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死了，但他們的家人還活著。”
“朕五歲的時候，就派人找到了那個產婆的兒子。”
“從他嘴裡，朕知道了所有事。”
五歲，一個五歲的孩子，就已經開始布局，調查自己的身世了。
太後感覺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妖孽。
“所以，您所謂的秘密，在兒臣這裡，根本一文不值。”
李睿站起身，踱到她麵前。
“不過，兒臣倒是對一件事很感興趣。”
“您是怎麼知道，兒臣的生母，那個陳妃，其實沒死呢？”
太後瞳孔猛地一縮。
這是她底牌中的底牌，她確信，這件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當年陳妃確實被打入冷宮，但也確實被她偷偷救了出來，藏在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她原本的計劃是，如果李睿不聽話，她就把陳妃接回來。
一個活著的生母，遠比一個死去的秘密更有威脅。
到時候，她是幫著養母太後，還是幫著生母陳妃，李睿將陷入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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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母後是真的把她藏得很好。”
李睿的語氣裡，居然帶上了一絲讚許。
“藏在浣衣局那個最偏僻的院子裡，裝成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宮女。”
“一藏就是二十年，連朕的錦衣衛都沒發現。”
“母後，您這份心機，要是用在正道上，說不定能成一代女皇。”
太後的身體開始發抖，不是害怕，是氣。
自己隱藏最深的一步棋，又被看穿了。
對方就像開了天眼，在她麵前，她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不過，母後好像算錯了一件事。”
李睿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您以為，您把她藏起來，她就是您的人質了嗎？”
“您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在浣衣局安安分分待二十年，不哭不鬨？”
太後心裡咯噔一下，她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以為是自己威脅的好，用陳妃的家人威脅她，讓她不敢亂來。
“因為，早在十五年前，朕就已經找到她了。”
“那時候朕才十歲。”
“朕告訴她，隻要她乖乖聽話，待在那裡。”
“將來朕登基，就接她出來，給她天下最尊貴的榮耀。”
“所以，她不是您的人質，她一直是朕的棋子。”
“一顆，專門用來試探您的棋子。”
太後整個人徹底癱軟下去，感覺腦子都快轟掉了，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艱難。
她一直以為自己高高在上，藏得極深，所有人都被她耍得團團轉。
可誰知道，李睿早就已經站在天邊上，看著她的每一步，根本沒把她算什麼。
那些花心思藏心機、每個小動作，在李睿眼中，就像小醜一樣好笑。
李睿淺淺一笑，語氣帶著點懶意。
“我其實一直等著，看您什麼時候舍得把那張底牌亮出來。”
“可惜，你這一步走得太晚了，讓我挺失望。”
他輕輕地搖搖頭，表情甚至有點遺憾，像是在歎氣。
“都到這地步了，你還留著機會，等到我早把你的人全收拾完，勢力全斷光了你才翻牌。”
“母後，你說說，你是不是糊塗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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