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雨未停,水光沉沉。
而襄陽卻在一紙調令之後,風向陡轉。
劉琦率兵出襄陽的當日,東門三軍列陣,旌旗未揚,號角未鳴,卻有數百名荊襄士民自發前來送行。城牆之上,數十位舊日州學門人高持布帛,上書二字:“護州”。
三日前,劉表在府中言明:
“荊州不可無主,亦不可無魂。此去江夏,若勝,則統;若敗,歸山。”
話語如劍,立斷長局。
劉琦未爭言,隻取舊劍、輕甲、自發去母墓前行三叩禮,然後即日起營。
張遼坐於沅水西岸堤頭,遠望江東林線,一行青旗破霧而來。他收起望筒,笑道:“來了。”
高順淡聲道:“劉琦?”
“劉琦。”
江水漸起,遠處三十舟渡江靠岸,前鋒列成犁陣,三千兵甲映著雨線魚鱗閃光。劉琦自舟頭躍下,腳踏水草,雙目如炬。他未披鎏金甲,隻束玄青披風,一柄雲紋劍斜掛腰間,如同從圖紙中走出的古誌少年將。
張遼迎上,抱拳為禮:
“奉先大人已破三關,今夜命我等共取江夏外城西南糧道,若劉將軍願引兵為翼,我可破之正麵。”
劉琦卻搖頭:“你走水,我走林。你破糧道,我破其誌。”
張遼愣住,片刻後朗聲一笑:“果然是個狠的。”
深夜,江夏南郊。
城防仍未穩固,雨中兵卒調轉不休,黃祖正在內廳臨圖焦躁。
“劉琦?哼,劉表這個老狐,終於把長子放出來了。”
“叫蔡瑁快援!”
幕僚急道:“襄陽已應遲緩,恐援軍三日不能至。”
黃祖怒極,卻知已無退路,吩咐將營帳全部外移,主力集中於西南糧倉周圍,立誓保糧不失。
不知,他所憂之地,卻正是劉琦之鋒。
夜子時。
三千步軍化整為零,循密林小道繞至江夏西南,避開張遼主攻方向,悄然逼近糧倉外堡。劉琦親執劍走在最前,雨打劍鞘,寒意透骨。他卻未皺眉,隻壓低聲音道:
“此戰之後,便是我與劉琮分道之時。”
副將躬身:“將軍,何不等呂布先動?他已勝三陣。”
劉琦冷聲答:“他若勝,我便是第二個黃祖;他若敗,荊州無主。我要贏,就得先動。”
言罷,拔劍而前,命令傳下:
“破營後不入城,不搶糧,不縱火,隻立一物——桅燈鐵牌,上刻‘劉’字。”
數百人心頭一震,知這是一場明搶實獻的戰。
風雨交加,林外糧倉燈火未警,劉琦親率斥兵三百破籬入垣,劍光如雨,守卒驚起未及呼號,已見劍氣穿胸。
一刻鐘內,外堡守軍皆俘。
劉琦走上糧台,命人豎立早已鑄成的銅桅牌,親自刻字——
【江夏南垣,劉氏自守】
與此同時,張遼從水路破入北堰,與劉琦南北對夾,一夜之間,將黃祖西南防線剖裂為兩段,江夏主糧道儘毀。
黃祖倉皇退入主城,命三軍死守,卻已形如困獸。
天光初亮時,劉琦不進城、不劫倉,隻帶兵轉出東道,繞向北岸,留下的,唯有那立於雨中的銅桅。
呂布立於主營觀風台,望見江水彼岸一抹銅影突兀地立在餘煙中,露出微不可見的“劉”字時,輕聲一笑:
“很好。”
諸葛亮負手而立,輕歎:
“江夏已破其心,此後劉表,必召子議統。”
呂布點頭,淡聲言:
“內亂既起,荊襄諸郡,未戰先動。”
“下一步——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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