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羽林軍如潮水般湧入院子,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國公陳既白與喜公公騎著馬走進院子。
兩人皆麵色肅穆。
陳國公看到陳平安平安無事,鬆了口氣。
喜公公掃了二皇子一眼,目光落在地上那個暈倒的統領身上。
眸中閃過訝然之色。
他可是知道二皇子身邊的這個侍衛統領,武功很高的。
最後將目光落在陳平安身上,見這小子無礙,也是鬆了口氣。
喜公公手持拂塵,高聲宣道:
“萬歲爺口諭……”
除了陳國公,全體下跪。
二皇子趕緊下馬,跪地接旨。
他的臉色越發難看。
更是擔心,事情的敗露。
陳平安微微躬身。
皇上允許他不跪的!
喜公公:“奉萬歲爺口諭:宣駙馬爺陳平安、二皇子魏平、犯人楊堅,即刻入宮麵聖!”
聽到楊堅的名字,魏平麵如死灰。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陳平安向陳既白投去詢問的目光。
陳既白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喜公公!牢裡還有一批獄卒,欲暗殺本駙馬。是否一並帶走?”陳平安開口。
喜公公一怔之後,點頭:“來人,進去拿人,一並帶走!”
一行人被羽林軍"護送"著離開刑部大獄,直奔皇宮。
養心殿內。
燭火通明。
皇帝魏淵功端坐龍椅,麵色陰沉如水。
陳既白立於一側,眼中燃燒著壓抑多年的怒火。
楊堅被兩名侍衛攙扶著跪在殿中央。
雖然蓬頭垢麵,卻挺直了脊背。
陳平安站在爺爺身旁,手中緊握著那份楊堅的證詞。
二皇子站在另一側,臉色蒼白。
“楊堅!”魏淵功沉聲開口:“將你所知之事,如實道來。”
楊堅雖然不能言語,卻接過紙筆,顫抖著寫下:
臣楊堅,原為陳公舉將軍麾下副將。十五年前,陳將軍截獲二皇子與黑衣教往來密信,發現其私吞軍備資助黑衣教。二皇子察覺後,勾結柳家軍,設伏害死陳將軍……
彆看是武將,筆走龍蛇,文筆不錯!
魏平也看著楊堅書寫,距離不太遠,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這幾句話,突然怒道:“父皇!此人乃軍中敗類,因克扣軍餉被兒臣懲處,懷恨在心,血口噴人!”
“閉嘴!”魏淵功怒拍龍案:“你若無過,你怕什麼?急什麼?”
魏平頓時無言以對。
神情已經惶恐。
陳既白看著看著,忽然老淚縱橫。
陳平安隻是蹙眉。
就是氣憤而已。
他不是原主,沒那麼多感情。
楊堅寫的可不是彆的,而是訴狀。
狀告二皇子和柳家軍!
寫完,都不用提醒,就按下手掌印,以此表示絕無虛言,否則願接受懲處!
喜公公拿起訴狀,就要呈給皇上看。
魏淵功:“念!”
“奴才遵旨!”喜公公應道。
念完。
撲通!
陳既白跪倒在地老淚橫流:“陛下!老臣長子死得不明不白,十幾年,老臣來日夜難安。懇請陛下為老臣做主,為我兒報仇!”
撲通!
二皇子也跪在地上,高呼:“陛下,兒臣冤枉。怎能僅憑一紙訴狀,就治兒臣的罪?”
陳平安上前一步:“陛下,兒臣這裡有楊堅證詞,內有詳細!”
裡麵有些內容,可不能給二皇子看見。
魏淵功麵色複雜,轉向陳平安:“將證詞呈上來。”
陳平安恭敬遞上楊堅先前寫下的證詞呈給魏淵功。
魏平臉色驟變。
他強撐著冷笑道:"荒謬!一個啞巴的胡言亂語,也能當證據?"
魏淵功冷冷掃了魏平一眼,將證詞交給喜公公:“即刻派繡衣衛前往。要快!”
“奴才遵旨。”喜公公接過證詞,躬身退下。知道任務就在證詞裡。
魏平感覺不妙!
魏淵功又看向楊堅,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來人,將楊堅、魏平暫囚大理寺天牢,單獨關押。派太醫好生醫治楊堅。他若死,大理寺陪葬!二人不準任何人接觸探視。違者,殺無赦!待證據查明,再行發落!”
“喏!”
兩名皇宮侍衛攙扶起楊堅。
兩名侍衛抓住二皇子的胳膊。
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