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淨土_遼東邪俠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1章 淨土(2 / 2)

方錦瑟的小臉瞬間由期待變成了羞惱!這算什麼追求?!她氣得跺腳:“乞答孫乙涵!你……你這個大笨熊!誰讓你說兒子了!我是讓你……讓你……”她氣得說不下去了。

乞答被笑得手足無措,急得抓耳撓腮,情急之下,竟然一把奪過旁邊一個士兵手裡剛烤好的、還冒著熱氣、滋滋作響的羊肋排,獻寶似的、直愣愣地遞到方錦瑟鼻子底下:“吃……吃肉!剛烤的!香!”動作之猛,差點把油蹭到方錦瑟的衣服上!

“啊!”方錦瑟嚇得驚叫一聲,抱著兒子連連後退,看著眼前這塊比她臉還大的、油汪汪的肋排,還有丈夫那憨憨的、充滿“誠意”的眼神,真是又氣又急又想笑,小臉憋得通紅,眼淚都快出來了!“你……你走開啦!笨死了!誰要吃你的肉!”

這一輪“追求”,以顧遠的刻意模仿略顯滑稽、乞答的笨拙操作引發全場爆笑而告終。托婭和方錦瑟雖然嘴上嫌棄,但眼底的笑意和得意卻藏不住,尤其是看到周圍人笑得前仰後合,更覺得自己這“興師問罪”的主意棒極了,把這兩個平日裡威風凜凜的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林秀兒更是得意洋洋,叉著腰對銀蘭和周圍的女眷說:“看見沒?男人啊,就得這麼治!再厲害的男人,到了心愛的女人麵前,那也得服服帖帖!”她儼然一副“總教頭”的模樣。

顧遠看著女眷們得意洋洋、仿佛打了勝仗的樣子,又看看周圍士兵和女奴們忍俊不禁的表情,再瞅瞅身邊還在為剛才遞肉被拒而沮喪撓頭的乞答老弟……他骨子裡那份“邪性”徹底被點燃了!好嘛,想看我們哥倆出醜是吧?行!那就玩把大的!

他一把拉過還在懊惱的乞答,湊到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飛快地說:“老弟!彆慌!她們想看戲是吧?行!為兄給你示範個更‘精彩’的!等下你聽我的,你就假裝……嗯,假裝突然頓悟了!看破紅塵!要出家當和尚!對!就是那種心如止水,六根清淨,視紅顏如無物的高僧!待會兒不管誰叫你,你都彆搭理!就念‘阿彌陀佛’!記住了嗎?!”

乞答被顧遠這突如其來的“邪招”弄得一愣,但看到顧遠眼中閃爍的狡黠光芒,再想起剛才自己被笑得無地自容的窘迫,一股“同仇敵愾”的憨勁兒也上來了!他用力點頭,甕聲甕氣地說:“好!兄長!聽你的!報……報仇!”他顯然把“報仇”理解成了找回場子。

顧遠給了他一個“看我的”眼神,然後整了整衣襟,臉上瞬間褪去了剛才那刻意模仿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玩世不恭、帶著點邪氣、仿佛久經風月場的老手才有的輕浮浪蕩——這正是他當年在幽州當暗樁、假扮富商紈絝子弟時的拿手好戲,刻在骨子裡的演技!

在所有人,尤其是托婭和方錦瑟期待著他會如何“改進”追求方式的目光中,顧遠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舉動!

他看都沒看托婭一眼!反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臉上掛著那種紈絝子弟打量貨物的輕佻笑容,徑直朝著——方錦瑟走了過去!

在方錦瑟驚愕的目光、托婭瞬間瞪大的眼睛、以及林秀兒和銀蘭難以置信的表情中,顧遠一屁股就坐到了方錦瑟旁邊的草地上!距離極其近!他身體微微傾斜,幾乎要挨到方錦瑟的肩膀,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帶著侵略性的“驚豔”,聲音拖得又長又油滑:

“喲~這位小娘子……”他故意用隨手撿的一根光溜樹枝代替折扇虛點了一下方錦瑟因為驚愕而微微張開的紅唇,“好生麵善呐?方才離得遠未曾細看,如今近觀,嘖嘖嘖……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眉眼,這身段……不知小娘子芳齡幾何?可曾許配人家?”他一邊說,那雙深邃的眼睛還放肆地在方錦瑟因為哺乳而更顯豐腴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上來回掃視,那目光,仿佛在評估一件精美的瓷器。

“!!!”方錦瑟整個人都僵住了!俏臉瞬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像開了染坊!她抱著兒子的手臂都僵直了,大腦一片空白!王爺……王爺這是要乾什麼?!這戲……這戲也太……太過了吧?!她下意識地想躲,但顧遠身上那股刻意釋放的、帶著酒氣和侵略性的浪蕩氣場,讓她一時間竟動彈不得!隻能求助般看向托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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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婭已經徹底炸了!

“顧!遠!!!”一聲帶著哭腔的尖叫響徹營地!她猛地衝過來,一把揪住顧遠的耳朵,用儘全身力氣狠狠一擰!

“哎呦喂!疼疼疼!輕點!耳朵要掉了!”顧遠誇張地慘叫起來,身體順著托婭的力道被拽得歪斜,但臉上那副輕浮浪蕩的表情卻絲毫未變!他一邊“哎喲”著,一邊還不忘對著已經嚇傻的方錦瑟“惋惜”地搖頭歎氣:“哎呀呀!可惜了!可惜了!如此溫婉佳人,奈何……奈何身邊有個如此凶悍的‘夜叉’!小娘子,聽本公子一句勸,姑娘您若身邊親人有要娶親的,這種動不動就揪耳朵、喊打喊殺的‘悍婦’,萬萬娶不得啊!這要是娶回家去,嘖嘖嘖,豈不是要被管得死死的?連多看彆的姑娘一眼都要挨揍!這日子,水深火熱喲!”他故意把“夜叉”、“悍婦”、“水深火熱”幾個詞咬得極重。

“你……你……顧遠!我跟你拚了!”托婭被他這番顛倒黑白、還當眾罵自己是“夜叉”、“悍婦”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眼淚終於不爭氣地湧了出來!她鬆開揪耳朵的手,改握成拳,對著顧遠的胸膛就是一陣毫無章法的瘋狂捶打,“壞銀!壞銀!氣死我了!我不玩了!不玩了!快跟我回去!丟死人了!”她一邊打,一邊委屈得直掉金豆子。

顧遠一邊靈活地躲閃著托婭的小拳頭,一邊繼續他的“表演”。他目光“賊溜溜”地一轉,精準地鎖定了托婭身後不遠處一個正低頭假裝整理衣角、長相頗為清秀的侍女,手中的“折扇”遙遙一指,臉上露出“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喜笑容:

“不過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本公子看你身後這位妹妹倒是不錯!低眉順眼,溫柔嫻靜,一看就是個宜室宜家的好姑娘!不知妹妹芳名?可願……”

“顧遠!你……你混蛋!”托婭徹底崩潰了!他不僅當眾調戲錦瑟妹妹,現在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勾搭”彆的女人?!還是當著她的麵!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也顧不上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猛地撲上去,像隻發怒的小豹子,對著顧遠的肩膀就是一口!

“嗷!”顧遠這次是真疼了!倒吸一口涼氣。托婭這一口可是帶著滔天醋意和委屈,咬得結結實實!

“哈哈哈哈!”周圍的哄笑聲簡直要掀翻天了!士兵們笑得東倒西歪,那些女奴們也看得目瞪口呆,隨即掩嘴偷笑。林秀兒笑得直抹眼淚,指著顧遠對銀蘭說:“我的天!王爺……王爺這也太……太邪性了!托婭妹妹要被氣瘋了!”

銀蘭也是看得瞠目結舌,既覺得荒唐好笑,又隱隱為托婭感到一絲……同情?顧帥這反擊,也太狠、太氣人了!

顧遠忍著肩膀的疼,看著懷裡像隻憤怒小獸般撕咬自己的托婭,還有她那梨花帶雨、委屈至極的小臉,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一邊“哎呦”叫著,一邊還不忘“控訴”:“哎呦!謀殺親夫啊!小醋狼你輕點咬!你看看!你看看!我說她是‘夜叉’沒錯吧?這還沒過門呢就如此凶悍!本公子更不敢娶了!”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旁邊還在努力“入定”的乞答。

乞答收到信號,立刻把腰板挺得更直,雙手合十舉在胸前,姿勢僵硬得像捧著塊石頭,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嘴裡念念有詞,聲音洪亮得如同誦經:“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羊腿真香……呃,不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貧僧已看破紅塵,女施主們請自重……自重……”他一邊念,一邊還“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顯然是聞到了烤肉的香氣,破功了一瞬。

顧遠立刻接上,指著乞答,一臉“悲天憫人”的正氣:“看見沒?我老弟已經被這‘紅塵孽緣’傷透了心,大徹大悟,要遁入空門了!你們二位‘女施主’,總不能強逼著一位即將得道的高僧還俗,還做那‘逼和尚吃肉’這等有傷風化、罪孽深重之事吧?對不對?”

“噗!”“哈哈哈!”這下連那些被拐賣、飽經苦難的女子們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王爺……也太能扯了!明明是他把人氣哭的,現在倒打一耙不說,還把那個憨憨的將軍說成要出家了?

托婭和方錦瑟看著顧遠那副無賴到極點的嘴臉,再看看乞答那強行“出家”、念經還惦記著羊腿的滑稽模樣,真是又氣又羞,滿腹委屈無處發泄,臉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啊啊啊!氣死我了!壞死了!你們兩個壞銀!”托婭和方錦瑟同時發出了崩潰的尖叫,徹底敗下陣來。托婭也顧不上咬人了,氣呼呼地一把拽住顧遠的胳膊,用儘全身力氣往他們馬車的方向拖:“走!跟我回去!再待下去我要被你氣死!”方錦瑟則紅著眼圈,狠狠瞪了一眼那個還在“阿彌陀佛”的傻大個,跑過去揪住乞答的耳朵這次是真用力:“丟人現眼!跟我走!回去再收拾你!罰你晚上不許碰我!”拖著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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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娘子!輕點輕點!耳朵!我的耳朵真要掉了!”乞答的“高僧”形象瞬間崩塌,齜牙咧嘴地被方錦瑟拽著耳朵拖走,還不忘回頭對顧遠投去一個混合著痛苦、哀怨和“兄長你坑我”的控訴眼神。

顧遠則被托婭“押解”著,一邊“哎呦”叫著,其實主要是肩膀被咬的地方疼,一邊還不忘回頭對眾人做了個無奈的鬼臉,引來更大的哄笑聲和口哨聲。

林秀兒看著這場鬨劇般的結局,笑得直不起腰,但笑著笑著,看著顧遠被拖走時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邪氣笑容,再想起他剛才那番顛倒黑白、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演”,心底突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抓緊了剛要看熱鬨來到自己身邊的晁豪的胳膊。

晁豪正看得樂嗬,被妻子一抓,茫然地低頭:“咋了,秀兒?”

林秀兒心有餘悸地低聲說:“沒……沒什麼。就是覺得……王爺他……太厲害了!這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彎彎繞繞的,嚇死個人!”她拍了拍胸口,無比慶幸地看著自家這個隻會傻笑、連句情話都憋不出來的憨貨,“還是我家這口子好!雖然笨是笨了點,但心眼實在!不會那麼……那麼邪性地欺負人!”她看向托婭馬車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同情,“托婭妹妹攤上這麼個‘壞透了’的王爺,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鬥’得過他喲!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銀蘭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鬨劇收場,再聽著林秀兒的話,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看著身邊還沉浸在剛才王爺“神操作”震撼中、一臉崇拜的森特勒,又想起顧遠那番讓她與過去和解的話,忽然覺得,或許……和這樣一個心思活絡、但重情重義、護短又護犢子的主公,以及這群……嗯,畫風清奇但充滿煙火氣的夥伴在一起,未來的日子,真的不會差……

這場由女眷們發起、最終被顧遠用“邪招”徹底攪黃、充滿歡樂鬨劇的“重新追求”行動,就這樣在哄笑聲中落下了帷幕。

然而,這場鬨劇,卻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那些被拐賣的女子心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波瀾!

她們全程目睹了這一切。

她們看到了尊貴的左賢王,為了哄王妃開心,可以毫無架子地陪她玩鬨,甚至不惜自毀形象扮演輕浮浪子。

她們看到了那個威猛的將軍乞答,在嬌小的妻子麵前,笨拙得像隻大熊,被揪耳朵也甘之如飴。

她們看到了王妃和將軍夫人“興師問罪”時那嬌蠻卻充滿愛意的模樣。

她們更看到了最後,左賢王雖然被“押走”,但看向王妃的眼神裡,是藏也藏不住的寵溺和笑意;而那個被揪著耳朵的乞答將軍,雖然叫苦連天,但看向妻子的目光裡,卻隻有無奈和縱容。

沒有強迫,沒有卑微,隻有平等的、充滿煙火氣的愛意與羈絆!

這一刻,她們心中最後一絲懷疑徹底煙消雲散!她們終於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左賢王的話是真的!他真的是把她們當“人”看!他治下的這片小小天地,真的和她們過去經曆的地獄截然不同!這裡,有尊重,有歡笑,甚至有……她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笨拙卻真摯的愛慕!

當初那兩個跪求顧遠收留的女子,此刻眼中充滿了羞愧和明悟的淚水。她們終於明白了顧遠那句“把自己當人”的分量。她們看向那些還在笨拙示好、眼神乾淨的赤磷衛小夥子們,目光中第一次沒有了恐懼,而是帶上了一絲羞澀的、小心翼翼的期待。

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半邊天空,將營地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香氣、青草的芬芳,還有……一種名為“希望”的、甜蜜而曖昧的氣息。

小夥子們似乎受到了王爺“壯舉”(雖然結局是被揪走)的“鼓舞”,膽子也大了起來。有的紅著臉,終於牽起了心儀姑娘的手;有的鼓起勇氣,在同伴的起哄聲中,笨拙地將姑娘擁入懷中;有的則是在篝火的掩映下,交換著羞澀而熱烈的吻……淚水與羞澀的笑聲交織在一起,不再是絕望的哀鳴,而是新生的喜悅。

顧遠和乞答在擺脫兩個可怕的女人後終於重新聚在一起,乞答各種控訴顧遠害他的事實,顧遠邪性的開始教導他怎麼"對付小姑娘"……二人飲酒吃著烤肉,從各自女人孩子聊到家國大事,再聊到人生哲理……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沉入地平線,深藍色的天幕上,星子如同碎鑽般漸次點亮。營地的篝火熊熊燃燒,映照著遠處依偎低語的年輕身影,空氣中彌漫著烤肉油脂滴落的劈啪聲、馬匹偶爾的響鼻,以及一種劫後餘生、情愫暗生的暖融融氣息。

顧遠被托婭“押”回了他們那輛寬敞的馬車。門簾落下,隔絕了外麵的喧鬨。顧遠身上帶著酒氣,臉上卻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得意笑容。他反手將還在假裝生氣的托婭拉入懷中,緊緊抱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帶著一絲醉意和無比的滿足:“我的小醋狼…彆生氣啦,郎君來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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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婭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便軟在了他懷裡,小臉埋在他胸口,悶悶地說:“壞死了……就知道欺負銀家……讓銀家丟臉……”但那語氣裡,哪還有半分怒氣,隻剩下嬌嗔和甜蜜。

車內,油燈的火苗輕輕跳躍,將兩人相擁的身影投射在晃動的車壁上,交織成一幅最原始、最親密、也最溫暖的畫卷。車外,夏蟲依舊在鳴唱,遠處篝火的劈啪聲和年輕男女的低語聲,如同遙遠的背景音。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裡,隻有情欲褪去後的溫存,以及兩顆緊緊相依的心跳。托婭的“複仇”大獲全勝,而顧遠的“挫敗”,卻成了這個夜晚最甜蜜的勳章。

車外,篝火劈啪作響,年輕男女們依偎的身影在火光中拉長,低語和輕笑如同夜風中的私語。那些曾經被囚禁在木籠中、眼神空洞的女子,此刻依偎在年輕戰士並不寬闊卻足夠溫暖的懷抱裡,感受著久違的、屬於“人”的溫度和心跳。淚水無聲滑落,卻不再是苦澀,而是衝刷掉過去汙濁、迎來新生的甘泉……

這片亂世中遷徙的營地,在這個初夏的夜晚,被一種名為“溫情”的暖流徹底包裹。顧遠聽著車外的低語和笑聲,摟著懷中溫軟的嬌妻,心中那得意漸漸沉澱為一種更深沉的滿足。他渴望的,不正是眼前這樣,部族安寧,愛人相伴,苦難消融,希望萌生的景象嗎?哪怕前路依舊漫長,此刻的溫暖,足以照亮黑夜,支撐他繼續披荊斬棘,為身後這些人,開辟一條光明的路,一個真正的——極樂淨土……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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