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總管說得對啊!”張貴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就說嘛!他真有本事,怎麼不直接帶兵來抄我們的家?原來是在虛張聲勢!”
“不錯,不錯!”王普也撫掌道,“是老夫氣糊塗了。經冉總管這麼一點撥,確實如此!他就是個紙老虎!”
他陳鋒要是真有彆的辦法,何至於用這麼血腥的手段?他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心裡沒底,被逼急了!
冉鴻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臉上那絲自得的笑容更加明顯。他端起茶杯,這次是真的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眼中閃爍著更加陰狠毒辣的光芒。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策略,不但不能變,還要加碼!要讓他這頭紙糊的老虎,徹底現出原形!他不是要立威嗎?我們偏不讓他如願!他不是隻有四十個護衛嗎?我們就讓他這四十個護衛,疲於奔命,活活累死!”
他伸出手指,開始布置升級版的“捧殺”與“消耗”之計。
“第一,繼續‘躺平’,餓死他!”
“王大人,您繼續稱病,臥床不起!縣衙裡所有在冊的官吏,一個都不許去點卯!”
“他陳鋒不是要招人嗎?好啊!放出風去,告訴全城的人,誰敢去應他陳鋒的招,就是與我冉、張、李三家為敵!我看這永安城裡,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去捧他那個光杆縣令的臭腳!讓他對著空蕩蕩的縣衙乾瞪眼,看他能撐多久!”
“第二,製造混亂,累死他!”
“他不是讓那四十個護衛代行捕快之職,巡查全城嗎?好得很!”
“張二爺,李總管,從今天晚上開始,讓城裡那些平日裡受我們‘照顧’的地痞、無賴、混混,都給我動起來!今天東街聚眾鬥毆,明天西街失火走水,後天南城賭場出老千,再後天北門有人當街搶劫!”
“動靜不要太大,死人就免了,但事情要足夠多,足夠煩!他那四十個護衛,是三頭六臂,還是鐵打的不用吃喝睡覺?我倒要看看,他們一天能跑多少個地方!等把他們拖得精疲力儘,日夜不寧,我們再找機會動手,豈不是易如反掌?”
“第三,也是最狠的一招,斷其糧草,釜底抽薪!”冉鴻的臉上露出毒蛇般的笑容,“他不是要開倉放糧,收買人心嗎?他總得買糧吧?但他一個外來戶,能有多少銀子?”
“冉某已經派人,跟城裡所有的糧店,從最大的糧行,到最小的米鋪,都打過招呼了。從明日起,所有糧店,要麼關門歇業,托辭‘東家有恙’;要麼,就將糧價,給我抬高三倍!不!五倍!”
“我倒要看看,他那點俸銀,能撐幾天!等他錢花光了,粥也施不下去了,那些等著領糧的賤民,發現跟著他沒飯吃,自然會對他心生怨恨。屆時,民心儘失,他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到那時,不用我們動手,他自己就得灰溜溜地滾出永安!”
這個一環扣一環的毒計,讓密室內的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王普撫掌大笑,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高!實在是高!冉總管此計,真是算無遺策!滴水不漏!那姓陳的黃口小兒,此番必死無疑!我看他還能蹦躂幾天!”
張貴更是興奮得滿臉紅光,拍著胸脯保證:“冉總管放心!我張家養的那些閒漢,彆的本事沒有,鬨事添亂那是一等一的好手!保管讓那四十個丘八跑斷腿!”
李誌也連連點頭附和:“糧店那邊,我李家也去打點,保證讓姓陳的一粒平價米都買不到!”
冉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自得的笑容,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仿佛已經品嘗到了勝利的滋味。
“諸位,沉住氣。好戲,才剛剛開場。”
此同時,福來客棧陳鋒所居的院落內。
陳鋒正與秦虎、郭然在房間內,仔細地研究著一張簡易的永安縣城地圖。
秦虎指著草圖上城南一片區域,皺眉道:“大人,據我們派出去的兄弟回報,城南那片魚龍混雜的棚戶區,從昨晚開始就不太對勁。平日裡那些偷雞摸狗的地痞混混,今天都異常活躍,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像是在串聯什麼。有幾個眼熟的潑皮,還特意在我們驛館附近轉悠了幾圈。”
郭然補充道:“還有糧市那邊。我們的人今早去買米,發現好幾家大糧行都關門了,剩下的幾家,糧價也比昨日高了不少。看這架勢,恐怕是有人要在這上麵做文章。”
陳鋒看著地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知道了。讓他們鬨。鬨得越大越好。”
“百姓,都是同情弱者的……”
他抬起頭:“秦大哥,郭大哥,傳令下去。第一,所有護衛,分成三班,輪流值守驛館,務必保證自身安全,不可懈怠。第二,從今日起,派出最機靈的兄弟,給我盯死王普的宅子,冉、張、李三家的正門後門,還有他們名下最重要的鋪子、鹽倉等等!他們的一舉一動,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我都要知道!”
“是!大人!”秦虎和郭然齊聲領命,眼中精光閃爍。
陳鋒的手指,最終重重地點在草圖上標注著“縣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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