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帶人圍了東城胭脂巷。”李沉舟甩出一枚令箭,“禮部趙大人養的外室就藏在第三進院子,地磚下埋著三本私賬。”
“白貓去西市賭坊。”又一道銅符飛出,“工部錢大人的嫡子正在天字號房賭錢,他腰間玉佩就是開啟密室的鑰匙。”
馬蹄聲如雷震破京城晨霧。
城南李記綢緞莊前,黑狗一腳踹開朱漆大門。錦衣衛魚貫而入時,一個華服青年正摟著歌姬飲酒作樂。
“你們乾什麼?我舅舅可是……”青年話音未落,鐵鏈已套上脖頸。
西市賭坊裡,白貓劈開雕花屏風。工部侍郎的公子嚇得打翻籌碼,懷中掉出一枚染血的田契——正是上月郊外滅門案丟失的證物。
至午時,菜市口已跪滿三十餘名紈絝。賣炊餅的老漢顫巍巍捧出珍藏的老酒,朝著北鎮撫司方向連磕三個響頭:“青天大老爺開眼啊!”
百戶所內,李沉舟望著不斷送來的賬冊,指尖凝結的霜花漸漸蔓延到整個桌案。當最後一箱贓銀抬入時,書呆子捧著算盤的手都在發抖:“大人,現銀五百四十萬兩,還有……”
“繼續查。”李沉舟彈指震碎桌角冰淩,“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暮鼓聲中,他喚來心腹:“取一成銀子分給弟兄們,一成孝敬指揮使大人。”目光掃過堆積如山的珍寶,“餘下的……原樣送進宮去。”
養心殿內,皇帝盯著滿地銀錠。月光透過窗欞,在銀山上映出森冷紋路。老太監捧著禮單的手不停顫抖:“南海珍珠十斛,前朝字畫三十八幅,田黃石印章……”
“好!好得很!”皇帝突然大笑,一掌拍碎龍案角,“朕的戶部一年稅收,不及這些蛀蟲一夜抄沒!”
平息了一會兒,“好一把快刀。”皇帝撫過一尊沾血的翡翠觀音,突然大笑,“魏無忌這個老狐狸,倒是給朕送了件趁手的兵器!”
……
第三日大朝會,太和殿內氣氛凝重如鐵。
“陛下!臣要參錦衣衛李沉舟濫用職權!”禮部尚書手持玉笏出列,聲音在殿內回蕩,“昨日他竟帶人闖入國子監祭酒府邸……”
話音未落,兵部侍郎已搶步上前:“臣附議!李沉舟目無綱紀,當革職查辦!”
龍案上的彈劾奏折堆得搖搖欲墜。皇帝指尖輕叩鎏金扶手,目光掃過明顯稀疏了許多的朝班——五品官員的位置空了大半,像被人生生拔去的牙齒。
魏無忌忽然輕笑一聲,蟒袍玉帶在晨光中泛著柔光:“諸位大人何必動怒?年輕人立功心切罷了。”他漫不經心地轉著翡翠扳指,“再說……那些被抓的,哪個不是證據確鑿?”
殿中霎時死寂。方才還義憤填膺的大臣們紛紛低頭,有幾個甚至不自覺地退了半步。
皇帝看著這一幕,喉間湧起一絲腥甜。他強壓著怒火數了數——昨日還站在這裡的四十三名五品官,今日隻剩二十一人。
退朝鐘聲響起時,六部尚書被單獨留了下來。
禦書房內,沉水香也壓不住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息。吏部尚書王岩率先開口:“陛下,李沉舟此舉實在……”
“實在什麼?”皇帝突然打斷,抓起一冊賬本砸在案上,“這上麵記著你侄兒強占的八百畝良田,要不要朕念給愛卿聽聽?”
工部尚書擦了擦額角冷汗:“可朝堂運轉……”
“運轉?”皇帝冷笑,“朕看是油水斷了吧?”
六位重臣麵麵相覷。他們心裡明鏡似的——那些被抓的族親,該死的死就死了。隻是朝堂突然少了這麼多辦事的人,各部文書立時堆積如山。
沉默良久,刑部尚書試探道:“不若……給李沉舟升個千戶?正好江南漕運司缺個鎮守……”
皇帝盯著窗外的梧桐看了許久,忽然笑出聲來:“擬旨吧。”他摩挲著案頭玉璽,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這把刀……朕得磨得更利些。”
窗外忽有驚雷滾過,雨打琉璃瓦的聲音如同萬馬奔騰。
喜歡開局獎勵金鐘罩,後麵全是邪功請大家收藏:()開局獎勵金鐘罩,後麵全是邪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