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一聽,如蒙大赦,又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連連磕頭:“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陳鋒擺了擺手,李山上前半步,像拎小雞一樣,將張員外拎了起來,拖了出去。
雅間內,葉承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大哥……你……你這也太……太帥了!”
陳鋒笑了笑,沒說話。
他知道,自己能如此輕易地解決這件事,靠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那麵赤羽旗,是鎮北侯府的赫赫威名。
這也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權勢,在這個時代,是何等的重要。
當晚,那喻安國帶著女兒,親自來到陳鋒下榻的院子,千恩萬謝。
陳鋒見他雖然落魄,但言談舉止,頗有風骨,便與他多聊了幾句。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原來,這喻安國本是江南人士,也是個秀才,隻因得罪了當地的豪紳,才被迫背井離鄉,四處流浪。
陳鋒見他頗有才學,又感念其遭遇,便給了他二十兩銀子,作為盤纏,並為他寫了一封推薦信,讓他去冀州新清河村,找村長王守田,說自己舉薦他去村裡的學堂,當個教書先生。
喻安國感激涕零,當場就要跪下磕頭,被陳鋒扶住了。
“先生不必如此。”陳鋒道,“我輩讀書人,本就該守望相助。先生此去,好生教導村中孩童,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送走了喻安國父女,陳鋒站在院中,望著天邊的明月,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個時代,有太多的不公,太多的苦難。
他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想要改變這一切,唯有……身居高位,手握重權!
清風鎮的風波,隻是漫長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
接下來的路程,依舊是波瀾不驚。
行至一處岔路口,前方探路的赤羽衛回報,主道因前些日子暴雨衝毀了一段橋梁,正在搶修,擁堵不堪。建議繞行旁邊的小路,雖然狹窄些,但能節省大半日路程。
李山看向陳鋒。陳鋒略一沉吟:“走小路。加派前哨,謹慎通過。”
小路果然狹窄,僅容一車通行,兩側是長滿灌木的低矮山坡。
隊伍不得不拉長,緩緩而行。赤羽衛們的手更是片刻不離刀柄,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兩側的山坡。葉承也收起了抱怨,全神貫注地駕車。
行至坳中深處,前方探路的騎手忽然勒馬,發出警示的呼哨!
所有人心頭一緊!李山立刻揮手,隊伍瞬間停止,赤羽衛刀已半出鞘,將兩輛馬車護在中間,形成防禦陣型。
然而,預想中的伏擊並未出現。
前方騎手撥馬回來,臉上帶著一絲凝重,低聲道:“頭兒,前麵…不是匪寇。是流民,很多,倒臥在路邊…像是餓的、病的。”
眾人緊繃的神經並未放鬆,但殺意稍斂。李山看向陳鋒。
陳鋒沉聲道:“李叔,帶幾個人,隨我去看看。葉承,保護好你嫂子。其他人,原地警戒。”
陳鋒在李山和兩名赤羽衛的護衛下,策馬向前。轉過一個彎,眼前的景象令人心頭沉重。
狹窄的山坳小道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人。男女老少皆有,個個麵黃肌瘦,眼窩深陷。有些人似乎還有一絲氣息,胸口微弱起伏,更多的人則一動不動,蒼蠅在他們身上盤旋。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氣息和淡淡的腐臭。
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靠著土坡坐著,嬰兒在她懷裡無聲無息。她眼神空洞地望著走近的陳鋒等人,嘴唇乾裂,連乞求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一個看起來稍微有點力氣的老漢,掙紮著爬起來,跪在地上,朝著陳鋒他們磕頭:“貴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孩子…孩子快不行了…”
喜歡手搓弓弩養嬌妻,竟要我黃袍加身請大家收藏:()手搓弓弩養嬌妻,竟要我黃袍加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