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帶著一種近乎透明的質感,穿透了特製馬車厚實的錦緞窗簾縫隙,在車廂內投下幾道暖金色的光柱。空氣中彌漫著昨夜情欲與酒氣的混合氣息,還有托婭身上特有的、帶著奶香的溫軟體味。
顧遠是被宿醉的鈍痛和身體的沉重感喚醒的。他睜開眼,視線還有些模糊,隻覺渾身骨頭像散了架又被重新拚湊過,肌肉深處泛著一種過度消耗後的酸軟無力。喉嚨乾得發緊,仿佛吞了沙礫。他微微動了動,立刻感覺到懷裡溫軟豐腴的嬌軀。
托婭還在沉沉睡著。她側臥著,大半邊身子依偎在顧遠的臂彎裡,如墨的青絲鋪散在他胸膛和枕上,有幾縷調皮地粘在她紅潤飽滿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鼻息均勻而綿長。昨夜的瘋狂在她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雪白的肩頸上印著幾處曖昧的吻痕,微敞的絲綢中衣領口下,隱約可見更多歡愛的印記。她的睡顏恬靜滿足,嘴角還微微向上翹著,沉浸在一個甜美的夢境裡。
顧遠低頭看著懷中的嬌妻,心中湧起巨大的憐愛與滿足,但隨即一絲無奈的自嘲浮上心頭。他輕輕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暗自感歎:“服了,真服老了……奔三的人了,這身子骨真不能跟十八九歲那時候比了。想當年剛成年那會兒,阿茹娜那小妖精一天纏著我折騰三四回,第二天我照樣生龍活虎,還能讓她求饒……現在倒好,被自家小母狼榨得第二天渾身發軟……”他無奈地笑了笑,目光落在托婭因側睡而更顯豐腴誘人的腰臀曲線上,昨夜那蝕骨銷魂的滋味瞬間又湧上心頭,小腹竟隱隱又有熱流竄動。他趕緊收斂心神,暗罵自己一句“不知節製”。
也許是顧遠輕微的動作,也許是陽光的刺激,托婭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那雙水潤的杏眼。初醒的眸子帶著幾分懵懂的霧氣,像浸在清泉裡的黑曜石。她下意識地往顧遠懷裡更深處鑽了鑽,發出小貓般的滿足哼唧。
然而,當她的視線逐漸清晰,掃過馬車內略顯狼藉的景象——散落的衣物、揉皺的錦被、甚至角落那隻歪倒的油燈……昨夜那些瘋狂而羞人的畫麵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她是如何主動吻上郎君,如何大膽地纏繞索取,又是如何在極致的歡愉中忘情……
“轟!”一股巨大的熱浪瞬間從腳底板直衝頭頂!托婭那張原本就紅潤的俏臉,此刻簡直紅得能滴出血來!她“啊”地低呼一聲,像隻受驚的兔子,猛地將滾燙的臉頰埋進了柔軟的蠶絲被裡,隻露出一雙羞得水光盈盈的眼睛和紅透的耳尖,小巧圓潤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嗚……丟死人了……”悶悶的、帶著濃濃鼻音的嬌嗔從被子裡傳來,每一個字都透著無地自容的羞赧。
顧遠看著自家小嬌妻這副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可愛模樣,心中愛意簡直要滿溢出來。他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傳遞到懷裡的嬌軀。他故意收緊手臂,將她從被子裡“挖”出來,緊緊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散發著馨香的發頂,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和濃濃的寵溺:
“我的小母狼這是怎麼了?昨晚勇猛得很呐,怎麼天一亮就變成害羞的小鵪鶉了?嗯?”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手指壞心眼地在她敏感的腰間軟肉上輕輕撓了撓。
“啊!不許說!郎君大壞蛋!乘人之危!欺負銀家!”托婭像被踩了尾巴,立刻在他懷裡扭動掙紮起來,小拳頭毫無力道地捶打著他的胸膛,紅唇嘟得老高,羞憤交加地控訴,“昨晚……昨晚明明是郎君你……你太……太凶了!銀家……銀家那是沒辦法才……才……”後麵的話實在羞於啟齒,又化作一串嬌嗔的“嗚……壞郎君!”
顧遠被她這欲蓋彌彰的嬌態逗得哈哈大笑,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好好好,是為夫凶,是為夫不好,欺負了我的小托婭。”他摟著她,享受著這晨起溫存的片刻寧靜,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她一縷柔順的發絲。
然而,昨夜篝火旁銀蘭那絕望的哭泣和含糊不清的囈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他心底悄然蕩開漣漪。尤其是托婭當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疑慮,像根小小的刺,雖然細微,卻不容忽視。顧遠心思電轉,一個促狹的念頭冒了出來——何不再逗逗這小醋壇子?順便也探探她對銀蘭之事的反應。
他狀似隨意地開口,語氣帶著剛醒的慵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對了,托婭,昨晚……銀蘭似乎喝多了,鬨得挺厲害,也不知她今日如何了。你多歇會兒,一會兒我過去看看她。”
話音剛落,顧遠明顯感覺到懷裡嬌軀瞬間繃緊了一瞬!托婭猛地抬起頭,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剛剛還布滿紅霞的小臉,此刻神色變得有些複雜。警惕、探究、還有一絲被強行壓下的委屈和不悅,在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飛快地交替閃過。
“看……看銀蘭姐姐?”她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小嘴又不自覺地嘟了起來,活脫脫一隻領地受到威脅的母狼。她想起昨夜銀蘭撲倒痛哭的樣子,想起那些破碎的、指向不明的囈語……理智告訴她不該懷疑郎君,可心底那股酸溜溜的滋味卻怎麼也壓不下去。她想質問,想撒嬌耍賴不許他去,可話到嘴邊,看著郎君近在咫尺、帶著宿醉疲憊卻依舊溫柔注視她的臉,想起他昨夜卸下所有防備、像個孩子般在她懷裡尋求慰藉的模樣……心尖兒驀地一軟,所有帶著刺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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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紅唇囁嚅著,想答應顯得自己大度,可心裡又不情願;想拒絕又怕顯得自己小氣不懂事……一時竟卡在那裡,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憋得眼眶都有些泛紅,活脫脫一個受儘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顧遠看著自家嬌妻這副糾結得快哭出來的可愛表情,心尖兒像被羽毛輕輕搔過,又酥又麻,哪裡還舍得繼續逗弄?他立刻誇張地一拍自己額頭,做出一副懊惱至極的表情:
“哎呀!瞧我這豬腦子!宿醉還沒醒透,糊塗了糊塗了!”他緊緊抱住托婭,下巴蹭著她的發頂,聲音裡充滿了“深刻”的自我檢討和滿滿的寵溺,“我怎麼忘了我的小托婭可是個頂頂厲害的‘小醋狼’呢!聞到一點點酸味兒就能炸毛!為夫錯了,大錯特錯!該打!”
他抓起托婭的小手,作勢往自己胸口捶:“來來來,替你出出氣!使勁兒打!”
托婭被他這誇張的表演逗得“噗嗤”一聲破涕為笑,象征性地捶了他兩下,嬌嗔道:“討厭!誰是小醋狼了!銀家……銀家才沒那麼小氣呢!”話雖如此,那嘟起的嘴角卻已經悄悄彎了起來,眼底的陰霾也散去了大半。
顧遠趁熱打鐵,低頭啄了啄她的鼻尖,柔聲道:“好好好,我的托婭最大度了!不過呢,為夫想了想,銀蘭畢竟是統領,又是女子,昨夜那般失態,於情於理,我們都該關心一下。而且……”他故意頓了頓,眼神帶著促狹的笑意,“我的小托婭不是一直也很關心你的銀蘭姐姐嗎?正好,為夫陪著你去,咱們夫妻倆一起去看她,好不好?省得我的小醋狼在家胡思亂想,把醋壇子都打翻了,酸得為夫心疼。”
這番話既給了台階,又點明了托婭對銀蘭的姐妹情誼,還帶著親昵的調侃,瞬間將托婭心中那點小小的猜疑和不快化解得七七八八。托婭心裡那點彆扭勁兒徹底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郎君重視和哄著的甜蜜。她紅著臉,扭捏了一下,終於輕輕點了點頭,小聲應道:“嗯……那……那好吧。不過郎君要抱著銀家去,銀家……銀家腿軟……”後麵那句細若蚊呐,帶著撒嬌的意味,惹得顧遠又是一陣低笑。
兩人又膩歪著嬉鬨了一會兒,互相整理著有些淩亂的寢衣。托婭靠在顧遠懷裡,任由他笨拙卻溫柔地幫自己係著中衣的帶子,享受著他指尖無意劃過肌膚帶來的細微戰栗。玩鬨過後,一種熟悉的、空落落的感覺從胃裡升騰起來。
托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後抬起小臉,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巴巴地望著顧遠,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閃著,也不說話,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紅潤的嘴唇微微撅起,像隻等待投喂的、惹人憐愛的小獸。
顧遠哪裡會不懂自家小嬌妻這副表情的含義?他忍俊不禁,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頰:“饞蟲又鬨騰了?等著,郎君去給你拿好吃的。”
他動作麻利地披上外袍,掀開車簾鑽了出去。清晨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湧入車廂,讓人精神一振。營地已經蘇醒,赤磷衛的士兵們正有序地收拾營帳,準備啟程。顧遠很快從負責膳食的親衛那裡取來了還溫著的熱牛奶、幾碟托婭最愛的精致點心,奶香酥餅、裹著蜜餞的糯米團子,還有一小碟切成細條、用香料烤製的嫩羊肉。
當他端著食物回到車廂時,托婭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落入了星辰。她迫不及待地坐直身體,小巧的鼻子還微微抽動了一下,口水似乎都要流出來了。產後調養加上旅途的消耗,她的食欲一直很好。
“慢點,小饞貓,沒人跟你搶。”顧遠寵溺地笑著,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塊酥餅遞到她嘴邊。托婭就著他的手,啊嗚一口咬下去,滿足地眯起了眼睛,腮幫子鼓鼓囊囊地蠕動著,像隻貪食的小鬆鼠,可愛得讓人心都化了。
顧遠看著她這副毫無防備的貪吃模樣,惡作劇的心思又悄悄冒頭。他拿起一根肉條,正要喂她,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在肉條靠近自己手指的地方——那裡沾了一點托婭方才吃酥餅時不小心蹭到的、亮晶晶的口水痕跡。
顧遠眉頭幾不可查地微微一蹙當然是裝的),動作極其自然地拿起肉條,用自己的衣角內側,看似隨意地在那點口水痕跡上輕輕蹭了蹭,然後才神色如常地遞到托婭嘴邊:“來,嘗嘗這個。”
托婭正沉浸在美食的快樂中,一開始並未察覺。她張嘴去接,然而就在肉條即將入口的刹那,她眼角的餘光猛地捕捉到了郎君那個極其細微的、用衣角擦拭的動作!
托婭的動作瞬間僵住!嘴還張著,眼睛卻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看著顧遠手中那根肉條,又看看他神色如常的臉。
“郎君?!”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震驚和受傷,“你……你剛才……用衣角擦它?!你嫌棄喔的口水?!”這個認知像一道驚雷劈在她心頭!昨晚……昨晚他抱著自己,那樣親密無間,唇舌交纏,吮吻遍了她全身,怎麼都不嫌棄?現在居然嫌棄她吃過的肉條沾了點口水?!這巨大的落差讓她瞬間委屈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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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強裝鎮定,甚至帶著點無辜:“啊?沒有啊,托婭你看錯了。我那是……那是看上麵沾了點灰……”
“騙人!你分明就是擦了!”托婭的“小母狼”脾氣徹底上來了!她猛地從顧遠懷裡掙脫出來,跪坐在柔軟的錦墊上,雙手叉腰,那豐腴的腰肢叉起來顯得格外可愛,小臉氣得通紅,杏眼圓睜,指著顧遠控訴道:“顧遠!你這個大壞蛋!負心漢!你昨晚……昨晚抱著銀家的時候怎麼不嫌棄?!你……你那樣……那樣對銀家的時候怎麼不嫌棄?!現在銀家給你生完小狼崽子了,你就開始嫌棄銀家了是不是?!啊!可惡!無情無義!不講道理!”她越說越委屈,眼圈都紅了,飽滿的胸脯氣得一起一伏。
顧遠看她真急了,心裡那點惡趣味得到了極大滿足,但麵上還得繃著,繼續狡辯:“真沒有!托婭你冤枉為夫了!為夫怎麼會嫌棄你呢?疼你還來不及……”
“我不信!”托婭氣呼呼地打斷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屬於草原兒女的潑辣。她猛地抓起碟子裡另一塊肉條,看也不看就塞進自己嘴裡,然後像一頭被激怒的小母狼,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朝著顧遠就撲了過去!
顧遠猝不及防,被她撲倒在錦墊上。托婭整個身子壓在他身上,雙手捧住他的臉,紅唇帶著溫熱的、混合著肉香的甜美氣息,狠狠地、不容拒絕地印在了顧遠的唇上!
“唔……”顧遠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被迫張開了嘴。托婭靈巧的舌尖帶著那塊被含得溫熱的肉條,強勢地頂開他的牙關,將那帶著她獨特氣息的“戰利品”渡了過去!她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在用行動宣告:我碰過的東西,你必須接受!休想嫌棄!
柔軟的唇瓣緊密相貼,舌尖笨拙卻執著地攪動。顧遠先是愕然,隨即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化作了洶湧的情潮。他順勢摟住托婭的腰,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帶著肉香和怒火的吻,貪婪地汲取著她口中的甘甜。
托婭被他突然的反擊弄得有些懵,原本氣勢洶洶的“懲罰”很快就在他嫻熟的技巧下化作了軟綿綿的回應,捶打他胸口的手也變成了無力的抓撓,口中溢出細碎的嗚咽。那塊肉條早已不知被誰吞了下去,隻剩下唇舌間激烈的糾纏和濡濕的水聲。
良久,直到托婭快喘不過氣,顧遠才意猶未儘地鬆開她,看著身下嬌妻被吻得紅腫濕潤的唇瓣和迷離水潤的眼眸,他得意地舔了舔嘴角,聲音沙啞而充滿了促狹:
“嘖嘖嘖,謝我的小母狼妃親自‘用嘴’夾肉喂食!哎呀呀,我家托婭這張小嘴可真是妙用無窮啊!既能當筷子使喚,又能當盛肉的容器……”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眼神曖昧地在托婭嫣紅的唇瓣上流連,壓低聲音,帶著濃濃的暗示,“……更能在夜深人靜時,當那蝕骨銷魂的……嗯?”
“啊!郎君!你……你壞死了!不許說!不許說!”托婭羞得無地自容,剛剛那點氣勢蕩然無存,隻剩下滿臉的紅霞和無處安放的羞赧。她尖叫著捂住顧遠的嘴,整個人又羞又惱地在他身下扭動掙紮,小拳頭再次如雨點般落下,隻是這次更像是在撒嬌。
車廂內充滿了旖旎和快活的空氣。一場小小的“嫌棄風波”,最終以更濃烈的甜蜜收場。
顧遠終於不再逗她,抱著她坐好,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地分享著早餐。托婭依偎在郎君懷裡,小口小口地喝著溫熱的牛奶,享受著郎君時不時喂過來的點心和肉條,剛才的羞惱早已被甜蜜取代,隻剩下滿心的幸福。
然而,當最後一口食物咽下,托婭靠在顧遠溫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昨夜關於銀蘭的那點疑慮,如同水底的泡泡,終究還是浮了上來。她玩弄著顧遠胸前衣襟的帶子,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小心翼翼的試探,軟軟糯糯地開口:
“郎君~”她拖長了尾音,像在撒嬌,“銀家問你個事哦……你要老實回答,不許騙銀家。”她抬起小臉,大眼睛裡充滿了認真,“銀蘭姐姐……她真的……真的和你沒什麼嗎?”她頓了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懂事體貼,“銀家理解的……畢竟……畢竟銀家和你成親的時候,郎君你也不是……嗯……初婚了。你還有好多好多秘密,銀家都不知道呢……你告訴銀家實話好不好嘛?銀家保證不生氣……”話雖如此,她那微微收緊的手指和緊盯著顧遠眼睛的緊張目光,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在意。
顧遠看著懷中人兒這副明明在意得要死卻又強裝大度的模樣,心中既覺得可愛又有些心疼。他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捧起托婭的小臉,讓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眼中的坦誠。
“小傻瓜。”他歎息一聲,聲音低沉而鄭重,“剛才是故意逗你的。為夫對長生天發誓,我跟銀蘭這姑奶奶,絕對清清白白,半點瓜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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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決定坦誠一部分過往,既是安撫托婭,也是表明心跡:“你也知道,我練的百獸功,至剛至猛,是至陽的功法。叔公古力森連在我幼時就千叮萬囑,若想練至大成,十八歲之前必須保持童子之身,元陽不可泄!所以……”他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又有些驕傲的神情,“你郎君我,曾經雖然為了當暗樁也好,執行任務也罷,扮過富家公子哥兒,也曾左擁右抱做戲給外人看,甚至被那些幽州城的千金小姐們圍著轉……但!我敢拍著胸脯保證,十八歲之前,我顧遠絕對是清清白白的童子身!半根手指頭都沒碰過那些女人!”
他眼神真摯地看著托婭:“我真正大婚是在十八歲,娶了阿茹娜。但你要說和我真正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他略一沉吟,決定不隱瞞,但措辭儘量委婉,“最早是在剛滿十八歲不久,在苗疆那邊……嗯,和阿茹娜的妹妹阿古拉……有過一次。然後就是和阿茹娜正式成親。她們姐妹……”提到亡妻,顧遠眼中閃過一絲沉痛,聲音低沉下去,“……之後,我在石洲認識了清洛,她為我生了寤兒、赫兒和寧兒……再後來……石洲城……”他搖了搖頭,不願再提那慘烈的結局,將托婭摟得更緊,“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為夫向你保證,在我這二十八年的人生裡,銀蘭這姑奶奶,我真的和她沒有任何事!她的秘密,我和你一樣,都蒙在鼓裡!昨夜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她心裡藏著這麼大的痛苦。”
顧遠這番剖白,說得坦坦蕩蕩,眼神清澈,毫無閃躲。托婭認真地聽著,看著他眼中的真摯和提及亡妻亡子時那一閃而過的痛楚,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徹底落了地。她知道郎君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