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
馮寒川的拳頭攥得發白,骨節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他的肩膀劇烈顫抖著,仿佛承受著無形的重壓。
“寒川!”
馮寒玉一把按住弟弟的手腕,聲音裡帶著少有的嚴厲,“我說過多少次,那隻是個意外!”
他轉向葉凡三人時,已換上歉然的笑容:
“讓三位見笑了。”
陽光透過冰晶折射在他蒼白的臉上,映出一片斑駁的光影。
“十年前,馮家也曾款待過一位天資卓絕的客人。”
馮寒玉的目光漸漸渙散,仿佛穿透時光望向過去,“我們傾儘資源助他修煉,待他如至親......”
他的聲音突然哽住,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輪椅扶手。
“那日寒川在院中修煉,那人突然發難。”
馮寒玉的語速越來越快,“我正好去找他,看見那人的拳頭裹挾著磅礴靈氣直奔寒川......”
輪椅上的毛毯被攥出深深的褶皺。
“等我醒來時,丹田已碎,經脈儘斷。”
他輕撫著毫無知覺的雙腿,嘴角揚起一個破碎的微笑,“所幸,寒川沒事。”
葉凡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難怪昨日馮騏會那般咄咄逼人。
“不知可否讓我為公子診脈?”
他對馮家兄弟的好感又深了幾分,起了相助之心。
“這......”
馮寒玉指尖微顫,眼底浮現一抹遲疑。而馮寒川已激動地跨前一步,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葉宗主能治好大哥的腿?”
話音未落,少年已重重跪倒在冰麵上,膝蓋與堅冰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求葉宗主施以援手!”
馮寒玉見狀輕歎一聲,緩緩伸出手腕。這些年馮騏不知請了多少名醫,卻都束手無策,但看著弟弟期盼的眼神,他終究不忍拒絕。
葉凡扶起馮寒川,三指輕搭在那蒼白的手腕上。忽然,他眉頭驟然緊鎖,指尖微微發力。
“葉宗主?”
馮寒川聲音發緊。
葉凡緩緩收手,目光在兄弟二人之間遊移:
“敢問大公子,這些年可曾長期服用某種特殊藥物?”
他語氣平靜,但袖中手指卻不自覺地摩挲著——在那紊亂的脈象深處,他竟察覺到一絲詭異的毒素痕跡。
“葉宗主可是診出什麼不妥?”
馮寒川聲音發緊,指尖不自覺地掐入掌心。
葉凡目光掃過街上來往的行人,低聲道:
“此處不便細說,我們回府再議。”
馮家兄弟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五人匆匆折返,沿途冰晶在腳下碎裂,發出細碎的聲響,如同某種不祥的預兆。
馮府內,聽聞葉凡有要事相商,馮箸快步趕來。老者臉上仍掛著得體的笑容,但眼底已浮現一絲凝重:
“葉宗主有何要事?”
“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葉凡意有所指地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