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女兒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那不是委屈的淚光,而是一種近乎實質的、灼人的光芒。她心中一震,既有欣慰,也有一絲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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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總算是長大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次挫折,若能磨去她的驕縱,激發她的誌氣,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隻是,她的這份好勝心,若是用錯了地方……』
她握住女兒冰涼的手,柔聲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昭陽公主走到她的書案前,那上麵擺放的不再是詩詞歌賦,而是她命人從宮中藏書閣取來的《大乾律例》、《貞觀政要》以及各國圖誌。
“母後,給女兒請幾個先生吧”
“???”皇後有些詫異,要知道在之前女兒可是氣走過好幾個大儒,這次竟然要一次請好幾個?
“你,確定?”
“母後,女兒想學些有用的東西。”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女兒不想再當一個隻知風花雪月的無用公主。父皇既然看重他的經世之才,女兒便也要學這經世濟國之道!”
皇後離開後,昭陽公主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層層宮牆,看到了那遙遠的西南。
『陳鋒,你等著。本宮,絕不會輸給你。』
夜色漸深,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馬車,悄無聲息地從英國公府的側門駛出,拐入了一條僻靜的巷子,最後停在了一家客棧的後門。
客棧早已打烊,四周一片漆黑。
車簾掀開,一個身穿灰色布衣,頭戴鬥笠,看不清麵容的男子,靈巧地跳下馬車。他對著車廂內的人影,恭敬地一抱拳,壓低聲音道:“先生,到了。”
車廂內,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讓他進來。”
片刻之後,客棧後院一間柴房的門被推開。
柴房內,隻點著一盞豆大的油燈。太子太傅王柬,換下了一身緋色官袍,穿著一身普通的深色長衫,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後,慢條斯理地品著一杯粗茶。
一個同樣穿著夜行衣,身材精悍的長臉男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屬下參見太傅。”
王柬放下茶杯,抬眼打量著他,淡淡地問道:“傷,養好了?”
“謝太傅掛念,已無大礙。”長臉男子沉聲道。
“嗯。”王柬點了點頭,“今夜叫你來,是有一件要緊事,要交給你去辦。”
“請太傅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王柬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和一個雕刻著精美螭龍紋的紫檀木盒,放在桌上。
“你即刻啟程,前往巴蜀,永安縣。”
“到了永安,找到西南冉家的主事人。將這封信和這個木盒,親手交給他。”王柬的眼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信中內容,你不必看。你隻需對冉家主事人,帶去一句話。”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
“你就告訴他,京中,太子殿下,很欣賞冉家這些年來為西南穩定所做的‘貢獻’。殿下說,一頭初生的小老虎,雖然看著唬人,但終究是乳臭未乾。若是被一群餓狼圍住,縱有通天之能,也難逃被分食的下場。”
“至於這木盒裡,”王柬指了指那個紫檀木盒,“是殿下的一點心意……算是請冉家喝茶的茶錢。”
長臉男子心中一凜,這趟差事,遠比他之前執行的任何一次刺殺都要凶險。這是真正的神仙打架,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但他沒有絲毫猶豫,沉聲應道:“屬下明白!”
“去吧。”王柬揮了揮手,“記住,此事,絕不可讓第三人知曉。辦成了,回來後,我保你一個錦繡前程。辦砸了……你應該知道後果。”
“屬下明白!”
長臉男子接過信和木盒,小心地放入懷中,再次行禮後,便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柴房,身影很快融入了無邊的夜色之中。
王柬獨自坐在柴房中,端起那杯早已冰涼的粗茶,一飲而儘。
『陳鋒啊陳鋒,你這顆陛下扔進西南的石子,究竟能激起多大的浪花?是砸碎那些壇壇罐罐,還是……被汙泥徹底吞噬?老夫,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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