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茫茫,萬物蒼蒼,何為“天下”?何為“我”?古之賢者曰:“大者為天,廣者為下,合宇宙萬物、眾生百態謂之天下;存於心間、立於世間,具獨識獨誌者謂之我。”而“天下與我唯一”者,非謂我獨霸天下,亦非天下吞沒我,乃“我”與天下相融相契,如魚水之共生,似星月之相照——天下因我之獨特而添彩,我因天下之廣闊而成全,二者渾然一體,不可分割。此理非空談玄論,曆覽古今賢達、世間百態,皆可證之。
一、心與物遊:我之識見,映天下之理
昔莊周夢蝶,醒而不知“我為蝶,抑或蝶為我”,此非迷亂,實乃悟“我與萬物本無隔”之境。他觀天地,見“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便知“我”之心境即天下之鏡像;論生死,言“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便悟“我”之生命與天下之輪回本為一體。莊周之“我”,非困於形骸之小,乃遊於天地之大:見龜曳尾於塗,便拒楚王之聘,守“曳尾塗中”之樂;聞濠梁之魚,便知“魚之樂”在我心,亦在魚之遊。故曰:“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此之“唯一”,是我之識見與天下之理相融,如“鏡照萬物,鏡與物皆顯;心映天地,心與天同明”。
宋之蘇軾,一生宦海沉浮,卻始終能在“我”與“天下”間尋得唯一之境。貶黃州時,他見“亂石穿空,驚濤拍岸”,便有“大江東去”之豪情,此“我”之襟懷與長江之壯闊合一;與農夫同耕東坡,種稻植桑,便吟“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此“我”之豁達與鄉野之質樸相融。他不困於“遷客”之身份,而以“我”之眼觀天下之景,以“我”之心體萬民之情:見百姓遭雨澇,便上書治水;見孩童無學,便建東坡書院。故其文能“窮理儘性”,其情能“感天動地”——天下因他之筆而添千古詩篇,他因天下之境而成曠世文豪。此如“江河奔湧,非獨因一己之力,乃融萬溪之水;君子立身,非獨恃一己之才,乃合天下之理”。
近世陶行知倡“生活即教育”,亦悟此“唯一”之道。他見舊教育脫離民生,便棄“象牙塔”之尊,赴鄉村辦學,謂“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其“我”之理想,與天下之教育需求合一:在曉莊師範,他與學生同耕同讀,以田埂為課堂,以農具為教材,讓“教育”不再是紙上空談,而成“生活之需”。他言:“行動是老子,知識是兒子,創造是孫子。”此“我”之實踐精神,與天下之民生疾苦相融,故其教育理念能穿透時代,至今仍為世人所敬。此如“樹高千丈,根須必紮於沃土;誌立千秋,初心必係於蒼生”,天下與我,本是根與土、枝與葉之唯一。
二、誌與道合:我之堅守,立天下之基
古之成大事者,莫不以“我”之獨誌,合天下之大道,成“唯一”之業。王陽明龍場悟道,見“心外無物”,悟“我”之本心與天下之理原是一體。他貶龍場,居石穴,與苗民共處,於困頓中思“何為道”,終悟“道在吾心,亦在天下”:“我”之良知,即天下之公理;“我”之踐行,即天下之治道。故其創“心學”,非空談玄虛,乃以“致良知”為要,教人格物致知、知行合一。他平寧王之亂,撫南贛流民,皆以“我”之堅守——“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合天下之需——安民生、正人心。其誌如“北鬥”,天下如“夜途”,北鬥不因夜途之廣而改其向,夜途因北鬥之明而辨其路,此天下與我之唯一,在“誌與道合”。
張謇棄仕途之顯,興實業之基,亦顯此“唯一”之智。清末民初,國弱民貧,他見“實業救國”為天下之急,便以“我”之功名換實業之興,言“天之生人也,與草木無異。若遺留一二有用事業,與草木同生,即不與草木同腐”。他創大生紗廠,非為一己之富,乃以“棉鐵主義”強民生:用南通之棉,織百姓之衣;興紡織之業,養一方之民。更建學校、開醫院、修水利,將“我”之實業理想,與天下之民生需求相融——紗廠盈利,便增辦學之資;民生安定,反促實業之興。張謇之“我”,如“基石”,天下如“大廈”,基石不因大廈之高而失其固,大廈因基石之穩而成其雄。此之“唯一”,是“我”之擔當與天下之命脈相連。
稻盛和夫創京瓷、救日航,以“敬天愛人”為念,亦證“天下與我唯一”。他初入陶瓷業,見技術瓶頸,便以“我”之偏執——“現場有神靈”,日夜蹲守車間,與工匠同研,終破難題。其“我”之“匠人精神”,與天下之“實業興邦”之道相合;他臨危受命接掌日航,以“我”之“阿米巴經營”理念,激活員工之“心”,讓瀕臨破產的企業重歸盈利,此“我”之管理智慧,與天下之“企業存續、員工安身”之需相融。他言:“企業的目的是追求全體員工物質與精神雙幸福,同時為社會發展做貢獻。”此“我”之初心,與天下之“共生”之道合一,如“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泉因水潤萬物而顯其靈,萬物因泉之滋養而添其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三、情與境融:我之獨特,潤天下之彩
天下之豐,在“各美其美”;天下之盛,在“美美與共”。每個“我”之獨特,恰如百花之異,使天下成“春園”而非“單調之景”。梵高畫《向日葵》,以狂放筆觸、熾烈色彩,將“我”之生命熱愛潑灑於畫布,天下因他之獨特而識“孤獨中的熱烈”;貝多芬譜《命運交響曲》,以“我”之抗爭意誌,在音符中呐喊“扼住命運的咽喉”,天下因他之獨特而悟“苦難中的力量”。此“我”之獨特,非孤芳自賞,乃以“情”潤“境”,使天下之精神世界更添斑斕。
貝聿銘設計建築,以“我”之東方哲思,合天下之空間需求,成“唯一”之境。他設計蘇州博物館,不仿古而失新,不因洋而忘本:以粉牆黛瓦承江南之韻,以幾何線條顯現代之美,讓“我”之文化根脈,與天下之建築美學相融。遊客步入其中,見光影穿窗如詩,見池水映石如畫,便知“東方之美”可與世界對話。他言:“建築是有生命的,它雖然是凝固的,可在它上麵蘊含著人文思想。”此“我”之人文情懷,與天下之空間藝術合一,如“鬆生於崖,不與花爭豔,卻以蒼勁立天地;泉流於穀,不與海比闊,卻以清澈潤山川”,獨特之“我”,恰是天下之“點睛之筆”。
任正非掌華為,以“我”之“狼性”與“韌性”,在全球科技之林中樹“唯一”之幟。他創華為,不盲從“技術拿來主義”,亦不偏執“閉門造車”,而是以“我”之堅守——“華為的冬天一定會到來”,合天下之競爭法則:聚全球之才,研核心之技;借各國之需,鋪通信之路。他說:“我們要向一切先進學習,和一切先進合作。”華為之5g技術領先全球,非因“我”之獨霸,乃因“我”之開放——融天下之智,解天下之通信難題;華為之“鴻蒙”係統,非因“我”之封閉,乃因“我”之共享——築開源生態,讓天下開發者共興其道。此“我”之獨特理念,與天下之科技潮流相融,如“百川彙海,每滴海水皆有其源,海因萬源而浩渺;眾星拱辰,每顆星辰皆有其光,天因萬光而璀璨”。
結語:唯一之境,在相融相生
天下如大海,我如涓流——涓流不因海之大而失其清,海因涓流之彙而成其闊;天下如森林,我如喬木——喬木不因林之密而失其直,林因喬木之立而成其茂;天下如星河,我如辰光——辰光不因河之廣而失其明,河因辰光之聚而成其輝。
“天下與我唯一”,非“我”吞並天下,亦非天下淹沒“我”,而是“我”以獨特之識、之誌、之情,入天下之境、之道、之彩;天下以廣闊之境、之道、之彩,養“我”之識、之誌、之情。如莊周與天地同遊,蘇軾與民生共情,王陽明與良知同行,張謇與實業共生——他們的“我”,因天下而豐滿;他們的天下,因“我”而獨特。
故曰:心向天下,則我非孤我;天下有我,則天下非空天下。此“唯一”之境,在相融相生,在彼此成就。明此道者,可立於世而不迷,行於遠而不惑,終成“我”之獨特,亦添天下之風華。
喜歡雜論對話請大家收藏:()雜論對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