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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召來了遊戲開發團隊,詢問這一細節的來源。
藝術總監解釋道:“這是我們在古籍修複中發現的技藝,應該是已經失傳的...”
“不,這沒有失傳,”蘇明遠輕聲打斷,“在雲南的一些偏遠村寨,這門技藝一直以口傳心授的方式流傳著,隻是不為人知罷了。”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蘇明遠沒有解釋,隻是吩咐團隊與阿茲瑪取得聯係,邀請她作為特邀顧問參與遊戲更新內容的開發。
夜深人靜時,蘇明遠對著那塊玉牌出神。他想起穿越前的一個雨夜,與一位雲南籍同僚飲酒暢談。那位同僚說起家鄉的織染技藝與中原頗有淵源,還詳細描述了其中的異同。那時的他怎會想到,這段閒談會在四百年後以這種方式重現?
文明就是這樣,像一條地下暗河,表麵看不見它的流淌,它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繼續奔流,等待著重新湧出地表的那一天。
遊戲上線一個月後,下載量突破五千萬。慶賀宴上,蘇明遠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院長,您看起來不太開心?”小陳小心翼翼地問。
蘇明遠望著宴會廳裡歡慶的人群,輕聲道:“你說,我們是否將文明過於遊戲化了?古人窮儘一生精進的技藝,如今成了玩家點擊鼠標即可獲得的成就...”
小陳思考片刻,答道:“可是院長,如果沒有遊戲,像邁克那樣的外國年輕人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宣紙的製作工藝;沒有遊戲,阿茲瑪老奶奶的技藝可能永遠不被外界所知。遊戲隻是橋梁,重要的是它連接了什麼。”
蘇明遠怔住了,忽然想起慶朝年間與一位高僧的對話。那時他質疑佛經通俗化會失去真義,高僧卻說:“法無高下,應機者妙。渡河需舟,到岸則舍。”
是啊,無論是經典的注疏還是數字的遊戲,都隻是渡河的舟筏。文明的真義,在到達心靈的那一刻才能真正顯現。
慶賀宴結束後,蘇明遠在遊戲致謝名單中添上了一段話:
“獻給所有在虛擬世界裡尋找真實文明的玩家——你們的每一次點擊,都是對千年匠心的溫柔觸碰。”
寫到這裡,他筆鋒一頓,又加了一句:
“也獻給那些在時間長河中守護文明火種的無名者,你們的堅守,讓千年後的重逢成為可能。”
這句話,隻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深意。
遊戲更新“跨國合作”版本的那天,蘇明遠親自體驗了玩家們的創作:阿拉伯花紋裝飾的慶朝瓷器,非洲鼓點伴奏的古琴曲,甚至還有用西方油畫技法繪製的宋代山水。
最初,他感到一種本能的不適——這些融合太過大膽,幾乎顛覆了傳統。但當他靜下心來欣賞這些作品時,卻意外地發現了一種彆樣的和諧。
“文明從來不是靜止的,”在版本更新發布會上,蘇明遠如是說,“它如同一道長河,在流淌中不斷接納支流,才能奔流不息。今天我們看到的種種文化融合,在曆史上其實早有先例。”
台下,一位年輕記者舉手提問:“蘇院長,您認為遊戲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蘇明遠沉思片刻,緩緩答道:“遊戲的未來,或許會像當年的絲綢之路一樣,成為文明交流的新通道。不同的是,這次我們不是在駝背上交換貨物,而是在數字世界中交流智慧與美感。”
發布會結束後,蘇明遠獨自走在書院的長廊上。夕陽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那枚玉牌,對著陽光細看。
玉牌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上麵的“文心雕龍”四字仿佛活了過來。蘇明遠忽然明白了自己穿越時空的意義——不是偶然,而是文明選擇了他作為使者,將過去的智慧帶給未來,也將未來的可能性反饋給過去。
遠處,一群學生正在體驗遊戲的新版本,歡笑聲隨風傳來。蘇明遠微微一笑,將玉牌收好,向著笑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文明的長河從未停歇,而他現在,正是這長河上的一個擺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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