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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櫻花鐵盒(2 / 2)

“小鬼子……你們敢……”薑嘯生想罵句硬氣話,可喉嚨裡像堵了團棉花,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血沫子順著嘴角往外冒。他覺得天旋地轉,腿一軟,栽倒在馬車旁邊,眼睛還死死地瞪著那幾個黑衣人。

旁邊的兩個警衛嘶吼著衝上來,想護著他。可另一個黑衣人突然甩出條鐵鏈,“嘩啦”一聲,鐵鏈像條毒蛇纏上其中一個警衛的脖子,那黑衣人猛地一拽,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警衛的腦袋以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眼睛瞪得溜圓,沒了氣息。

最後一個警衛舉著槍亂射,子彈打在院牆上,濺起陣陣塵土。第三個黑衣人身影一晃,像陣風吹到他身後,手裡的短刀從後心捅進去,又猛地拔出來,血噴得滿地都是。那警衛往前踉蹌了兩步,慢慢倒下去,手指還摳著地上的磚縫,像是想抓住啥。

沒一會兒,巷子裡就靜了下來,隻剩下薑嘯生粗重的喘息聲,還有黑衣人踩在血水裡的“吧嗒”聲。他感覺身上的熱氣一點點往下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可手裡還死死攥著啥——是半片被血浸透的衣服。

那三個黑衣人確認所有人都死了,互相打了個手勢,幾個起落就消失在牆頭上,隻留下滿地狼藉和刺鼻的血腥味。風卷著血腥味往巷外飄,像是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殺戮。

不知過了多久,巷口傳來腳步聲,是巡夜的士兵,提著馬燈,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我說老張,今兒個這風邪乎得很,吹得人後背發涼。”一個年輕士兵裹緊了軍大衣。

“少廢話,查完這趟回去喝熱湯。”老兵說著,用馬燈往巷子裡照了照,“咦?那是啥?”

馬燈的光線下,滿地的血看得清清楚楚,五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年輕士兵嚇得“媽呀”一聲,手裡的槍都掉了。老兵也嚇得臉發白,可還是強作鎮定:“快……快回去報信!是……是薑司令他們!”

消息傳到督軍府時,薑嘯虎正跟張嘯北、李嘯衝等人在書房研究防禦圖。桌上的油燈亮得很,把幾個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忽長忽短的。

“這處隘口得加派一個連,鬼子要是從這兒過來,咱能提前半小時預警。”薑嘯虎用手指在圖上劃著,“還有西城牆,太薄,得加厚三尺,再架兩挺重機槍。”

張嘯北正點頭,就見傳令兵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臉白得像張紙,嘴唇哆嗦著,話都說不囫圇了:“督……督軍……不好了……城南……城南窄巷……”

“咋咋呼呼的像啥樣子!”薑嘯虎皺起眉,“出啥事了?慢慢說。”

“是……是薑司令……”傳令兵咽了口唾沫,聲音抖得像篩糠,“薑司令……還有他帶的警衛……全……全沒了……”

“啥?”李嘯衝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你再說一遍!咋了?”

傳令兵被他嚇得一哆嗦,眼淚都快下來了:“都……都死了……在窄巷裡……被人殺了……巡夜的弟兄剛發現……”

薑嘯虎,直勾勾地盯著傳令兵,眼睛裡的光一點點暗下去,最後隻剩下片漆黑。張嘯北想扶他,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見他手裡的茶杯——現在正被他死死攥著,“哢嚓”一聲,杯子被捏得粉碎,碎片紮進肉裡,血順著手指往下滴,滴在地圖上,暈開一小片暗紅。

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疼,隻是慢慢抬起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喉嚨裡發出低沉的響聲,像是困獸在嘶吼。那是他哥啊,從小護著他的哥……

張嘯北他們都不敢說話,他們從沒見過薑嘯虎這樣,那眼神裡的東西太嚇人,像是要把天捅個窟窿,把地翻個個兒。書房裡的油燈“劈啪”爆了個燈花,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頭受傷的野獸,在黑暗裡舔舐著淌血的傷口。

察哈爾城的風還在刮,卷著血腥味,鑽進每個人的鼻子裡。誰都知道,這一夜之後,天要變了。薑嘯虎心裡清楚,他哥的血不能白流,那些藏在暗處的小鬼子,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這察哈爾的天,得用鬼子的血來洗乾淨。

巷子裡的血漬被夜風凍成了暗紅的痂,踩上去硬邦邦的。薑嘯虎趕到的時候,天剛蒙蒙亮,他沒騎馬,就那麼一步步走著,軍靴踩在血痂上“咯吱”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張嘯北蹲在旁邊,用布輕輕擦著薑嘯生臉上的血汙,手不停地抖。他想起這哥倆小時候的樣子,薑嘯生總愛揪著薑嘯虎的辮子,嘴裡罵著“小屁孩”,卻在彆人欺負薑嘯虎時第一個衝上去。現在,那個總護著弟弟的大哥,就這麼冷冰冰地躺在地上,再也不會瞪著眼罵他“咋又跟我弟胡鬨”了。

“彆擦了。”薑嘯虎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他走到薑嘯生身邊,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想合上哥圓睜的眼睛。那眼皮硬得像鐵皮,費了好大勁才合上,他摸到哥臉上的胡茬,紮得手心生疼。

“哥,咱回家了。”他低聲說,聲音裡聽不出哭腔,可誰都能聽出那股子壓抑到極致的悲痛。他摸了摸哥手裡攥著的半片衣服,是黑色的夜行衣的碎片,一定是扯下來給他留的線索。

法醫是個留洋回來的年輕人,戴著金邊眼鏡,蹲在屍體旁小心翼翼地擺弄著,時不時用鑷子夾起些東西放進證物袋。“督軍,死者都是被利器所傷,傷口邊緣很光滑,像是被特製的刀具切割造成的。”他指著薑嘯生脖子上的傷口,“這個傷口很深,直接切斷了頸動脈,下手又快又準,凶手的手法很專業。”

“專業?”薑嘯虎冷笑一聲,踢了踢地上的塊黑布碎片,上麵繡著些歪歪扭扭的符號,“這玩意兒眼熟不?”

李嘯衝撿起來看了看,眉頭緊鎖:“這是日本忍者的麵罩,我在書上見過。還有那些鐵片,是他們的手裡劍,能劈開子彈的,肯定是忍者沒錯。”

“忍者?”張嘯北啐了一口,“我看是龜孫子!敢在咱察哈爾的地界上殺生子,活膩歪了!”

薑嘯虎沒說話,他站起身,環顧著這條窄巷。牆上的血手印,地上的彈殼,還有哥倒下的位置,每一處都像刀子似的紮著他的心。

“把屍體抬回去,好好安葬。”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狠勁,“老張,你帶一個營,封鎖所有城門,盤查所有可疑人員,特彆是日本人,一個都彆放過。老李,你去日本領事館問問,看看他們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是!”兩人齊聲應道,轉身就要走。

“等等。”薑嘯虎叫住他們,眼神裡的紅血絲像要滲出來,“告訴弟兄們,動作輕點,彆驚動了百姓。還有,領事館那邊,先禮後兵,要是他們不配合……”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就把領事館的門給我拆了,把裡麵的人全給我捆回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我哥的命,值多少大洋!”

天徹底亮的時候,察哈爾城的城門全關了。士兵們荷槍實彈地站在城門口,刺刀閃著寒光,對進出的人挨個盤查,連隻蒼蠅都彆想飛出去。日本領事館外圍了不少衛兵,個個麵色鐵青,手都按在槍上,氣氛緊張得像根快要繃斷的弦。

城裡的百姓不知道出了啥事,隻知道督軍府出了大事,到處都在抓人。茶館裡、酒肆裡,人們交頭接耳,猜測著各種可能,有說鬨鬼的,有說土匪進城的,還有人偷偷說是日本人乾的,被旁邊的人趕緊捂住了嘴。

薑嘯虎坐在督軍府的書房裡,窗外的天慢慢亮了,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可這陽光再暖,也照不進他心裡的那片冰。他知道,從今天起,那個還會跟哥拌嘴的薑嘯虎已經死了,活著的,隻有察哈爾督軍,隻有那個要為哥報仇的薑嘯虎。

“小鬼子。”他對著空氣說,聲音像淬了冰,“你們欠我的,欠我們薑家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用你們的血,來祭我哥的在天之靈。”

書房裡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遠處傳來的操練聲,那聲音整齊劃一,帶著股一往無前的狠勁。薑嘯虎慢慢站起身,走到牆邊,摘下掛在牆上的步槍,仔細地擦拭著。槍膛裡的反光映出他的臉,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溫和,隻剩下冰冷的決絕。

城門口的盤查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張嘯北帶著衛隊逐家逐戶地排查,從東關的雜貨鋪查到西關的鐵匠鋪,連妓院和煙館的地窖都沒放過。查到日本商會時,會長是個矮胖子,鞠躬鞠得像隻蝦米,說啥都不知道,可他額頭的汗珠子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會長先生,”張嘯北叼著煙,吐了個煙圈,煙圈正好套在胖子的腦袋上,“三天前夜裡,城南窄巷,見過這玩意兒沒?”他掏出個證物袋,裡麵裝著半片忍者麵罩。

胖子的臉“唰”地白了,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沒見過,我們是正經商人,從不摻和那些打打殺殺的事。”

“正經商人?”張嘯北冷笑一聲,一腳踹開商會倉庫的門,裡麵堆著的不是貨物,而是一箱箱的步槍和子彈,“這些也是正經生意?”他拿起一把步槍,槍身上印著“關東軍”的字樣,“看來你們商會還兼著給鬼子送軍火的活兒啊。”

胖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張嘯北的腿就哭:“張隊長饒命!都是上麵逼的,我要是不答應,他們就燒了我的商會啊!”

“現在知道求饒了?”張嘯北一腳把他踹開,“把他給我捆了,跟倉庫裡的軍火一起,押回督軍府。”

李嘯衝去日本領事館的時候,領事正在喝茶,看見他帶著一個連的士兵進來,手裡的茶杯差點掉地上。“李桑,這是做什麼?領事館是外交重地,你們不能亂來!”

“亂來?”李嘯衝把薑嘯生的血衣扔在桌上,血腥味嗆得領事直皺眉,“我兄弟,薑嘯生司令,三天前在城南被人殺了,凶手用的是你們日本的忍者刀和手裡劍,你說我來做什麼?”

領事眼珠轉了轉,假惺惺地說:“這太不幸了,我對此表示深切的哀悼。但這絕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乾的,可能是些流竄的浪人所為。”

“浪人?”李嘯衝走到領事麵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浪人能有那麼專業的殺人手法?浪人能弄到你們關東軍的軍火?”

領事被嚇得直哆嗦,趕緊說要向上級彙報,一定嚴查此事。李嘯衝沒跟他廢話,讓人把領事館搜了一遍,雖然沒找到直接證據,卻搜出了不少察哈爾的城防圖,上麵標著崗哨的位置和換崗時間,用紅筆圈得清清楚楚。

“回去告訴你們長官,”李嘯衝臨走時說,“彆以為我們好欺負,再敢在察哈爾地界上動歪心思,彆怪我們不客氣。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

城裡的百姓聽說薑司令被日本人殺了,都炸了鍋。

“弟兄們,”薑嘯虎站在城牆上,對著下麵的士兵說,“我哥沒了,死在小鬼子手裡。我知道,你們心裡也憋著氣。但我們是軍人,不能隻想著報仇,更要守住這察哈爾,守住城裡的百姓。隻有守住憋著氣。但我們是軍人,不能隻想著報仇,更要守住這察哈爾,守住城裡的百姓。隻有守住了這裡,我哥的血才沒白流,你們說是不是?”

“是!”士兵們齊聲呐喊,聲音震得城牆上的磚都掉了渣。

夜裡,薑嘯虎獨自坐在書房,拿出那塊從楊璉真珈墓裡帶回來的長生石。石頭還是灰撲撲的,沒啥特彆,可他總覺得裡麵藏著啥秘密。他想起李嘯衝身上的金紋,想起孔祀臣的死,想起哥的臉,突然覺得這石頭沉甸甸的,像壓著無數條人命。

“要是真有長生,”他對著石頭說,“咋不讓好人長命百歲呢?”

石頭沒啥反應,還是那塊破石頭。薑嘯虎把它收進抽屜裡。他知道,這世上沒有長生藥,能靠的隻有自己手裡的槍,還有弟兄們的命。

他讓人給哥辦了場隆重的葬禮。全城的百姓都來送行了,王師傅帶著徒弟們抬著棺材,學生們舉著白花,士兵們鳴槍致敬。薑嘯生的墳埋在西山坡上,能看見整個察哈爾城,哥生前總說,站得高才能看得遠,現在,哥可以天天看著他守著這城了。

“哥,你放心。”薑嘯虎站在墳前,把那把哥用過的匕首插在墳頭,“我會守好這裡,守好百姓,等給你報了仇,我再來看你。”

督軍府的燈光又亮了起來,薑嘯虎坐在書桌前,開始批閱公文。桌上的地圖攤開著,上麵標滿了紅色的記號,那是未來要重點布防的區域。他拿起筆,在“日本人駐地”幾個字上重重地圈了個圈,筆尖把紙都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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