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說道:“將軍不種地,不知道其中緣故很正常。向下拉雖然也是用力,可是卻是比向上提要順手的多。將軍提一桶水不覺得如何,我們每天都要打上百桶水,這乾得多了,差距就能感覺出來了。”
岑彭點頭稱是,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欲離開。可他剛跨上馬,還沒來及走,腦子裡麵就突然生成了一個想法。
桔槔,桔槔,如果這種桔槔放在戰船上,會不會有奇效?桔槔綁著石頭的一邊向外,和敵船接近後,讓士兵拉著另一邊的繩子,將大石頭高高拉起,然後突然鬆手,這大石頭必將猛地砸下去,砸到敵船之上,那少說也會把戰船砸個大洞。
想到這裡,岑彭對著親兵說了句:“回營。”便絕塵而去。
岑彭回到大營便開始了測試,可一連測了許多次,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直到岑彭將石頭換成一百斤的,高度加到四五丈高,才將建造樓船的模板砸穿。
雖然試驗得到了成功,可難題卻來了,想要把這麼大的石塊抬到四五丈高,少說需要四五個士兵一起配合,而木杆也需要至少十多丈長。現有的樓船完全施展不開,可重新打造樓船,且不說成本的問題,就是時間上也不允許,於是岑彭又陷入了沉思。
這一想就是半天,岑彭也沒有想到合適的解決方案,隻得悻悻睡去。
“岑君然!”
岑彭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竟是人麵蛇身之人,這可把岑彭嚇了一跳,他連忙拔出佩劍問道:“你是什麼妖怪?”
人麵蛇身之人說道:“我是共工。”
岑彭一愣,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共工問道:“水神共工?”
共工說:“不錯,正是老朽。”
岑彭不知共工是敵是友,警惕地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共工說:“赤帝請我來助你破敵。”
岑彭問道:“不知大神如何助我?”
共工說:“你小子實在是太笨了,你何不將兩根木杆底端綁在一起,其中一根固定在戰船之上,豎直立好,在另一根木杆上綁上大石塊。在綁有大石塊的那根木杆的上方綁上繩索,穿過立好的那根木杆,這樣隻需五六個士兵向下拉繩索,便能將綁有石塊的木杆拉起,等到要攻擊敵船之時,隻需讓士兵鬆開手中的繩索,石塊自會下落。”
岑彭聽後,如雷貫耳,一下就理解了其中道理,可他正要謝過共工之時,共工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岑彭欲去尋找共工,卻突然腳下一空,掉下了懸崖。
岑彭猛然驚醒,方知剛剛是在做夢,此時從床上摔倒了地上。
親兵聽到響動,連忙進入大帳查看,卻看是岑彭掉在了床下。
親兵連忙去扶岑彭,並問道:“將軍如何?”
岑彭坐回床上後說:“無妨,做了個夢,摔了下來。”
岑彭緩過來後,忙走到大帳中的帥案前,將夢中共工所描述的畫成了圖,並讓親兵連夜按照圖中所示打改良版的桔槔。
不一會兒,改良版的桔槔便已造好,岑彭命親兵一試,果然效果極佳,不但將木板砸穿,更重要的是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五六個士兵就在木杆下方,幾乎不需要多大的空間,便可完成操作。
雖然桔槔改良了,可新的問題接踵而至,石頭太容易碎了,往往沒用幾下,便已支離破碎。
第二日太守劉傑獻策說:“岑將軍,本地有一種石頭,叫做花崗岩,極其堅硬,落地不碎,不妨一試。”
岑彭將大石頭換成花崗岩後,果然結實的多了。
又經過了數十次的測試,岑彭將主杆頂部進行了優化,將原來穿過繩索的洞變成了可以轉動的轉軸,極大程度的節省了士兵的力氣。原來五六個士兵極其用力才可拉起的石頭,現在四個士兵輕鬆便可完成。
一切妥善後,岑彭將改良的桔槔命名為拍杆。
並命工匠將一千艘樓船,每艘船頭船尾各安裝一個拍杆,並在船身兩側各安裝兩個拍杆。
十日後,一千艘戰船改裝完畢,恰逢東風再起,岑彭再次帶領五百艘樓船北上,攻打蜀軍水寨。
蜀軍水師大都督趙青看岑彭再次來攻,輕蔑的一笑,對眾將說:“半月前漢軍來攻,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今日竟不知死活的還敢來。上一次我們不知他們底細,放跑了他們,這次必將全殲他們。”
隨後趙青迅速的部署了對漢軍的圍殲計劃。
可兩軍一交戰,趙青就發現了不對勁,蜀軍的戰船剛一交戰,便被漢軍擊沉了十多艘。
要知道在此之前,水戰極少有能擊沉敵船的先例,偶然有戰船沉沒,也大多是年久失修的緣故,而蜀軍戰船一個個都保養的極好,就算出現個彆沉沒的戰船,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大批沉沒的情況。
由於是水戰,沒有傳訊兵,旗艦指揮戰船全靠旗兵打旗語,可由於從來沒有見過漢軍這種戰法,旗兵也不知道該如何向旗艦彙報,所以趙青對前方發生之事一無所知。
趙青為了搞清楚狀況,命士兵將船帆降下,向前方駛去。
岑彭看到一艘巨大的戰船從遠處駛來,便知那定是蜀軍旗艦,便讓旗兵傳令戰船迅速靠近。
漢軍戰船看到旗艦旗兵的指示,一個個將船帆拉滿,迅速貼了上去。
趙青從後方使過來的這段時間,蜀軍又有十數艘戰船被漢軍擊沉,其他戰船早已被嚇的魂兒都飛了,立刻拉滿船帆向後逃竄。
趙青看到了自己的戰船都拉滿船帆準備逃跑,也下令旗艦將船帆拉滿。可由於慣性的原因,龐大的旗艦竟一時不能停下,依然向著漢軍戰船駛去。就是這一正一反,讓趙青的旗艦竟一瞬間暴露在漢軍的戰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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