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官點頭:“是。”
“這缺的三萬石,換算成銀兩……”
“折合三十萬兩。”屬官聲音顫抖。
碼頭上靜得可怕。
三十萬兩銀子,足夠養一支萬人大軍整整一年。
李子清的眼神冷得像刀鋒:“沈彥當年所建的漕幫,果然是掏空朝廷血脈的毒瘤。”
……
夕陽西下,江風漸急。
碼頭中央豎起了臨時木台,十數名涉案漕倉官吏被押上台,臉色灰白,雙手反綁。
人群圍聚在碼頭邊,議論聲低沉,帶著一種惶懼。
李子清披著官袍,立於木台前,聲音清冷:“貪瀆三十萬兩,漕倉作亂,罪當斬。”
劊子手手持大刀,寒光閃爍。
“行刑。”
長刀落下,血光飛濺在漕圖之上,赤紅的血跡浸透紙張,緩緩滲開,竟隱約顯出“沈氏指”三字。
“礬水字。”李子清低聲道,指尖撫過那三個字,冰冷如鐵:“沈彥之網,至死仍未斷絕。”
……
夜幕降臨,江風愈發刺骨,碼頭上燈火搖曳。
李子清獨自立於江邊,眺望漆黑的江水,眼神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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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你的死不過是開始。”他低聲喃喃。
風卷著江水拍擊堤岸,濺起的浪花染上了不久前流下的鮮血,像是江河本身吞噬了這些罪惡的痕跡。
禁衛走來,躬身稟報:“大人,所有涉案賬目已押回刑部,沈彥舊部已儘數緝拿。”
李子清收回視線,淡淡點頭:“將他們的罪狀,抄錄成冊,送往各地書院。”
“是。”
漕運碼頭的風雪夜,像一麵無情的鏡子,照見權勢與貪欲的血色倒影。
江風掀起李子清的衣袍,他的背影在燈火下顯得格外孤冷。
他知道,這不過是剝開了一層皮,沈彥舊黨盤根錯節,餘孽未儘。
……
與此同時,長安宮城的禦書房內,寧凡正在翻閱刑部急奏。
燭火搖曳,他的目光沉入寒潭。
塵妤站在他身側,看著那份血跡斑斑的奏折,低聲道:“李子清此人,手段狠辣。”
寧凡淡淡道:“治世需法,亂世需刑。他是我選的漕運使,自然得行雷霆之威。”
他將奏折合上,神情冷峻:“沈彥一死,勢必有人借屍還魂。今日江北的血,正是給他們看的。”
塵妤垂眸:“陛下要借此震懾……”
“天下人。”寧凡接過話,語氣冰冷。
……
江北風雪漫天,碼頭的血腥氣早被江風吹散。
船隻依舊來往,漕運仍在繼續。
隻是每一艘漕船駛過江麵,船工們的眼神都透著敬畏與懼怕,他們知道,從今日起,再無人敢輕易伸手。
因為那一幅被鮮血染紅的漕圖,已經成為了懸在天下貪吏頭頂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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