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齊鈺為了招待範言,也是任性的什麼貴點什麼,隻要是酒樓還有食材,那是要嘗嘗滋味的寡淡,一頓飯吃下來,範言也是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和齊鈺你來我往的推杯換盞,直到把自己喝的趴在了桌麵上,齊鈺才擔憂的放下酒杯。
彩兒輕聲的問道:“先生,您平時也不這麼喝酒啊,怎麼今天突然這般?”
齊鈺指指範言輕聲道:“範大人心裡繃著的弦太緊了,這樣會再次傷到他的身體,人啊,不能每天活在憂思裡,適當的調整才行。可是千頭萬緒都壓在他們身上,就是個鐵人,也承受不住這份壓力啊!喝醉了至少他能忘掉憂愁,好好的睡上一覺,走吧,送他回花海小院裡休息。”
送範言到了花海小院,在範言幾位下屬的幫助下,將範言扶回了房間內,離開前,齊鈺從袖子裡拿出三千兩銀票。
遞給自己曾經見過一麵的葫蘆:“拿著,你們範大人是個小氣包,跟著他三天餓九頓,葫蘆你收著,彆交給他,弟兄們缺什麼或是想改善生活,就從這裡出,不夠的時候在找我要,範兄都說了來到這裡吃大戶了,我這大戶得圓了他的夢想不是!”
葫蘆嚇了一跳,趕忙推辭:“可彆,來時我們就坐著吃苦的準備,可是到了這裡,住,有這人間仙境般的景致,吃,我看了您安排人采買回來的食材,雞鴨有肉樣樣齊備,這已經是很好了,可不敢再讓你出這份銀子,要不範大人醒了,還不把我吊起來打一頓。”
齊鈺隨手硬塞到葫蘆手裡:“就說你今天出門喜鵲叫,隨手撿的,我走了。”
齊鈺轉身出了院子,葫蘆想追,可被齊鈺隨手關閉的院門,擋在了院子內,身邊的幾位同僚上前,好奇的問道:“這位是不是就是那位?”
葫蘆點點頭,看著手裡的銀票,發愁的說道:“這可咋辦啊?又吃又拿的,這咱們怎麼交代啊?”
鄭慧上前,拿肩膀擠擠葫蘆:“葫蘆,這有什麼啊,人家是儘地主之誼,想著招待好咱們,你就彆在這發愁了。”
葫蘆把手裡的銀票,放在鄭慧的手上:“來,你說你鴻運當頭,出門撿的!”
鄭慧剛想還回去,可低頭一看手裡的銀票,嚇了一跳,麵值一千兩,還是三張,自己一輩子都怕掙不到這麼多錢!
嚇了一跳的鄭慧,趕忙丟給葫蘆:“我要敢說我出門撿了三千兩,你信不信,不用大人吊起來打,天上一個驚雷能劈死我,我的多大的膽子,才敢吹這麼大個牛皮。”
葫蘆都驚得差點把手裡的銀票丟了,剛才齊鈺塞給自己時,自己根本沒看,一聽三千兩嚇得腿肚子都軟,這要是範言知道,自己剛剛收了齊鈺三千兩,範言能一腳把自己踢飛回京城。
邱儲也嘴巴長得老大:“多少?媽呀,我的天的,人跟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啊?我兜裡有三兩銀子時,我都覺得衙門口那,三嫂子家的包子和麵配不上我了。三千兩,那探花街的花魁,都是殘枝敗柳。”
這時範言一臉沉穩的走出房門:“葫蘆收著吧,以備不時之需,回去時,看看能不能買些糧食帶回去。”
幾人上前躬身施禮:“大人,你沒事吧!回來時看你滿身酒氣,一副醉容還以為您喝過量了!”
範言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晃了晃腦袋:“還好,隻是許久不曾這般多飲了,惜辰也是好意,是想讓我放鬆一下心態,可是這麼多的事情牽著,又怎麼能放下啊!”
一眾下屬也圍了過來,絲毫不嫌棄地上是否有塵土,盤膝坐了下來,範言開口道:“邱儲,明天你帶兩人,去聯係衡山裡的軍隊,看看他們的目前的狀況,也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樊濤,你帶兩人,分開去聯係那幾位隱藏起來的官員,一會兒我把地址給你,給他們帶一些生活用品,帶些肉和食鹽。”
範言看向最右側的幾人:“李董,你和龐旺去燕郡,我一會兒給你地址,到了那裡聯係對方,把那裡的情況摸清楚,同時和對方商量一下,今後如何長期聯絡的方式。”
幾人點頭應諾後,鄭慧一看自己和身邊的小魚沒任務,連忙問道:“我呢?”
範言看了眼鄭慧:“你和小魚跟在我身邊,我不能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啊!”
鄭慧不情願的點點頭,唉聲歎氣的和小魚抱怨道:“被你拖累了啊!”
小魚一臉嫌棄的看看鄭慧:“大人是怕你的智商,出去後找不到回來的路。”
一群人看著打鬨的兩人,都麵露笑容,大家心裡都清楚,鄭慧是家裡有個重病的老娘,大人是怕他出事,小魚是邊城的守將,於蔚的獨子,於蔚戰死後把自己的獨子托付給了大皇子,大皇子不忍再讓於家斷後,和太子二人協商,把小魚放在了鴻臚寺讓範言帶著。
安排完了眾人的任務,範言心疼的從腰間的袋子裡,拿出幾封銀子,咬著牙不舍的交給葫蘆:“你看著安排,你們幾個人的路費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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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接過後,撇撇嘴開玩笑的回複道:“看看,剛剛人家怎麼說,跟著範大人,三天餓九頓。來吧,再自己根據自己的情況,來算算用多少,肉菜的事情彆想了,吃飽的話,省著點、腿快點夠了。”
範言臉上一紅,自己可真的沒多少錢啊,尤其是讓齊鈺這啪嘰一甩的三千兩在前,自己這幾塊銀子,還真是寒酸。
一咬牙,又掏出來一個大些的銀子丟了過去,怕自己心疼,起身回頭往屋裡走去,扭著頭飄出來一句:“夠了吧,路上彆舍不得吃,沒有好身體還能乾什麼?”
第二日一早,雲念早早來到院子裡,進了夥房開始做早飯,昨天來的客人們都很客氣,臉上都透著正直和友善,眼睛裡看自己,都是心疼和寵溺,沒有任何不乾淨的神色。
玉娘從井裡絞出水桶,剛想提起來,身邊傳來聲音:“阿嫂,我來,我來!”
玉娘一側頭,是昨日見到的那個叫小魚的娃娃,十七八歲,看著清秀乾淨,說話和做事很有禮貌。
玉娘笑著點頭,小魚單手輕輕用力,提著水桶幫著送進了夥房,看到雲念在和麵做湯餅,靦腆的一笑退出了夥房。
感覺自己無事,於是拿起牆邊的掃把,掃起院子來,各個房門開啟,一眾同僚走出房間,看到掃院子的小魚,都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個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啊,雖說陛下對其給與了勳貴般爵位,雖是最初級的縣男,可同樣有著一分尊貴,但是小魚依舊每天和普通官員一樣,早早到了衙門,就開始挨個屋的清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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