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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冗長的朝會禮儀之後,皇帝蕭景貞的目光,落在了武將隊列末尾的陳鋒身上。
“宣,忠武校尉陳鋒,出列上前。”
陳鋒心頭一凜,手持求賢令,邁步出列,行至禦階之下,躬身行禮。
“臣,陳鋒,參見陛下。”
“平身。”蕭景貞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響,“眾愛卿,朕今日,要向你們舉薦一位棟梁之才。”
他將鎮北侯葉擎蒼的奏章,以及陳鋒所獻的“改造營”之策,簡要地向群臣述說了一遍,又提及了陳鋒那兩首名動京城的詩詞。
“……陳鋒此子,雖出身寒微,卻胸懷韜略,文武雙全,實乃我大乾不可多得的人才。朕意,擢其為忠武校尉,暫入禦龍衛,聽候調用。眾愛卿,以為如何?”
皇帝的話音剛落,朝堂之上,立刻響起一片附和之聲。
“陛下聖明!有此等青年才俊,乃我大乾之福啊!”
“是啊是啊!臣聞《破陣子》一詞,亦是熱血沸騰!有此等忠勇之士,乃我大乾之幸啊!”
“鎮北侯慧眼識珠,為國舉才,功不可沒!”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此等憂國憂民之心,感人肺腑!臣以為,當重用之!”
“陳校尉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當為我輩楷模!”
滿朝文武,誰不是人精?立刻便有見風使舵的官員出列,對陳鋒大加讚賞。一時間,溢美之詞不絕於耳。
陳鋒靜靜地聽著,心中卻無半點波瀾。他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按照慣例,肯定會有人開噴!
果然,就在這一片和諧的氛圍中,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隻見文官隊列中,一名身著緋色官袍的老臣,手持笏板,邁步出列。
“臣,禦史中丞,王秉德,有本要奏!”
此人一出,殿上的氣氛瞬間一凝。
禦史中丞,專司監察百官,乃是朝中有名的“噴子”,誰被他盯上,都得脫層皮。
王秉德先是對著禦座躬身一禮,隨即猛地轉身,目光如劍,直刺陳鋒,聲色俱厲地彈劾。
“臣,要彈劾忠武校尉陳鋒!其人雖有微末才華,卻品行不端,行事乖張!”
“數日前,此人在朱雀大街之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當眾行凶,毆打前來我朝進貢的扶桑國使臣,致其重傷!此舉,嚴重損害我天朝威儀,破壞兩國邦交!實乃取禍之道!依我大乾律法,當下獄問罪,以儆效尤!懇請陛下,明正典刑,以安撫友邦之心!”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立刻便有數名官員出列附議。
“臣附議!”兵部侍郎張顯立刻出列,痛心疾首,“陛下!陳鋒此舉,實乃授人以柄!北元虎視眈眈,若扶桑因此事倒向北元,我大乾將腹背受敵!為一莽夫之快,壞國家百年之策,何其愚也!此風斷不可長!”
“臣亦附議!”禮部右侍郎李煥之緊隨其後,引經據典,“聖人雲: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陳校尉逞匹夫之勇,壞仁德之政,其行徑與蠻夷何異?若不嚴懲,恐寒了四方藩屬之心!”
一時間,附議之聲四起。
“是極是極!我大乾乃禮儀之邦,向來以懷柔遠人為國策。陳鋒此舉,與潑皮無賴何異?若不嚴懲,何以向外邦交代?”
“邦交乃國之大事,豈容一介武夫肆意破壞?請陛下重懲陳鋒,以維兩國邦誼!”
“古人雲:‘國之交,在於信,在於禮。’陳鋒當街行凶,是為無禮,是為失信!請陛下下旨,將其削職為民,押入天牢!”
一時間,殿上唾沫橫飛,引經據典,口誅筆伐,仿佛陳鋒已是十惡不赦的千古罪人,恨不得立刻將他打入天牢,淩遲處死。
武將隊列中,秦元、秦雲父子,以及幾位主戰派將領,皆是眉頭緊鎖,眼中怒火升騰。
禦座之上,皇帝蕭景貞依舊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陳鋒立在風暴中心,承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或憤怒或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義憤填膺的文官,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畏懼。
他不卑不亢,朗聲說道:“陛下,臣,有話要說。”
“準。”
陳鋒豁然轉身,銳利的目光如電,直刺王秉德。
“王大人彈劾臣當街毆打扶桑使臣,此事,臣認。但臣想請問王大人,您可知,臣為何要動手?”
王秉德冷哼一聲:“無論何種緣由,當街行凶,便是觸犯國法!”
“好一個‘無論何種緣由’!”陳鋒冷笑一聲,聲音陡然拔高,“那日,扶桑使團一行二十餘人,在朱雀大街縱馬狂奔,橫衝直撞!撞翻貨郎擔子,踩爛百姓瓜果,鞭打無辜老漢!視我大乾子民如豬狗,視我大乾律法如無物!此事,在場百姓,皆可作證!敢問王大人,此事,你可知曉?”
王秉德臉色一滯,強辯道:“外邦之人,不識我朝禮數,或有魯莽之處,自當由禮部官員加以規勸,你一介武夫,越俎代庖,擅動私刑,有損我大乾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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