隨。
丹若隨即調整了一下自己,笑著對齊鈺說道:“殿下要說抵抗的勢力,我知道一些,我這幾天給殿下一個詳細的整理文卷,官員方麵這個真的不好說,如今的統治下官員都是謹小慎微的,西邙初到江南時,殺害了一些帶頭抵抗的官員,也鎮壓了一部分抵抗的軍隊,而後瘋狂的搜索,殺戮了一大批官員將領,這裡麵西邙天機為此出了很大的力,這也導致這些勢力和人更加的謹慎,也藏得更深更隱蔽,貿然的接觸,也得不到對方的信任。”
齊鈺腦子裡轉了一圈,覺得時機不成熟,所以放下了自己的想法,其實這時要是出兵完全為了景國,為了席璿兒,那此刻修書一封,把景國鴻臚寺那些古靈精怪喊過來,讓範言過來聯絡各地的抵抗,那絕對是值得信任,可自己現在就是幫景國拿下南方,他們也沒能力治理,京城外的壓力已經讓景國壓力巨大,再給他們一個南方,那迎來的將是西邙報複性的殺戮和掠奪。
齊鈺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幼稚和善心,把景國徹底毀掉,交代完丹若,齊鈺喊來小彩兒幾人,坐在客廳裡好好地泡了一壺茶,對於這次出行齊鈺的目的很明確,給後方的軍隊整合爭取時間,用秘密遠行低調一段時間。
家裡有那三位老臣,有些事情自己不在,他們更能發揮自己的優勢,自己呆在軍鎮無形上也是一種壓力,畢竟三位是西邙舊臣,不敢輕易的按自己的方式來執政,怕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屆時讓齊鈺生出嫌隙或是引發了衝突,那是大家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齊鈺理解幾人的顧慮,但是他們不了解齊鈺的心胸,從曾經多民族融合的年代而來,在齊鈺的眼裡哪有西邙和慶國之分,隻要是人才,隻要是為百姓謀福祉,官員不分國度,百姓不分國籍。
就像現在的西芒一樣,齊鈺若是真的有心謀取,也隻是清理那些軍閥和暴政者,梳理官場的貪官庸吏,百姓依舊是百姓,隻不過換了一種治理的方式而已。
國度的好和壞是個狹義的論述,隻能說當權者或是少部分人,因為自己的權益和私利狹隘了,而不是百姓皆如此,百姓更多的是盲從和麻木,或者是在暴政下無奈和煎熬。
所以齊鈺急迫的出行,也是給三人一個更大的施展空間,對於景國南部,齊鈺其實並沒有更多的側重,練兵也好劫掠也好,事可為就相機而動,不可為趁著西邙內部空虛。
再出一次死亡峽穀就是,十萬軍隊,拿出三萬改裝的人馬直撲內部,再布置兩萬人馬峽穀附近接應,說不定出其不意的還能打幾個圍殲戰役。
丹若的情報能力出乎齊鈺的預測,沒等到兩天之後,晚飯後,一個信卷就出現在齊鈺的書案前,關於羅家和西邙軍隊的接觸,事無巨細的詳細的傳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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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糧供應,從南理和南部各郡緊急征收和購買的糧食,這是軍方強壓給羅家的差事。”
齊鈺拿著信息仔細地看了半天,心裡也在琢磨,上次坑走了世家大部分存糧,現在西邙軍隊統治後,軍糧的供應肯定要壓在幾大世家身上,也同樣壓在南方各郡的郡守頭上。
這可不止鹿城一個西邙大營,還有兩支四萬人的大營在其他的大郡城,整個南方十三郡,每個郡都有五千駐軍,隻不過鹿城是居中大城,也是增援和震懾各郡的中心點,所以這裡的駐軍最多而已。
其他的郡也各自有著多少不等的西邙軍隊,因為西邙軍隊以騎兵為主,所以城防依舊是慶國原有的軍隊維持防守,西邙在各地的軍寨多數是城內留有少部分巡查騎兵,城外駐紮大軍震懾。
這樣的話各郡不止要供應本地駐軍,還要供應三大郡的大營,可以說這是極重的負擔,西邙軍隊可不是普通的軍隊,馬匹的消耗更是比士兵更大,為了保持戰力更因為不在西邙本土,統治者絕不會考慮被統治者的負擔,所以戰馬的消耗都是精飼料,甚至比人吃的都好。
這次羅家被壓到頭上的軍糧供應,幾乎是把羅家的家底子都掏空了,大房離開已經帶走了一部分浮財,剩下的產業雖值錢,可是不能拿來換糧食啊,東拚西湊的差點把羅家壓垮。
羅家的家主不止一次拍著桌子大罵,可是誰讓自己也參與了迎接西邙入駐呢,這估計也算是最快的報應了。
而齊鈺在想的是,這未嘗不是一次機會,但是要怎麼運作這件事,確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劫掠不現實,兵源調度這可不是小股的人馬,要做五萬大軍的糧草劫掠,可得知道押送糧食的軍隊不會少於三千人。
彆說自己調動人馬,就是調了人馬過來,那也相當於把最後的風險給了景家,給了洛家,齊鈺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自己的水軍現在還在整訓,是否能拉出來一戰都是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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